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美人有马甲——王雪羽
时间:2021-05-08 09:34:49

  王弗栗嗔怪地踩她一脚,“我为你冒生命危险报信,你倒打趣我。”
  “嘿嘿。”施知鸢皮笑一下。
  王弗栗脸一下凝重起来,“你可是去东南角的张家磨坊?”
  施知鸢略吃惊道,“你怎么知道?”
  “别去!”王弗栗着急道,“我昨晚莫名其妙收到公主的嘉奖,说什么我汇报你行踪有功,还说什么下次直接进宫面谈即可。”
  王弗栗皱眉,“我越想越奇怪,我根本没汇报过。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说她已经知道你今日要去张家磨坊,已经和李柠安排好部署整治你了。”
  “……。”施知鸢眨眨眼,无所谓地摆摆手,“她三天两头闹一次,随她吧。”
  见她不重视,王弗栗着急地握住她的肩猛摇,“这次不一样。她除了命我监视施府一举一动,还让李柠查你的老相好。”
  施知鸢倒吃惊道,“老相好?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王弗栗看看四周,确定没人,紧张地凑过来,“灵希寺和捡石头的事,她知道了。”
  “??!!”施知鸢这把彻底震惊了,灵希寺的事被李弼笙一吵,公主得知不奇怪,可是捡石头这事,自己伪装得当,连父亲都不知道,她一个久居深宫的公主怎么会知道?
  王弗栗越想越害怕,“她说和李柠设计好了。李柠必是查出来了什么,那磨坊此刻必是龙潭虎穴!你进去非被活吃了不可。”
  施知鸢垂眸,她是抓了那小掌柜,还是美人?手握成拳,她想干嘛?!
  公主此刻心情好极了,正拿着玉米粒逗二皇子送她的鹦鹉,“一切都部署好了?”
  “是。”宦官道。
  “福掌事也已经出宫了?”
  “是。”
  公主拿个玉米粒在鹦鹉眼前晃晃,它一要吃,就拿走,它就一踉跄,一次又一次,逗得她笑不停。
  “那就等着福掌事亲自把这个不知检点的家伙,带到父皇面前了。”
  “呦,”公主皱眉,“不知道这件事暴露在那些无比喜欢的文人面前,她会如何羞愧难当。好可惜,没法亲眼看到。”
  公主转而一笑,“不过,她被父皇责骂、失望,剥夺一切荣耀的惨状,我还是可以有幸得见。”
  想过王弗栗和李柠得力,没想到这么得力。
  李柠还真的查到和施知鸢苟且之人,勾引有妇之夫,真是滑稽。
  一开始消息从李弼笙嘴里传出来,公主还不信,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一起捡石头的也是他吧,滑稽得可笑。
  才女?呵。装得越乖,爬得越高,摔下来的越惨。
  那人还是个商贩,更是低贱。公主笑,施知鸢还真是只要好看的脸,不要名声。
  宦官见她心情好,赶紧顺着夸一夸,“都是公主聪颖过人,驭下有数,才会得王小娘子和李小娘子这样的忠仆。”
  公主笑得更开心了,“这倒是。她俩可真是我的左膀右臂。”
  李柠帮查到奸夫是谁。
  王弗栗奉自己的意,看守施府动态,查到施知鸢何时出府。
  公主对自己看人的眼光越来越自豪了。而且,再有家世、再有才又怎样?还不是自己忠心的一条狗。
  哈哈,有名犬在身后的感觉,那相当开心。
  就是……,公主逗逗鹦鹉,下次给对她俩态度好些,不然总这样不敢见面禀告,托人告诉多不好。
  “你别去。”王弗栗见施知鸢一腔孤勇的模样,着急地一把抓住袖子,“我都把事件前后一五一十告诉你了,你怎么还敢去?!”
  “戏台子已经摆上了,我不去看戏岂不是浪费?”
  施知鸢胸有成竹地拍拍王弗栗抓住自己不放的手,“安心。”
  王弗栗摇头。
  这次事件不是让自己做的,公主要做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放心让姐妹进明知道有问题的局。
  “她抓了我的人,我不出现,他们怎么办?”
  施知鸢紧绷着肩,无论是上一个合作的掌柜,还是商安歌,她都要把对方救出来。
  事不能殃及他人。
  再说,她的人,她必要护得好好的。
  王弗栗定定地看她的眼睛,见没半分迟疑,泄气地松开手。
  灵光一闪,王弗栗激动道,“那叫上施太师,或者你那俩兄弟吧。”
  施知鸢摇摇头,此事涉及奇巧,不能让家人知道。
  嘴角往上一扬,施知鸢笑道,“小公主跟我斗多少回了,哪回她赢了,放心吧。”
  王弗栗回想了下,好像确实……。
  跟施知鸢作对的那些日子,自己都挺惨的。
  可这次不一样。
  “别掉以轻心,这次还有李柠。”王弗栗郑重地拍下她的肩,“小心。”
  施知鸢俏皮地挑下眉,“等看好戏。”
  却在离开王弗栗视线的时候,她脸色变得凝重,丝毫不见半丝顽皮。
  清儿知道自家小娘子动怒了,看着前面的路,头一次觉得这么长这么难走,手心也隐隐冒汗,“公主会做什么?”
  虽然有王弗栗提前通风报信,有个防备,可是还是好紧张。
  “做什么局,破什么局。”
  施知鸢简单干脆。
  在去磨坊的路上,必经过一个酒楼。往日里酒楼就人满为患,今日更是热闹非凡。一帮文人正聚在此处,做诗酒会。
  “不是说李小娘子会来么?”一书生不耐烦地喊一句。
  “或许是有事耽搁了。”主持诗酒会的戴长帽的男子站在窗边,东张西望,也不知道是在找李柠,还是谁。
  一稍年长的男子道,“别等她了,我们先开始吧。”
  “那我就由我出个诗眼吧。”宁峰微笑着起身,环顾四周,意味深长地笑道,“绝唱二字如何?”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诗眼可有些广。
  意料之中,宁峰悠然地解释道,“绝唱。千古流传的名曲,感天动地的爱情,后无来者的才子。出类拔萃,广为人议即可。”
  有人故意说道,“那有悖人伦,恃强凌弱,棒打鸳鸯,这类为人不齿的事呢?”
  “也是绝唱的一种。”宁峰满意地道。
  一书生嫌弃地挥袖,“谁说这些腌臜不堪的。”
  “我们都是被李小娘子聚过来的,不如以佳人为题吧。”另一书生提议,“这也不是你提的绝唱的一种么?”
  “好!”
  “那你以李小娘子,我以施乡君!”
  坐在窗边的林茂宿没有开口,只望着窗外,看见施知鸢,整个人都坐正些。
  施知鸢正好觉得此时碰见文人来诗酒会蹊跷,往这边看,刚好两个人眼神对上。
  林茂宿蹙眉,眼中尽是诧异和担忧,还警告地摇了摇头。
  让她别走这。
  施知鸢回以感谢的微笑。
  清儿松一大口气,王小娘子还叫来林公子帮忙,有备周密,真是太好了。
 
 
第115章 (大修)反杀
  一直在张望的戴长帽男子看到施知鸢, 眼睛一亮,往角落处招招了手。
  施知鸢有戒心地慢走,环顾四周, 寻常那个掌柜和商安歌身影。
  所以当那个衣衫褴褛的男人从角落里冲出来的时候,施知鸢一下子就看到他了。
  这身形……
  施知鸢紧张得心一下子提起来,美人?!
  那男子哭着一下子抱住施知鸢的腿, 嚎啕大哭,扯着嗓子喊, “施乡君!你饶了我们吧!”
  施知鸢脸色一阴,不可能是他。
  她抬手把他脸扬起来, 不由得惊讶一下,竟像美人三分。
  脸得轮廓尤其得像, 不过五官却差强人意,气质更是云泥之别。
  商安歌是如傲然天地间不沾染凡俗的神, 他就是匍匐地上,俗不可耐的蚁。
  施知鸢嫌弃地把他脸一丢, 觉得脏般得把那根手指在手帕上抹了抹。
  心头却一松,还好,都不是他俩。
  也是, 美人哪会那么容易被抓。
  这个举动完全刺痛了那男子,愤恨地看她, 若不是扮惨,自己也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
  “乡君,我已经答应和你在一起。你就放过我的妻子和女儿吧!”男子哭嚎得更大声, 喊得人尽皆知,凄惨无比。
  所有人都望了过来。
  闹市街口,百姓许多, 又听这人口口声声都是乡君,又什么在一起,又什么妻子的,全疑惑地凑过来,围的里三圈,外三圈。
  那些本在作诗的文人,也全倾巢而出,着急地往这边挤。
  “他刚刚说谁?施乡君?!”文人惊愕地道。
  宁峰站在酒店门口,冷眼瞧着,施知鸢,别管真相怎么样,这脏事往你身上一泼,你想洗也洗不掉。
  就算你能证明和他清白,也给看旁人信不信。
  就像柴二郎那件事,不还风风雨雨月余。
  施知鸢看着腿上甩也甩不掉的男子,冷笑一下,随即诧异地看他,故作惊慌无措的模样。
  那男子抱得更紧了,哭道,“我这美貌惹得祸,我认。既然被乡君发现我的存在,我一个贫苦小百姓听命遵从也是无法,就算你现在不认我,我也理解。”
  他哭嚎得声情并茂,“可是,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抛妻弃子,为人不耻,为了她们母女平安,我做了。被施太师撞见,暴打我一顿,还恐吓我,我忍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俩?!乡君,您给我条活路吧!”
  施知鸢噗地笑了,定定地看他。
  看得他心贼慌,跟预想的不一样,哪里不对么?她有后手?!
  围观的百姓听得有些许义愤填膺,“这公子长得好像是挺好看,乡君不会真因为好看,就强把有妇之夫据为己有吧?”
  “施乡君诶!怎么可能?!”
  “你瞧,这都找上门了。”一个男子故意道,“你质疑,怎么你认识施乡君,知道她什么人品?”
  那男子缩脖,“哪有那个荣幸。我连面都没见过。”
  “现在在人前装得像个人的多了去,说不定这才是施乡君的真貌。”
  吵得太凶,正添买东西的福掌事也吸引过来,随机听了点碎言碎语,着急道,“你们在说谁强抢民男?施乡君?!”
  一妇人摆手,“谁知道真假呀,反正正在圈里面闹呢。”
  福掌事连忙往里面去。
  抱着施知鸢腿的男子见民怨已经起来,可这女子还是气定神闲的站着,一句辩解的话都不说,脸上还隐隐带着笑,心里更犯嘀咕。
  见她还犹如看戏似的一扬下巴,让自己继续说,他更犯嘀咕了。
  “乡君!您嫌我伺候得不够好么?!”男子哭道,“你让我做什么,我做还不行么?孩子她娘病得重,不能不让医啊!孩子也还小,封了口粮,咋活啊!”
  好像得了什么指令似的,人群里蹿出来个女娃娃,骨瘦如柴,皮肤蜡黄,看上去可怜极了。冲出来就奔施知鸢而去,她跪在地上哭着拿小拳头砸施知鸢,“你还我爹爹,还我娘亲!呜呜呜。”
  男子生怕惹怒施知鸢似的,赶紧一把把女娃娃揽在怀里,哭道,“别这样,再这样,又要被挨打了。”
  “哎呀,这也太惨了。”围观的百姓有人看不去了。
  有人却喊出来,“污蔑吧!我才不信施乡君会干这种事?!”
  那群文人们面面相觑,着急又矛盾,“施乡君之前不是还被柴二郎嫌弃过么?会不会精神失常,干出来这事?!”
  “呸!”一文人道,“虽然她不常出门,不与你我往来,但是人家诗摆在这,人品事迹摆在那。”
  又一人着急道,“我也不信。可是,那男子就在这,哭得这么真,还有小孩子在。这可咋解释能解释通啊。”
  “对呀,在不在一起就是两个人的事。一方咬死说是,再有证据,恐怕也难洗干净了。”光看着就替她愁。
  这时,李柠拽着个衣着华丽的老汉跑过来,跑得太着急,累得大口喘着粗气,看见这层层围住的人,愁得眼眸直颤。
  施知鸢笑盈盈地看地上哭得狼狈不堪的两个人,“说完了?”
  “……。”
  不是?!这人怎么还笑?!男子惊慌的感觉更甚。
  施知鸢噗地一笑,全场被这突然其来的反应吓楞了,安静一片。
  施知鸢笑着指指自己,“你说我是施乡君?”
  宛若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
  男子傻住。
  如五雷轰顶!
  难道自己抱错人了?!
  自己也没见过施乡君,就听见过的人形容一下,还看过画相,这整条街当时就她最好看,应该是她没错啊。
  “谢谢你夸我,能说是施乡君,真是我的荣幸!”施知鸢乐得好像被天上掉下来的金条砸了似的。
  那男子彻底傻住。
  围观百姓也直接呆了,这个小娘子不是施乡君?!
  人群中的福掌事和李柠看着明明就是施知鸢本人的她,楞一瞬,随即不由得笑着摇摇头。
  聪明呀,不愧是施知鸢。
  人是假的,头一次见,人有相似,难免会不确定是不是本人。
  与其各种证明和他不是男女关系,不如直接甩出来他根本没见过她。
  一切清晰明了。
  想再造谣都难。
  最简单,简单的出人意料。
  一些见过施知鸢的百姓在看到那男子惊慌失措的眼神后,也一下有了定夺,敛声看好戏。
  见鸦雀无声,安静得那男子更慌了,一直被施知鸢搞得惊慌达到顶峰,无措地赶紧找下命令的长帽男子和宁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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