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亲我一下——夏末秋
时间:2021-05-02 08:00:57

  林筱看了下位置,这么一来就是盛怀扬反过来成了夏时初的下家,盛怀扬下家变成了成路白,再往下是自己,这样的话,她被盛怀扬抢开的机会就少了许多,而且相对而言,她更安全。
  “可以、可以,免得大家都说时初那位置是死亡位。”林筱欣然同意。
  新的一轮从夏时初开始,她摇出了3个5,想了想保守地先喊了9个5,盛怀扬看了她一眼,跟了12个5,成路白笑笑,接了15个5……
  不想这轮大家都挺保守,少少往上加,最后叫了一圈,竟又回到夏时初这儿,上家是会所的小伙琢磨了下,喊道:“24个6”
  姜呈暗叫一声遭,这数把夏时初架了上去,再往上叫死得可能性很大,开的话,估计也是输。
  成路白也算了出来,抬眼望着夏时初,似是在看她要怎么选。
  夏时初抿唇,一横心,再往上加一个,“25个5。”
  成路白怕她输,给他打眼色,“25个5?确定?”
  “确定吧。”她说。
  得,输定了。
  然而,就在众人等着她被盛怀扬开时,他却凉凉地扔出一句,“25个6。”
  尾音未落,就听到三声争先夺后的“抢开、抢开。”
  林筱声音最大,“我抢开,我先开,1个6,你们呢?”
  8人打开盖子,亮出骰子,林筱站起来一个个点过去,只有23个6。
  “23,只有23,喝喝。”林筱激动不已,麻利地把罚酒倒进盛怀扬的杯子,“盛总,我们三个抢开,你得喝6个半杯,3个满杯。”
  盛怀扬挑了一下嘴角,端起酒杯,咕噜咕噜把三大杯酒灌了进去。
  林筱拍手叫好,“天呐,不容易、不容易,咱们玩了快一个多小时,盛总终于输了一次,还是被我们三家抢开。”
  她边说边笑,边嚷着,“快快,再来。”
  第二轮,从盛怀扬开始,这轮大家叫得没有章法,几乎所有数字都被叫了一遍,很快就轮到夏时初,上家这回喊了个“20个4”。
  夏时初正想往上再加一个,不想手臂被轻轻碰了一下。
  她回头,看到盛怀扬悄悄给她打了个眼色,于是,她改了口,喊:“开。”
  居然只有11个,上家输。
  那人喝完有些奇怪,问夏时初,“你怎么不叫,才20个,你就开。”
  夏时初笑笑,不说话。
  如此反复,夏时初竟一次也没输过,倒是之前一轮没有输过的盛怀扬栽了好几次。
  在又一次被抢开罚酒后,站在一旁观战的评估团队负责人笑着插话,“我发现夏总是盛总克星呀,每次都是夏总把盛总叫死了。”
  一语落,众人恍觉。
  可不就是这样,盛怀扬这几次罚酒,都是因为夏时初,而且想想,好像不管夏时初喊什么,他都不开,都往下喊。
  早就窥到真相的成路白睨了眼盛怀扬,笑而不语。
  林筱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又转,笑得意味深长。
  至于GC其他三人。
  姜呈:师兄这水放得也太明显。
  乔霏霏:对哦,老大下场后,盛总不败战绩就被打破了。
  孙思婕:看来真是她。
  最后,盛怀扬借口喝多了去洗手间,成路白也同去,游戏告一段落。
  林筱终于想起来,自己来了半天还没开麦,于是指挥下属帮她切到自己点的歌,拉着乔霏霏唱起了她的成名曲,“one night in beijing。”
  吼完,两人又唱了站在高岗上,包厢氛围瞬时被点燃了,不管会不会唱的都拉着个嗓子喊。
  嗨唱到一半时,盛怀扬和成路白回来了,两人坐在沙发上安静地喝酒。
  林筱连吼了几首,口干舌燥,跑到茶几拿水喝时看见夏时初。
  “我去,还没听你唱呢。”
  边说边对着话筒喊,“菲菲,快给你老大点一首《爱的可能》。”
 
 
第28章 谁是你的宝(全新,重看……
  盛怀扬手里的酒晃了一下, 抬头看向拿起话筒的夏时初。
  熟悉的旋律流淌而出,她坐在沙发一角,低低唱出:“你出现我身边, 像个奇迹发生,没想到会是你让我如此失魂……想给你全世界,一刻我都不愿等, 想要你的心,却怕不能成真……”
  盛怀扬一瞬不瞬地凝着她, 想到了那年,P大十佳歌手大赛初赛现场。
  台上穿着白裙子的女孩, 站在聚光灯下,大大方方地说, “我要唱的是《爱的可能》, 其实这首歌是为我喜欢的男生准备的,但是我知道他不会来。”
  女孩抿着唇低下头, 再抬起头时又是笑意冉冉,“不过没关系,我相信有一天他会听到我唱现场。”
  钢琴旋律起, 女孩略显清亮的声音缓缓唱出, “你出现我身边……”
  舞台下,双手插袋的盛怀扬站在剧院侧门口的阴影里, 听她略带哽咽地唱出, “因为你有你的人生, 我有我的旅程, 在前方还有等着你的人”时,他那颗层层包裹的心猛地塌下去一块。
  就如此刻。
  **
  嗨到快12点,一群人才打车回酒店, 乘电梯到各自楼层。
  盛怀扬和夏时初住的楼层最高,其余人都下了后,电梯厢里就只剩下两人。
  密闭的空间里有浓郁的酒味,盛怀扬站在她身后,视线牢牢锁在她身上,漆黑的眼底一片灼热。
  夏时初感受到那烫人的目光,抬头望向光可鉴人的电梯门,立即碰上了他深深的目光。
  笔直坚定,没有一丝回避,没有一刻躲闪。
  叮咚,电梯提示音响起。门缓缓开启。
  夏时初暗吸口气,提步先走了出去。
  深夜的酒店长廊,寂静无声。
  夏时初挺直脊背,努力忽略掉那道快把她后背灼伤的视线,沉稳地走着,可惜心跳却远不如步子那么镇静。
  短短几米路,竟走得她手心隐隐冒汗。
  余光扫到自己房间号时,她低头从包里掏门口,摸出来,刚准备去碰感应锁,手腕就被人抓住压在了旁边,带着点酒味的气息扑了上来。
  盛怀扬捉住她的手,将她抵在了门上。
  夏时初面对着门,盛怀扬就站在她背后,两人离得很近,灼热的气息带着一点侵略性覆盖过来。
  她下意识地咽了下嗓子,脚无声地往前挪了挪,鞋尖刚碰到门就被人钳住肩膀,硬转了过来,将她圈在自己面前。
  他垂头凝着她,那双平日清冷的眼眸深沉得如一潭深井,似乎又带了一些难以言说的情绪,克制又压抑。
  夜色很静,静得能听见他粗重的呼吸还有胸口砰砰砰的心跳声。
  不止她的,也有他的。
  夏时初被他盯得招架不住,脑内小人正在鼓励自己不要落荒而逃时,耳边忽然听到一声轻唤,“夏时初。”
  “嗯”她下意识地应。
  下一刻,极具侵略性气息铺天盖地压了下来,盛怀扬垂头靠近,声音带了一些哑,“初宝。”
  夏时初猛地别开头,抬手抵住他的肩膀,微仰头,要笑不笑,“谁是你的宝?”
  说完,完全忽视他眼底复杂难辨的情绪,从他手里抽出门口,刷卡进屋,并头也不回地补了一句,“盛总晚安,祝你好梦。”
  嘭,房门关上。
  一进屋,夏时初就贴住门,捂着胸口,慢慢滑坐在地上。
  刚才,在听到那声“初宝”时,她差点缴械投降。
  这是他的专属昵称,第一次这么叫她,是他最后一次代表国家队去新加坡参加竞赛,创下新的赛会记录,并一举拿下团体和个人全能金牌。
  赛后,当地大学校台给他做专访,例行的提问后,主持人笑着抛出大家真正有兴趣的话题,“我们的冠军有女朋友吗?”
  彼时,他微垂下眸,视线落在右手手腕的红绳上,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笑。
  主持人立即抓住问:“这是女朋友送的幸运绳吗?”
  他轻轻颔首。
  主持人乘胜追击:“能不能介绍下你的女朋友,或者讲一讲你们相恋的过程?”
  这次,他稍稍敛了笑,摇头。
  主持人不放弃,连着提出好几个问题,想挖掘点消息,奈何都被盛怀扬不咸不淡地推了回去。
  主持人打趣,“你这是要把女朋友藏起来吗?”
  见盛怀扬仍旧笑而不语,主持人不死心地问,“名字信息不能说,那说说别的吧。一般恋人之间都会有很亲昵的称谓,你们应该也有吧。”
  这次,盛怀扬终于望向镜头,从唇间轻呢地氤出两个字:“初宝。”
  他的声音本就偏低,唤出这称谓时莫名还带了些气声,很磁性很苏。
  据说,当这段视频传至赛事官网和那家大学论坛时,点击量一夜破百万,下面留言全是一水儿的土拨鼠尖叫。
  夏时初看到这段采访视频是在隔天的马列大课,邻座挂着耳塞的沈梦蝶突然喊了句“卧槽!”
  下一瞬,便把电脑推到她面前,一边把一只耳塞挤进她耳朵里,一边拉视频。
  夏时初一眼就看到了视频里的盛怀扬,正乐着,耳朵里就听到了那个提问,以及那个苏心苏肺的称谓。
  啊啊啊……她抱着沈梦蝶胳膊,笑得两眼冒红心。
  没等到下课就偷偷跑出去给他打电话。而他正在机场,同大部队一起,准备归国。
  “我什么时候叫初宝的,我咋不知道?”她笑着问。
  他在那边也很低地笑,“不喜欢?”
  “喜欢。”她用手指戳着走廊外的玻璃窗,心里简直不能用高兴来形容。
  5555,喜欢得要疯了。要不是怕被谭丫丫和沈梦蝶双殴,她都想把那两字做成短信铃声,每天听个几十遍爱的呼唤。
  盛怀扬就这么安静地听她傻笑了好久,直到话筒里传来广播提示,他才说,“要登机了。”
  夏时初收了笑,“好,那先挂了,一路顺风。”
  正准备收电话,就听到他的轻喃:“初宝,等我回来。”
  跟视频的那句完全不同的感觉,如一股电流直击心脏,把她彻底电晕了。过了好久好久,晕乎乎的她才抱住下课出来的谭丫丫一个劲晃,“啊啊啊,他刚刚叫我初宝。”
  谭丫丫一巴掌呼在她脑门上,“md,还让不让单身狗活?”
  沈梦蝶也在一旁吐槽,“你家盛怀扬真的是不骚则已,一骚惊人。”
  他回来后,她乐颠颠地追问,“初宝,是宝贝的意思吗?还是baby?或者都有?”
  被问烦的盛怀扬只瞥她一眼,“都不是,是宝气。”
  “宝气?”她歪头,“珠光宝气?华贵的意思?”
  盛怀扬抻着笑,用力揉她的头,“傻子。”
  直到好久以后,她无意听到一位四川同学讲了句方言,才晓得啥叫宝气,气得她咬了他一口,“你才宝气,你全家都宝气。”
  盛怀扬压着笑,搓她的脸,“可不,全家都宝气得很,尤其你。”
  其实,他们在一起时,他更习惯连名带姓喊她。但有些特定时候,他又极爱这么唤她,尤其是旖旎缠绵、耳鬓厮磨时,低低浅浅地,蛊惑一般,直把她骨头都叫没了。
  如今,穿过岁月的长河,他这一声初宝,仍然像一把勾子,一下就勾牢她的心。
  可是,26岁的她明白了勾住和交出是两回事,所以她学会了转身。
  哪怕心此时此刻还在为他的凝视、轻呢狂乱地跳着,就像下一刻就要撞出胸膛。但她依然能别开头,潇洒地说一句,“晚安。”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把脸埋进双手里。
  过了好久好久,一声轻笑穿过掌心透了出来,随后那笑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开怀明亮。
  **
  对面房间的洗手间里,盛怀扬打开水龙头,捧了水洗了把脸,水流冰凉,他闭着眼睛,眼前忽然浮现出那张熟悉的脸。
  眉眼弯弯,微扬着下巴望着他,眼睛水亮亮的,眼底写满了气恼和不满,“谁是你的宝?”
  是呀,谁是他的?
  他盯着明晃晃的洗脸池,耳边回起成路白跟他说的话。
  “原来盛总下午那句不是玩笑。”成路白偏头看他,直接挑明,“你对时初也有想法?”
  时初?他挑眉,一顿饭的功夫,就能去姓喊名了?
  成路白笑笑,故作感同身受,“她这样的女人,的确够吸引人。”
  盛怀扬哼笑,侧眸对上成路白的视线,“你很了解她?”
  “现在自然不如你。”成路白顿了下,“不过,以后可就不好说。”
  赤-裸-裸的挑衅,像一根火柴,擦燃了盛怀扬胸中那团不知道攒了多久的郁火。
  烧得他心口一片灼痛。
  盛怀扬直直盯着他的眼睛,“怕是不会有以后。”
  最直接也最愚蠢的回击方式,把软肋明明白白地展露人家。
  成路白听完,果然笑了,甚是得意,“有没有,怕是你说了不算。”
  是啊,成路白说得一点没错,他说了不算。
  她在KTV里云淡风轻地唱着:“你有你的人生,我有我的旅程”,一句句像无形的手在撕扯包裹在心脏外的壳,每唱一个字节,就撕掉一分,鲜血淋淋,痛得得他全然失控。
  她在喷泉边说,“想清楚了再来做这些事”,然而,刚才把她抵在门边,疯狂地想靠近,想再靠近时,他脑子里只有一片空白。
  她是别人的时初,却是他的初宝。只是……
  他抬起头来,睁开眼,双手撑着洗手台台面,身体前倾,额前的发梢滴着水,顺着额头滑进眼睛里,发涩。
  “盛怀扬。”他对着镜中毫无表情、双眼通红的男人低声问,“你想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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