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废后成了邻国皇帝的独宠——西风来
时间:2021-04-24 09:59:23

  一旁的暖枝似乎看出她的不适,尽职尽责地问道:“将军是有哪里不舒服?”
  夏倚照闻言回过神来,看了她一眼,摇摇头,“没什么。”
  她勉强对她笑了一下,吐出一口气,之后便闭上眼睛靠在一旁,防止她再继续问下去。
  暖枝看她似乎并不太愿意说太多,也就没再开口,在一旁小心伺候着,心中也有些自己的心思。
  她跟在陆沉身边已经有许多年了,自然是想伺候他这一辈子,却不曾想惹到了陆夫人,陆夫人如何她是干涉不了的,只是没有想到陆沉竟然也妥协了。
  她看他当时那般震怒的模样,还以为他会保一保她……
  她敛下眼中的情绪,看向夏倚照,默不作声地观察着她。
  既然是想要将她打发给夏倚照,陆夫人对这个女将军的性格自然是称赞的,她也看不出什么来,只能够走一步看一步。
  不过看夏倚照方才的反应,便知道她应该是一个心里面藏着事、但又是个比较好相与的人,在心里面悄悄地松了口气。
  萧屿并没有和她们一辆马车,下了车之后,夏倚照才看到萧屿朝她走了过来。
  他面色如常,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情绪,但她就是莫名觉得这个男人周身的气压有低,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第三次偷瞄的时候直接被他逮到——
  萧屿直接看向她,“看什么,好看么?”
  夏倚照一愣,倒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直白,摸了摸鼻子,“没什么……”
  萧屿不依不饶,“没什么盯着看?”
  话落,他看了身旁的人一眼。
  暖枝立刻会意,垂下眼眸进了里间。
  她是新来的,看了一眼这屋子,里面也只有她一个人,便先去打理一点什么,熟悉熟悉环境,不用夏倚照交代什么便已经动起手来,很是自觉。
  院中。
  萧屿定定地看着夏倚照,夏倚照也察觉到他的心思,像是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说,站在原地等着他。
  但等了良久,也没等到这个男人开口说话,便主动问道:“皇上是还有什么事情吗?”
  萧屿抿了一下嘴角,忽而在院子中的一个石凳上坐下。
  他长腿长脚,就那么坐在那里,未免显得有些憋屈,可神态却云淡风轻。
  夏倚照莫名其妙,也只能缓缓走过去,坐了下来。
  萧屿瞧她几眼,直接道:“你还没说,你方才为什么盯着朕看。”
  她哪里有盯着他看!
  夏倚照心中腹诽,只觉得他的说法有些夸张,不过是觉得他的样子有些奇怪,多看了几眼而已,怎么能够算得上是盯着他看?
  见她神色诧异,萧屿的眸色闪动片刻,想要说出口的话在唇边打转,却是没有说出口。
  他的确是有话要问她,问她刚才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可又怕这话问出口之后会打草惊蛇,他看出来这女人在感情方面算不得信手拈来,甚至有时候还有些木头,他不直接点破,兴许她一辈子都不会察觉。
  但若是直接点破,也有可能因此吓到她。
  他本来是想要温水煮青蛙,慢慢让她知晓,可刚才看到宋寒时的那一瞬间,他承认自己方寸大乱。
  想要知道她是什么样的情绪,什么样的心思……
  他是个很有耐心的猎手,等待这么多年,也不缺这一时半刻。
  可他发觉对她的要求越来越多,先前她和宋寒时纠缠不清时,他便只希望她能看清自己的内心,早点与他了断。
  如今他们两个真的了断了,他又开始期待她能够彻底地放下心房,给予旁人位置。
  如今他最担心的就是夏倚照对宋寒时并没有完全放下。
  他方才其实也看到了宋寒时,尤其看到他对夏倚照深深的眷恋。
  那模样,只看一眼便知道他从来没有对夏倚照死心。
  他当时被工头好几鞭子抽打在背上,却毫无反应,最后被好几个人强行压下单膝跪在地上,依然直直望着夏倚照离去的方向,不曾动摇过半分。
  萧屿并不担心宋寒时什么,只担心夏倚照会因此心软。
  但夏倚照完全不知晓他的心思,只定定地看着他,目光充满了探索。
  眼看她一副充满疑惑的神情,萧屿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夏倚照闻言眨了眨眼睛,越发觉得云里雾里,“皇上到底想说什么?”
  自从方才下了车之后,他整个人就表现得有些奇怪,到底是奇怪在哪里,她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然后联想到以前他们之间的那些七七八八,虽然没有点破,但夏倚照又不是石头,自然是能感觉到什么,但一直都是秉持着不相信的态度。
  她倒不是拒绝承认现实,而是经历过宋寒时之后,再面对这些东西,自然是要比之前更为谨慎一些。
  再说她实在是不觉得自己和萧屿之间能有什么可能性,所以也就一直坦然相处。
  反而这两天察觉到萧屿的欲言又止,她自己也开始不自在起来。
  如若在一段关系里感觉到不舒服,她是那种会主动喊停的人。
  可她与萧屿之间说有什么关系,也算不上什么关系,不过是帝王与臣子,更何况她还是别国的将军,顶多算得上是合作伙伴,实在是不知道要如何与他说清楚。
  见萧屿不说话,夏倚照决定先发制人,“皇上,臣的确已经忘却前尘往事……但确实也没有别的想法,如果皇上的意思跟臣想的一样,那么臣只能先行请罪,要辜负皇上一番好意,但如果是臣想多了,皇上并没有那般意思,那便是臣妄自揣度圣心,请皇上责罚!”
  她这一番话说完,萧屿哑口无言。
  他觉得她就像是一座城池,固若金汤,密不透风,只不过是一点些微的试探就立刻被她打了回去,没有任何再继续的可能。
  萧屿眼神微变,忽而站起身,“你想多了。”
  他看了一眼身旁用来练武的桩子,想必夏倚照平日里面也一直勤练功,忽而起身走了过去,“今日月色甚好,不如来切磋一番?”
  夏倚照一下子就哽住,不知道这是什么神奇的发展。
  她看了一眼空中正飘着的细雨,连月亮都没有,哪里来的月色正好?
  只是看萧屿一本正经站在自己的面前发出邀约,一时之间也不好拂了他的心意,便起身应战,“那臣便冒犯了。”
  萧屿忽而看着她,定定地道:“不是普通的切磋,要有奖惩。”
  夏倚照本来已经抽出了腰间的佩剑,跃跃欲试,想要大展身手,一听这话立刻就将剑给收了回去,拒绝道:“……不了吧。”
  萧屿顿住,似乎是有些不解,“为何不?”
  夏倚照摇了摇头,无比认真地说道:“臣输不起。”
  顿了一会,她又补充道:“赢了也……不太好。”
  他是皇上,她赢了他,自讨苦吃,赢不了,还要被惩罚,简直没有天理。
  她才想明白,萧屿说要跟她切磋,其实就是要刁难她!
  萧屿:“……”
 
 
第71章 想你   你不要自己找死。
  想明白了之后, 夏倚照怎么也不肯跟他打。
  萧屿上前一步,她就后退一步,用一种警惕又不失礼貌的眼神看着他。
  萧屿有些无奈, “你是不是怕自己也打不过?”
  夏倚照一顿,随即也笑了笑, “皇上是在用激将法。”
  萧屿的眉心跳了一下, 以前倒是没发现她这么机灵, 看了她片刻之后忽而被气笑了, 手中的剑径直扔在一旁,又坐了回去,就这么看着她, 对她招了招手,“过来。”
  夏倚照下意识向前两步,“皇上, 是不打了吗?”
  她探头探脑, 似乎还有些谨慎,萧屿眼中闪过一抹无奈的笑意, “又不是比武招亲,不打了。”
  夏倚照闻言放下心来, 却又觉得他刚才的说法有些好笑,“比武招亲……倒是许久没听过这样的事情。”
  她的神情忽然平淡下来,萧屿盯着她的侧脸,问道:“你和宋寒时是怎么开始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样的话, 果不其然, 问出来之后,夏倚照的脸色一僵,下意识回过头来, 与他他目光相接,只有僵硬与尴尬。
  夏倚照更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种事情,神情凝固。
  见她一直沉默,萧屿打断她,“既然不愿意说,那便不说。”
  话落,他看了她一眼,“天色不早了……”
  夏倚照抢先打断了他,“皇上一路顺风,臣就不送了。”
  萧屿脚步一顿,没说什么,转眼消失在院中。
  夏倚照这才吐出一口气,心中有一种微妙的抵触。
  是她想的那个样子吗?还是她想多了?
  夏倚照摇摇头,转身进了屋。
  她一进来,暖枝便已经等在一旁,“将军。”
  夏倚照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又环顾了一眼四周,看得出来她方才稍微整理了一下,“你倒是手脚勤快。”
  暖枝低下头,“这都是奴婢该做的。”
  夏倚照看着她,眼神闪烁,过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和她开诚布公地谈谈,“你跟陆大人之间的事情我不太清楚,只不过我本人也只想要找一个过得去的丫鬟,如果你只是在我这里暂避风头可以直说,无妨,我重新再找一个。”
  暖枝闻言脸色大变,立刻在她面前跪了下来,“将军恕罪!奴婢绝不敢有二心,既然夫人已经将奴婢赏给了将军,那么奴婢便一直跟在将军身边,只求将军不要嫌弃……”
  夏倚照有些头疼,看着她三叩九拜的模样觉得有些棘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只是不想要参与到那两个人的矛盾中去。
  毕竟她虽然已经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也知道自己也许会在这里待很长一段时间,但还是希望自己能够明哲保身,不要参与到过多复杂的事情当中,只是单纯地修筑灵渠便好。
  可是看暖枝如此唯唯诺诺,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便不再问什么,“收拾一下,早些休息。”
  “是,将军。”
  夜凉如水。
  凉亭中,两道高大的人影摇摇曳曳。
  今夜没有月光,四处都是浓稠的漆黑,石桌上的酒杯缓缓滑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萧屿用手按着自己的眉心,仰头看着天顶,陆沉喝了许多,比他喝得更多,眼底却是一片澄澈,“她就是故意想跟我作对。”
  平日说一不二的摄政王,难得有点任性,放肆在萧屿面前吐露对程青的不快。
  程青——陆沉的妻子,那个常常与他作对、跟他争吵的陆夫人。
  萧屿少见他这般模样,莫说是倾吐对他人的不满,他甚至很少看到他对谁有很明显的好恶。
  他为人做事不比萧屿洒脱,几乎没有任何树敌,看上去肆意的性格,却最为周道圆滑。
  程青几乎是他头一个这么明显表达厌恶的人。
  萧屿掀了掀眸,“既然这般厌烦,当初又为何要成亲?不如和离。”
  这下轮到陆沉噤声,睨他一眼,“……你又是为什么借酒消愁,皇上?”
  这一声清醒了两人的身份,萧屿忽而沉了脸色,一言不发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们之间的关系无需多言,私下相处根本不必有任何的避讳。陆沉想问便问了,“你当真对夏倚照有想法?你可想好了,她是宋国先帝的废后,即便如今尊称她一声将军,可她的身份依然尴尬。”
  萧屿直接嗤笑一声,“尴尬又如何?谁人敢说。”
  以他如今的手段地位,即便外界会有声音又如何?他不在意,他只在意夏倚照的看法,以及……她的喜恶。
  陆沉笑笑,摇摇头,“搞不懂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喜欢这一个。”
  萧屿不说话,他觉得他就是不懂。
  没有人会懂,就连夏倚照都可能不懂,他萧屿要什么没有?但他偏偏就要她,他不要解释得通的章法,不要凡尘俗世的规则准绳,他只要他自己的心之所向。
  旁人怎么想怎么看,又有什么重要的?又关他什么事情?他不在乎。
  陆沉看着他眼中的眸色如墨,忽然凝结成一团,又缓缓沉了下去,“你还真是……傲慢。”
  萧屿闻言看了他一眼,只是他好像天生缺乏探索欲,对其余不重要的事情都没那么好奇。
  有时候陆沉也纳罕,像萧屿这样的人是如何当上皇帝的?但就是这样一个游走在世俗之外的人,却能很好地统治世俗,他把那些反对他的人不支持他的人都归纳得很好。
  至少一开始因为后宫的事情被朝臣百般刁难,到现在却也几乎没有人再敢提起那些事。
  他自我行事,那样桀骜难驯,陆沉不一样,萧屿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与世俗相悖。
  他看上去肆意妄为,就真的肆意妄为,可他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能够让他一开始的离经叛道到最后让所有人都习以为常。
  陆沉更像是在伪装自己,在一副那样的皮囊之下去行使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而萧屿却从一开始就是如此,从未有过而变化;兴许一开始的时候有些艰难,但到了最后,所有人都不再苛责他,只会说上一句他就是那样的。
  因为他就算走了另外一条路,到最后也还是依然攀上了巅峰。
  所以陆沉说他傲慢。
  他似乎隐隐能够察觉到萧屿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至少在这人世间他几乎没见到有人拥有过。
  像他们这样的男人,尤其是位高权重的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是很简单的,特别喜欢的纳做妾,如果实在喜欢又刚好门当户对也可以做妻子,但喜欢这个东西实在是如同潮水泛滥,有时深有时浅,有时的浪头打过来让人头脑发昏的,褪去之后剩下的又是什么,是良田还是狼藉,谁都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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