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美人有马甲——王雪羽
时间:2021-05-08 09:34:49

  “好!”少年接过匕首,紧紧的拿着,刀尖对准前方。
  商安歌护着施知鸢向前,五官时刻盯着四周。
  唰,一条蛇从上向商安歌冲过来。
  马上四面八方的蛇都向他们袭击。
  商安歌反手就把蛇切成两半,又一条蛇冲施知鸢而去,商安歌赶紧一转,把她转到另一面,自己直接对杀那蛇。
  一条又一条,刀光剑影,啪啪蛇落地的声音,很快,血腥味就蔓延在这几近封闭的小道上。
  施知鸢脸埋在商安歌胸前,心里得加倍怕让她浑身战栗,抖得任商安歌各种躲护,毫无任何想法。
  满脑子满耳都是蛇吐信声,密密麻麻,无孔不入,比现场的声音还要密,还要穿透。
  可即便这样,她的眼睛已经睁着,戒备十足地盯着商安歌的视线盲区后背方向。
  唰!一条蛇愤怒地冲过来。商安歌正在另一方向焦灼地切蛇,根本分身乏术,反杀不到这个方向。
  施知鸢电光火石间赶紧撸下袖子,用宁夫人给他们防身的袖箭,唰一下,把它射下来。
  打斗中的商安歌发现后,顿时安稳更深,杀得更势如破竹。
  就这样他俩一前一后,遇蛇杀蛇,合作无间。
  很快,周遭彻底安静了。
  所有人持剑不动,听着是否还有漏网之鱼。
  滴答滴答,不知水还是血。
  商安歌松开施知鸢,却仍拉着她的手,生怕再有突如其来的危机,“走。”
  一行人听命,拿着萤石,警惕四周地缓慢前行。
  路不久就又到一个门,这个门简陋许多,商安歌也不想再墨迹,上去就是一脚,直接踹开。
  “什么人!”看守的狱卒梦中惊醒,立马提刀而来。
  商安歌打量下四周,在烛火下,连着的铁栅栏内是闻声而醒的百姓,乌泱泱。
  是这里。
  狱卒看见这些满身是血,提着剑的人,吓得一哆嗦,什么情况?
  拿着刀,狱卒凶道,“什么人?想干嘛?”
  “上。”商安歌简单一个字。
  阿珲立马率领训练有素的士兵而来,看守的狱卒们很快就都败下阵来,剑横在脖子前,一动不敢动。
  狱卒都快被打哭了,这都什么人啊?!太吓人了吧!!
  “钥匙!”施知鸢看着那群急不可耐地想出来的可怜百姓,急得怒道。
  狱卒头连忙把钥匙给她,“求求放了我吧。”
  施知鸢赶紧把钥匙跟少年和商安歌分一分,三个人分别对着钥匙上的编号给他们开门。
  丧心病狂的家伙,施知鸢恨城主恨得牙痒痒,老弱妇孺都不放过!
  施知鸢忙把一个正怀着孕的小娘子掺出来。
  小娘子哭着连连道,“谢谢你!谢谢!!”
  所有人都泣不成声地边谢边出来,出来后都纷纷跪下,给他们连连叩头,像拜菩萨似的跪拜。
  以为死定了,好多人都被磨得已经放弃希望了,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来救他们。
  是重生的喜悦。
  是绝望后破冰的激动。
  好些人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这阵子的委屈憋屈和绝望都宣泄而出,其中三四十的男子有之,五六岁的孩子也有之。
  “快别谢了,先出去!”施知鸢边开锁,边着急道。
  士兵们押着狱卒不能挪位置,只能着急劝,“你们若是行动不便,便一个人扶着一个人,快些出去吧。”
  商安歌找到埋藏在各个位置的□□,越找到,脸色越难看,要不是那帮狱卒就是普通百姓,不是亡命之徒,看见他们的时候引爆炸弹,所有人都完了。
  迅速找到源头,商安歌一把抽出引线,心里对城主的怒达到巅峰。
  少年则聪慧地找到真正的大门,挥着手,“乡亲们!快来这边!”
  百姓们看到方向,赶紧互相搀扶地往外走。
  “若是身旁有恶疮的,千万小心别碰到脓汁!”施知鸢赶紧补道。
  她正解救的一屋里有个小娘子病入膏肓,疼得根本无力站起来,她夫君二话没说,立马背起她往外走,疮破了染在身上也毫不在乎。
  施知鸢着急道,“这样……”
  男子头都没回,“早沾上过,不在意那个。”背着她,快步往外跑,即使因为吃不饱,腿软的本就颤。
  在商安歌的指挥下,他们很快有条不紊地出地牢。
  狱卒感受着剑的冰凉,颤抖着讨饶,“我们也是奉命而为,求几位大侠留个小命。”
  施知鸢看着这阴冷潮湿,异味刺鼻的环境,真是想给他们一拳!
  少年着急地从外面跑过来,“有好多人病的快不行了……,咋办啊……?!”
  施知鸢和商安歌齐齐地看他。
  。
  城主是被一盆水浇醒的。
  恢复意识就闻到一股难闻的味迎面而来,魏禺熏得五官扭曲,赶紧睁开眼,就看见商安歌站在那,面无表情的看他。
  “王爷!”魏禺困惑又谄媚地唤一声,想动,这才发现自己被捆在椅子上,登时吓一大跳,挣扎着却于事无补,“您这是做什么?!”
  “你看这是哪?”
  魏禺这才打量下四周,顿时瞳孔放大,地牢!“你怎么知道这?!我怎么在这?!”
  商安歌冷冷地看他。
  魏禺感觉被阎王盯住,死亡逼近的感觉,吓得连忙道,“下官冤枉!下官什么都不知道?!”
  商安歌指了指墙角处,魏禺顺着他看,炸·药!头皮瞬间麻了,颤抖着看他,“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想炸人么?让你如愿。”
  “不不不!”魏禺疯狂扭动着挣扎,“啊!你不能这么做?!我是朝廷命官!你要处罚我,也给朝廷审!你不可以这么杀了我!啊!!”
  商安歌依旧波澜不惊,“我是安王爷。”
  卧槽!
  魏禺疯了!狂吼,安王爷,那个说关知府就关,三品大官说打就打,杀人如麻的安王爷!卧槽!他这个疯子,干的出来!啊!
  “你不能杀我!你没有证据证明是我干的!”魏禺嘶吼道。
  “他们若是死了,没有。”商安歌像看垃圾一样看他,“可是他们活着。”
  “啊!”魏禺撕心裂肺地哭,边挣扎边求,“王爷!求求您,放小人一命吧!小人愿意肝脑涂地,誓死跟从!”
  王爷之前那么想收拢自己,他听见这话一定会很喜悦,就不会想杀我了!一定!魏禺期待地望他。
  不屑再跟他说一句话,商安歌当着他的面,点燃引线。
  “啊!”看着引线真的被点燃,魏禺吓得双目圆睁,啊地倒吸一口,直接吓晕过去。
  裤子更是湿了,液体流在他的脚下。
  商安歌嘲讽地一笑,看着引线燃烧完。
  只有引线,没有连接到□□。
  施知鸢在门口看着这一切,微微笑笑,听见他要活活炸起魏禺,说不上什么感觉。只是感觉他不会真的炸,也不知道哪来的想法,见他真的如此,心里说不上来松了口气。
  谣言果真是谣言。
 
 
第158章 您是好人
  地牢外的百姓重见天日, 喜极而泣,呼吸着新鲜自由的空气,所有人都很激动亢奋。
  身体撑不住的也坐在地上, 兴奋地笑。
  可是更多人的确实满身脓疮,布衣都已肮脏不堪,杂乱的红色黄色混着泥土染在身上。
  最严重的人几近晕眩着扶树, 勉强站着,脸上也长着大大的疮, 看着都疼。
  施知鸢满面愁容地走在他们的其间,看都有多少人患病, 比想象中多的多,但活着的人也比想象中活的多。
  承信郎跑过来找她请示, 安王爷在内审狗官,暂时没法找他, “郡主,现在如何是好?”
  看着有些已经昏迷不醒的人, 施知鸢眉头更紧,没直接回他,而是先问旁边看上去四十左右的男子, “请问你们都是哪里人?”
  百姓都望向她,男子抱着娃, 感激地微笑着回,“大多都是硒城人,只有少数往来的旅人。”
  施知鸢点点头, 松缓一点,面向百姓道,“行动还方便的父老乡亲, 你们可以回家了。在这无家可归的旅人,在此稍等,我们会统一安排。”
  “太好了!终于可以回家了!”好些人欢喜道。
  一男子道,“不行啊!回去还是会被抓的,我们干不过城主,干不过朝廷的。”
  “对啊!”还有人附和着难过道,这也是他们还停在这的原因。
  施知鸢连忙道,“你们放心,不会再有人抓你们了!城主已经被控制住了。我是施知鸢,是个郡主,同行来的还有安王爷!朝廷没有不管你们,没有放弃你们!一切都会好的!”
  “真的么?”百姓们小声激动地交头接耳,不信朝廷,不信他们,也不信一切都会好的。
  “那我们的病怎么办啊?”一女子哭道。
  施知鸢斩钉截铁道,“我们治!但人手有限,我们先救重症的。我们会把人扛到城主府救治。”
  一坐着的男子着急地站起来,“那我们这些病轻的就不管了么!”
  “管。”施知鸢有力地回,“我们会尽快缩短救治间隙。相信我们!”
  施知鸢的亲和力极强,再加上她本身明丽脱俗,贵府养出来的书卷气,很有种照拂天下的仙女感。此刻她临危不乱,信心十足的话,稳住不少人的心。他们互相看看彼此,好像真的有一丝希望。
  “相信她吧。是她救我们出来的。”
  “人家是郡主,肯管我们生死就不错了。”有人丧着阴阳怪气,却仍听她话地动。
  “能回家就不错了!”稍年长的人扶着小辈,往家走,“就算死在家里,也好。”
  笑着,倒有丝轻松。
  还能走的人,彼此搀扶着一点点四散地往家走。
  “别碰到脓汁!”施知鸢着急地大喊。
  可这句话好像并没有引来他们什么反应,好像早就知道这点。
  施知鸢长舒口气,憋闷在心口的难受,目送着他们。
  发现很奇怪,因为施知鸢站在人群中间,他们走的时候一部分人都是经过她的,可是所有人都特意地距离她很远走。
  有的明明直走就可以,偏偏绕个弯避开她。
  人·流中,以她为中心,僻开孤寂的小圆。
  都如此,施知鸢有些不解地看他们。
  “小妹妹,啊,不,郡主……”柔弱的女子站在施知鸢三步远的地方道。
  施知鸢转头看隔自己如此远的她。
  女子裸露的脖子处已经肉眼可见的大疮,可脸上却还是很温柔简单的笑,指了指施知鸢的手,“你的手受伤了。”
  “……?”施知鸢完全没发现,看了看手,是擦伤,还有一道道的划痕,估计是在井道或蛇窝里受的伤,不怎么疼,她就没怎么在意。若不是她,施知鸢不知道多久才会发现。
  女子感激的柔情看她,“郡主小心呀。这病是脓汁感染,小伤口不管,若是碰到我们,你也给得这糟心的玩意了。”
  没在意的小伤,被伤的更严重的陌生人在意,施知鸢心暖的疼一下。垂眸,施知鸢道,“谢谢。”
  女子摇摇头,笑笑,“您是好人。”
  说完,她就绕过施知鸢往家走。
  施知鸢看着她的身影,疼得更难受。
  一个又一个人避开施知鸢走,有些甚至把被风卷起来的衣服往下押,生怕沾上她一点。
  一滴泪滑下。
  施知鸢抿了抿嘴唇,看着他们,怎么有这么善良体贴的一群人。
  那个之前引路的少年气喘吁吁地扛着几个担架跑回来,“郡主,这个行不行?”
  “行!”施知鸢破涕而笑,还担心怎么把病人带回城主府呢。
  真帮上忙,少年笑得更开心了。
  施知鸢连忙指挥士兵把昏迷不醒的人放在担架上,小心翼翼,轻手轻脚。
  抬到之前背媳妇的男子那,男子拒绝了,“没关系,你们去照顾别人吧。我妻子我都背了,不在意那些细节了。我背她去城主府。”
  为了节约时间,少年也没跟他客气,和士兵接着救别人。
  男子给媳妇喝了点水,心疼的看倚坐在树下的她。
  “还不走么……?”施知鸢忍不住道。
  “再等等,刚背她出来的时候颠疼她了。”男子极其温柔地看媳妇,“再让她舒服一小会儿,马上。”
  施知鸢犹豫下,“你们是早知道是脓汁感染人了么?”
  男子看施知鸢,“被抓进来的前几日才知道。城里有郎中,他们告诉我们了。可惜,没多久他们抓的抓,死的死。再然后,我们也被抓了。”
  施知鸢不解地皱眉,“抓郎中?”
  男子点头,“城主干的。”
  “为什么?!”
  “不知道。”男子轻轻地背起媳妇,“或许,郎中不该救我们吧。”
  说完,男子就背着媳妇往城主府走,走的又快又稳,比担架都稳。
  施知鸢真是备受冲击,到底怎么回事?!
  商安歌再次用冷水泼醒魏禺。
  魏禺吓得一激灵地起来,惊恐地看商安歌,“下地府还能看见你!你真是阎王?!”
  “……。”
  商安歌上去就是一脚,踹得直接让他翻个个。
  疼得他嗷嗷直叫。
  “你还活着。”
  让痛,给他清醒。
  魏禺惨嚎,“在你手里,还不如死了呢!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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