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他又病又娇——鱼不柒
时间:2021-04-25 10:17:38

  那边小队长还没同意,大妈突然说:“别啊,我这一路过来,可没少受他们冷嘲热讽,连吃的都没分我一口。”
  “就连遇到丧尸,都要让我这个快五十岁的,饿了三天的妇女拿着武器出去杀丧尸啊!”
  好会说话的一张嘴。
  大妈又说:“那个就会勾着男人的小…姑娘啊,她可不是个好东西,就会靠男人,明喆,你可要小心点,别被她勾引了!”
  刘然忍不住怼她:“大妈你讲讲良心,哪次遇到危险你不是躲在最里面,什么也不做就坐享其成。”
  “吃的也不出去找,吃完人家给你的东西还倒打一耙。”
  “蹭了我们一路的车,真不知道您还有没有脸皮……”
  “闭嘴!”明喆怒斥,“你们不要颠倒是非,污蔑我母亲,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刘然骂了句妈的。
  小队长说:“行了!”
  他目光落在花眠身上一瞬,被她的容颜惊艳,同时又把她简单定性为依附男人而活的菟丝花。
  小队长公事公办:“都给我去排队,谁也别想搞特殊。”
  花眠音调里像是藏着无数钩子,勾的人神魂颠倒:“天啊,这个小队长好可爱呀。”
  “我可喜欢这种公正的小队长啦。”
  小队长:“……”
  他轻咳一下,猛地感觉到脊背发凉,巡视一圈,没找到那种野兽凝视的源头,便说:“去排队吧,今天人不是很多,晚上之前能够检查完,放心,都会让你们进城的。”
  花眠唔了声:“那,都检查什么啊?”
  这个没什么不能说的。
  小队长:“检查你身上有没有伤口,只要没有被丧尸咬过,或者抓过,就可以进去了。”
  “进基地要遵守规则,文明礼貌,不许打架斗殴,更不准持强凌弱!”
  大妈像是终于找到靠山,放肆地讥诮:“听到没有啊,你们可要注意点,一路上像小学生一样玩什么孤立啊,冷暴力啊,都不晓得互帮互助,像你们这种自私自利的人,真不知道怎么有脸活着!”
  刘然卧槽了声。
  白领男突然插话:“其实也知道您自私自利,但着实没想到您不仅自私自利,还倒打一耙。”
  “我车上有行测记录仪,要不要拿出来让大家看看你说过什么?”
  同坐在一辆车上,对着一个愿意给她吃的愿意带她走的人,大妈要是能管住自己的嘴,一直不说话,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说来说去,还是路上遇到这几个人。
  即便白领男不理会,制止过,但她还是会嘟囔两句。
  ——一直忍着不说话是很难的。
  刘然:“放!放出来!让所有人都听听她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明喆:“我警告你!对我母亲客气一点!”
  小队长皱眉:“够了!别吵了!”
  下午三点多,太阳依旧烈的人汗流不止,晃得人头晕眼花。
  花眠又打了个哈欠,对他们争吵没什么兴趣,恹恹欲睡:“走啦,我们去排队。”
  她扒拉着谭以爻的手臂,见男人一言不发地跟着她走,联想到刚刚对小队长说的话,她狐狸眼弯了弯:“阿爻哥哥,我最爱的人是你呢。”
  说着松开谭以爻,在胸口比了个心:
  “最爱你哦。”
  谭以爻耳根通红,撇开视线,又忍不住看过去,唇角抑制不住地上仰。
  花眠见他笑了,怔了下。
  好像很少见到谭以爻笑,他大多数笑都带着阴暗色彩,不怎么明亮。
  她又凑到他身边,踮起脚,动作顿了顿,最终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走啦走啦,要排好久呢。”
  很多平淡无聊又乏味的事,好像多一个人,就会变得有趣味起来。
  花眠全靠谭以爻托着才没睡过去,路过的人都会多看他们一眼。
  ——那张脸实在太过惊艳,在末世逃亡之中,脏兮兮的,灰扑扑的,这之中,突然出现一个诡丽妖艳的,很是夺目。
  谭以爻给她戴上墨镜。
  “狐狸精!”
  不知道是谁说的。
  花眠不在意,拉着黑着脸要计较的男人,没骨头似的倒在他身上,笑着说:“我是狐狸精哎,是你的狐狸精吗,谭以爻?”
  她抬手给谭以爻擦了擦汗,自问自答,很是快乐:“是你的哦。”
  大妈正好排在他们后面,呸了一声,又拉开她的包说:“明喆,你饿不饿,这都是我给你留的,还有一盒牛奶呢,你拿着喝了,多补充补充营养!”
  明喆:“妈你留着吧,基地会给我发食物的,我不缺吃的,您一路辛苦了,得多吃点。”
  大妈不依:“妈专门给你留的,留一路了,你不吃妈可不高兴了……”
  说了很长一大段。
  爱子之情很是深沉。
  花眠心想,这么自私自利的人都爱孩子啊……
  想到一半,又笑了。
  花家父母不是自私自利,也不是不爱孩子。
  恰恰相反,他们爱的很。
  爱到宁愿做出个替身,代替那位千金活着,假装那位还活在世上。
  花眠把现实与虚假剖开以后。
  才发现,原来花家父母也有真的喜欢她的时候。
  ——在她刚刚被创造出来,最像那位真千金的时候。
  一举一动连相貌都与那位真千金完全相同。
  谭以爻把她所有的生平都调查完整的时候,她正在43街玩。
  花钱找了一群漂亮可爱的成熟男性。
  给每个人安排了具体的工作。
  督促她吃饭,给她准备宵夜。
  夸她在学习上进步。
  天冷要加衣,天热要多喝水。
  还有陪她做美容的。
  等等等等。
  ——都是花家父母跟他们女儿做过的。
  她曾经也体验过。
  那短暂的亲情,如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却又让人记住了它的馥郁芬芳与惊艳,令人忍不住回味,且想要再看一次,或者更多次。
  其中一个男的正给她倒酒,刚把酒杯递到她嘴边。
  谭以爻就是这种情况下进来的。
  他身心高大,极有压迫感,眉梢眼角又是桀骜难驯,自带着股猖狂与放肆,让那群男人女人们都吓得噤声。
  他皱着眉:“你的东西。”
  花眠接过男人手中的酒杯,对着谭以爻举了举:“多谢啦。”
  她把早就准备好的卡给谭以爻,摇着酒杯,看里面金色的酒水,莫名出神。
  档案袋很厚重。
  却也很轻。
  对于一个人的一生来说,太轻了。
  花眠已经隐隐猜到自己到底是什么,没去接那个档案袋,“这个资料帮我销毁了,好吗?”
  谭以爻把档案放在水晶桌上,咬着根烟,猩红的光芒亮起,他吐出烟雾:“大小姐,耍我玩?”
  “怎么会呢?”花眠笑了,“我可是掏钱了的。”
  默了会儿,花眠忽然问:“我很惹人厌吗,谭以爻?”
  “哪有,您最讨人喜欢了,怎么会惹人厌啊,他们讨厌您那是他们没眼光!”给她倒酒的男人插话,语气暧昧宠溺。
  花眠蹙眉:“出去。”
  男人愣了下:“什么?”
  “我有问你吗?”花眠唇线抹平,“出去,都出去。”
  男人沉默了下,到底不敢惹金主,很快,灯红酒绿的包厢里就剩下谭以爻跟大小姐。
  花眠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又笑了:“你怎么不走呢,谭以爻?”
  “不是说,交易结束,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吗?”
  谭以爻喉结滚动,他把烟掐灭,说:“你年轻还小,即便家里有钱,也不要过分挥霍自己。”
  花眠像是喝醉了,晕晕乎乎地啊了声:“你再说一遍,好吗?”
  她伸手拽住了谭以爻的一点点衣角,像她抓住了在繁华世界寻求的一丁点发自肺腑而又真情实感的关心。
  “再说一遍,好吗?”
  “我可以给你钱的。”
  ……
  “到你们了,男女分开!”
  花眠从困意中回神,蹭了下谭以爻的后背:“我去啦。”
  谭以爻绷着肌肉,沉声说:“有事大声叫我。”
  花眠眨眨眼:“然后你光着腚跑出来救我吗?”
  谭以爻抬脚就走。
  身后是花眠撩人的笑声。
  检查过得很快。
  脱了衣服让对方看一下,只要没有伤口就可以离开了。
  花眠出去的时候,谭以爻就在外面等着她。
  刘然跟在谭以爻身后:“你们被分到了哪里?”
  花眠无所谓:“应该都是贫民窟吧。”
  “你们要把车抵过去了,那就不是贫民窟了,可惜你家保镖拒绝的很干脆。”刘然说,“不过我也没抵,睡哪里不是谁,以后出去找物资打丧尸,早晚能挣一套房!”
  白领男也出来了,笑了笑:“没想到末世来了,还是得为房子努力。”
  刘然点头说是啊,这操蛋的世道。
  花眠没理会他们,眨巴着眼望谭以爻,揶揄道:“拒绝的很干脆呀……”
  她狐狸眼一弯:“谭以爻,你怎么这么惹人喜欢呢?”
  谭以爻撇开视线。
  只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妖精勾的吐尽骨头。
  基地建的很大,像小队长形容的那样,表面看起来很是祥和,都很文明。
  谭以爻虽然没有用车交换,但用一支枪也是能换个差不多的住处。
  烈日下暴晒了很久,即便没有空调,进了房间也感受到几分清亮之意。
  谭以爻安抚她:“条件不是很好,要委屈您一段时间。”
  花眠不在意这些,她又打了个哈欠,见谭以爻开始收拾房间,冷不丁从背后抱住了男人:“委屈一段时间以后呢?”
  男人默了会儿。
  “有一座城堡。”
  花眠倦意浓郁:“什么城堡?”
  “我为而你建的。”
  谭以爻声线低哑性感,他喉结滚动了下,过了会儿,问:“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顿了顿,“只有我们两个人。”
  回答她的是花眠浅浅的呼吸。
  睡着了。
  谭以爻吐了口气,望着这里简陋的,并不算整洁的房间,轻轻调换着姿势,抱起花眠。
  “谭以爻……”大小姐朝他怀里蹭了蹭,无意识撒着娇。
  谭以爻说:“我在。”
  “谭以爻……”
  “我在。”
  “谭以爻……”
  “我在啊。”
  “谭以爻……”
  “我在啊,大小姐。”
  她反反复复说着梦话。
  叫的都是他的名字。
  谭以爻不厌其烦地回应着。
  他坐在沙发上,让花眠躺在他怀里,怀中软玉温香。
  耳边是她情意缠绵的呓语。
  “不要走……”
  “不要走,谭以爻。”
  谭以爻动作微僵,捡起她口袋中快要滑落的手机,点开看了看,屏保依旧是他们俩人的合照。
  月色温柔,海浪深邃。
  少女狐狸眼微微垂着,盯着手中颜色诡丽的鸡尾酒,像是对合照混不在意,也像是对他离开的无所谓。
  谭以爻也一直这样以为的。
  可睡梦中的话。
  ——原来那天,她也有想过挽留他吗?
 
 
第38章 07   弃猫效应
  残阳艳烈, 似是谁在泣血哀鸣。
  狭小的沙发,两人相拥而眠,余晖透过窗户洒下,
  花眠鸦睫轻颤, 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迟钝, 狐狸眼没有往日的狡黠, 泛着懵懂天真。
  因为天气太热。
  谭以爻的背心, 胸前跟后背都湿了大片。
  花眠眨了眨眼,见他还没醒,坏心眼地捏住他鼻子,还没成功就被他忽地攥住了手腕。
  ——是身体的条件反射。
  充斥着威慑与煞气的眼眸, 虽然仍有些倦意, 但未曾削减半分戾气。
  花眠彻底清醒了, 她狐狸眼又弯出了撩人弧度, 娇滴滴地说:“谭哥哥, 你弄疼人家啦。”
  谭以爻松开她, 抓了把头发, 收了戾气, 睡眼惺忪地含糊问道:“几点了?饿了吗?”
  平淡又温馨的问话像极了老夫老妻。
  “不知道, 不饿。”
  花眠回答了这个问题,又把手腕举到他眼前挥了挥:“你看看嘛,都红了。”
  谭以爻意识到是她后就收了力, 但花眠肌肤又白又娇,稍稍的磕碰就像是惨案现场。
  他坐起身。
  花眠正坐在他身上,被他带的差点倒仰过去。
  谭以爻扶住她,懊恼道:“下次不要在我睡着的时候凑过来, 很危险。”
  花眠:“不嘛。”
  “我还想趁你睡觉的时候偷亲你呢。”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