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我的美人相公——堇色蝉
时间:2021-04-26 10:01:13

  李沅摇摇头,“穿的多了身上会闷,最好一件都不穿。”说着,轻轻咬了她的耳朵,弄得玉容卿痒痒的,轻拍他的肩膀。
  “相公别闹我了。”玉容卿掰着他的肩膀与他对视,“我问你,是不是你向小王爷推举了温易?”
  玉容卿知道小王爷平时没做什么正事,对经营中的将领也不熟悉,不可能会那么快拍板做主让温易做守将,一定是有人给他出了主意。
  “嗯……”李沅犹豫一会,点点头。
  玉容卿牵了他的手一起往前厅去,小声问:“你怎么会想到让温易做这个守将的?明明你们两个话都没说过几句。”
  “他是个聪明人。”
  “?”玉容卿一时没反应过来,总觉得这回答有点答非所问。
  李沅又说:“温易与贺小梅就要成亲了,两家往来也要变多,我怕我在他面前隐藏的不够好,万一在被他发现了我的身份就不好收场了。”
  听他说过,玉容卿这才明白,“我以为你是在帮他,原来是让他忙起来,就没有时间来查问你的事了。”
  玉容卿哑然失笑,她家相公可真聪明,未雨绸缪,心思细腻,连她都甘拜下风。
  “我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自私?”李沅小心翼翼地试探玉容卿对他的看法,事情他已经做了,可他很在意卿卿的态度,“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下次就不……”
  “我没有不喜欢。”玉容卿捏捏他的手心,微笑说,“相公精明能干,我喜欢。”
  听到卿卿的夸奖,李沅心满意足的笑了。
  这世间还有比卿卿更好的人吗?
  说话间就到了前厅,莫竹候在外头,进来了小婵与小梨上茶。
  外头湖水波澜,水光粼粼,湖畔走过几个小丫鬟,正是十四五的年纪活泼又可爱。玉容卿看了一会,疑惑道:“这几天怎么不见萧成?”
  李沅回:“让他出去办事儿了,去盯一个人,连带着靳松他们一起,估计李潇离开前这一阵子,他们都不会回来。”
  “盯谁?”
  “沈一方。”
  那是平阳王身边的人,轻易动不得,可不杀了又怕他会泄露李沅的行踪,虽有李潇能暂时管控他,可李潇身边的护卫很多,肯定不会时时刻刻盯着他,李沅便让萧成他们去盯着沈一方,不让他与外通信,伺机除掉他。
  这不过是一时之计,如若杀不死他,等李潇带沈一方回到青州后,李沅就无计可施了。
  不杀人就防不住信息泄露。
  玉容卿很无奈,劝他:“别杀人了,如果他们真的想找你回去,我陪你一起跟王爷说开不好吗?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叔叔,总不会不留情面。”
  听到卿卿的劝告,李沅沉默了。
  ——
  半个月后。
  三月初,李潇已经准备启程回青州,恰逢温易与贺小梅大婚,李潇作为亲手提拔了温易的人,便决定留下参加婚礼后再启程。
  婚礼前一天,一切如常。
  当天,李潇被温易作为上宾请温家去喝酒,在守备空虚的将军府,一个黑色的身影潜入了秦山的房间。
  没有人察觉异样,直到当晚,照顾秦山的人发现秦山尸身已凉。与此同时,沈一方的尸体被监视着他的靳松发现,叫毛小丁去同小姐姑爷报信时,朝园中却不见两人。
  接二连三的人命谜团重重,毛小丁在迎春楼找到了一脸凝重的小姐,还有“喝醉”了倒在雅间中的姑爷。
  迎春楼——徐州最大的花楼。
 
 
第82章 82   君心似我心
  听护卫说找到李沅的时候,玉容卿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了。
  明天是小梅的大婚之日, 一早起来,玉容卿梳洗打扮陪着娘亲一起去在贺家为贺小梅的婚事操办琐事, 玉富成带着李沅去温家看望温平与温成风。
  一家人忙到下午才回家, 玉容卿送娘亲回府上, 看到爹爹早已经等在家中,她回去朝园的时候, 却不见李沅的踪影。
  平常都是李沅出来迎她回家, 今天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玉容卿还有点不适应。
  派了小婵去问,府上人都说姑爷并没有跟老爷一起回来,事有蹊跷,玉容卿亲自去问了爹爹,得知李沅回府途中突然说有事没做, 下了马车。
  李沅都二十四了,总不会走丢。
  玉容卿在家中等了一个多时辰,到晚饭时间, 连萧成都回来了, 依旧不见李沅。
  他从来没有落下过一顿晚饭。
  李沅说他最喜欢亲手给她做饭吃。今天是玉容卿第一次没有在晚饭时间到来前等到他,她开始紧张起来了。
  萧成今天轮班去守沈一方, 趴在房檐上监视,就没出过将军府的门,得知公子不见了,他也很惊讶,与玉容卿商量过后, 派了护卫们出去找。
  夜色初上,朝园与玉府的护卫一齐出门去找,不敢大肆声张,只能去一些李沅常去的地方找人。
  有人去东街巷,有人去菜市场,也有人去了文峰书院和将军府查看。
  莫竹带人去了李沅当初下车的地方,敲门问附近店铺:“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着青色长衫,长得很好看的一个男人,大概二十出头,这么高。”
  莫竹努力抬高手臂比划李沅的身高,眼看着六尺高的美人,不可能没人注意到。
  果不其然,有几家店铺老板对他有印象,给莫竹指了方向。
  走去那方向,一路问过街边的小混混还有夜市街边小摊贩,莫竹最会与人打交道,一点点确认了目标:走过三条街,拐过几个偏僻的巷口,来到迎春楼下。
  莫竹不识字,可他认识这些门口迎宾客的大姐姐,拿了银子去跟人家套近乎,得知姑爷果然进了这楼中。
  姑爷进了花楼?
  莫竹有点疑惑,且不说李沅的钱都在朝园的公账上,哪里来的闲钱来喝花酒,而且平时李沅清冷高傲,生人都进不了他三步之内,怎么会性情大变来这种地方寻欢作乐。
  事出反常必有妖,莫竹没有急着带人进去搜,先问了楼里的姑娘,“你确定你没看错?”
  身姿妖娆的姑娘痴笑着,“那公子长得着实俊俏,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那般美如冠玉的仙人儿,怎么可能记错?”
  说罢,姑娘又回想起什么,同莫竹窃窃私语说:“他好像在找什么人,后来进了那个房间就没有出来。”姑娘指了指三楼的一个雅间。
  得知了李沅的去处,莫竹谢过大姐姐,带人上楼。
  即便他很想找到姑爷让小姐放心,但莫竹总觉得在这种地方找到李沅,小姐知道了应该会生气。
  忐忑不安的情绪在推开房门那一刹那尘埃落定,莫竹没有让外人看一眼,默默退出来关了房门,让手下人去通知小姐。
  玉容卿得了信儿赶来迎春楼。
  富贵人家出身的姑娘从未没踏进过这种地方,可为了找李沅,玉容卿顾不得许多,与萧成一同进了楼中,楼中吵吵嚷嚷,男女嬉笑嗔怒,歌舞声接连不断。
  长相秀美的玉容卿走在花花绿绿的衣裙之间,被不少男人盯住了上下打量,好在身边有一个身材高大又眼神凶狠的萧成,没人敢惹。
  一个陌生女子大摇大摆出现在花楼中,老鸨忙下楼来查问,走近一看竟是玉家三小姐,花枝招展的老鸨立马换了笑脸凑过去。
  “三小姐怎么过来了?”老鸨小声提醒,“咱们这地儿可不是姑娘家能进的。”
  玉容卿和善道:“吴妈妈说笑了,门开迎客,既是客人,如何不能进?”说着,塞给老鸨一锭银子。
  老鸨很识时务,知道玉家有钱关系又广,自然不敢阻拦。只是见她来势汹汹,三楼雅间门口又站着玉家的几个护卫,老鸨怕惹上事端,陪同她一起上楼。
  三人走到了雅间门口,玉容卿跟莫竹了解情况,让其他护卫先离开,只留下萧成与莫竹。
  陪在一旁的老鸨也听路过的几个姑娘说了几句闲话,凑到玉容卿身边说:“三小姐,屋里的是您家的人?”
  玉容卿没空搭理她,老鸨便当她是默认了,继续说:“你说说,这公子来花楼不点姑娘就罢了,喝醉了倒在地上,我们家姑娘好心去扶他,还被他又推又打给吓跑了。”
  三人一齐看向玉容卿,那张粉嫩的脸渐渐阴沉下来,隐忍着内心的怒气。
  玉容卿推开门进去,莫竹与萧成拦住了老鸨在门外。
  攥紧了拳头,她一言不发走到床边。
  伏在床边的李沅气息急促按着胸口,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美人抬起头来,望向玉容卿的眼睛湿漉漉的,委屈又可怜,像只渴求关爱的小崽:“卿卿,我好难受……”
  一身青衫散落,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喘息不止,泛红的身子靠着床沿,跪坐在地上的双腿无力地颤抖,眼尾染上玫红,原本清澈冷傲的眸子里此刻满是灼烧的温度与难以消解的欲、望。
  “你!”玉容卿又气又心疼,气他平日里连正经的乐坊都不同她去,今晚却莫名其妙出现在这种地方。
  质问就在嘴边,玉容卿却没法儿跟他生气,看李沅柔弱无助靠在床边,她忙上去将人扶起来。
  白净的身子被她扶在身侧,玉容卿憋着一口气勉强起身,还没迈开步子就被背上的体重压到了床上,扑通一声,两具身子一同摔进柔软的被褥中。
  美人身上酒香淡淡,喃喃细语,搂着她的身子轻轻蹭,玉容卿跟触电似的从他怀中挣脱出来。
  “你!你喝什么酒了?”
  “不知道……卿卿,我好难受啊……”李沅呢喃着去勾她的脖子,想要把她困在身下缠绵。
  不老实的手被玉容卿一把拍开,愠怒道:“不许碰我。”
  被卿卿无情拒绝,李沅一时惊愕又渐渐反应过来自己不堪的姿态,可怜兮兮地收回手去,咬紧下唇,不想让她听到自己口中溢出的嘤吟。
  这副模样可怎么把他带回去呢,好歹也是个教书先生,传扬出去还不声名扫地。
  玉容卿的双眼与李沅的对上,见他被欲、望折磨的泪眼汪汪,默不作声地错开看去,视线落在那线条漂亮的臂肌上,收紧的手臂显露出青色的静脉血管,皮肤沁着香汗。
  始终于心不忍。
  玉容卿拍拍自己的脸,起身去打开门缝,让萧成去找面纱过来,又让莫竹把老鸨请到楼下去。
  莫竹乖乖把吴妈妈送到楼下,转身回去找小姐时,被老鸨拉住,在他耳边偷笑道:“傻孩子,别去打扰人家。”
  “为什么?”
  “我听楼里的姑娘说了,那公子喝得不少,只怕你家小姐短时间出不来了。”老鸨说话点到为止,没有同毛头小子说她迎春楼里暖情酒的厉害。
  雅间里,玉容卿倒了杯茶水喂给李沅,浇不灭他心中的火。
  玉容卿无奈的吐了一口气。
  ——不能生气。
  自己选的男人,就算做错了事也得先把人带回家再训。
  床铺很软,散发着浓烈的脂粉气息。李沅贴在她脸边嗅闻的时候,温热的呼吸都扑在耳朵上,虽然李沅平时这种亲昵的动作也没有少做,不过这一切在玉容卿主动爬到床上的时候就似乎有点变味儿了。
  不出所料,李沅如同得到了默许般起身来搂住她的肩膀,强烈地索吻。玉容卿被吻的天旋地转,李沅过于强势,简直是要把她吃掉一样,嘴唇被他含在嘴里,就连舌、尖也被肆意把玩。
  男人的动作越发放肆,玉容卿却放不下自尊心,狠心道:“相公,你要是在这里碰我,我就再也不让你上我的床了……”
  光是吻还不够,李沅在那柔软的下唇轻咬一口,刚开始力道不重,可渐渐地,他也不想控制自己了,直到听到玉容卿断断续续的警告,李沅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看他听话了一些,玉容卿轻拍他的后背安抚,“相公乖,先跟我回家。”
  李沅趴在她身上,靠着她的肩膀吞吐调息,将药性压下去七八分,头脑清醒了些,嗯了一声应答她。
  刚开始发觉酒中有药,李沅气急之下赶走了几个进房的人,后来调息一番也没有十分难控,只是噬心的情欲让他愈发难以自控,满脑子都是卿卿。
  如今爱人在怀,李沅不忍心伤她辱她,忍住欲、望不碰她。
  美人咬住下唇隐忍乖巧的模样让玉容卿心动又感动,暂时安抚下李沅,半晌等不来萧成,便出门去找,见萧成与莫竹在楼梯口站着,背对着雅间的方向,像是在避讳什么。
  两个不成器的。
  玉容卿喊了他们过来,冷着脸站在门口训斥他们做事不爽快,没说几句便见楼下上来了毛小丁。
  他们一齐注视毛小丁的时候,屋里的李沅找不见玉容卿,心情慌乱,挣扎着下床,腿上发虚没有站稳摔倒在地上,十分狼狈。
  走上楼来的毛小丁看到一脸凝重的小姐和房间中醉倒在地的姑爷,不敢妄加推论,先同小姐说了发生在将军府的事。
  秦山被人杀了。
  沈一方死了。
  两个都是李潇身边的,竟在同一天丢了性命,不知是被人所害还是另有内情。玉容卿没见过现场,没有头绪,此地人多口杂,更不敢妄加议论。
  明天温易大婚后,李潇回青州,将军府闲置出来等待温易与贺小梅入府,可今天府中发生命案,只怕将军府要被封一阵子,不能住人了。
  有那么一瞬,玉容卿觉得两桩命案或许跟李沅有关,毕竟太巧了,刚好两人死亡的时间跟李沅失踪的时间段吻合,不得不让她多心,玉容卿心中不安,让莫竹去楼里打听,李沅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玉容卿进房,从萧成手中把戴了面纱的李沅扶过来,陪他一起下楼。
  面纱遮住脸上的潮红,又有萧成在一旁挡着六七分,弯弯扭扭的更像是醉了酒。虽然一行人惹人注意,倒也没让别人起疑心。
  坐上马车,封闭的空间里,李沅燥热的身子一直往她身上靠,不老实的身子蹭蹭又摸,让玉容卿心乱如麻,双臂搂住他在胸前,暂时让他放缓了动作。
  马车晃晃悠悠,被抱在怀中的李沅也紧紧的回抱着她柔软的身子,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中。
  李沅对于他与玉容卿之间的身体接触有着近乎狂热的偏执,在外头矜持清冷,在府中日日黏着玉容卿,只要一见面便少不了搂搂抱抱、亲亲咬咬,床上尤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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