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种花独宠后宫——菌丝木耳
时间:2021-04-18 09:45:12

  “没事,刚刚是我不小心将杯子碰倒了,我没有摔倒,多谢祁公子关忧。”
  祁嘉昱再次压低了声音,带了丝温柔,“我,我想跟楚姑娘说,说几句话,不知道楚姑娘可有时间?”
  楚妗一愣,道:“祁公子请说。”
  祁嘉昱忽然道,“不知可否掀开车帘,这些话我想当面说出口。”
  楚妗迟疑了片刻,看了一眼顾沉宴,却见他已换了个姿势,坐起了身,背靠在车壁上,一只腿搭在地上,一只腿微屈,放在软榻上,手置于膝上,正缓缓的敲着。
  姿势明明闲适不已,楚妗却莫名察觉了一丝怒意。
  楚妗伸出手,朝着顾沉宴摆摆手,示意他往车厢一旁躲一躲,他如今这个位置正对着车帘,她若是一掀开车帘,祁嘉昱怕是一眼就看到了顾沉宴。
  顾沉宴面色冷寒,不屑地冷嗤一声,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楚妗着急,走过去,蹲在他身前,面带央求地低声道:“殿下,您先躲一躲吧,不然等会就被人看到了。”
  顾沉宴低头,随意地瞥了一眼楚妗,她微仰着脑袋,湿漉漉的望着他,带着恳求,小脸微红,如今害怕外面的人听到,身子与他靠得极近,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手上,激起阵阵颤栗。
  楚妗有些发急,一时也顾不得许多,拿出平时对待楚怀璟的手段,握着顾沉宴的手摇了摇,娇声道:“殿下!”
  顾沉宴眸色一深,随即眯了眯眼,妥协般的往旁边挪了一下。
  算了,她这一撒娇,自己也受用,就勉为其难的听她一回吧。
  楚妗松了口气,笑了笑,随即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衣裳,明黄色的太子常服,绣纹精致,熠熠生光,在这小小的车厢里很是显眼。
  她看了一眼一旁的白色毛毯,扯过来,随意地展开就要往顾沉宴脑袋上遮。
  “想也别想!”顾沉宴握住她的手腕,语气里有些危险,楚妗这胆子不小,竟然想让他像个贼一样躲躲藏藏?他这往旁边挪了一下,已经是极限了,如今还想往他头上盖毯子?
  楚妗也知道了对付顾沉宴的法子,忍着娇羞,拉着他的衣袖,糯着声音道:“殿下!就一会儿,您就当这毛毯是替您遮光的吧?好不好呀?”
  尽管表面看着十分镇定,可是微红的耳尖还是泄露了她的羞涩。
  顾沉宴神色复杂,深深地看了一眼她,觉得楚妗真的是越发狡猾。
  他心底叹了口气,慢慢松开她的手腕,寒声道:“一盏茶,你若不回来,等着孤如何与你算账!”
  楚妗霎时笑了开来,眉眼弯弯,明艳如画。
  她轻手轻脚地将毛毯盖在他身上,遮住了他华丽繁复的衣饰,然后确认遮掩无误,才折身来到马车门口。
  楚妗小心翼翼地掀开一条缝,动作迅速地跳下了马车,车帘飞快地落下,快的让外面的人无法窥视里面的场景。
  顾沉宴听到楚妗跳下马车的声音,手指微动,将脑袋上的毛毯扯下来,顿时,眼前的视野重新变得明亮,他手里攥着毛毯,想到她撇下他,如今在外面与祁嘉昱说话,冷嗤了一声,嫌弃地将毛毯扔在地上。
  祁嘉昱耳尖微红,眼睛里满是亮光地望着楚妗,见她下了马车,往前走了几步,柔声唤道:“楚姑娘。”
  楚妗脸上还有方才冲顾沉宴撒娇留下的红晕,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羞涩,礼貌颔首,“祁公子,不知你要同我说什么?”
  祁嘉昱看到楚妗的脸,方才凝聚起的勇气又消散开来,手里攥着衣袖,喏喏道:“你当初同我说,让我尽早与喜欢的女子表明心意,我昨夜想了想,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我,我心悦……”
  “咔嚓”一声,马车忽然猛烈地抖动了一下,拉着马车的马匹像是受了惊,此时正喘着粗气,四只蹄子不安地刨着地。
  祁嘉昱一惊,连忙拉住缰绳,安抚住了马匹。
  楚妗也不知这马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受了惊,但是见祁嘉昱安抚好了马,顿时松了口气,顾沉宴还在马车里,若是马车出了事,到时候怕是事态严重。
  楚妗感激的笑了笑,道:“多谢祁公子。”只是这一番耽搁,功夫也耽误得差不多了,楚妗还记得顾沉宴的话,一盏茶的时间便要回去。
  楚妗手交叠在腹前,浅笑道:“刚才祁公子说的什么?我一时没有听清。”
  祁嘉昱被马一惊,脑子也清醒了许多,他觉得自己这般莽撞地表明心意还是不妥。
  婚嫁之事应当由父母做主,他应该先回家禀告父母,与父母商议后,再遣人上门提亲。
  有了未婚夫妻的身份,自己再表明心意,这样才是顺理成章。
  自己应该给予楚妗足够的尊重与珍爱。
  祁嘉昱笑道:“我觉得我应该回家与父母商议,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嫁之事理应交给父母。表明心意的话,可以等确定了身份再去。”
  楚妗点点头,“祁公子思虑周全,若是无事,我可否先上马车,我伤寒未愈,如今有些不适。”楚妗心里悬着一把剑,一盏茶时间应该已到,她不敢耽误。
  祁嘉昱连忙催促她上车,楚妗害怕他看到顾沉宴,“我待祁公子离开再上马车吧。”
  祁嘉昱转身离开,楚妗看着他背影消失不见,这才连忙折身上了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顾沉宴:告诉你,无论你说什么,孤都不会妥协!
 
 
第56章 
  楚妗上了马车, 发现顾沉宴已经将身上的毛毯扯下来扔在了一旁。
  楚妗走过去,将毛毯捡起来,如今危机解除, 她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动作有多逾矩与暧昧……
  楚妗耳尖微红, 若无其事的说道:“殿下, 祁公子已经走了。”
  “嗯。”
  顾沉宴随意从喉间应了一句,意味不明。他手指微动, 将手里装有蜜饯的荷包收起来, 啧, 浪费了他一块蜜饯。
  好在那马也听话, 扔了一块蜜饯就适时打断了祁嘉昱的话。
  楚妗自是不知道顾沉宴的小动作, 忐忑不安地站在一旁。
  “你何时去东宫打理那些花?”顾沉宴忽然问道。
  楚妗连忙道:“只要殿下有时间,我随时都可以的。”
  顾沉宴古怪地笑了笑, “随时?”
  楚妗点头,太子政务缠身,她比较清闲,自是要迁就他的时间。
  顾沉宴勾了勾唇, 道:“那明晚子时,东宫后花园见吧。”说完,起身拍了拍衣袖上不存在的灰,施施然往马车外走去。
  楚妗一愣, 结结巴巴的道:“子,子时?是不是,太晚了?”
  顾沉宴手撑在下巴上, 沉吟道:“这几日狩猎会,朝中定然是积压了几天的政务,孤处理起来,怕是要忙一整天。难道你要孤扔下政务陪你种花?而且你方才不是说随时吗?怎么?说说而已?”话语的最后,微微上挑,带了一丝威胁。
  楚妗连忙摆手,“没有,子时就子时。”
  得了楚妗的同意,顾沉宴满意地折身离开。
  楚妗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外面,众人神色无异,她佩服地叹了口气,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未曾惊动周围的人,来去自如。
  马车晃晃悠悠地回了定国公府,车夫待楚妗下了马车,恭恭敬敬地说道:“楚小姐,既已将您安全送到,奴才便回公主府复命了。”
  楚妗想到这个车夫一路上都清楚自己与顾沉宴共乘一车,脸上莫名有些难为情。
  车夫拱手,“楚姑娘放心,太子殿下说了,他做事向来周全,楚姑娘不必担心,这件事奴才也不会多言。”
  楚妗心底划过暖流,点点头,转身进了大门。
  照例,楚妗回府先是去福寿院请安,只是不知为何,今日府里的奴仆见了她,脸上更为恭敬。
  楚妗垂着眼睑,脸上不动声色,心底却满是疑虑,总觉得这府里的气氛很是怪异。
  她步伐不紧不慢,身姿娉婷地来到了福寿院。
  福寿院给她的感觉更是强烈,以往对她照例行礼便走开的奴才们一个个都热情满满地朝她问安。
  “二小姐万安!”
  “二小姐回来了,奴婢见过二小姐!”
  一路上满是婢女的问安声。
  “二小姐万福!老夫人一直惦记着您,今日知晓您要回来,早早地就让小厨房备了糕点呢。”邓嬷嬷福了福身,和蔼地说道。
  邓嬷嬷是老夫人身前的红人,虽是奴婢,但在府里的地位也算是半个主子,对待楚妗向来是客气有礼,今日却是亲自出门迎她,引她入屋。
  楚妗心下一跳,生出警惕,老夫人唯利是图,对她一直是不冷不热,与她的关系很是冷漠,如今忽然对她好了起来,怕是又有什么算计了吧。
  她心下了然,但是脸上仍旧是得体的笑,“劳老夫人记挂了!”
  邓嬷嬷替她打起帘子,楚妗冲着邓嬷嬷颔首,微微低头便进了屋子。
  老夫人今日一身宝蓝色福纹服,头上也戴着镶蓝宝石的芙蓉金钗,很是富贵。
  见了楚妗,笑眯眯的朝她招手,手腕上的佛珠发出清脆的声音。
  楚妗诧异不已,心底暗道,难道老夫人不记得前些日子她还拿佛珠砸她,惹得楚怀璟勃然大怒的事情吗?这才几日,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想来,她如今有了更大的利用价值了,让她脸面也顾不得了。
  楚妗微微屈膝,福身道:“见过老夫人!”
  老夫人招手,拍了拍身侧的位置,“二姑娘坐到我身边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楚妗站在原地,恭声道:“孙女还是就坐在下首吧,您身子骨弱,挤着您就不好了。”
  明着为她考虑,实则就是不想靠近她。老夫人呼吸一滞,脸上的笑也有些僵硬,但到底在定国公府掌权多年,脸上的功夫过得去,瞬间又拾起笑。
  “也罢,你坐下首也可,二姑娘,这几日狩猎会上玩得可开心?”老夫人温声问道。
  楚妗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上,淡声道,“自是开心。我跟随华阳公主在狩猎场上,见识了一番大燕男儿的马上英姿,实在是佩服。”
  “那可有遇到皇上?”老夫人试探地问道。
  楚妗眼底闪过一抹了然,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啊,“狩猎会是盛会,皇上自会亲临。”
  老夫人顿时笑起来,“我听说皇上很是关照你?听闻你得了风寒,特意与太医说用最好的药,你也是个有福气的,先是得了华阳公主的喜欢,如今又有了圣上的怜惜,以后入宫为妃,也是光耀门楣了。”楚妗这张脸,果然生的美,就连圣上也看上了她,看来定国公府能出一位皇妃了。
  楚妗一愣,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她脑海里闪过一张威严的脸,垂下眼眸,许是看在华阳公主的面子上,这才多关照一下吧。
  “孙女不知是不是得了圣上的怜惜,只知圣上心怀百姓,我也是他的子民,见我生病,自是不忍让我受苦,且我与华阳公主一同前去,这样说,也是看在华阳公主的面子上。”
  楚妗笑了笑,随即话音一转,语气带了一丝严厉,问道:“只是不知道老夫人这些消息都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话实在是污蔑我的名声,我受些委屈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话会不会惹得圣上龙颜大怒,到时候迁怒定国公府?”
  老夫人没想到楚妗牙尖嘴利,竟然否认了事实,闻言,她眼神闪躲,道:“我也是听丫鬟们嘴碎,这才知道这些事的。”
  楚妗语气里满是冷意,“不知是哪几个丫鬟,老夫人不妨将她们送到我院子里去,我定要和哥哥说,让他好好整治一番府里的奴才,省的天天传些子虚乌有的流言!”
  老夫人被她咄咄逼人的气势吓住,握着佛珠,满目惊愕,这,这是那个怯懦的楚妗?何时有了这般逼人的气势?竟然让她也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当时也没有注意那几个丫鬟的脸,怕是找不出来。”老夫人僵着脖子,道。
  楚妗嘴角翘了翘,“是吗?既然老夫人不记得了,那只好由我自己去找了。”
  说完,楚妗站起身,屈膝道,“那孙女就先行告退了。”
  老夫人呐呐摆手,等楚妗的身影消失在屋子里,老夫人才惊觉自己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唬住了,她怒不可遏,愤愤的将手边的茶杯扫落在地,怒骂道:“混账!看着柔弱,骨子里和她哥哥一个样,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
  楚妗脸上挂着冷意,狩猎会今日才结束,狩猎场在城郊,消息不可能传的这么快,唯一能让老夫人知晓,且让老夫人产生这样的错觉的人,除了昨夜便回京的楚静姝,楚妗想不出来,还有谁这般费尽心机想要污蔑她。
  她并未直接去找楚静姝对峙,而是先回了长乐苑。
  夏至四人见她回来,皆惊喜相迎。
  楚妗含笑,与她们说了些话,询问了一下长乐苑的事务,见无异常便摒退丫鬟。
  屋门阖上之后,楚妗脸上的笑意消散,眉间带了冷意。
  她素手置于桌面,食指无意识地开始敲击桌面,不知不觉中,她的一举一动竟渐渐与顾沉宴有些相似。
  楚妗眉眼冷沉,想了想,心生一计,自己如今已经搞清楚了玉佩的用法,这般宝物放在她手上,若是不好好利用,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玉佩有一个作用,便是可以听到不同空间的声音,便是她不在身边,也能听到那人的说话声。
  自己便可利用这一点,先是往楚静姝屋中送一盆她亲手养的花,然后利用玉佩,随时注意楚静姝的动作。一个人不可能一整日都带着面具过活,那样太过于劳神。屋子里属于她的安全区域,楚静姝定然会放下戒备,露出真面目。
  楚妗垂眸,想了想,扬声唤道,“夏至!”
  夏至应声而入,温声道:“怎么了,小姐?”
  楚妗撑着头,脆声说道:“你去外面将那株莲台移植到花盆里,我等会儿送去给大姐姐。”
  夏至惊讶道:“那株莲台不是世子送您的吗?您很是喜爱,如今怎么要送人了?”
  楚妗笑而不语,当然是越名贵,楚静姝才越会收下。
  她去过楚静姝的院子,里面的布置皆是精致华贵,且她观之她平日的衣饰,从来都是名贵异常,说明楚静姝性喜奢华,恐怕上次她赠予她的那盆君子兰,怕是太普通,她看不上眼才送到王清荷院子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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