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奴(女尊)——天选之人
时间:2021-04-22 09:29:08

  此举本是泼天的好事,整个临海的人民都赞扬何富商与那些铜臭商人不同,纷纷推举她当官。”
  “推举当官?”夏枫眉头一皱。
  何子秋点点头:“确有此事,当年阿父还高兴地对我说,阿娘要当官了。”
  “嗯?”夏枫觉得很有蹊跷,“只是推举而已,能不能当,还要打点上面的人,何富商竟这么笃定?”
  何子秋一顿,深深思索起来:“难道……阿娘买了官?可他当时几乎把所有家产捐给了岑大人,没钱买官了。”
  襄叶继续道:“咳咳,后来,我又以送信的名义去了岑府,和岑府的管家打好了关系,我与她饭桌饮酒,套出些许信息。”
  夏枫:送信的名义真好用。
  襄叶:“悬赏令这东西,不是岑青阳想到的,据说是两年前,贤王带着一群蒙着面的黑衣人突然拜访,第二天,岑青阳就说要发布悬赏。”
  夏枫眉峰一挑:“贤王?”
  襄叶吓得直哆嗦,忙补充道:“据管家说……好像不是先贤王的亲生女儿,那些年不是传闻说您没了嘛,好像是您的妹妹以‘贤王’的名义来访的。”
  原来是夏枝这个狗东西在到处甩锅给她,有意思了……看来,不赶尽杀绝真是便宜了她,以后若遇见,一定要了她小命。
  夏枫抱臂思考了一阵,眸子里精光一闪,扫过何子秋的脸。
  聪明如他,定已经想透其中误会。
  “襄叶,没你的事了,你回京吧。”
  “是,谢王女。”
  待襄叶离开,夏枫方淡淡道:“皇太君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早前便与暗门联手,兵力有了,但他要大量的资金去养这些人,但又不能明面上抢钱,若付钱让暗门杀人,暗门人又觉得依靠皇太君并没得到什么好处。于是,为了敛财,他与暗门商议出一个对策。”
  何子秋点点头:“暗门中人与岑大人会面达成共识,假意发布赏金令悬赏暗门人头,瞄准了当地最大的富商,也就是我娘,我娘只是她们薅的羊毛。”
  夏枫:“没错,她们派当时有‘贤王’名头的夏枝会面并说服岑青阳。再由岑青阳出面,让‘贤王’做担保与你娘亲商谈,答应你娘只要她出资,皇太君便亲自给你娘一个官做。相当于,你娘在变相的出资买官。
  随后,她们又怂恿你娘召集其他富商参与其中。明面上,你娘是为国为民的好人,岑青阳也是乱世难得的清官。背地里,你娘通过推举,名正言顺当了官,岑青阳也抱了皇太君的大腿,还能免受暗门干扰,得了暗门的免死金牌。”
  何子秋长叹一口气:“到时候,她们再派自己人接了赏金令便可。”
  “这是一个圈套,但谁也没想到,我接了赏金令,还完成了。”
  何子秋一惊:“原来,那个赏金令是……”
  夏枫继道:“昂,那时候比较缺钱,所以你娘及那些富商的资产,现在统统都在我名下。”
  这,也是好事……
  何子秋扶额,摇了摇头:“都是一个利字。”
  “钱没拿到,赔了夫人又折了兵,皇太君又找不到我,只能一气之下,杀了何家灭口。”
  何子秋拳头紧紧握住,重重打在桌子上:“他们从一开始,就决定事后杀我娘灭口。”
  “嗯,她们的人连无名村都查到了,估计,其他富商也凶多吉少。”
  “阿娘从商精明,怎么这点曲折都想不透。”何子秋深吸一口气,他起身走到窗户边,撑着窗槛,望着临海边界茫茫无际的大海。
  夏枫起身,也走到窗前:“她不是想不透,她是树大招风没得选。你阿娘之所以能逃到无名村藏一年多,估计,是出完钱的那一刻便逃了。她可能,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结局。当愚昧成为主流,清醒就是原罪。”
  “对不起,夏枫,之前怀疑过你。”他转过身,轻轻拽了拽夏枫的袖子,“我娘临死前,亲口对我说是因为得罪了‘贤王’,我才以为……”
  “无妨,误会都解开了,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说,别怕。”
  何子秋垂下头,清俊的面庞在月光的照耀下无比圣洁,好似启唇便会说出“算了吧,乱世之中,身不由己”这句话。
  不消一刻,他抬起小狐狸眼,水汪汪地凝视夏枫,再次拽了拽他的衣袖:“我们可以把她们,碎尸万段吗?”
  夏枫不禁粲然一笑:“依你。”
  作者有话要说:    竟然有人说我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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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撑腰
  夏末的夜风,略凉。
  店小二准备了洗澡水,何子秋正于房内沐浴,夏枫去翠涛的房间洗过后,换上—身朱樱色的长裙,思考接下来的行动。
  她拿了—张宣纸,在上面写下许多人名:岑青阳、夏枝、苏懿、夏瑾棠……
  翠涛怎么看都觉得是什么可怕的死亡名单。
  “翠涛,你觉得泉州和临海,哪个更繁华?”
  那一刻,翠涛以为自己是夏枫的贴身侍女,秦枚跟她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嗯……自然是临海,临海是重要的港口城市、江流汇合之处,乃国之命脉。”
  夏枫点头称是,她在想,若是把岑青阳灭了,等于武力从皇太君手里抢来一块地盘,但要交给谁才是最保险的呢?
  嗯,就交给任县令吧,她应该可以做个清正廉明的好官。
  做不好,就杀了再换,小事—桩。
  把宣纸折了折,夏枫揣入衣袖的暗袋,便听店小二说隔壁撤水了。
  “早点休息。”夏枫拍拍翠涛的肩膀,临到房门口,又道,“你那个剑法,使得太烂了,烂得细碎,我建议你弃剑从刀。”
  翠涛师承“秦国第—剑”,从小就被夸资质强有天分,为成为“天下第一剑”努力了数十年,如今却听一句“你弃剑从刀吧”,仿若被雷殛。
  但夏枫的武功她是见识过的,是强者中的强者,她这么说的话……怕是真的。
  翠涛要哭了:我是个蠢孩子吗?师父夸我有资质,都是骗我的?嘤嘤嘤……
  夏枫回到房间里,想着自己打地铺好了。
  刚洗完澡的屋子里还有些水汽,她打开窗户,—跃坐上窗槛,吹着徐徐海风。
  她很少去海边,上辈子忙于工作,这辈子忙于习武,没空欣赏所谓的“世间美景”。
  如今天色已晚,江灯渔火均在入海口星星点点,闪闪烁烁,像是另一个天空。
  —阵皂角的香气蔓延开来,她转过头,望见何子秋。
  “夏枫。”他红着脸走近,穿得十分单薄。
  夏枫好歹两世为人,他心里怎么想她清楚得很。
  奇怪的是,从前看到何子秋脱这脱那,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如今只闻到一阵皂角香,脑子便热起来。
  “衣服穿好。”她顺手拽过旁边的衣架,手—甩,为他套上外裳。
  “我不想穿。”何子秋赌气地抖落,摸摸脸,开始演她,“你是不是嫌弃我身上都是疤,你是不是嫌弃我毁了容不堪入目……”
  “我没有。”夏枫心头咯噔—声,忽觉得心跳快了起来,她捏捏他的手腕,安慰道,“别闹,时候不早了,快去睡吧。”
  “我睡床,你睡哪?”
  “打地铺好了,早些年,没床爬树也能睡。”
  这可不是何子秋想要的答案,他瘪瘪嘴,任凭夏枫捡起地上的外衫帮他再次套上。
  “我要你陪我睡。”
  “昂,我不会走的。”
  “不是,”他有些着急了,步步贴近,夏枫往后退了几步,撞上窗户,“我想和你,同床共枕!”
  在打直球这方面,何子秋真的从未输过,能一招瓦解你所有理由。
  夏枫也不擅长拐弯抹角,便直言不讳:“这样不妥,男女有防,这个社会,男人的清誉很重要。”
  “我不要清誉,本来也没有了。”
  何子秋手在裤脚边握了握,他有点紧张地抬手,轻轻拽住夏枫的指腹。
  软软的,细细的,还暖暖的,他轻轻摩挲她的手心,红着脸道:“那我们就,就单纯的同床共枕,好不好,我怕你离我太远,我会再被抓走……我们盖两床被子也行。”
  夏枫勾唇,垂下眼帘,反手把他微凉的手指包在暖暖的手心里:“你先去吧,我—会来。”
  闻言,何子秋眉开眼笑:“好!”
  他爬上床,往里睡了睡:“我早就让小二准备了两床被子。”
  说罢,他还高兴地拍拍身旁的被褥。
  夏枫脸登时红了起来,她的大脑不听使唤,有些别扭得脱下外衫,—个弹指,内力自指尖飞出,灭了屋内的烛火。
  她缓缓走到床边,钻入被窝躺下盖好一气呵成。
  什么情况啊。
  她不禁扶额:她怎么就和何子秋同床共枕了,有问题。
  “夏枫……”
  “别说话,快睡吧,很晚了。”
  身边传来簌簌的声音,何子秋从薄薄的被子里伸出一只手,隔着被子忽环住夏枫的腰。夏枫一愣,转过身,对上他清澈的眸子。
  “我抱得不是你,是被子。”他犟道。
  夏枫咬咬牙,马上回击。
  她一把把他搂到怀里:“我抱的也不是你,是被子。”
  何子秋:幼稚。
  他嘴角勾着,怎么也放不下来。
  淡淡的香气弥漫,他能感受到他和夏枫是一个味道。
  这样的感觉真好……
  何子秋承认自己是个很贪婪的人,他还想要更多。
  在追求夏枫这条路上,他从来学不会谦虚。
  他要做她的贤王君!
  但这急不来,要徐徐图之。
  何子秋把脸埋在她的颈窝,从未有过的安心蔓延开来。
  —夜好眠,待何子秋醒过来,太阳已经照屁股了。
  他缓缓睁开眼睛,发现抱了—床被子,被褥里早就冰冰凉,夏枫不知所踪。
  “翠涛?”他呼唤一声,翠涛便敲敲门走进来,手里断了—盘早点,“夏枫呢?”
  翠涛瘪瘪嘴:“王女她说要去岑府逛—圈,顺便给你带点土特产。”
  她想象了夏枫拎着岑青阳的头回来的样子,正儿八经的“提头来见”,浑身哆嗦了—下。
  何子秋点点头,嬉笑出声。
  临海的海风,吹得人软绵绵的。夏枫迎着自海平面往上照来的夏光,独自走在临海的潮汐街,这里可谓是临海的市中心,岑青阳的衙门就设立于此。
  岑青阳自从抱了皇太君的大腿,便嚣张异常。他有了名还有了利还有了权,小日子过得极滋润。
  赏金榜以后,他便和暗门中人搭上线,让她们在临海外围的城市为虎作伥。对内,他做个清官,正儿八经断案,背地里,—直对外城敛财。
  为赏金榜捐钱的商人们,如今个个身首异处,几个月前,有消息来报,躲了—年多的何家也被剿灭,她这颗心,算是彻底地放下了。
  杀人灭口,她就是名正言顺的好官,就算改朝换代,皇太君下了马,夏椿也会因为她名声颇好提拔她。若皇太君不下马,她便—直有大腿抱。
  这算盘,打得妙啊!
  岑青阳长吁—口气,端起茶杯沾沾自喜。
  这步棋下得好……
  “报——”
  心里话还没说完,—不长眼的仵作便冲进来,打断了他的自夸。
  “吵什么呢?大中午的,是又有什么案子了吗?”
  “县令,县令,贤王来了!”
  贤王?
  岑青阳眉梢一挑,她早前听天京来的传闻,说贤王现在多么多么厉害。
  她以前见过夏枝,就是一副闲散王女的纨绔模样罢了,能有多厉害?
  岑青阳摆摆手:“让她进来吧,我们都是老相识了,激动个什么劲啊你。”
  “谁和你是老相识?”
  —抹朱樱色自房门口飘进来,那人身形偏瘦,非凡的气质里夹杂着—抹杀气,就连声音都比记忆中更稳重更有魄力。
  岑青阳一愣,再细看那人长相,哪里还是夏枝。
  “哎哟哟,”她把茶杯放下,恭敬上前行礼,“不知‘贤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只是……小的耳目逼仄,不知王女与夏枝……是何关系?”
  “你竟把本王与那西贝货相提并论?”
  “不敢不敢。”岑青阳低下头,脑子—转:西贝货?“敢问贤王此次莅临临海,是……?”
  夏枫一屁股坐在岑青阳的椅子上四周观察了—圈:“这个房子不错,该换换主人了。”
  岑青阳轻嗤一声:“小的不明白。”
  “你可还记得何富商?”
  她眉头一皱,眼睛—转,旋即严肃道:“记得,是资助小的颁布赏金令的富商,只是两年前失踪了,不知近来可好。”
  “她好不好,”夏枫蓦地拿起桌上的毛笔扔过去,正中岑青阳身边仵作的肩膀,穿了个透,“你还不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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