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种花独宠后宫——菌丝木耳
时间:2021-04-18 09:45:12

  楚妗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冷笑,一株花而已,能够认清楚一个人的真面目,这个买卖划算的紧。
  夏至看了一眼楚妗脸上的冷色,不再多问,恭恭敬敬地屈身退下。
  不一会儿,夏至就将莲台移植妥当,楚妗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道,“我们去送给大姐姐吧。”
  夏至有些疑惑,怎么感觉小姐脸上的笑意有些冷呢?
  她摇摇头,暗笑自己乱想,小姐向来温柔和煦,怎么会有那般深沉莫测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身体不舒服,更新比较少,明天加更,爱你们,啾咪~
 
 
第57章 
  楚静姝的院子是后院里最为精致的明珠阁, 当初本是给楚妗置办的,后来楚妗丢失后,自然最受宠的楚静姝住了进去。
  院子里的丫鬟见了楚妗, 皆屈膝行礼, 屋内走出来一个嬷嬷, 年纪大概四十上下,半老徐娘, 看得出年轻的时候定然也是容颜娇美。
  嬷嬷姓柳, 是楚静姝的奶娘, 待楚静姝忠心耿耿, 是楚静姝的左膀右臂。
  “老奴见过二小姐, 大小姐脚上有伤,不便相迎, 便让老奴来请您进屋。”柳嬷嬷朝着楚妗慈蔼地笑道。
  楚妗敛袖,微皱着眉头,关心道:“大姐姐伤势可严重?快快领我进屋,去看看大姐姐。”
  虽然脸上挂着关心, 但是心底波澜不惊,其实这些表面功夫不是只有这些权贵人家才会,她自小被刘春杏欺压,为了阿公, 她也会忍气吞声,每次她担心阿公为了她去找刘春杏理论,她都会忍下所有的委屈, 也会心里流着泪,脸上带着笑。
  这些东西,本就不是难事。
  柳嬷嬷看了一眼楚妗,一双凤眼闪过一抹鄙夷,随即笑呵呵的道:“大小姐知道您这般关心她,她定然很是感动呢。”
  楚妗笑了笑,假装没有看到了柳嬷嬷眼底的鄙夷,随着她往屋里走去。
  楚静姝伤了脚,此时半躺在床上,身后垫了软枕,她脸色有些苍白,见了楚妗,露出一抹笑,柔声道:“二妹妹,你来了。”
  楚妗款款走过去,坐在了床边的绣墩上,关切道:“大姐姐,你的伤可好些了?”
  “无事,过两日便好了,我的伤势不重要的,只是昨日清河世子拂袖而去,太子殿下可有动怒?你也知道,清河世子是太子的堂弟,若是因为我,让他们兄弟间生了嫌隙,我怕是难辞其咎了。我昨夜就应该忍一下的,只是被炭火烫伤了一下,太子殿下向来乖戾,行事无章法,且手段狠戾,我如今想来,真是后悔,清河世子想要为我讨一个公道,我当时应该阻止的,都是因为我,若是清河世子被太子殿下惩治,我……”楚静姝说着,眼底氤氲开水雾,竟是要哭出来了。
  楚妗皱眉,心底忽然生出愤怒,不是因为楚静姝话语里一直在炫耀顾清河对她的爱护,而是因为她那般诋毁顾沉宴。
  她垂着眼,顾沉宴脾气是不好,但他为人宽容大度,行事有原则,多次帮助她,而且顾清河离开后,顾沉宴就没再将他们放在心上。不知为何,楚妗有一种感觉,顾沉宴冷眼旁观,是因为不屑于与他们计较。
  她攥了攥衣袖,温声道,“大姐姐,太子殿下不会因为这种小事随意惩治人,你不用担心。”
  楚静姝一愣,就连眼泪都不再掉了,惊诧地望着楚妗,楚妗刚才是在替太子说话吗?
  她细细打量楚妗的神色,自己刚才那样炫耀,楚妗竟然毫无所动,一丝羡慕也没有,她生出无力感,就好像是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在楚妗那里一无是处。
  她攥紧了锦被,眼底闪过一抹不甘。随即想到楚妗不久就要嫁给皇上,像是一朵花要枯萎在皇宫,她那丝不甘也压了下去。
  “那便好,太子心胸宽广,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小事。”楚静姝顺着楚妗的话道,随即她话音一转,带着浓浓的哀愁,“唉,我这伤是烫伤,虽然伤势不重,但是也会留下一些伤疤,你也知道,这女子的身体上落了疤,总归是不好看的,我听说皇宫里有一种药,名叫雪芙膏,抹了疤痕便会消退,只是那药千金难求,你也知道,我不是府里的血脉,是母亲见我可怜才让我继续待在府中,让我有机会侍奉长辈,我实在是无银钱去买那良药,看来我这脚上注定要留下疤痕了……”
  楚静姝说完,眼含期待地盯着楚妗,期盼着楚妗将她的雪芙膏赠予她,只是不知为何,楚妗却像是没有听懂一般,上前一步,心疼的握着她的手,道:“大姐姐莫要这么难过,清河世子那般爱护你,定然是不会介意你身上的疤痕。”
  楚静姝总觉得胸中呕着一股气,闷得她难受,真是榆木脑袋,把她的雪芙膏给她不就好了,谁稀罕她的安慰!
  只是她心里难受,还要强颜欢笑,假装娇羞地垂下了头,自是没有看到楚妗眼底的冷意。
  楚妗心底冷笑,真以为自己会把那般珍贵的东西赠予她,若是真心待她的人,她向来慷慨大方,但是楚静姝,明明霸占了她的位置,却仍然贪心地想要更多,虚伪做作的人,不配从她这里拿走任何东西。
  “大姐姐,我前些日子得了一盆极为珍贵的莲台,我觉得那花极衬你的气质,雍容华贵,便想着送给你。”楚妗说着,唤了夏至将花搬进来。
  楚静姝自然知道前些日子楚怀璟从锦州带回来了几盆价值不菲的花,不过大部分都给了楚妗,当时她还嫉妒了很久。
  楚静姝看了一眼那盆花,芍药里面的珍稀品种,莲台。
  她满意地点点头,柔声道,“多谢二妹妹了。”
  楚妗目的达到,也不想再与楚静姝虚与委蛇,随意关心了几句便离开了。
  柳嬷嬷将楚妗送出门,回了屋便关上门。
  “大小姐,雪芙膏拿到手了吗?”柳嬷嬷知道楚静姝的目的,关切的问道。
  楚静姝在屋子里,便褪下了伪装,烦躁地摆摆手,一改平日的温婉端庄,“楚妗愚笨,听不出我的言下之意。”
  柳嬷嬷红了眼眶,哽咽道:“那您的伤怎么办?”
  楚静姝垂下眼睑,冷声道:“楚妗被皇上看中了,楚妗入宫为妃,雪芙膏是定例,到时候会做为赏赐送到定国公府,母亲掌管府里中馈,这雪芙膏不就是相当于我的?”
  尽管目的达到,可楚妗心里也有些闷闷不乐,好像是自从楚静姝说了顾沉宴的坏话后,她便一直有些难受。
  就好像是她知道顾沉宴的那些闪光点,而旁人却因为他一些微不足道的不足便否定了他,虽然明面上对他尊敬敬畏,背地里却是诋毁。
  楚妗低头,心底漫开浅浅的心疼。
  “阿茶,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墙角的墨兰脆声喊她。
  楚妗回神,压下心底的异样,走到墙根,她低声道:“墨兰,我好像知道玉佩的秘密了。”
  墨兰一惊,“这么快?是谁告诉你的?”
  “怎么听你这语气,你好像也知道?”楚妗疑惑道。
  墨兰忽然不说话了。
  楚妗用手挠它的叶片,墨兰受不了,哇哇大叫,“你上次说可以听到王清荷的声音那次我就知道了。”
  楚妗一愣,“那你为何不告诉我?”
  “那时我只是猜测,也不是完全知道知晓。而且,呜呜呜……”墨兰说着说着,忽然哭起来,“我不想死啊,我喜欢阿茶,想要多陪陪你,呜呜……”
  楚妗诧异不已,道:“你何时要死了?你花期不是很长吗?”
  墨兰哭声停下,“那个玉佩的触发条件不是要拔我的花吗?”
  楚妗错愕了一瞬,随即笑起来,笑声愉悦,“原来你以为要使用那块玉佩,要把你的花拔下来?”
  墨兰听完楚妗的话,连忙道:“我猜错了?也就是说我不用死了?那块玉佩到底怎么用啊?”
  楚妗笑意盈盈,一五一十地将粉牡丹告诉她的话说与墨兰听。
  墨兰轻舒一口气,“吓死我了,还好还好,看来不用我的花。”
  “谁说不要你的花了?”楚妗幽幽道。
  “!!!”
  墨兰悚然一惊,害怕的叶片颤抖,果然,楚妗还是决定要向它下手了吗?
  ——
  “这就是你说的要用我的花?”墨兰低声道。
  楚妗拍拍它的叶片,娇声道:“对呀,你以后要重新躺回花盆里了,算是对你的惩罚!让你不信任我,我就算知道了玉佩的使用方法,难道真的会牺牲你的性命吗?我早已把你当成了挚友,而不是一株植物,我在你眼里就是那般为了自己利益便可随意伤害朋友的人吗?”
  “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墨兰低声道歉,“我其实无所牵挂的,我自从生有意识,便一直浑浑噩噩,自从遇到你,我才觉得我的‘花生’有了意义,我其实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不告知你只是想要多陪陪你……”
  楚妗心底划过暖流,轻轻地用手指弹了一把墨兰的叶片。
  楚妗将玉佩放在墨兰的一旁,静静坐在椅子上,可是楚静姝的屋子里很是安静,玉佩里除了偶尔传来一些稀疏平常的话,也没有有用的信息。
  楚妗守了好几个时辰,实在是疲乏的很,只好暂时放弃,来日方长。
  翌日,深夜寂静,月华如水,整个定国公府都像是陷入了沉睡。
  楚妗悄然掀开锦被,确认自己的动静未曾惊动外间守夜的丫鬟,小心翼翼地从屋里潜了出去。
  昨夜顾沉宴让她子时去东宫种花,她不敢忘记,趁着丫鬟熟睡后便偷偷溜了出来。
  她不敢从正门出去,府里的小门也有人守侯在一旁,她今日在府里逛了一圈,发现长乐苑不远处有一株海棠树,她在乡野长大,别的不说,下河摸鱼,上树掏蛋的事情做的不少,只是当时她是为了打牙祭,而不是为了玩耍。
  楚妗悄声走到树下,她觉得裙衫太过碍手碍脚,将裙摆挽起来,绑在了腰间,纤细的手臂攀着树枝,腿蹭了几下,就顺利的爬上了树。
  她小心翼翼地迈到墙头,刚站稳脚跟,就看到墙的另一侧停了一驾马车,昨日的那个车夫目瞪口呆地望着她。
  此刻楚妗裙摆被绑在腰间,露出两条只着白色亵裤的细腿,格外诱人。
  楚妗动作一僵,耳尖微红,正当她手足无措的时候,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掀开,寒凉的夜里响起一道揶揄的声音。
  “呵,你这出府的方式倒是独具一格。”
  顾沉宴深深瞥了一眼车夫,车夫脊背发凉,立刻垂首,眼睛不敢再停留在楚妗的腿上。
  楚妗尴尬地趴在墙头,满脸羞红,完了,这般大胆的动作被抓了个现行。
  顾沉宴下了马车,不紧不慢的走到墙头,仰头看着她,“不下来?”
  楚妗呐呐道:“殿下您先让开,容我跳下去。”
  顾沉宴脚步不动,慢条斯理地张开了手臂,“下来!”
  语气散漫,却是不容置疑。
  楚妗一愣,摆手道:“不用,我自己跳下去就好了。”
  “下来!”
  楚妗犹豫不已。
  “孤的话不喜欢说三遍。”顾沉宴的声音里已经带了一丝沉意。楚妗知道自己再拒绝,顾沉宴定然要生气了。
  她低声道:“那我跳了。”话落,纵身一跃,纤细的身子像是一只乳燕,欢悦地投入了顾沉宴的怀抱。
  顾沉宴稳稳地接住了她,温香软玉入怀,像是一团轻柔的云,顾沉宴心情愉悦,嘴角翘了翘,恋恋不舍的将楚妗放在地上。
  楚妗落地,面色羞红地将腰间的裙摆解下来,霎时,两条纤细笔直的腿便遮挡在层层叠叠的裙摆下。
  “殿下怎的亲自来了?”楚妗温声道,努力压下心底的羞窘。
  “若不是孤一时兴起,倒也不知道楚姑娘竟是如此有魄力,女中豪杰呀。”顾沉宴语气里满是揶揄,说着还轻轻地抚掌,很是愉悦。
  楚妗搅了搅衣袖,娇声道:“别说了!”
  顾沉宴见她低着头,修长的脖颈弯折出令人着迷的弧度,耳尖微红,恨不得找根地缝钻进去,也不再逗她,到时候真把她逼急了,赌气不去了。
  他压下愉悦,抬了抬下巴,“上车!”
  楚妗轻舒一口气,踏上了马车。
  马车内部很是奢华,铺了厚厚的一层绒毯,踩在上面像是踩着云一样轻柔,车厢里有一座精致的铜炉,里面点了龙涎香,格外好闻。
  马车晃晃悠悠地开始行驶起来,楚妗挑了个位置,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
  顾沉宴上了马车,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就挑了个楚妗身旁的位置,两人手臂微动,衣袖就能碰到一起,在这狭小的车厢里很是暧昧。
  “殿下,您坐我身边做甚?这马车位置那么多,你看对面的位置,宽敞舒适……”楚妗低声道,示意顾沉宴坐到对面去。
  顾沉宴挑眉,懒洋洋道:“不去。”
  楚妗无奈,起身打算坐到对面去。顾沉宴拉住了她,淡声道:“那里你也不能去。”
  楚妗一愣,下意识问道:“为什么?”
  顾沉宴起身,从对面车厢上拉出一块棋盘,又从暗格里拿出两盒棋子,动作迅速地摆好了棋盘,理直气壮的说道:“因为对面的位置要放孤的棋盘。”
  楚妗只能坐回去,尽量坐直身子,不让她的手臂碰到顾沉宴。
  顾沉宴将一篓棋推到楚妗面前,“会下棋吗?”
  楚妗迟疑了一下,道:“我怕是不精于此道,没有资格和殿下对弈。”琴棋书画她也是来到京城才有所接触,下棋学了一月有余,但是她从来没有与人对弈,也不知自己到底学得怎么样。
  顾沉宴手执白子,淡声道:“有没有资格孤说了算,你执黑子先行。”
  楚妗想着自己与顾沉宴挤在一起,气氛沉闷而尴尬,找些事情做反倒更加自在,下下棋也好。
  她素手捻了颗黑子,放在了棋盘上。
  顾沉宴随手放了颗白子,渐渐地,棋盘上的棋子越来越多。
  顾沉宴看了一眼棋盘上的局势,楚妗手法稚嫩,但是她心思细腻,布局缜密,明明被自己的棋压的死死的,却仍是想要破出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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