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美人有马甲——王雪羽
时间:2021-05-08 09:34:49

  迷迷糊糊的他不知道梦到什么,真的嘴唇张开小口。
  施知鸢宽慰地笑了,一点没在意汗液会感染,不躲不避地用最让他舒服的方式喂他。
  喝口后,就再也不吃了。再喂,商安歌更撒娇地轻摇摇头,躲了下。
  ……难吃。
  施知鸢接着笑着哄,“不吃会饿的。乖乖吃完,给糖吃。”
  “……。”商安歌顿了下,还是口又张开个缝,顺从地吃了。
  看着奶里奶气的商安歌,施知鸢心里泛甜地笑了笑。
  “母亲……”,商安歌轻声呓语,“这次的糖不许骗孩儿……。”
  扶着他的施知鸢僵住,他把自己当他母亲了?!还要糖?!完蛋,去哪给他找糖?!
  没等到糖,商安歌蹙眉挣扎着动了一下,缓缓睁开重若千金的眼,满目钟灵可人的俏丽脸庞。
  施知鸢双眸惊得扩下,被……被他抓包照顾他了。
  商安歌也不知是醒了,还是在梦中,勉强睁开条缝看她,嘴角翘起来,“真好,真有糖。”
  施知鸢惊怔。
  “母亲未骗我……。”商安歌幸福地轻笑,迷迷糊糊地喃喃,“能在梦中这么近得看到她,她肯在我的身边……”
  “真好。”
  笑得没心没肺,笑得心满意足。
  一颗心宛若化了,施知鸢抿着嘴,温柔又心疼地看着他。
  他已经闭上眼,舍不得让梦醒,接着睡,只在她怀里轻轻蹭了蹭,贪婪又幸福地笑着喃喃,“……真好……。”
 
 
第154章 她懂就够了
  安稳舒适地睡一夜, 商安歌身体好多了,睁开眼的时候只有些许倦感。
  他缓缓坐起来,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 眼神有点黯淡,果然那只在梦中。
  门外早早聚集一堆人,兵将都很紧张王爷的身体, 毕竟一直无人照料,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
  一帮大老爷们踌躇地在门口晃, 不止像担心将军,更像担心朋友。
  孩童的父母和爷爷也很紧张, 要不是大娃不懂事,也不会害了贵人。
  自责和担心会被罚让他们心都提到嗓子眼。
  另个房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施知鸢刚刚睡醒般的模样,揉着惺忪的眼出来, “都聚在这干嘛?”
  “你这妇人心肠太狠!”一承信郎寒心地愤愤指着她,“王爷可是重病!”
  施知鸢铁面无私的冷血道, “他的感染他人方式太具有太大危险,我那么做合情合理。”
  “你!”承信郎气得咬牙上前一步,被其他人拦下。
  曾婆婆端着刚熬好的汤药过来, “吵什么吵?安静。”
  那承信郎憋闷地一扭头,哑声沉默。
  大家也都安静下来。
  曾婆婆烦躁地环顾下众人, 眼光落到施知鸢大大的黑眼圈的时候,不禁嘴角翘了翘,再落回士兵身上, “我后续诊治的时候,发现不是恶疮,是旧伤重发导致的体热。不必忧心, 现下应该好了。”
  “太好了!”众人轻声欢呼!
  施知鸢:……。
  傻了,一丝从心底的开心泛到嘴角,很快又变成尴尬到脸红,最后无语地看看天花板。
  其中一位士兵笑着道,“王爷会不会饿了?我们给他备饭!”
  曾婆婆看看施知鸢,“不用,饿不到他。”
  “……。”施知鸢脸更红了,眼神东飘西荡的,不敢看曾婆婆。
  曾婆婆低头笑了笑。
  门从里被商安歌推开,在里面就听外面乱哄哄,心情不好不好管,可还吵个没完了。
  披着个披风的他,慵懒地立在门口,迎着众人欣喜的眼神,眉一舒展,隐隐含笑道,“我醒了。”
  “您看上去精神不错诶!”承信郎兴奋地上下看他。
  “嗯。”
  商安歌看看他,再挪眼就在乱糟糟的人群里一眼看到施知鸢。
  她也在看自己。
  四目相对。
  一微笑,一轻抿唇。
  商安歌眼神落回到他们身上,“你们来找我可是发生什么事?”
  两个承信郎逐个简明扼要的禀告这一日一夜的事情,但大多数都已经因为施知鸢而很好解决。
  只有一两个今早的事要请示他。
  商安歌点头,“施郡主处理的很好。”
  他看看倚在墙上的施知鸢,微笑道,“及时又准确,稳中有谋。”
  施知鸢懒散的抱着膀子,友好又自恋地冲他一笑。
  一如往昔。
  商安歌对着她的目光,怔住,她不再躲,不再凶,难道她不再生气了?
  见他如此,施知鸢忍俊不禁,笑着转身往后院走。
  不气了!商安歌洋溢起笑容,把刚请示的小事处理下。
  “王爷,咱们什么时候走?”
  “下午启程。”商安歌命道。
  曾婆婆端着药站半天了,“走之前我再看看你。”
  带着他又回屋内,门一关,门外的人才散。
  书生气少年倒是仍愁容满面,焦虑地低着头走,“那天说错话,施郡主会不会很伤心啊?”
  施南鹄醒来没有吃的,饿得出来找吃的,就看见他边走边嘀嘀咕咕。
  好奇地凑到他身边,听他嘀咕什么。
  “也是,听见自己被人那么造谣定是会生气的。”少年自责极了。
  施南鹄一拍他肩膀,“说什么呢?”
  吓得他一激灵,少年看清人后拍了拍胸脯,压压惊,然后又扭扭捏捏道,“那日说她行诡事不祥的谣言,真的不是故意的。”
  “道歉跟我姐说,跟我说干嘛?”施南鹄不大懂。
  少年垂头,“再提怕她再难过。”
  长叹口气,他道,“其实,不论是谁,那些造谣就传得很夸张。我才不信真有什么自己能长的出来的彩色牡丹,定是后期熏的,像拿硫磺熏花罢了。”
  “还有,那有什么能帮忙破案呀?”少年一甩手,嫌弃得觉得传谣的人愚不可及,竟说天方夜谭,让人信,“定是看施郡主才不止一处,胡乱造谣的。”
  施南鹄不知道施知鸢一直在做奇巧,认可他的点头,“对啊,一点脑子都没有。太假,就偏偏无知愚民。”
  提起来就来气,少年愤愤道,“可还真有人信了,还怕上她了,多怨。”
  施知鸢倒没流言闹得多闹心,只看着身上贴着密密麻麻的药的孩子,心疼地眼眸如水。
  他侧躺在床上,为了不让药贴掉下来,只穿薄薄的底裤,闭着眼,疲惫地睡着。
  孙大娘抹了抹心疼的泪,哽咽着说,“大娃受罪了。多亏贵人们,他从鬼门关上回来了,烧也退下来许多,那位郎中说再敷几日药就可以结痂痊愈了。”
  “嗯嗯,”施知鸢欣慰道,“这阵子你们先住在这吧,放心,小二那边知道只有脓汁会感染人后,不再惧怕你们了。我们也付好银子,你们安心住。”
  孙大娘赶紧给她跪下,连连叩头,“谢谢恩人。”
  施知鸢忙把她扶起来,“客气。这阵子照顾他要多加小心,衣物都烧掉吧。”
  “好。”孙大娘笑着擦又流下来的泪。
  施知鸢抿抿嘴,坐在旁边,问出来最想问的话,“一路上还有多少受波及的村庄?以及都经历了什么?”
  孙大娘边擦眼泪,边回忆道,“这病一开始出现在硒城,后来是附近的村庄。我们离他们地方还有很远一段距离。”
  “一开始孩儿他爸恋家,舍不得地,没想走。可是听说硒城锁城了,里面天天死人,义庄都放不下了。事情越来越恶劣,大家都怕会被传染,逐渐又距离他们近的村人逃难,村子一圈一圈的扩着空。”
  孙大娘看看遍体鳞伤的孩子,哽咽下,“再加上大娃开始发烧,情况不对,孩儿他爸怕村里人为了防止感染,再把孩子……”
  太吓人,孙大娘想到就难受地又哭起来,“好在家里还有积蓄,我们就赶紧趁早离村,想去汴梁找郎中看看,谁知才半路就开始长疮了……”
  施知鸢感同身受,也难过地长叹口气。
  看着他,施知鸢犹豫下,可不得不问,“他是怎么得的?”
  孙大娘摇摇头,茫然不解。
  “……我……偷跑去硒城……”孩子虚弱地道。
  孙大娘一听气得差点锤他,“你个不要命的跑那去干嘛!”
  孩子缓缓睁开眼,“小花在那,我怕她出事……”
  施知鸢着急地凑近他,好把话听的仔细,“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孩子脸痛苦地扭曲一下,“满城的尸体,人间炼狱。”
  还有层战栗的怕,孩子抖着道,“他们还在抓人!”
  “抓什么人?”
  “生病的人,活着的人。”孩子泪眼婆娑,“看见人就抓,不让人出城,满街的衙役,拿着绳子绑人。”
  “若不是我遇见好心的小哥哥……”孩子小声哭泣道,“我就逃不出来了。”
  混蛋城主!施知鸢气得紧咬后槽牙,手攥成拳。
  商安歌喝完药,看曾婆婆,“那恶疮……有几分把握能彻底救好所有人?”
  “药材足够的话,八分。”曾婆婆如实道。
  商安歌点点头,八分,不少了。
  剩余的那两分就看阿珲阿壮的了。
  曾婆婆看看他,就知道关心大事,自己的事就不上心了么?,咂咂嘴,还是好奇地问,“你和那小丫头咋样了?我看她心软,好像原谅你了。”
  商安歌愣一下,思绪被她拉到自己身上,想起刚刚她的笑容,商安歌也轻笑起来,点点头,“好像是。”
  看他俩看得曾婆婆急得慌,“王爷,你那天不都表明心迹了么?怎么不要个结果?在不在一起啊?!”
  “我说那些,只是不想她误解,错想我对她的情意。”商安歌简单的坦荡,“不是想要结果。”
  “??!!”曾婆婆头大,不懂!什么鬼操作?
  商安歌低头浅笑,她懂,就够了。
  安顿好一行人,他们再次启程。
  施知鸢骑着马,看着越走越草绿的景色,脑海里一直在想那孩子和妇女说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如果恶疮是脓汁才会感染,那应该会是每户的感染,不应该会大面积,甚至殃及邻村,孩子也不会只进去过就得病了。
  不对劲,施知鸢蹙眉,驱马去找商安歌,这事给汇报给他。
  商安歌听完她说和分析的,也觉得事情有蹊跷。
  尤其这件事瞒的太紧,奇怪,太奇怪。
  “入城后,万事小心。”商安歌叮嘱她。
  施知鸢点头,“你也是。”
  “你当真不生我气了。”商安歌看她的双眸亮得都闪着光。
  施知鸢也没遮没掩,笑着看他,“嗯。管你是小掌柜,还是安王爷,都是你。你是我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和其他的乱七八糟条件无关。
  不拗自己的心意了,施知鸢舒展下肩头,想你就是想你,见你欢心就是欢心,想凑近也止不住,何必再拗着自己难受呢。
  看开了,
  施知鸢闲散地坐在马背上,开心最重要。
  商安歌侧头看着她,幸福来的好突然。
  一路紧赶,一日半后,硒城近在咫尺。
  可一路上却很奇怪,越靠近硒城,道路越宽敞,甚至隐隐透着欣欣向荣。
  只有路过的人身上穿着着急赶工而出的大小不合适的衣裳,还有崭新的布鞋暴露着一切不过是假象。
  骑至城门,仰头看着牌匾,他俩颜色极其阴沉。
  未曾通传,大门开了。
  城主满脸堆笑地跑出来,“恭迎安王爷,施郡主,施公子!”
  笑得极其憨厚,他笑起来如同猪头的脸在阳光下泛油反光。
  商安歌俯视着他,“不错,礼数还周到。”
  城主心里的大石头一下子放下来,笑得更谄媚,“下官应该的。舟车劳顿,快请进。”
 
 
第155章 城主编排的一出好戏……
  施知鸢掀开车帘, 看着由城主领着走的街景。
  小商小贩都在做着生意,星星两两的百姓走在街上。
  一切正常。
  施知鸢看着一男一女,或一男一老的摊主, 眼神落到男子强壮、虎口有茧的手上。
  放下车帘,施知鸢脸色难看,那些男子怕是衙役, 看着撑场面的无辜百姓,谨防他们说出来不该说的话。
  城主编排的一出好戏。
  施知鸢头一次面对如此丑恶的人, 把人命当碍事的石头,比心狠手辣更让人发指。
  眉头紧锁, 施知鸢垂眸,那些患病的人被他藏哪了?
  城主魏禺还在笑容满面地跟商安歌介绍, “小地最有名的便是烧鸡白酒,已经特意给王爷备下了。还准备了曼妙的舞姬, 给王爷接风洗尘。”
  商安歌瞥眼他,不咸不淡道, “很好。”
  魏禺嘿嘿地咧嘴笑,“王爷喜欢就好。”
  把这些煞星给哄好了,自己才能舒坦, 魏禺眼珠子转转,又谄媚地笑着道, “不知几位要在小地待几日?”
  “怎么?这么着急让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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