贪恋——追风的糖醋里脊
时间:2021-04-10 09:18:52

  老太太似乎早有预料,并没有过多惊讶:“也怪佟樱那姑娘生的貌美,有这么个貌美如花的小娇娘在身侧,他谁还能瞧的上?”
  “不过亏的樱儿性子乖顺,说什么就听什么,这样一来也算省心。”
  “且罢,玦哥儿不乐意,咱们谁也说不动他。”
  夫人回道:“您说的是。”
  “不过都三月了…怎的还没有好消息呢?”
  “娘,放宽心,迟早总会有的。”
  夫人犹豫了片刻:“玦哥儿今天早上说的那意思,是想迁出府去呢。”
  老太太叹声:“他自立了门户,恐怕早就有这心思了。咱们若阻拦,他一定不乐意听。”
  “罢了,随他们去吧。”老太太回了屋子,珠帘一阵轻响。
  若是早十年,老太太大权在握,萧玦还未自立门户,她一定是要管一管这事情的。
  可如今,大哥儿早就有了自己的注意,她这老太太说了也没用。
  佟樱懒懒晒了一会儿太阳,游廊前走来了几个婆子,其中一个个子高瘦,佟樱认出来了那是老太太房里的。
  “姑娘,我们几个是老太太派来帮您收拾东西的。”
  收拾东西?
  萧玦和老太太说了迁府的事?老太太还同意了?
  佟樱懵懵的,看着几个婆子进了内室,有条理的把里头的衣衫首饰什么的打包整齐。
  不过老太太同意的也太快了吧?
  “姑娘,马车在门前等着了。”
  “现在?”
  佟樱百感交集,她来这个府宅也一年多了,一时搬走,竟生出了股留恋之情。
  她去了老太太和夫人的屋里,向众人别过。
  佟樱的东西不多,只装了不到两马车。
  老太太叮嘱她:“到了新宅,有什么事记得告诉我。也别忘了去东山烧烧香。”
  “是。樱儿知道了。”
  佟樱上了马车,撂下帘子。
  众人的身影渐渐远去了。佟樱眼里有了湿漉漉的痕迹,她没有想到能这么快就搬走。
  新府在西城,天子脚下。环境肃穆清雅,比将军府要大一些。
  一群丫鬟婆子早就等着,见佟樱进来齐齐行礼:“夫人。”
  这阵仗把佟樱吓了一跳,为首的那个姿色裙子的矮胖婆子走了几步:“夫人,我是这宅子里管事的,您叫我崔嬷嬷就行。公子爷早就吩咐了,说您今天来,一定得伺候好咯。”
  崔嬷嬷带着佟樱去了里面,宅院面积不小,亭台楼阁,游廊迂回,清澈见底的池子里有红色锦鲤在游玩。
  内室大极,红椒墙壁,珠帘翠瑁,紫檀木架上无数文玩,浅朱色的帐子落下来,一室暖光。
  佟樱只带了小素来,识得了几个新面孔。
  宅子这么大,有不少院落都是空的。
  佟樱不熟悉这个地方,也没有去外头晃悠,只是帮着收拾好了宅子里的东西。内室窗圆,光线清亮,雕花的窗杦前摆着几盆昙花。从窗户外头看,能看见重重叠叠的芭蕉圆叶,竹影摇晃。
  夜中,游廊点了灯,影影绰绰。萧玦从朝中回来,衣带生风,崔嬷嬷低头行了个礼:“公子。”
  “夫人呢?”
  “在内室呢。”
  萧玦脚步未停,略一沉思:“温水池子可备下了?”
  “备下了。听了您的吩咐,早就洗刷干净,白玉池里填了温水。”
  “嗯,知道了。”
  佟樱迟迟不见萧玦回来,一个人坐在这陌生的宅院里略有些心慌,终于听见了脚步声,忙撩开帘子:“夫君,你回来了?”
  她伸手解开黑色披风的扣子,看着眼前的人,问:“今日迁宅,您怎的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好有个准备。”
  萧玦伸出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和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说什么?只知道给我找别的女人来添堵。”
  佟樱低头对手指,委屈巴巴:“我没有!”
  “晚上我若在那女人的屋里睡下了,恐怕你这小没良心的还挺高兴的吧!”萧玦又点她的脑袋。
  “嬷嬷说了,闺中的女子不能吃醋。也不能乱耍小性子…”佟樱嘀嘀咕咕,想要换个话头:“夫君,这新宅真大,有好多屋子都是空的。”
  萧玦揽过小人儿的细腰:“自然。这宅子前朝就有了,还是个亲王名下的。”
  佟樱不解:“那咱们住着,岂不是逾矩了?”
  “怕什么。”萧玦摩挲着她柔若无骨的细腰:“天子赏下的,你且放心住着。谁敢说你的不是?”
  “唔…”
  两人腻歪着用了晚膳,佟樱吃的有些撑,肚皮鼓鼓的。萧玦瞧着她乖巧可爱的模样,牵了她的手:“你可去后宅转了?”
  “未曾。”
  宅子太大了,她怕迷了路。
  萧玦便牵着她,到了后院。不看不知晓,假山竹影后,竟有个长宽十余米的白浴池,池子里水流潺潺,温暖的热气慢慢漂浮在空中。
  “这是…”
  这竟然和山上的温泉一模一样。
  周围生着茂密的竹林,外头的人难以瞧见里面。
  汉白玉石壁在月光下微闪着柔光。
  “这池子以前便有了,水都是山上流下来的。泡进去筋骨酥麻…想不想一试?”
  丫鬟已经把换洗衣服送了进来。
  忙乎了一天,佟樱的确想在热水里头泡一泡,可她还是想在浴室中比较安全,便摇了摇头:“不了。”
  萧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樱樱这是拒绝了吗?”
  “不是…”佟樱瞥了他一眼,她很熟悉那种眼神是什么意思,要是和他一起泡,估计连骨头渣子都吃的一干二净了。
  可这事轮不到她说话,萧玦揽着她一步一步到了水中。
  温热的水流包裹,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舒舒服服的张开了。她的衣服轻薄,被沾湿,粘在了身上,遮挡不住红色的樱桃。
  她脚下不稳,倒在他身上,水流正好埋过了胸口。萧玦轻轻揉.弄着她肚.皮上的软肉,哄着她张开嘴,两弯红鲤在池里追逐嬉戏。
  佟樱半睁着眼,迷茫又无措,看着月亮慢慢的移到了竹子上,又移到了东墙根儿里,不过在池子里泡着真的好舒服…她懒洋洋的不想动弹,衣裳掉了也不知情。
  四周寂静,没人敢过来。高大的假山遮云蔽日,这池子好像很安全,又处处叫人心慌,佟樱半仰着头,她能感受到大公子的舔. 舐,时不时温柔的寸寸厮磨,又时不时很凶,坚硬的吞咽叫人无力招架。
  佟樱简直晕过头了,她面颊泛粉,泪眼朦胧,月亮好像变成了三个,大公子的眼睛十分深邃,此时此刻,那深邃的暗流快要把她吞没了。
  她迷迷糊糊的小声说话,说了什么自己都听不出来,敏.感的花苞在温热的池水里慢慢绽开。
 
 
第32章 娇艳
  一曲终了, 佟樱喘息不已,温泉里的花瓣香气娇柔。
  她终于恢复了些精神,嗔怪他:“怪不得您要搬过来…合着是看见这儿有温泉…”
  “温泉怎么了?樱泡的不够舒服?”
  舒服是舒服。可这天光大敞, 地为铺天为盖的, 即使知道没人看见,心里也慌的不行。
  佟樱被磋磨了个透, 大公子好像很擅长这件事,每次都能叫她软颤的抬不起头来, 得喘一大半天的气儿才成。就听见他又接着说:“这宅子里可不止有白玉池。后山上有观雨小亭,野草, 麦田…樱樱若喜欢,可都去试试。”
  “我才不喜欢!”她听的羞了, 这事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做呢?在这池子里已经算是最大的让步了。而且, 谁喜欢做这事儿了?光会折磨人。
  她偏过头不再看他,紧紧的闭着眼。
  萧玦目光划过这牛奶般的脖颈,怜惜的磋磨她身上梅花般的痕迹:“樱樱要多吃, 把自己养壮实…瞧瞧你这小身子娇嫩的,一点都不经吃。”
  “我平日里吃的可不少…”
  绣着双生蝶的粉色小衣沾了些汁液,被扔到了石壁上头, 颤颤的挂着,一阵风吹来就会掉下去。好在那上头压着件鹤纹竹青官袍, 官袍是有些份量的,多大的风都吹不走。
  池水肆意涌动,浪花飞溅, 大开大合,无人瞧见,只有偶尔几只朱鹮停在枝头, 好奇的歪着脑袋打量着浪花翻涌的池子。
  —
  “姑娘,该起了!”
  圆窗打开,清晨温柔的日光照射进内室。
  “我不想起…”佟樱翻了个身,把脑袋埋在了锦被里:“铺子昨天去过了,今天又不用去给老太太请安…”
  小素哑然失笑:“您怎么着也得起来吃点东西呀。”
  佟樱被养的愈发娇气,露出了半张慵懒的小脸儿:“小素,求你了,让我再多睡一会儿。”
  小素只捧着香皂干巾进来,泡进温水里头打湿,搭在盆边,笑道:“姑娘还是别赖床了。公子临走之前,交代了姑娘一件事。”
  “什么?”
  佟樱从床上下来,穿了衣服,到后院才知道萧玦要吩咐她做什么事,竟然是要照顾那个唤作小鸟的狼狗!
  院子里角落摆着的大铁笼,里头是一只通体乌黑的狼狗,猩红的舌头露在尖牙外面。
  一看见这只苍狼,佟樱就不由自主的想起来她被吓到,跌倒在雪地里扭了脚的事,脚腕仿佛也开始隐隐作痛。
  “大公子怎么交给我这么个苦差事!”佟樱看着这大狼心惊胆战,还好它只是被关在笼子里,她远远的望了几眼:“怎么照顾?托人弄点骨头来叫它吃了便行。”
  黑狼张着血盆大口,看见佟樱似乎很兴奋,扬着尾巴在笼子里打转。
  佟樱后退几步,小素挽住她的胳膊:“姑娘,你别怕,它在笼子里头呢,出不来。”
  “我听府里的婆子说,这狼跟了公子许久了。那会儿公子还未成年,去北山野猎的时候出了意外丢了,找了几天几夜都没找到。老太太哭的昏厥过去,所有人都放弃了,往回走的时候,才发现大公子腿上受了伤,正和一只小狼依偎在一块儿呢。”
  “你瞧,这东西通人性,想必它不会咬你。”
  婢子端来一盘烹好的大骨头,双手捧着放到了笼子前。闻见香味的黑狼兴奋的咬着尾巴打转,尖利的爪子搭在铁笼发出铁棍滑动的刺耳响声。
  “姑娘,喂它一块吧。你喂它吃的,它认主人。”
  佟樱硬着头皮拎着一块扔进了笼子里的盆子里头:“吃吧吃吧。”
  黑狼高傲的摇着尾巴,先是昂着头打量了佟樱片刻,而后低着头把大骨头叼进了嘴里。
  尖锐的獠牙把骨头咬碎,咯吱咯吱的响着,实在叫人毛骨悚然。
  平常人看见这么个凶物肯定会吓破胆,也只有大公子才敢把这么个东西养在身旁。
  —
  宫中,一片肃静,众臣低着头在玉阶金銮下静默。
  天子年逾五旬,收了手里的折子:“众位都有何看法?”
  天下承平已久,此次呈上来的折子是江南水患一事,对此,天子颇有愁虑。
  自先帝驾崩,改朝换代已经多年,大臣早已年迈,说的也是些枯槁之词,没一个自己领功愿意去南方效力的。
  天子改问萧玦:“你有什么看法?”
  萧玦只道:“陛下送过去的救济银不算少,可近来几日仍有不少难民涌入京里。”
  银子多半是有人私自吞了。
  萧玦的话一针见血,众臣窃窃私语,众说纷纭,其实他们何尝不知道此事?只不过碍于江南户守势力太大,不敢说而已。
  天子赞赏道:“爱卿所言极是。”
  萧玦玉章凤姿做事沉稳,天子青睐有加,便大掌一挥,拟下折子,叫萧玦快马到江南赈灾,顺便查探情况。
  萧玦微拱手:“微臣领命。”
  天子的后宫中妃子不多,三宫六院未齐。除皇后外,有一萧贵妃,楚贵妃,都是从天子做王爷的时候就进宫里的。
  萧贵妃是南方人,发髻高耸,穿着朱红石榴色金祥马面裙,说的一口吴侬软语:“楚姐姐,本宫身旁的丫鬟前些日子出宫探亲,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了这么个新奇玩意儿,您瞧。”
  萧妃打开袋子,露出来一块青色的苏绣帕子,她笑道:“现下里外头的绣娘功夫可比宫里的还要好了。你们瞧瞧这走线,一针一线里头都透着精致。”
  苏绣不难,却难得精致,难得有灵气。若是绣的好了,蝶恋花摆在桌上放着,□□就能吸引蝴蝶过来。萧妃手上就是这么一块儿。
  楚妃凑过来看了片刻:“哟,还真是。”
  楚妃性子高傲,眼光高,摸着帕子的布料也啧啧称奇:“仔细一瞧,都能比得过皇后娘娘的绣功了。”
  宫里点着凝神香,素雅的松柏香味缓缓燃烧着,皇后身体不好,不经常出门,她心性平和,终日吃斋念佛,面貌上略显苍老,听了楚妃的话也不生气,笑道:“本宫那是老掉牙的手法了,怎能比得上现在古灵精怪的年轻人。”
  楚妃撂下帕子:“咱们几个整天整天的憋在这四方院子里,还不够烦人的。等得了空儿,就出门瞧瞧,也去看看绣出这帕子的绣娘手有多灵巧。”
  皇后闻言一怔,并未说话,只点燃了三根香烛。宫里的天黑的快,素白窗杦外头,挂着一轮惨淡的夕阳,浓霞似血。
  远处传来悠悠的几声钟响。皇后微叹声道:“我老了,不出去了。你们几个若有心思,便请了旨出去吧。”
  楚妃和萧妃相互对视一眼,不说话了。
  —
  进水胡同,王妈子出来撒水,冷不丁瞧见佟阿娘穿着金丝线帛,满脸嫌弃走在泥里头。佟家的大姑娘似乎嫁进了个不错的人家,一家子鸡犬升天,尤其是佟阿娘,近几日脑袋都仰到天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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