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美人有马甲——王雪羽
时间:2021-05-08 09:34:49

  商安歌若无其事道。
  魏禺:……。是是,您说的对。
  清儿在后面站着,不禁愕然地看商安歌,这还是之前那个公子么?完了,被小娘子带跑偏一个。
  “您招待您二位,是下官的福气。”魏禺开心地笑着回商安歌的表扬。
  商安歌看他,松松垮垮地道句,“看来传言定是假的了。”
  “什么传言?”魏禺像个小仓鼠似的手抬起来,凑近了点。
  商安歌依旧不咸不淡道,“说你们城里有瘟疫。”
  “怎么可能!”魏禺激动地嗷一嗓子,随即意识到反应过激,连忙又弯下腰,笑着恭敬回,“下官是父母官,若真有瘟疫,定会在第一时间保护百姓安全,怎么可能会让疾病蔓延,甚至形成瘟疫呢?毕竟,下官的能力已经体现出来了。”
  一挥胳膊,魏禺笑着让他们看满桌珍馐,都是他们仨提出来的,短短几个时辰就买来这么多。
  “是,所以觉得不过谣言。”商安歌瞥眼他,有点嫌他自证清白啰嗦。
  魏禺呵呵地笑。
  施知鸢在旁边乖巧坐着,看了看他,他也看看她,目光相接,懂了。
  施知鸢低头浅笑,感觉会很有趣。
  见他俩一点疑心没起,魏禺开心极了,让把剩余的热气腾腾的佳肴端上来,然后恭敬地道,“下官还给两位备了歌舞,以供消遣。”
  商安歌抬抬食指,魏禺笑着诶一声,“上歌舞。”
  一位位曼妙的舞娘面纱半遮面,如花蝴蝶一般翩翩起舞而入,随着古琴声,随曲而舞。
  不同于汴梁的灵动典雅,她们挑的舞更加轻灵魅惑,勾人又挑·逗。
  再伴着美食的香气,舞更美,餐更香。
  商安歌无所谓地看看,内心毫无波澜,坦坦荡荡,纯当扑了蛾子在乱舞。
  反倒是施知鸢看的目不转睛,人家一个下腰,一个腾空,不由得呦一声,托着小脸,欣赏她们的舞姿。
  呦得商安歌装都装不下去了,偏头看她,见她表情跟着舞蹈神采飞扬,觉得甚是可爱有趣,不由得宠溺地笑笑,一直看着她,把她的各种小表情尽收眼底。
  她的眼里却只有曼妙舞娘,还时不时小声赞叹几句,“好好看。”
  也不知说的是舞,还是人。
  魏禺看看他,看看她,再看看舞娘,傻了。
  这情况不对啊!!
  舞娘是给安王爷准备的,这……咋错人了!
  计划里让安王爷色心大发,强抢舞女,再让舞女哭诉,引发传说中爱民善良的施郡主保护,然后再借着机会添盐加醋,挑拨离间,让她或他分开,甚至一气之下,班师回朝告状,现在怎么办?!
  活这么多年头一次遇见这情况!魏禺非常怀疑人生,满心都是天爷啊,啥情况?!
  商安歌看她看得嘴角还带着笑,偏头看眼魏禺,就见这如丧考妣的表情,“城主,怎么了?”
  “呃……,”魏禺回过来神,连忙笑笑,“不知舞曲可还满意?”
  商安歌指指施知鸢,“她挺满意。”
  “城主府里的舞娘跳的别有一番风味!”施知鸢开心地回。
  魏禺笑得嘴角抽抽,“郡主满意就好。”
  曲停舞毕,堂上的舞女有点不知所措,站也不是,走也不是,为首的一人念起被他扣押的亲人,大着胆子冲商安歌抛个媚眼,希望能按计划走。
  商安歌却一个眼神都没给她们,好像从始至终她们不过几个泥人而已,对魏禺道,“城主对歌舞也有研究?”
  商安歌的气场很强,再加上之前的杀戮传闻,对上他的眼,魏禺就胆寒,畏畏缩缩地迎上,“胡乱看看罢了。”
  手轻轻摆摆,他让那群没有半点用的舞女退下。
  “再胡乱看看,也比什么都不懂的人强。再好的舞蹈,都变成对牛弹琴。”
  施知鸢优雅的剥鱼刺道。
  “男子志在朝堂,志在家国。”商安歌随意地回一句,再看魏禺,“你说是吧?”
  你俩打架干嘛带上我?!魏禺有点开始冒汗了,“……是……不是……呢?”
  商安歌低头吃饭,没看他,“这次官家是想让我们来瞧瞧此处是否如传言一般,其实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对不对。”
  抬眼,看魏禺。
  什么意思?魏禺不懂。
  “此处天高皇帝远,到底如何谁也不知道。”商安歌随意地轻描淡写,“城嘛,地在这。人没了,还会有人再迁过来。所以重要的是守着这地的人如何,这个人才是宝藏。”
  魏禺被这话冲击得傻住,安王爷果然是直白的人,这么明晃晃地招揽自己。他这是在问自己要不要站他的队,他的人自然会护,自然没事,反之亦然。还说自己得他的意,意图太明显了。
  趁他傻掉之际,施知鸢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抬手轻轻在旁边商安歌的腿上写:地已知。
  商安歌了然,在她反手的手心上写:主,迷。
  明白了,施知鸢心念他是想看看能不能骗出魏禺的幕后人是谁,然后灌醉他,再去救人。
  “就你发现城主的优秀了么?我也发现了。”施知鸢倒上一杯酒,举杯道,“我父亲也常常跟我说,才华不能光用在笔上,还要落在事上,看你做的多好。无论是晚宴,还是城里,都很好。”
  施知鸢道,“我敬你一杯。”
  “这哪能让您喝呢!”
  魏禺忙倒上,“谬赞谬赞,我喝就成,您不用。”
  说完他赶紧一口喝完,心里欢喜极了,头一次被人连着夸,就说自己怀才不遇,瞧瞧,这么快就被这么多人赏识。
  一想到她父亲是施太师,魏禺笑道,“若能得您美言,不求在官家那,太师那就成,下官感激不尽。”
  “那必然啊。”施知鸢回的理所当然。
  魏禺激动地赶紧再喝一杯。
  这么单纯可爱的小娘子太难得了,呜呜,我好幸福。
  商安歌脸一阴,“施太师有什么用,我是王爷,皇亲。城主与我在一起更能一展抱负。”
  倒酒抬杯,商安歌道,“金子该彻底发光。”
  天爷呀!魏禺激动完了,自己竟然会被安王爷和施太师家争着抢!
  鸿运来了呀!魏禺赶紧又倒一杯,“下官肝脑涂地!您不用喝,下官喝!”
  没让那祖宗喝,要让王爷喝,王爷不也得打我呀。
  施知鸢怒道,“天下有名文人皆出自我家!朝臣大半是我父亲学子……”
  魏禺看这两位争得脸红脖子粗,赶紧互相应承,连连喝酒表态。
  一杯接着一杯。
  一坛接着一坛。
  喝的魏禺打嗝都是酒味,可笑得那是真情实感,春风得意。
  商安歌和施知鸢看把他捧得够高了,施知鸢道,“争魏禺的肯定多,他自有分辨!”
  魏禺喝的站都站不稳,全世界都在转,听见这话,骄傲地哈哈大笑,“郡主所言不虚,我吃的可是几家饭,哈哈。”
  施知鸢笑,“哪几家?”
  “官家!”魏禺迷迷糊糊笑,“还有的……不能说,会死的。哈哈。”
  应证商安歌猜想果真不简单。
  那后面的人是帮着瞒,还是下得毒,又为什么要毒个偏远百姓?
  “说嘛,我不告诉别人。”施知鸢哄他。
  他把嘴紧闭,晃着身子,固执地摇摇头。
  又问了几遍,确定问不出来了。商安歌简单干脆地一下把这醉酒的家伙敲晕。
  这下就不用担心他碍事,或者点燃炸·药了。
  还同归于尽?
  太高看自己的价值了。
  商安歌看施知鸢,“地在哪?”
  “有个少年在后门等我们,领咱们去。”
  他俩推门而出,门外以无站着的守卫,全七七八八地晕在地上,施南鹄和阿壮冲他俩招招手。
  施南鹄一副终于“干坏事”的激动。
  一行人忙去后门,少年果真在那等他们。
  看见商安歌,意外地愣一下,少年不解地看她,满眼都是靠谱么?会不会有危险?那可是活阎王……
 
 
第157章 炸了
  “放心。”施知鸢笑。
  少年抿嘴点下头, 郡主说是那就是。
  反正他看上去就很厉害。
  商安歌安排阿壮和部分士兵看守城主府,带了八九个人和阿珲,施知鸢则把施南鹄和清儿就在城主府, 自己一个人领他们与他碰头。
  夜深城静,他们跟着少年沿着墙头走,走到一个旧宅院的枯井处。少年道, “我有次看见个衙役从这跳下去的,再上来的时候, 手里多了信和银两。”
  施知鸢往里望了望,漆黑一片, 不知底。
  “王爷、郡主。”阿珲拦了拦施知鸢和商安歌,“不知真假, 贸然往枯井里跳。若是反遭奸计怎么办?”
  少年连忙道,“我说的句句属实, 不过这里应该是暗门,不是大门。可是……, 大门在哪,我也不知道。”
  商安歌看着骨瘦如柴却正义凌然的少年,少年满眼都写着:相信我!
  看施知鸢, 商安歌道,“你信他么?”
  施知鸢踌躇一下, 不过是府中一见,若他真是城主的人……,后果不堪设想。
  抿抿嘴, 施知鸢目光坚定,信人不疑,赌一次, 走近枯井,“我先下去,确实是,你们再下来。”
  “你信他,我便信他。”商安歌也不按她说的做,把她往后一拉,“打架的事,交给我。”
  少年见施知鸢肯相信他,感恩地一笑,然后道,“不会让你错信的。”说着,他就率先跳下去。
  没过一会儿,他就稳当落地。
  井口的商安歌丢下去个荧光石,少年立马接住,看了看井底的情况,见有条路,知道猜测不错,赶紧冲上面摇了摇荧光石,让他们下来。
  商安歌看了看施知鸢,温柔道,“一会儿我接你。”
  “嗯。”施知鸢笑着点头。
  唰,商安歌轻巧落地。
  施知鸢有点怕高,深呼一口气,然后跳了下去。
  一下落到温暖妥帖的怀抱中,毫发无损。
  商安歌细心地将她放下,幸好是在黑暗里,遮住了她红扑扑的小脸蛋。
  “这里什么情况?”施知鸢懒得管紧张乱跳的心,凑着荧光看井底。
  阿珲和其他人都逐一下来,荧光汇聚,井底的情况逐渐一目了然。长而窄的一条道,只将将容纳下两个人。
  施知鸢拿着萤石,谨慎地率先走在小道上,商安歌立马跟上去,跟她并排走在最前面,随时做好保护她的准备。
  “阿珲,保护好那少年。”商安歌吩咐道。
  “是。”
  阿珲护在少年身侧,眼看着前方,话对少年赞许道,“小儿郎,有点魄力。”
  少年憨憨笑笑,没想那么多,不过是若真有危险,那就让自己来扛,毕竟路是自己领的,有这责任。
  而且,也不过是想证明自己真的是好人罢了。
  “咦,路没了。”施知鸢把萤石凑近面前挡住的那面墙,仔细照了照,“是关着的门。”
  商安歌则毕竟有经验,拿萤石照两侧,果然发现一个圆盘装置,“鲁班圆锁。”
  这东西要是转错位置,怕是会启动防护模式。
  施知鸢走过去看看,之前只在书籍里见过,还头一次见到实物。
  商安歌看那少年,“你知道如何操作么?”
  少年困惑地摇了摇头。
  施知鸢仰头看商安歌,着急地愁道,“这下怎么办?”
  “我试一试,之前在边关见到过一次。”商安歌记得军师说过,每一次转到对的位置处,内部的声音会有所不同。
  商安歌把耳朵贴在圆盘处,手小心的一点点挪动圆盘。
  井道内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紧张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施知鸢更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手攥成拳。
  一转又一转,一共三转。转到第三转的时候,商安歌把施知鸢往外推了推,“若是情况不对,往前跑,别回头。”
  “……。”施知鸢蹙眉,憋着嘴没回,可是黑暗里的手做好随时拽他的准备。
  咔,最后一圈。
  所有人的呼吸都好像停了。
  静止。
  毫无声音。
  商安歌警惕地观察四周,失败了?
  哐当,门开了。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施知鸢赶紧跨到他身边,不咸不淡道,“不一起的想法,只许有这一次。”
  商安歌楞一下,随即缓缓笑,“好。”
  “没想到王爷还懂鲁班技,不错,优点又多一个。”施知鸢笑着调侃一句,然后拿着萤石接着往里走。
  商安歌依旧护在她身边。
  可没走两步,就发现情况不对,有蛇吐信的声音。
  ——嘶嘶——
  微弱却瘆人。
  “!!!”施知鸢之前被蛇围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听到蛇声,吓得汗毛都竖起来。
  商安歌抽出腰间软剑,一把施知鸢揽进怀里,剑对着前方,“所有人小心。”
  后面的人立马都抽出兵器,严阵以待。
  阿珲将少年护在身后,“能拿剑么?”
  “能……能。”少年磕巴道,哪里拿过,可该战还要战!
  阿珲很赏识他,从鞋靴里抽出来匕首给他,“见到蛇就砍,实在不行,乱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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