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种花独宠后宫——菌丝木耳
时间:2021-04-18 09:45:12

  而其他不明所以的人却不这么想,建安帝打听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的喜好,而那名女子容貌娇美,目的怕是不言而喻。
  建安帝怕是想要册封楚妗为妃。
  祁嘉昱脸上闪过一抹茫然,若是楚妗要入宫为妃,他怎么办?
  楚妗皱眉,她也搞不懂建安帝的做法,虽然建安帝对她好像是有些兴趣,但她的直觉告诉她,并不是男人对女人的兴趣,反倒是长辈的感觉。
  只是如今她有些生气,这种事情不论真假,楚静姝都不应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这到底是关乎自己的声誉,她这一说,自己成了什么样的人?旁人会怎么想她?狐媚君上?
  楚静姝也知晓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但是她笃定楚妗那种单纯的性子,定然不会怀疑她。
  她方才还有些嫉妒楚妗得了建安帝的青眼,但随即她细细想了想,觉得楚妗入宫为妃也不错。
  楚妗愚笨,毫无心机,后宫的女人都会把她拆骨入腹,她入宫便是死路一条。
  而且,楚妗正是女子最好的年纪,建安帝年近不惑,足以当她们的父亲了,说不定哪一天就驾崩了。
  可她不一样啊!
  她的未婚夫是顾清河,顾清河人中龙凤,是京城里有名的贵公子,在朝中颇有建树,且他还是宁王世子,也就是未来的宁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到时候便是宁王妃,身份尊贵,比在后宫混吃等死的楚妗,那是百倍千倍的好!
  她心底隐隐有丝优越感,她如今想到楚妗后半辈子在深宫里,像是一朵枯萎的花一样,而她贵为王妃,受人朝拜,她就身心愉悦。
  顾沉宴看到了楚静姝眼底的愉悦,他心思深沉,一干朝臣都拿他没有办法,就连周文序那个老狐狸都斗不过他,他又怎么看不出一个闺阁女子的小心机。
  呵,又是个不安分的女人!
  他耷拉下眼皮,随意地拨了一下火堆,火星四溅,也不知怎么回事,其中一块木炭溅到了楚静姝的衣裙上,顿时将楚静姝的衣裙烧了个洞。
  这变故来的猝不及防,楚静姝只觉得脚踝处涌上强烈的灼烧感,她豁然起身,手忙脚乱地将木炭抖了下去。
  楚静姝只觉得脚踝处剜肉一般的疼,她长这么大,向来是娇生惯养,从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她眼底漫上水雾,却咬着唇,强忍着痛意,楚楚可怜地站在那里,格外惹人怜惜。
  这里的动静太大,引起了旁人的注意,顾清河见状,也急忙走过来,担忧道:“你没事吧?”
  楚妗一愣,想要起身,但是看了一眼楚静姝,到底心里因为她那番话,心里有了芥蒂,更何况顾清河也过来了,更是不需要自己,想到这里,她又默默坐了回去。
  楚静姝咬唇,眼泪挂在眼角,泫然欲滴,却仍旧笑着道:“我没事,太子殿下也不是故意的,我不怪他。”
  顾沉宴听了她的话,嗤笑一声,讽刺意味十足,“莫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儿!”
  楚静姝一愣,她才情盖京华,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一向在男人面前吃得开,他们对她无一不是小心翼翼地对待,隐隐带着讨好。就连顾清河,对她也是温柔和煦。
  她第一次在异性面前这般落了面子!
  她脸色煞白,眼泪从眼角滑落,娇艳的脸上霎时多了两条泪痕,像是被骤雨打湿的娇花,饱受风雨。
  旁边有人看不过去了,心底闪过怜惜,在心里暗骂太子殿下冷血无情,竟然这般美人都不留一丝情面。
  顾清河眼底冒起浓浓的怒气,楚静姝一介女子,与顾沉宴一丝交集也没有,但她是他的未婚妻,顾沉宴就想着羞辱楚静姝,这就等同于羞辱他!
  顾清河到底知道自己的身份,冷着脸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太子殿下既然让楚姑娘受了伤,自当赔礼道歉,而如今你非但不道歉,还口出恶言,实在是恣意妄为!臣便是说与皇上,皇上也定然是治你的罪!”
  顾沉宴将手里的木柴往一旁随意地扔去,“碰”的一声,众人心底皆一跳。
  顾沉宴微抬下巴,帷帽后的脸上露出一抹笑,“你要孤同她道歉?”
  顾清河以为自己的话震慑住了顾沉宴,脸上的怒气稍歇,刚打算点头。
  耳边就传来一声极为不屑的声音。
  “她也配?”
  顾清河脸上的淡然消失的一干二净,先不说楚静姝是他心悦之人,就拿她是他的未婚妻的身份来说,顾沉宴这话是实实在在的侮辱!
  宁王世子妃如何不配?!
  他手背上青筋毕露,神色阴狠地盯着顾沉宴。而顾沉宴动作随意地坐在地上,一只腿长长的搭在地上,另一只腿微屈,手臂搭在膝盖上,很是闲适舒逸,可偏偏周身的气势,沉重的像是巍峨的大山,又像是锋锐的刀剑。便是盛怒之下的顾清河也比不过,甚至隐隐衬得顾清河有些歇斯底里,落了下承。
  楚妗惊讶地张大了嘴,小小的惊呼了一下,以前旁人说太子殿下性情乖戾,她还不信,如今倒是信了十成十,这一句话,可是把定国公府,宁王府都给得罪了。
  若是以前有人以一己之力这般得罪权贵,楚妗怕是佩服他们的熊心豹子胆。可楚妗看着顾沉宴,却心底生出满满的信赖,她就觉得顾沉宴有那般能力,便是得罪了权贵,也能让那些权贵打落牙齿混血吞,有苦难言。
  因为他便是这世间最尊贵的权贵。
  只是,顾沉宴对楚静姝好像很是厌恶,她虽然与他不甚相熟,但她觉得顾沉宴这人瞧着喜怒不定,但是做事极有章法,虽称不上好人,但也不会是罪大恶极之人,不会做些无故为难女子的事情。
  楚妗睁着眼,杏眼微圆,第一次认认真真打量起楚静姝。
  那恐怕是楚静姝有些问题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今天的太子好帅啊!嘿嘿嘿
 
 
第54章 
  楚静姝红着眼拉住了盛怒的顾清河, 冲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顾清河捏了捏拳头,终究还是忍住了, 自己若是真的揍上去了, 到时候事情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顾沉宴冷嗤一声。
  顾清河咬牙, 拉着楚静姝离开。
  两人一走,凝滞的气氛缓和下来。
  不远处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呼喊声, 原是有人在比箭术, 这里的几人也被吸引了目光, 纷纷前去。
  场上大多是年轻的男子, 满腔热血, 热闹异常。只是楚妗心里对楚静姝存了疑虑,也不甚有兴致, 便寻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楚妗不敢走太远,毕竟这里是猎场,昨日还丢失了。
  她渐渐远离了喧嚣,找了块空地坐下, 慢慢梳理脑海的思绪,越发觉得楚静姝怪异,每次看上去是替她解围,但总是不经意间让她陷入更尴尬的境地。
  她随意地抓了块石头, 往前面一扔,她总要拿到证据证明自己的猜想才好啊!
  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楚妗惊诧地回头, 就看到顾沉宴散漫地驾马而来。
  楚妗看了一眼远处,比赛并未结束。
  “殿下,真巧。”楚妗站起身,糯着嗓子说道。
  顾沉宴嘴角翘了翘,他是故意跟过来的,哪里巧了。
  “嗯。”
  夜风习习,白纱微动,顾沉宴的嗓音温和,一丝也看不出方才的乖戾。楚妗忽然有些好奇,太子到底什么模样。
  “殿下您为何一直戴着帷帽?听声音您的伤寒好像好了……”
  顾沉宴低头,不紧不慢的道:“你想看?这么好奇,可是喜欢孤?”
  楚妗一愣,脸上慢慢爬上微红,谁想看他的脸了!好奇就是喜欢吗?
  楚妗也不敢再提,僵直脖子转移话题,“殿下为何不参加比赛?”
  顾沉宴想了想,漫不经心道:“没意思。”对着几块不动的靶子射来射去,还不如来看看楚妗到底在干什么。
  楚妗看他骑着马,问道:“殿下这么晚骑马去何处?”
  顾沉宴笑了一声,声音里满是愉悦,“楚妗,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楚妗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讪讪地闭了嘴,行吧,自己好像是问题太多了。
  只是一安静下来,她又不免想到了府里的那些人,有些糟心。
  顾沉宴看了一眼她的神情,见她细眉微蹙,显然是有心事。
  “孤知道一个地方,正适合去散心,但是大晚上的,孤觉得一个人去有些无聊,要不你陪孤去?”顾沉宴双手绕着缰绳,问得漫不经心。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黑越越的,像是一只张着嘴吞人的兽,声音里也带了一丝关心,“这里很危险,殿下还是不要乱跑吧?”
  顾沉宴有些不耐烦,轻踢了一下马腹,惊尘前蹄微动,径直往楚妗跑来。
  楚妗没想到顾沉宴一言不合就骑马跑过来,她看着气势汹汹跑过来的马,吓得呆在原地。
  马蹄扬起,楚妗惊呼一声,紧闭双眼,没有想象中马蹄落在身上的疼痛,反倒是腰上多了一只宽厚的大掌,一使力便将她捞上了马,天旋地转,楚妗就坐在了惊尘的背上。
  顾沉宴看她双睫微颤,很是害怕,轻笑一声。
  楚妗听到这声笑,就知晓顾沉宴又在吓她,她颤抖着睁开眼,视线高而广阔,身旁的景色飞快地往后退去。
  顾沉宴坐在她身后,胸膛贴在她背上,源源不断的向她传递温暖,渐渐安抚下她激跳的心。
  一路疾行,马背上很是颠簸,楚妗靠在顾沉宴怀里,丝毫不受影响,但是楚妗第一次坐在飞驰的马上,冷风扑在脸上,让她很是恐慌,她情不自禁的抓住顾沉宴的小臂,抖着声道:慢……慢一点……”
  声音里带着哭腔,软糯的声音入耳,顾沉宴眸色一深,不可自抑地想到若是楚妗在床上这样抖着声求他,那该是怎样的娇媚入骨。
  他轻勒缰绳,惊尘乖巧的减下速度,楚妗脸被风吹得僵硬,她看了一眼周围的景色,寂静得连虫鸣声都没有,很是荒无人烟。
  楚妗心底发冷,抖着声音问道:“我们要去哪儿?”不会顾沉宴古怪的性子上来了,觉得她刚才管的太多,过于聒噪,想要杀了她吧?
  顾沉宴听出了她声音里的防备与恐慌,好笑的用食指弹了一把她的前额,“这么好的地方,不正好适合荒野杀人埋尸?”说完,翻身下马。
  楚妗被他的话吓了一跳,瞬间噤了声,摸着微痛的脑袋,心底漫上恐慌,很是楚楚可怜。
  顾沉宴往前走了几步,发现楚妗没有跟上来,回首望去,就看到楚妗咬着唇坐在马背上。
  他挑了挑眉,“不下来?”
  楚妗连忙摇头,答非所问,“殿下,我,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多嘴了,您……您别杀我。”
  顾沉宴一愣,被她惊慌的小眼神逗笑了,他折身回来,笑道:“孤不杀你!”他可舍不得。
  楚妗诺诺道:“真的?”
  顾沉宴颔首,见楚妗仍旧磨磨蹭蹭不愿意下马,蓦地上前一步,掐着楚妗的腰将她抱下了马。
  楚妗脚落了地才惊觉顾沉宴刚刚做了什么。她爆红了脸,腰上还有他掌心炽热的温度。
  顾沉宴撇开眼,手指无意识摩擦了两下,心下想的却是,楚妗的腰也太细了,以后还是要多养养,太瘦了可不行。
  楚妗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暧昧,退开几步,道:“我们是要去哪?”
  顾沉宴往前走几步,闲庭信步地走着,“跟上便是!”
  楚妗不敢多嘴,乖巧地跟在他身后,随即楚妗就知道为何放着好好的马不坐,徒步而行了。山路崎岖,杂草丛生,也不知道顾沉宴哪里找到的路,七拐八绕地寻到了一处小山坡。
  楚妗气喘吁吁的跟在他身后,心底暗暗自嘲,倒真是做了一段日子的千金小姐,就是走这么几段路就有些累了。
  但是顾沉宴脚步不停,直直往山坡上走去,楚妗缓了缓,提着裙摆跟在他身后。
  大概一柱香的功夫,楚妗达到了坡顶,看清楚另一面的风景,她惊讶地瞪大了美眸,满是不可置信。
  荒芜之地,竟然有一片花海,月色朦胧,花枝摇曳,美的宛若仙境。
  顾沉宴随意地坐在地上,仍旧是那般大爷的坐姿,手指搭在膝上,转眼就看到楚妗提裙小跑着下去,没入花丛,像是只蹁跹的蝶,弯着眉眼,笑靥如花地看着他,“殿下,这里好美啊!”
  顾沉宴柔和了眼,“嗯,是挺美的……”眼神落在楚妗身上,也不知是说人还是说花。
  楚妗在花丛里走来走去,期间发现了几株有意识的花。
  她遥遥看了一眼远处的顾沉宴,她玩得开心,走得有点远,夜里的视线模糊,她蹲下身,用手指点了点花瓣。
  花是牡丹中的蓝田玉。
  “谁!谁动我!”
  楚妗捧着脸吃吃的笑。
  蓝田玉也是惊诧不已,“你能听到我说话?”它这话一出,旁边的几株牡丹也叽叽喳喳的开始说话。
  “真的假的?”
  “啊,你听得到我说话吗?我在这里!”
  “你身上有灵玉吗?”
  楚妗本来笑眯眯的听它们说话,闻言一愣,疑惑道,“灵玉?”
  一株粉色的牡丹声音像是孩童,稚嫩道:“是呀,灵玉,世间万物皆有灵,灵玉深埋于地下,孕育千年,吸收了天地精华,被人类采出来,沾了血便会认主,而那人也就具备了一些特殊的能力了。你应该是让灵玉认了主,具备的能力便是可以听见花说话的声音。”
  楚妗第一次碰到有“人”能解释得这般细致,她追问道:“这种能力对人有害吗?”
  粉牡丹轻笑一声,“这是天赐的福气,怎么会有害。你栽植植物,替它们浇水施肥,它们作为回报,帮你蕴养身体,替你排忧解难,而且灵玉用处极大,远不止这一些好处,取决于你是否愿意花心思去挖掘,这世上没有不劳而获,自是要你有所付出。”
  楚妗点点头,怪不得她来了京城,皮肤越发细腻,她还以为是伙食便好的原因,看来与能够隔空听到远处说话的声音一样,都是灵玉的能力。
  她隐隐有些头绪,问道:“是种花便可以让灵玉的能力更强大吗?”
  粉牡丹笑道:“孺子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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