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反派王爷后(美食)——花惜言
时间:2021-04-18 09:41:13

  哟!竟能讲出如此佛理。
  王母是真的开心了:“王爷和娘娘从千里之外的大魏京城来到我们这里,还有如此的大容之心,老身感念,敬娘娘三杯。”
  如此会做事、会说话,长得还美,还释放了这么大的善意,这位平北王妃是让人不由得就喜欢。
  王母敬酒,虞晚晚怎么也得喝了。便大大方方的举起杯,连干了三杯。
  不过,但江泠说羊奶酒烈,倒是不假。
  酒一入口,虞晚晚就感觉一股子辛辣直冲头顶,等喝下去,整个腹部就像钻进去一条火龙般,热得脸蛋都发烫了。
  江泠看虞晚晚,一瞬间,双靥便尽染红霞,明眸是润如秋水。
  草原上的人没什么男女大防,又都性格直率,看到虞晚晚如此秾丽不可方物,脸上都露出了惊艳的神色。
  江泠忙身子往前,把虞晚晚护在了他的身侧,挡住了其他人的目光。
  “晚晚,你感觉怎样。”江泠轻轻柔声道。
  他明白虞晚晚今天的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虞晚晚撩了撩眼皮,就觉得头晕涨涨的,江泠的脸来回晃,她的确是醉了。
  王母也看出虞晚晚是不胜酒力了,忙道:“我们已为王爷和王妃娘娘准备了大帐,就让娘娘去休息吧!”
  因为天色已晚,无法半夜赶回天门关,江泠本来就计划在这里住一晚的。
  便亲自抱了虞晚晚去了部落为他们特意搭建的新牛皮帐篷。进到里面,就见帐中央摆了胡床,地上铺着大红色的地毯,四周点着酥油灯,壁炉中烧着火,外面虽冷,帐内却是很温暖。
  而且收拾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草原的膻味,还带了一股淡淡的梅花香。
  江泠给虞晚晚抱回来,他还得回去应酬,便安排副侍卫长带了人守住帐篷。
  而此时虞晚晚已经醉得如软脚虾一般,闭着眼睛,任由春桃伺候她洗漱,脱了外衣便睡了。
  江泠回到主帐,与这些草原汉子继续喝,他本来是有酒量的,但他身上有伤,这样一杯又一杯的喝,也是有些醉了。
  孙成,李简今日跟着江泠一起来的,看到自家将军这么拼,当然想替江泠分担些。
  但江泠摇头,这些草原人在喝酒上最厌烦小里小气的。他今天既然来了,就要喝到底,把这些人喝服了。
  只是酒到半酣,大帐外传来惊呼声:“起火了!”
  草原一望无际,夜风凛凛,要起火,就是火借风势,燃得极快。大家听了全都紧张了,忙出了帐,果然就见东南的几个帐篷着起烈火。
  孙成失声叫道:“那不是王妃娘娘的帐子!”江泠也看到了,身上一个激灵,酒便醒了。
  他忙奔了过去,就见大帐顶冒出了一团火舌,浓烟滚滚。旁边有人抬了水桶,正在扑火呢。
  江泠什么也不顾了,抢了一个水桶,往自己身上浇了一桶水,就往大帐里冲进去。
  等进了帐里,火光闪闪,却没有虞晚晚的身影。帐里火烧,可江泠却急得冷汗直流。
  他强按心性,仔细打量,就看胡床偏了,便忙一脚踹飞胡床,地面露出一个大圆洞。
  江泠毫不犹豫的就下去了,里面是新挖的地道,很狭小,只容一个人爬着过去。
  江泠手脚并用,等他在再出来,又是一个帐篷。但帐里没人,他冲出大帐,就看已经到了部落边上。
  借了月光,江泠就看见前方远处,有一个模模糊糊的黑色身影,肩上似扛了一个人,正往前跑呢。
  江泠立刻运功,拔腿急追,边追边从怀里掏出一个银哨,放到嘴里。三长一短,他的哨声刚落,就听见身后也传来的同样的哨音。
  江泠心微微放了放,知道他的侍卫已经跟上来了。
  前面的黑衣人听到哨音跑得更快了,而且他似早有安排,一直往西北方向的山林而去。
  江泠紧追不舍,眼看着黑衣人扛着肩上的人,钻进山林中。
  江泠紧随其后。蒙面的黑衣人跑得并不快,就像在故意等他,和他保持着几丈远的距离。
  一直到了一处山崖,黑衣人才停了下来。看着跟上来的江泠桀桀一笑,放下肩膀的人。
  江泠定睛瞧去,正是是虞晚晚,她双目紧闭,昏死过去。
  江泠心中大怒,跃上前打出双掌,双掌带着呼呼的风声,直击黑衣人。
  可黑衣人往旁一躲,忽地抬起双臂,把虞晚晚拦腰抱起,直接就扔下悬崖。
  “晚晚!”江泠目眦欲裂,什么也不顾了,向前一纵,飞身一把抓住了虞晚晚的脚踝。
  可这时,脑后风响,黑衣人的一掌正正好好的打在了他的后背上。
  江泠的五脏六腑似被这一掌打得挪了位,疼得闷哼一声,整个人飞了出去,与虞晚晚一起跌落到悬崖下……
 
 
第74章 女汉子   毒蘑菇
  虞晚晚是被冻醒的。
  她睁开眼睛, 看到自己是趴在一个人的胸口上。她心中一惊,忙抬起头, 便是更加惊诧。
  她明明是喝醉,在帐篷里睡着了,如今怎么却是在大野地里。
  可她抬头,这一动脖子,就觉得脖子疼得不行。不过等她看到被她压着的人的脸时,便放了些心。
  ……是江泠。
  他怎么把她带到这里来了?
  虞晚晚动了动身子,想从江泠身上坐起来。可一动, 全身也是疼的,就像被打过一样。
  她忍不住呻、吟一声,叫道:“江泠!”
  这家伙把她怎么了?
  可江泠却没有应答。“江泠!”虞晚晚有些生气的提高声音。江泠依旧没有出声。
  虞晚晚醉酒的脑袋终于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她忙撑坐起来,就看到江泠闭着眼睛仰面躺着。
  “江泠!”虞晚晚伸手摸了摸江泠脸。他的脸凉得就像一块冰,对她的碰触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忙把手放在他鼻下, 只有微弱的气息。
  虞晚晚的心忽地一下提了起来。他这是怎么了?
  此时一阵夜风刮过, 虞晚晚被风打得一哆嗦。
  她这才发现, 她身上只穿了夹衣,外面胡乱的裹了一件斗篷, 脚上没有穿鞋, 只着了筒袜。
  怪不得她会觉得这么冷。
  虞晚晚四处看了看, 她和江泠应该是在一个山沟里,沟里满是枯树枝、落叶和未融化的冰雪。
  虞晚晚用冻得僵硬手指搓了搓脸, 她的手和脸也是冰冷冷的。
  凉意入头, 虞晚晚脑袋清醒了。
  她忽然记起, 她本是在帐篷里睡得好好的,有些口渴,就微睁了眼去唤春桃。
  可是她的眼前, 出现的不是村淘的脸,而是一张蒙着黑布的脸,她当时吓得啊了一声,然后就没了意识。
  虞晚晚现在可以确认,她和江泠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才会到了这个地方。
  现在该怎么办?
  她不能再这么坐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她就得被冻死了。
  虞晚晚勉强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只穿着袜子的脚,被地上硬硬的石块、树枝扎得生疼。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她看到前面黑乎乎的像有个房子。
  虞晚晚不由得又睁大眼,向前两步,仔细看去,的确是一座木屋。
  虞晚晚心中大喜,忙蹲回到江泠身边,用手推了他:“江泠!”。
  可任她呼唤,江泠都是没有反应。
  虞晚晚伸手想去拉他,可是根本拉不动。
  虞晚晚咬牙想了想,脱去身上的斗篷铺在地上,然后把手放在江铃身子的侧面,往斗篷上用力一掀。江泠由仰面变成了伏趴在斗篷上。
  虞晚晚伸手解了江泠的腰带,一头系在斗篷帽子上,一头围在自己的腰上,用力拽着斗篷上江泠往前走。
  虞晚晚的手已被冻得没有了知觉,脚被扎得也没有了痛感。她只想着快一点的走到木屋那里。
  看着只有几百米的距离,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长时间。
  最后实际上是爬到木屋门口的,手抬不起来,她便用头努力的撞开木屋破旧的木门。
  木屋里没有人,一片黯黑,虞晚晚借着门口的月光,看到屋里的矮木桌上,放了一盏灯。
  虞晚晚半匍匐的蹭到桌子边,摸到了火石,点燃了灯。
  就见地上搭了草铺,还挖了灶坑。灶坑里放着柴火,搭着三角木架子。
  应该是山上的猎户建的临时休息的地方。
  虞晚晚卧在草铺上歇了两口气,才又出去,一股劲的把江泠拽了进来,翻到草铺上。
  这时虞晚碗觉得自己的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手脚都痉挛了。她抱着江泠趴在草铺上,歇了好一阵子,才爬了起来。用火石点着灶坑中的柴火。
  虞晚晚又仔细的看了看,屋子虽然又小又旧,但一角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一堆劈好的柴火,还有一个装满水的小水缸。
  桌子上放了两个粗瓷碗和两双筷子,一个带了吊绳的瓦罐,还有两个带了木塞子的小罐子。
  虞晚晚拔了木塞,一个罐子里面装得是一小半的粗米,另一个罐子里是十几个蘑菇。
  另外草铺旁边还要一个小木箱,虞晚晚的打开,里面是两件粗布衣服,还有一个兽皮做的被。
  看来最近有人住过,生活用具也算齐备。
  虞晚晚忙拿了带吊绳的瓦罐,装了水,挂到灶坑上的三角架上,烧些水喝。
  又拿了一套粗布衣裳穿上,衣服是男式的,对她来说,又肥又大,但总能保些暖。
  她看江泠身上的衣服也是七零八落的,刚才又在地上蹭到了冰雪,都湿了。
  便把江泠的外衣也脱掉,又仔细的看了他的手脚,没有受伤,可是他为什么还是昏迷不醒呢。
  瓦罐里的水很快烧开了,虞晚晚倒了一碗,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喂给用嘴喂给江泠。
  许是身上暖和了,又有了水的滋润,江泠的眼皮动了动。
  虞晚晚忙唤道:“江泠!”江泠终于睁开了眼睛。
  虞晚晚喉头一哽,眼泪不自觉的就掉了下来。
  她此时才意识到她之前是有多害怕,怕他就此不醒离开她。
  “晚晚,别哭!”江泠气息微弱的艰难道:“我就是受了内伤,等会儿你听到有三长一短的哨音,就是我们的人来了!”
  江泠说了两句话,就像用尽了身上的力气,又昏了过去。
  可不管怎样,虞晚晚听了他的话,心总算安定了些。
  她也不能干坐着,便看了桌上瓦罐里的米,还是煮些粥吃,也算能增加些体力。
  不过那些蘑菇是做菜用的吗?
  虞晚晚拿了一个,菌盖中央呈凸起,略带红色,放到鼻端闻了闻,有股涩涩的味道。
  诶,这是毒蘑菇啊,怎么会与米放在一块。
  虞晚晚不知,猎户采毒蘑菇是为了榨汁涂在刀箭上,这样在捕猎中,猛兽们中了毒蘑菇的毒素,就会变得瘫软无力。
  虞晚晚还想往粥里放些蘑菇呢,这下可不敢用了。
  她正在要瓦罐里倒米呢,就听见木屋外传来脚步声和人的说话声。
  虞晚晚在为王母抄鞑靼文字的经书时,也学了几句鞑靼语。
  ……来的是鞑靼人。
  虞晚晚心中一惊,想着刚刚江泠说的,他手下的人来会吹哨音的。那外面来的鞑靼人,定不是江泠的人,那是敌是友,虞晚晚无法猜测。
  她看了躺在草铺上的江泠,忍了热,灶坑里抓了把草灰抹在他脸上,又把他的头发解开打乱。
  她自己脸上也抹些灰,然后将江泠换下来的衣服,还有她的斗篷裹在一起,裹成一个球直接塞进她的衣服里,她穿了猎户的衣服本就大,塞进去一个球就突起来,就像怀了孕一样。
  刚做完这些,木屋的门被推开了。
  走进来五个鞑靼人,为首的三十多岁,穿了一件皮袍,皮肤棕黑,深目鹰鼻。
  他们手中都拿了弯刀,衣服带着血迹。
  虞晚晚可以肯定这五个人。她在札答兰部落的寿宴上是没有见过的。
  这些人看见虞晚晚,手里的刀都指向了她,嘴里说了句鞑靼语。
  这句鞑靼语是问虞晚晚是做什么的。
  虞晚晚装作听不懂,抱住头,嘴里大叫:“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为首的男子看了虞晚晚的脸和肚子,用生硬的汉语道:“你是干什么的?”
  “回大老爷,我和我相公是做生意的,半路上被人劫了,被人扔到这里来的。”虞晚晚哆哆嗦嗦道。
  男子微微眯了眯眼:“不说实话,杀!”
  虞晚晚忙尖叫道:“大老爷,我说,我说!老夫人不许少爷娶我,我和少爷是从家里逃出来,但我们坐的马车的车夫是坏蛋,他把我身上的钱财都抢走了,还打伤了少爷,然后把我和少爷从山坡上推了下来,少爷现在病了,我们俩没办法离开,求你们,不要杀了我们。”
  虞晚晚用得是负负得正的法子,用第二次说的假话来掩盖第一次的假话,这样就让人以为,她第二次说得假话可能是真的。
  果然男子又上下打量了她,虞晚晚知道她脸上虽然抹了草灰,但依旧挡不住她嫩白的肌肤和妍丽的容颜。她这个形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所以才编了她是大户人家的丫鬟的谎话。
  男子冲手下人说了一句,就有人上来一脚把江泠从草铺踹到屋角,虞晚晚忙扑过去搂住了江泠。
  男子坐在草铺上,手下人从怀里拿出药瓶,给男子上药。这五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受了伤。
  等上完药,虞晚晚就见其中一个人,对为首男子说了一句。
  为首男子也看了虞晚晚一眼,虞晚晚忙低下头,耳朵却支棱着仔细的听。
  “等会儿把那个女人带走,男的杀了!”男子用鞑靼语吩咐手下人道。
  要杀江泠?江泠还昏迷着,她一个人又哪能敌过五个大汉?
  虞晚晚咬了咬唇,轻声请求道:“各位大老爷,我能给我家少爷做点粥吗?
  这些人也看到桌上罐子里的米了,便点了点头:“多做些!”
  虞晚晚忙点头,把剩下的所有米都倒到吊绳的瓦罐里,嘴里嘀咕道:“这么多人,恐怕不够吃!”便很自然拿了另一罐里的毒蘑菇,把蘑菇掰碎,放到米中。
  她怕毒蘑菇的分量会不够,一直放了七八个。然后把吊罐吊在火上,拿了筷子熬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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