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赎回个圣上(穿书)——天选之人
时间:2021-04-22 09:34:31

  佟陆陆疑惑地转过头,她望着韩澈下巴上随着时间越来越浅的那道伤疤,淡淡道:“背叛就是背叛,不论是什么原因,我可能都会把她送走吧。”
  佟陆陆清透的眸子扫在他身上,从上到下,似乎要把他的每一个小心思都看透。
  “阿澈,”佟陆陆难得放沉声音道,“你知道吗,这世上总有那么几个熊孩子,让我就算是入了土,也忍不住想教育他。你就是其中一个……任何事,不要自己扛,要和身边人商量,如果你有什么难处,你就跟我说,如果你还当我是姐姐的话。”
  说罢,佟陆陆靠着自己的能力,从墙的另一头簌簌滑落。她轻巧地落地,抬头望一眼仍呆呆坐在墙上的韩澈,略显忧伤。
  迈着沉重的步子,佟陆陆穿过鳞次栉比的宫殿,来到正崇殿。
  站于门口的小福生微微行礼,佟陆陆耷拉着脑袋走进去,双手背在身后,直立立站在正崇殿中间,像是做了什么坏事的小孩。
  白盏辛放下手中的奏折,从小山一样的一册册奏章中探出头来:“来‘自首’了?”
  “嗯。”
  他一手撑住下颚,笑道:“说说看。”
  “我怀疑是阿澈干的,我没有证据,但是我就是怀疑他。所以,是我引狼入室了。”佟陆陆低着头,嘀嘀咕咕,声音又小又没有底气。
  “什么时候发现的?”
  “刚刚……”说完这句话,佟陆陆更加没底气了,她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脚尖在地上磨蹭来磨蹭去,“是我蠢了。”
  “过来。”
  吸吸鼻子,佟陆陆走过去,上了丹墀,来到满眸笑意,却假装生气的帝王身边。
  他摊开手,向她招了两下。
  佟陆陆把背在身后的小手放上去,白盏辛手起掌落,“啪”地轻打了她的手心。
  “还随便捡男人吗?”意识到这是个教育她的好机会,白盏辛故意沉声问。
  “不捡了不捡了。”
  “女人呢?”
  佟陆陆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捡不捡。”
  “嗯。”他摩挲着她的手背,大拇指画了一圈右一圈,“陪在我身边。”
  于他身旁坐下,佟陆陆望着他认真批阅奏折的脸,不禁倾身上前,下巴架在他伏案的左臂上:“环纡,那后面要怎么办。”
  “用韩澈作为竹条,编一顶大帽子给燕肇祯。”
  “……我不明白,为什么……”
  她话还没说完,白盏辛便道:“韩家,就是燕家的一把刀。你以为韩澈只是流落街头的可怜男孩,但那是他师父为了隐藏他的身份,给他的一个救命锦囊。你以为,韩澈是个小乞丐,但他实则早就经过严密的训练,从小就是能力极强的杀手。你以为,他下巴上的疤是怎么来的?和你一样走路平地摔磕的?”
  我什么时候平地摔了?
  佟陆陆不满,正要反驳,白盏辛道:“韩澈,一直都是燕肇祯的人,只不过你从中插一脚罢了。”
  原来自己才是那个第三者!
  佟陆陆瘪瘪嘴,长叹一口气。
  这么算来,自己也是邹曲临与佟杉姗之间莫名其妙的第三者,还是燕肇祯与白盏辛君臣之间的第三者。
  她连忙低下头,疯狂反省:我有罪!
  抬起头,她忽然瞅见一颗狗尾巴草屹立在桌上的一角,奇珍异草似的,用极其珍贵的玛瑙瓶养着。
  “咦?”她起身,认真观察这株狗尾巴草。
  白盏辛突然一手抢过,放到另一边去:“狗尾巴草而已,何至如此仔细的研究?”
  心虚什么……
  佟陆陆轻锁眉头:“你堂堂帝王,养一株狗尾巴草干什么,还这么宝贝?”
  耳尖又红了,白盏辛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架在鼻梁,遮住绯红的面颊:“没什么,路边捡到的,觉得甚是可爱。”
  狗尾巴草有什么好可爱的?能成精不成?
  佟陆陆邪邪一笑,用一钟极其诡异的语气问道:“是不是……早年谁家姑娘送给你的?”
  “嗯。”
  他干净利落地答应了,反而让佟陆陆有些气恼。
  什么鬼,这家伙,竟然还有红颜知己?
  说好的和女人没交集呢?
  说好的天下只有男人、女人、佟陆陆的呢?!
  吃了臭鸡蛋一般,佟陆陆登时莫名其妙地火冒三丈。
  她一步跨上白盏辛的腿,毫不客气地坐下,揪住他的龙袍气呼呼地质问:“谁啊,谁家姑娘送给你的!”
  白盏辛一愣,忽笑道:“你要如何?”
  “我……我……”她举起手,信誓旦旦,“我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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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六小姐恋爱教学
  白盏辛听她口出狂言,非但不恼,反满眸欣喜,嗅得浓浓的醋意:“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嗯?
  佟陆陆一头雾水,她何时何地,送过他一株狗尾巴草?
  神思杳杳,她忽想起与狗尾巴草的渊源,还要回溯到上回受邀前往长宁宫斗百草之时。
  “你这家伙……那时候就打我主意了?”不敢置信地往后挪,佟陆陆极力想要逃开,却被他往前逼近,生生被困在桌子与他之间,动弹不得。
  好嘛,陆陆一言,驷马难追!
  于是,她壮烈地抬起手,瞬间打向自己的脸颊,却在要打到的那一刻,伸出左手一挡,“啪”一声,她脸往旁边一别,上演了一出好戏。
  实则打在手上,却要演出打在脸上的模样,她有模有样捧着脸,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望他:“你打我……”
  白盏辛眸光闪动,他噗嗤一笑,将俊美的脸伸到她眼前:“那我让你打我一下,我们俩就扯平了。”
  哼!
  佟陆陆秒变脸,昂起头,理直气壮:“我,我要回万华殿!”
  “不许。”
  “我……我要方便!”
  “既来了正崇殿,就没有放你走的道理。”
  “你无赖!”佟陆陆嘴角瞬间垮下来,气得腮帮子通红,撒起泼来,“我不管,我要走,人有三急。”
  白盏辛实在拿她没辙,只得闷闷不乐地认输,他不依不饶,逼近几分,琼鼻离她只差毫厘:“那……抱一下再走。”
  臭流氓!
  嘴里哼哼一声,佟陆陆不自在地搂住他的脖子,轻抚狗头似的薅薅他的发。
  嘴角扬起幸福的弧度,白盏辛的唇瓣落在她的耳后,微一用力,惹得佟陆陆发颤。
  待他放开她,她赶忙站起来,武大郎似的叉腿半蹲站着:“你,你刚才干了什么?”
  他戏谑道:“你且不是有三急?再不去,就去不成了。”
  佟陆陆飞似的逃离正崇殿,掀起一溜烟的尘土。一路上,路过的宫女向她行礼,均要意味深长地瞧她一瞧。
  莫名其妙来到御花园,佟陆陆往水下一照,却见耳后赫然有一豆大的粉红,像是被蚊子叮了。
  那家伙!!
  头部温度蹭蹭蹭上涨,直到爆表,佟陆陆的头顶都能冒出烟来。
  自此,连续三天,她都戴着小毛领出门,不在话下。
  ……
  夜幕四合,普天都是烂漫的星光。
  一披着斗篷的女子于燕王府门口上了马车,行至秦风楼,与接头的人说了几句话,她缓步入内坐了一盏茶功夫。
  换上另一件连兜帽的披风,隐于秦风楼后门,女子上了另一辆小马车,回到魏将军府。
  彼时,已近年关,家家户户的屋檐上都挂着火红的灯笼,节日气氛浓厚。
  华灯之下,马车粼粼驶过正门,行入狭窄的青石板街,于小巷口停留片刻驶离。
  女子推开后门,静静走入魏将军府,迎上立于花园中等待她的人。
  “魏宁。”取下兜帽,奺岚莞尔,“你在等我?”
  “你去哪了?”魏宁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凌厉地望着她。
  不等她有所回答,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腕:“你,要谋反?”
  “魏宁,你,你先放手,”挤出几滴眼泪,奺岚不消一刻,便哭得梨花带雨。
  她的眼泪汪汪地浇着他,魏宁心中悸动,他放下手,连忙抚上对方的手腕:“抱歉,岚儿,我不是故意的。”
  “无妨……魏宁,你可要想清楚,如今天下大势,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你可别站错了阵营,到时候一步错步步错。”
  “当今陛下,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如何能背叛他?又如何能背叛天下人?”
  “你没有背叛天下人,你只是背叛了一个残暴的君主!”
  “陛下他不是残暴的君主!”
  奺岚知道,和魏宁不能来硬的,于是她从怀中抽出帕子,径自跌坐在地上,捂住胸口,呼吸困难的模样,枯寂无助:“魏宁……我沦落至此,装疯才能逃出长宁宫,都归功于白盏辛……如今,父皇又被他杀害,他言而无信,虽今日放了我一马,日后又怎能让你我好过?”
  “陛下,不是你说的那样。”
  奺岚咬咬牙,抬起水漾盈盈的眸子,轻咬下唇。寒风流栉她的头发,一绺黑丝飞掠过她的面庞:“魏宁……你可知,我为何会被禁足?”
  “为何?”
  “那晚,白盏辛召我入正崇殿……生生对我……可我不依,但我已被他……看尽了……”
  听着那人儿轻声的抽泣呜咽,魏宁双拳在身侧紧握,直到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分明,直到鲜血一滴一滴落在草地。
  那无数个辗转成忧,相思成扣的日子,刺刻着他的心:“这不可能……陛下对静娴郡主,一心一意!”
  “我为何要拿此事骗你?于我有何好处?我的清白都……”奺岚哭得越发厉害,竟一下子喘不过气来。
  魏宁连忙蹲下要扶起她,却被她娇弱地一掌拍开:“魏宁,你不信我……却口口声声说你爱我……你自欺欺人!”
  “我没有,岚儿,我对你是真心。”他慌忙将她抱入怀中,瘦弱的人在他的胸膛颤抖,任凭泪洒满襟。
  双手从后揽住他的肩,她无助地放声大哭:“魏宁……我好怕你认不清他……日后也被他陷害……若是你没了……我如何独活……”
  “岚儿……”
  ……
  除夕夜,华灯初上,一派盛世景象。
  作为后东秦盛瑞年间的第一个年,家家户户庆团圆,包饺子,炸麻团,蒸糖年糕,准备新年初一的屠苏酒、咬春盘和五辛盘。
  东市西市,摊位上均放着一盘盘胶牙饧,摊位的一侧挂着串串鞭炮,十个铜板一个,卖得极好。
  市集早上无人,晚上便摩肩接踵,人挤挨挨,换做平日,佟陆陆一定是在家胡吃海喝,吃饱了就睡。
  但从今儿一早,她就被白盏辛下了禁足令,命一队队的宫女太监,给她试这个衣服,戴那个头饰,轮番着换,愣是不让她踏出万华殿一步。
  据说,元日晚,皇宫要在聚贤殿设宴。京城的文武百官,乃至是临近各国的皇室,都会派人来参宴,佟陆陆这个“准皇后”,虽然还是郡主身份,但不得不盛装出席。
  从来都是素面朝天的懒散佟陆陆,如今哪能一下子适应这种高强度的精致生活,多动症似的,总停不下来,害的身边一应宫人忙得焦头烂额。
  她穿着华服,顶了一头价值连城的首饰,看上去好似威严端庄,实则裙子底下的小脚还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呢,有时候站着站着,一只鞋就能莫名其妙飞出来。
  直到皎月初上,佟陆陆卸下一脸的浓粉艳脂,才吱溜一下从那一坨华服中钻出来。
  回过头,那一件一件套在一起的华服没了人,竟依然坚.挺地立在那儿,可见有多厚实!
  韩澈与春枝站在殿门口,手里还端着刚换下来的锦衣,抬首便迎上翩翩而来的帝王。
  白盏辛略过二人,大跨步而入,站定。
  他望向那一地狼藉,从中挑出一件明黄色的盛装:“明日就服侍静娴郡主穿这件。”
  “是。”
  佟陆陆正咕噜咕噜牛饮一杯牛乳,此时闻言,恨不得一口喷在他面上:“合着你让我试了一天的衣服,是在耍我?”
  他上前,抢走她手里的大杯子放于桌上,顺过一件披风为她披好,帮她系得紧紧的。
  莫名其妙望着他,佟陆陆尚未开口,便被他拉住手拽着离开,也没听得一句解释。
  “环纡,你干嘛啊?”
  佟陆陆被他带出门去,于万华殿门口,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嘘,闭眼。”
  搞什么飞机……
  佟陆陆抓紧他的衣襟,下一秒他便忽腾空而上,正如三年前一般,不顾她惊声尖叫带着她飞跃一座座宫殿。
  要死要死要死!
  佟陆陆脸色惨白,连忙闭上眼睛,把脸埋入他的怀中,双手死死勒住他的脖子,生怕下一秒就粉身碎骨摔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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