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美人有马甲——王雪羽
时间:2021-05-08 09:34:49

  脑海里浮现出自己和何姐姐危难关头,他骑马射出最重要一箭的画面。
  然后就不得不联想到在曾婆婆那的时光,施知鸢抿抿嘴,怨不起来了。
  施知鸢翻身,可是他对自己好,是不是就是想骗奇巧啊?自己当着他面,骂了那么多他,天,想想都尴尬!
  再缩进被子里,施知鸢闹心地把头埋进被里,安王爷,美人是那杀人如麻,狼子野心的安王爷?!天,一个人……,啊,闹心。
  一夜无眠。
  醒来,施知鸢大大的两个黑眼圈,最终结论:再也不见,解千愁。
  商安歌也是大大的两个黑眼圈,一晚上都没睡着,看着月亮,把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在脑海里过一遍,然后坚定地决定必须缠着她。
  除非……
  她真的厌恶至极自己……
  不能给她添堵……,商安歌伤心地垂眸,那就默默护她一世周全。
  阿珲猜到王爷必然萧条,早早地侯在门口等他,给他递上盏热奶,“王爷,身体重要。”
  “昨日让你查得为什么没有消息流出来,查得如何?”商安歌喝口牛奶。
  “是公主和官家守口如瓶,未告知他人。福掌事提前一日告知,但去施府的极其隐蔽,其他参与的宫女宦官则是当日才告知的。”
  商安歌把空盏还给阿珲,“公主负责把自己找出来,那就顺道让她把自己安排在皇上身边的细作都找出来给皇上看吧。”
  阿珲懂了,点点头。
  “全部。”商安歌补一句。
  “是。”阿珲明白这是要彻底让公主万劫不复。
  那疑心病重的皇上,最忌讳皇室子女心怀叵测。
  商安歌定下来想办法再和施知鸢凑偶遇,想一晚上,他发现身份暴露以后,更好见面了。有机会就见,没有机会……创造机会见!
  此事成竹在胸,现在先把事业上的事情处理好,商安歌边走,边问阿珲,“江东的事,有消息了么?”
  “消息闭塞,传不出来。”阿珲禀告,“那边瞒得水泄不通。”
  那就是有大事了。商安歌点下头。
  阿珲接下来禀告因为曲明澄案,又安插进朝堂多少人,分别如何。
  施家见施知鸢还是无精打采的,都想办法逗她开心。施南鹄就拉上她,在府里投掷玩,越投掷,施知鸢就越闹心。
  “姐,你玩的多好呀!”施南鹄不解她这是咋的了,赢这么多次,还闷闷不乐。
  施知鸢无精打采,看着掷棒,这是他教我的!啊!哎……
  这时,福掌事也正好来到施府。听到皇上命施南鹄、施知鸢与安王爷一同前去江东体察民情,惊得施家全家目瞪口呆。
  施太师困惑地道,“小女不过女子,怎好担此大任?(还是和安王爷,那天杀的一起去?!),小儿也无官阶在身……”
  “施郡主乃是官家封的郡主,而且如今也是官拜三品。此去,也是代表官家去的。”福掌事笑眯眯,“至于令郎,也到了该入朝的年纪了,正好看看可堪大用否。官家觊觎厚望呢。”
  施南鹄倒吸一口凉气,不,我不要为官!我只想斗鸡走狗!而且,为什么要和安王爷一同?!
  这……像吃了屎一样!
  宁夫人也欲言又止,特别想拒绝,又不能拒绝,最后组好词语道,“鸢儿还未出阁,和陌生男子一同远行,不太好吧?”
  能保下来一个是一个,鸢儿不过是在宫中见到他,就气成这样,一路同行,那还得了!
  福掌事笑眯眯,“没事,施二郎还在呀。”
  “……。”宁夫人噎住,官家好手段。
  施知鸢一想到还要看见他,头都炸了,“和他共不了事!”
  福掌事笑眯眯,“相信磨合一下就好了,而且郡主也不想抗旨吧。”
  “……。”施知鸢想哭。
  等福掌事告诉安王爷的时候,商安歌就不情愿一下,就接了圣旨,比施家安静多了,福掌事欣慰地笑笑,出了府门,在想这一路给是什么光景?摇摇头,太神奇。
  看着那圣旨,商安歌忍不住无声地大笑,神清气爽,好久没觉得天气这么好了!
  施府一片沸腾,宁夫人翻箱倒柜在找防身武器,施太师、施项云围住施知鸢、施南鹄,“安王爷阴险狡诈,切不能被他看似鲁莽所蒙蔽!”
 
 
第145章 离我姐远点
  施太师、施项云围住施知鸢、施南鹄, “安王爷阴险狡诈,切不能被他看似鲁莽所蒙蔽!”
  施知鸢认可地愤愤点头。
  自己就是被他的美貌所蒙蔽,没看出来他别有用心。
  “你们远在他方, 孤身跟他走的那么近,一定不要跟他太冲。他阴晴不定,一言不合就打人。”
  施项云忧虑地看着细皮嫩肉的弟弟、妹妹, 语重心长地嘱咐,“万事用巧劲, 要是他做的太过分……,先用蒙汗药迷晕他再动手。”
  “呃……。”
  施知鸢讪讪地看稳重的哥哥一本正经出阴招。
  施太师很不认同, “咱们不能跟他似的,用武力解决问题。”
  同意, 施知鸢如小鸡啄米般地点点头。
  “你们先斩后奏。”施太师摸着胡子,“我已经交代沿途我的门生们, 护你们周全,必要的时候可以架空他。”
  施南鹄紧张地探身问, “他心狠手辣,会不会发现我们如此,直接揍我们?”
  “不会, 我的门生多,门生的门生多。”
  “多多?”
  “他一拳一个的话, 也给打半个时辰。”施太师默默算了一下。
  施知鸢:……。
  施太师又补道,“不要就想武力,说服为主。”想了想, “的确很难沟通,为了大局为重,他犯浑的时候还是越过他处理吧。”
  施南鹄还是很担心, 想到秋游时见到的蒙面斗笠威猛男,脑补出一张五大三粗,甚至有刀疤的恐怖脸,痛苦地舒口气,看心情复杂的施知鸢,“无论如何,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施知鸢抿抿嘴,“其实……”他也没那么恐怖。
  话还没说完,宁夫人就抱着大大的包袱冲了出来,锐利的木角颠得露出来点,哐,包袱放在地上,打开是十几个臂弩。
  “这?!”施知鸢惊讶地倒吸口凉气。
  宁夫人累得气喘吁吁,“我娘家有和镖局打交道,他送给我们家防身的。你俩武功都不好,出门在外,与虎谋皮,这个小东西又隐蔽,又好操作,杀伤力又强,合适。”
  “……。”施知鸢想到商安歌被一箭穿心的模样,打一冷颤。
  施太师看着它们,震惊地看宁夫人,“你带着它们嫁给我的?”……想干嘛?!
  宁夫人摸摸鼻子,没敢看他,就转而看她的宝贝儿女,“你们一个手臂戴一个,”再看看清儿和施南鹄的仆人,“你们也戴,多多益善。”
  “……。”施知鸢有点心疼商安歌了……
  施南鹄还没等宁夫人说,自己就捡起来一个往手臂上戴,试试合不合适,怎么用。
  施知鸢看看弟弟,尴尬地挠挠下巴。
  林露柔柔地坐在施项云身边,弱弱地质疑下,“安王爷身经百战,这些暗器怕是……没用吧……”
  一家子人愣一下,尴尬地互相看看,好像是。
  施太师烦躁地起身,“我还是跟官家说说,别让鸢儿和南鹄跟这疯子去了。”
  可想到门生传来江东确实有异处,又舍不得百姓,施太师越走越慢,最后折回来,难受道,“去还是给去。”
  施知鸢看看父亲,灿烂地一笑,“是官家命同行的,想必安王爷也不会把我们怎么样。”
  施太师一副你不懂的模样,心疼地看她,“一个战前杀城中知府的人,什么混账事做不出来?”
  “……。”
  施知鸢抿抿嘴,尴尬地眨眨眼睛,这话好耳熟,自己也这么骂过。
  可现在听别人骂他,怎么这么……不得劲?
  施太师看他俩,“若是途中他行差踏错,你们也绝不能姑息。无论是哪种方法,都要把对百姓的损失降到最低。”
  施南鹄用力地点头。
  施知鸢放弃辩解,印象根深蒂固,让他们宽心不了。
  出行之时,仍是第一掌事:福掌事前来相送。看施家倾巢而出,福掌事笑着制止住他们,“此行不易太过招摇,就他们二位即可。”
  宁夫人心疼又着急,“路途遥远,他俩还小。”
  “夫人莫担心。”福掌事指了指身后跟着的士兵,“官家还特指派一小支队伍供两位差遣,定护郡主和公子周全。”
  宁夫人握住施太师的手,无可奈何地点点头,算是妥协了。
  福掌事笑着跟施知鸢、施南鹄道,“请。”
  两人恋恋不舍地看他们,头一次离家这么远,要好久不见,没出门就想念他们了。
  “保重。”施太师、宁夫人、施项云、林露依次不舍地嘱咐。
  拍了拍被宁夫人亲手绑好的臂弩,他俩笑着让他们安心。
  越走越远,福掌事回头看了看还在目送的施家,幸好拦下他们,不然看见安王爷,怕还给打一阵子才能出行。
  哎,这差事难啊。
  施知鸢心情烦躁,骑在马上随着马步颠阿颠,垂着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真的、超级不想看见他。
  无论是气,还是尴尬,还是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见面,都不想看见他。
  她叹息地扬头看四周。
  转暖的汴梁城中树上隐隐长出嫩芽,蒙上一层层朦胧的绿。麻雀也活跃许多,落在枝头叽叽喳喳。一切都是蓬勃的生机,连路上的公子娘子们的衣裳都鲜艳活力许多。
  看着他们,她巴不得到出城门的路越远越好,最好长得走不到终点。
  认识施知鸢的百姓瞧见她,激动地向她挥手。
  她心情被他们感染的好些,笑着回应他们。
  “郡主要去干嘛呀?”边挥手,边问身边的人。
  妇人也挥着手,满怀希翼地道,“替官家福泽天下呗。”
  “你们说江东的事,官家真知道了么?”有人好信地凑过来。
  妇人愁道,“大概是吧。你们瞧见最近来京的难民了么?太可怜了。”
  “哎。”人们望着施知鸢越走越远的背影,“希望郡主能救他们于水火啊。”
  妇人肯定地笑道,“一定会的。郡主救了汴梁,又肃清贪官,给咱们带来多少好日子。这次也一定会的!”
  马背上的施南鹄驱马凑近施知鸢,用眼神指了指街边角落里的人,“他是前右相的儿子。”
  施知鸢看过去,被扒去锦衣,贬为平民的他,一脸愤恨地咬牙切齿看着自己,丝毫不掩饰杀气,“哦。”
  无所畏惧,秋后的蚂蚱罢了。施知鸢倒是更在意江东那边的情况,不知道灵希寺里的人和江东有没有关系。
  那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和他一同处理,应该会事半功倍吧。
  施知鸢想到此处,倒没那么排斥见他了。
  在一片目送他们的雀跃百姓中,有两个背对他们的孩子格外显眼。五六岁的模样,男孩子手罩在草上,缓慢地抬胳膊,像拉草长起来似的,“呼呼,起!”
  女孩子嘟着嘴,摇摇头,“师父说那里是水银,不是真的树。”
  “可是师父都能让它长起来。”
  女孩子敲下男孩子头,“密语只有特定的两个东西才能互相听懂,才会变的。”
  男孩子不懂。
  “笨蛋。”女孩子蹲下来,捡个枯木枝,又找到旁边蚂蚁多的地方,然后握住枯木枝,“木头木头,你不让蚂蚁跃过你画的线好不好?”
  男孩子期待地看她。
  她信心十足地用木枝在蚁群里画线。两个脑袋激动地凑到一起看蚂蚁走不走。
  走了。
  男孩子切一声。女孩子不解地诧异道,“师父明明是这么做的呀。难道木头没跟蚂蚁说好么?”
  “走!我们问师父去。”女孩子气鼓鼓地把大笑的男孩子拖走。
  施知鸢被逗笑了,原来买走瀑布银树的是为育人师父。
  欣慰地笑容不减,施知鸢没想到阴差阳错竟成就这样的良缘。
  让更多孩子接受和喜欢上奇巧。
  真好。
  施知鸢笑着扬起头,看繁华喜乐的汴梁城。
  一妇人拉着小儿的手,指指跑掉的两孩子,“别跟他们似的,学妖法还是仙法,脑子容易有问题。”
  小儿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只妇人苦口婆心道,“好好学习,考个功名,以后才能像施郡主似的有出息。”
  小儿坚定地点头,默默地树立个远大志向。
  施知鸢回头看了看那小儿,微微回以笑容。
  商安歌从百姓的喜悦口中,就知道他的施知鸢离他越来越近了。
  骑在马上,他望向城内。
  施知鸢远远便瞧见他,依旧好看得醒目,好像有他在,再美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施南鹄眯了眯眼,看清面容,震惊地合不上嘴,“这!这不是那日宫墙下的好看公子么?!”
  施知鸢垂眸。
  “天爷啊!他是安王爷!”施南鹄暗骂一句,想到还说他跟姐配,自己还夸过他,还把姐往他那推,又狠狠地骂了一句。
  这下不是像吃了屎一样,是就是吃了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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