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他又病又娇——鱼不柒
时间:2021-04-25 10:17:38

  谭以爻耳根滚烫,他不自然地错开视线,“我去找点药。”
  花眠扒着他,想躺到他身上时,想到他胸口不知道是口水还是什么,又止了动作:“不用啦。”
  她把手腕凑到谭以爻嘴边:“你呼呼气然后再亲亲,就不疼了。”
  谭以爻察觉到她的动作,微微皱眉,垂头注意到他胸前明显的濡湿:“……”
  花眠哼唧两声,故意逗他:“你是不是趁我睡着凑过来对着我流口水了?”
  谭以爻:“……是汗。”
  花眠还逗他:“裤子也湿了呀。”
  谭以爻把八爪鱼一样的狐狸精扯下去,从背包的小兜里面碰到丧尸脑袋里的水晶后,动作停顿了下,换了药膏:“自己涂。”
  “我不。”
  花眠把手腕伸到他面前,“不要药,要你呼呼气然后亲亲。”
  谭以爻没有动作。
  花眠拿湿巾擦了擦,眼眸晶亮:“擦干净了,不要嫌弃我,好吗?”
  谭以爻喉结滚动:“没有嫌弃您……”
  花眠垂下鸦睫,看不清狐狸眼的情绪,只觉得愁云笼罩,失了靓丽光彩,殷红柔软的唇瓣微抿,“你不想温柔的对我吗?”
  她语调轻轻浅浅,“那…你也可以粗-暴点,咬我一口。”
  花眠抬起眼睫,狐狸眼星光璀璨:“那样也就不疼了。”
  谭以爻想扯唇和她讲讲逻辑。
  ——粗-暴点咬一口不疼?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弯腰凑到她手腕处,轻轻地吹了吹,落下一个湿润的吻。
  他心中浮起了一个不敢相信又荒谬的猜测。
  ——她只是喜欢与他亲近。
  不论是温柔还是凶狠。
  谭以爻又吻了下她的手腕。
  感受着她腕部的脉搏,像是要沿着这条纹路一直走到她心口。
  他的唇贴在她跳动的脉搏,“大小姐……”
  花眠嗯了声,狐狸眼浸着星星点点情意,语调轻快:“啊,不疼了哎,谭以爻,你好厉害!”
  谭以爻磁哑嗓音:“嗯。”
  转身重新收拾房间的时候,唇角微微翘起,心情好的无法形容。
  夏季的夜天黑的很晚,等他们拖了地,擦了擦家具,给沙发套了罩子,又换了床单……天还没完全黑。
  大部分东西还在车里没拿出来。
  大概也是觉得放在家里可能会不安心,又或者是觉得迟早会离开,所以只是把这里当做了暂时性的住所。
  因为只有一张床。
  谭以爻说:“我睡沙发。”
  花眠哇了声,指责他:“你把我身体里里外外都摸透了,还要装正人君子。”
  谭以爻耳根绯红,没理会要胡闹的大小姐,开始和她讲这个基地的生存模式。
  “这里的丧尸已经进化了,他们隔一段时间就会成群结队地攻打基地,有一些高阶丧尸移动速度很快,力气也很大,具体情况是什么样,我还没见过,并不知道。”
  花眠眼巴巴地望着他。
  谭以爻微微垂眼,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尽是她说的“里里外外都摸透了”,以及那晚沉沦的糜乱。
  他压制住近乎下流的想法,嗓音低哑:“水电是集中供应的,每天清晨七点到七点半,中午十一点到一点,晚上七点到八点,这是集中供电的时间。”
  “水是每天早上八点定量发放。”
  “至于其他物资的交换,可以出去攻打丧尸,寻找物资,或者是基地里面其他的一些工作,等我们参加工作了会给我们一张磁卡,上面的积分就是我们的工资,用来交换物资。”
  花眠叹了声:“好艰苦的条件啊。”
  谭以爻也明白,大小姐从来没因为钱财发愁。
  她之前在44街一赌成名,头一晚就赚了近乎一个亿,而且还逢赌必赢,更别提她背后还有个首富花家。
  去哪里都是奢华又放肆的娇纵大小姐。
  哪里要去看别人的脸色工作。
  又哪里会因为生活而发愁。
  她应该是,最热烈,最肆意,最纵情的。
  谭以爻站起身,说:“早点休息吧,您不用担心这些。”
  花眠眨巴了下眼睛,“为什么我不用担心这些?”
  谭以爻在沙发上放了个枕头:“有我在。”
  “你会一直在吗?”
  少女轻柔的腔调划过耳廓,打着弯钻进了心口,像是与梦中一遍又一遍的呓语重合。
  谭以爻转身微微屈膝,与她平视,瞳孔漆黑,布满了男人赤忱情意,满腔真心,“我会。”
  黑暗彻底侵蚀了天空,将阴沉色调涂抹在每处。
  没有电的房间,幽暗无比。
  月亮偷偷爬了出来,带着些朦胧暧昧,隐隐约约映衬出了男男女女绵绵不绝的情意。
  男人沉声承诺:“我会一直在。”
  这间房子是一室一厅的。
  大概五十平米左右。
  客厅跟卧室连在一起,只是用了个珠帘隔开。
  夜深了。
  花眠从床上起来,穿过珠帘的时候,小心翼翼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在黑暗之中,她却仿佛处在阳光之下,身形灵活,避开了所有阻碍。轻巧的像个精灵。
  这个精灵最后来到了沙发旁边。
  盯着谭以爻看了会儿,躺在了沙发旁边的地上。
  贴在冰凉的地板,花眠心想。
  好喜欢这间房子。
  走两步,就能够见到谭以爻。
  真好啊。
  忽然之间。
  谭以爻的手垂了下来,拉住了花眠手臂,直接把她给捞了起来,男人沉哑着嗓音,含着数不清的情意:“大小姐,您在做什么?”
  花眠顺势挤进他怀里:“我害怕嘛。”
  “这里我又不熟悉,会做噩梦的。”
  谭以爻指尖微缩,像是被烫到似的,立刻松开了花眠的手臂。
  花眠笑了:“你是在害羞吗,谭以爻?”
  “醒了就抱着我去床上睡吧。”
  “我发誓,我什么也不做,好不好?”
  谭以爻喉结滚动,抱起了她,珠帘碰触发出清脆响声,他问:“您也会做噩梦吗?”
  花眠娇气道:“对啊,每晚都会做呢。”
  谭以爻将她放在床上,在她的拉扯下躺在了她身边,心跳如鼓,又找了个话题:“那您都做什么噩梦?”
  花眠钻进他怀里,睡意渐渐袭来,咕哝着说:“梦见你了,算不算噩梦呀?”
  这是她第二次说这句话。
  梦见他了,算不算噩梦?
  谭以爻迟疑了会儿,伸出手将她搂紧,合眼,根本无法入睡。
  梦见他了。
  以及今天下午她梦中呓语——
  不要走,谭以爻。
  她梦到了什么不言而喻。
  男人重重地喘了口气。
  花眠总是胡言乱语,真假掺半,分不出虚实。
  可当他抽丝剥茧,慢慢看到了寒冰之下隐藏的事实——
  他仍然会有种不安与漂浮不定。
  在云端,落不到实处。
  但这种飘忽不定很快下沉,慢慢凝聚出紧凑厚实的包裹着雷电的狰狞可怖的云团。
  怀中人还无意识的哼唧:“谭以爻……”
  谭以爻吐息滚烫。
  要了命了。
  -
  次日清晨,眼光明媚。
  花眠睁开眼后,心情格外的好,躺在并不算舒适的床上,她手指摸着谭以爻的喉结,撒着娇:“我想要一个早安吻。”
  男人迟迟没有动作。
  花眠望着他,媚眼如丝,眼尾微挑,风情万种。
  “好哥哥,一个早安吻而已嘛。”
  那个吻最终落在了大小姐额头。
  含着珍重与爱怜。
  花眠在谭以爻脸颊响亮的吧唧了口,开始挑选今天要穿的衣服:“我跟你一起去找工作吧。”
  “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不好?”
  谭以爻似是才反应过来的摸了摸他脸颊,闻言回道:“不用。”
  “你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
  花眠哎了声,又趴到了床上,支着下巴看还没起床的谭以爻:“可我最喜欢的,就是和你一起啊。”
  她单手比了个心:“哥哥,比心哦。”
  她这种话说的太多了。
  多到谭以爻就要信以为真。
  可他也清晰地记得每次别人问起他们之间关系时——
  她撇清的话语。
  不是男朋友啊。
  雇佣关系嘛。
  是我的保镖哦。
  谭以爻喉结滚动,胡思乱想而躁动的心慢慢沉寂,下床拿着换洗衣服进了浴室,不出片刻就出来了:“大小姐,我去领水了。”
  花眠像是在发呆,闻言迟钝地眨了眨眼睛:“好啊。”
  谭以爻微微皱眉,又交代了句:“别乱动电器,等我回来。”
  花眠不满:“我是熊孩子吗?”
  谭以爻心想也差不多。
  但面上还是顺着她:“这些电器有些老化,有可能会有安全问题。”
  花眠说:“好啦好啦,知道了。”
  见她又重新恢复神采,谭以爻略微安心地出了房门。
  基地的范围很大,分了大概三个区域,每个区域有固定的领水地点。
  按人头算,每人三升水,发完为止。
  为了避免领不到水,大多数人天不亮就在这里排队等着。
  领水的时间是在八点,谭以爻来的时候六点四十几,这里已经排了很长的队了。
  长长的队伍驱散了清晨为数不多的清爽。
  谭以爻站在队伍之中,按照速度,排队的时间比昨天进基地时排队的时间要快很多,但这次因为没了花眠陪着而觉得异常难熬。
  除此之外,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那种感觉很像——
  把小baby独自一人留在家里害怕她出什么事的焦躁不安。
  他又望了望长长的队伍,眸色漆黑,却也充满着对即将开启的两人独居生活的憧憬与满足。
  ……
  谭以爻走了以后,花眠好像被抽走精气一样,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又重新躺到了床上。
  半梦半醒脸,忽然清醒。
  坐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看有没有摄像头监视器这种东西。
  ——尽管昨天进来以后谭以爻就检查过一遍。
  花眠坐在沙发上,愣了半晌,又笑了,她嘟囔:“怎么就疑神疑鬼的呢?”
  “多不讨人喜啊。”
  她又笑了笑,因为这一出而没了睡意,瘫在沙发上,这处平平无奇的房子,似乎变得光怪陆离。
  -
  从研究院出来时,花眠几乎站不稳了,但也不想让谭以爻抱着。
  ——他承受的痛苦看起来不比她少。
  花眠把车钥匙给了谭以爻,爬进副驾的时候,浑身滚烫,吐息炙热,
  她目光见到谭以爻启动车子时,捏钥匙的手都在抖,但还是凭借强大的意志力点开了火,向来开车很稳的人,一路上走的歪歪斜斜,冲出了研究院。
  花眠吐着黏腻磨人的语调:“谭以爻,等会儿出去你就把我丢下。”
  谭以爻绯红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呼吸也顺畅了许多,脖子上爆起的青筋也恢复如常,他说:“不会丢下您的。”
  花眠含糊不清地咕哝:“那你可危险了。”
  谭以爻见她的模样,皱了皱眉,“季珩给你下药?”
  花眠还有心情说俏皮话:“你猜?”
  谭以爻能看出来她是被下了药,也能猜到跟季珩有关,可具体发生什么,他一概不知。
  但他跟在花眠身边六年,见得最多的不是花家父母,反而是花眠的小舅舅季珩。
  那种无微不至的关怀,以及花眠纯粹的信任。
  是他羡慕与妒忌的。
  在发现研究院以前,谭以爻隐约看出季珩并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温和无害,但怎么也猜不出来,他会对自己的外甥女做这种事。
  花眠凑到他身边,手指滚烫,摸了摸他皱着的眉头,柔声问:“你还难受吗?”
  药效从发作到结束,时间并不算太长。
  谭以爻已经恢复正常了:“我没事了,我带你去医院。”
  花眠半个身子贴在他手臂与肩膀,趴在他耳边娇软地说:“会被抓起来的。”
  “医院也要给季珩面子的。”
  她咬住谭以爻的耳垂:“你帮帮我,好不好?”
  那股火顿时烧到了皮肉血液,五脏六腑,心脏陡然迅速跳动,比药物发作时都难捱。
  谭以爻沉哑:“大小姐……”
  花眠勾着他一只手去采撷含苞欲放的花骨朵,让那朵娇花滋长的更加娇艳欲滴,绽放的更加夺目勾人,
  “帮帮我,谭以爻……”
  “我好难受……”
  车开的很不稳。
  谭以爻手指微缩,听到耳边撩人黏腻的语调与吐息,那股理智似乎也被彻底吞没殆尽。
  花眠趴在他脖颈轻轻撕咬着男人的肌肤,含糊问:“你为什么…会被抓进研究院?”
  谭以爻嗓音沙哑,磁性十足:“项目出了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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