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黑糖茉莉奶茶
时间:2021-05-11 08:37:13

  “哦,也不对,曹忠最近的注意力都在世子这边。”冬青斜了一眼另一边的容祈,小心翼翼说着。
  “是庐州的将领还没选好吗?”宁汝姗拆开一份信,不解问着,“不是说颍州已经陈兵多日了,半月前的事情还没定下吗?”
  “曹忠推了兵部的人,政事堂则认为从庐州副将中直接提拔出一人。”容祈疲倦地声音在案桌前响起。
  “枢密院的事情,怎么还让政事堂插手了。”
  大燕施行两院制,政事堂管文,枢密院行武,就像曹忠在政事堂也有自己人,宴清也在枢密院安插进容祈。
  两院相互制约,却又维持一种诡异的平静。
  “因为兵部那位推荐的曹兵被人被抓住贪污的辫子,但弹劾的折子被政事堂扣下了。”
  “那听上去跟你也什么关系。”宁汝姗随口问道。
  冬青咳嗽一声。
  宁汝姗不解地抬头看他,冬青朝着容祈努了努嘴。
  她顺势望去,只看着容祈捧着折子,黑着脸说道:“我也觉得此事按理和我事情不大,我原本已经压下曹忠的折子,结果宴清还把事情故意给我闹大,还故意闹到曹忠面前,重重打他脸。”
  “政事堂想要顺利推行新政,让我和曹忠内耗在枢密院中,所以才一直拖延此事。”他不悦说着。
  宁汝姗叹了一声:“那现在不是两边都僵持着。”
  “嗯。政事堂也有曹忠的人,一直不愿推行新政,之前土改就是这样被消磨掉的,但那次确实操之过急,宴清不会放弃后续的事情的。”
  容祈提笔,犹豫了片刻这才在折子上写了签注。
  “曹忠可不是好脾气的人,只怕他另有手段。”宁汝姗看了这么多年的小报,也算略有了解曹忠的为人。
  “只怕他来阴的。”容祈赞同说着,对着冬青仔细说道,“府中这几日的安全一定要看好了。”
  “是!”
  “咦,世子今日怎么在家办公。”
  宁汝姗手边一边拆着信封,手边已经堆了一堆,却都不是自己要的,不由皱了皱眉,一边随口问道。
  容祈抬眸,扫了她一眼,随后冠冕堂皇地说着:“枢密院乌烟瘴气,在哪办公都一样。”
  宁汝姗不疑有他,哦了一声。
  冬青顿时颇为无语,站在角落里强忍着没有拆穿这个漏洞百出的谎言的冲动。
  ——明明是听说今日夫人要来看春秋小报的投稿,特意把折子搬回家的。
  “确定他们是用这个方式联系的?”宁汝姗手边已经拆了不少信,皱眉说着,“还是今日也没来,不过没想到重开女学的影响这么大啊,连着边境将军都没定出来这样的大事都挡不住他们的批判。”
  “若是光明正大投递虽然也没有问题,但出现一次暴露一次暗桩,远没有这个来的隐秘。”容祈忙里抽空说着,“若是今日也没有,那便是他们都还没动手。”
  “那我们到时候如何传信给他们,他们又不能翻看这些东西。”宁汝姗好奇问着。
  容祈突然抬首,愣了好一会儿,喃喃自语:“你说得对。”
  “他们不知道春秋小报是我们的,那我们能看到的途径就是小报刊登的内容,那他们怎么确保小报一定刊登他们,那我们是不是也是要投稿才能回复他们的消息?”
  两人面面相觑,随后皆苦笑一声。
  “忘记这事了。”
  他们下意识已经把春秋小报放在自己手中,却忘记了在别人看来春秋小报是一个中立立场,内部流程在临安自成一派,无人能窥探。
  “那怎么办?”宁汝姗捏着手中的轻飘飘的信,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啊!”一直不说话的冬青突然出声说道,“说起来欧阳先生这几日要开办了一个栏目,名为‘千里’。”
  “只要你花十五两到三十两开设一个题目,可以隐蔽可以开放。”
  “开放的辩题,只要你每次花一文钱就能对这个题目发表看法,这答案会由小报报童亲自送到所有参与人手中,一个题目限设十人,若是十人都同意,便可以占用小报的一个版面,把所有的书信争论都刊登出来,以供他人观看讨论。”
  “至于隐蔽的,那就是小报提供一个地方,我们各自凭借条子派人来取便是,只认条子不认人,也不用担心暴露身份。”
  冬青皱眉:“可这个设想昨日才刚刚通过三位先生的决议,三日后才能对外公布,而且不知道效果如何,只开放了临安报社,且辩题位置目前只有五个。”
  宁汝姗听得叹为观止:“好生厉害的设想啊。”
  “这还是世子要求办的呢,说要开辟一个能让更多人参与进来的栏目,只是被三位先生先行设想成这样的试点模式,若是运行不错,后期将开设得更大,类似于开堂辩论,后续还会有大家坐堂。”冬青解释着。
  “去查查还有谁知道这个设想。”容祈皱眉说着。
  还没露出风声的消息,却被人提早得知,只能说明春秋小报中有内鬼。
  “是。”冬青应下。
  宁汝姗把其余的信归拢好,整整齐齐放好,叹了一口气:“那就等三日后了。”
  “这事等他们才能行,我们急不得,王锵的面具可有研究出什么。”容祈问道。
  宁汝姗摇头:“我仔细看了,不过是普通面具,等世子不忙了,我再带给世子看看。”
  就在此时,隔壁院子突然传来惊慌失措的声音,隐约还听到一点哭声。
  宁汝姗噌得一下站起来:“是扶玉的哭声。”
  冬青按剑朝外看去,只看到几个丫鬟跑上跑下。一脸着急。
  “岁岁掉水了!”他耳尖,听到几句只言片语,脸色大变。
  容祈脸色微变,一把放下笔站了起来,严肃说着:“院中又没有池塘,怎么掉水里了。”
  “去找程大夫。”
  “准备衣服。”
  小院里早已乱成一片,宁岁岁被捞出来的时候喝了一不少水,神志也模糊了,奄奄一息地躺着,扶玉叫了半天也叫不醒。
  “大夫呢。”
  “岁岁!”宁汝姗双腿发软,被一侧的容祈牢牢扶着。
  就在此时,一直站在角落的邹慕卿在一众慌乱之中出声:“小程大夫教过我如何救治溺水的人。”
  她捏着手,让自己镇定下来,指挥着人,把宁岁岁放平在地上,用力地拍打着她的胸口,让她把呛进去的水吐出来。
  吐了好一会,宁岁岁这才缓缓睁开眼,愣了好一会儿,才抱着邹慕卿哭了起来,这一哭,连带着邹慕卿也跟着哭了起来。
  宁岁岁手里抓着那个脏兮兮的,只剩下半个的鬼王面具,两个小孩哭得撕心裂肺。
  宁汝姗脸色苍白,见人安然无恙,这才理了理急速跳动的心,把人抱回自己怀中安抚着,抹了一把她雪白冰冷的小脸。
  “怎么会掉水缸里。”容祈冷静问着。
  “岁岁荡好千秋就去屋内练字,后来看到桌子上的面具说是什么‘王叔叔的面具’,便爬上凳子去拿,谁知道面具搭在桌子上的砚台上,岁岁不小心碰倒了,就全都洒在桌子上,连着书和面具都弄脏了。”
  邹慕卿摸了摸眼泪,小声说着,即使她也被吓得不轻,但说话还是颇有条理。
  “岁岁说要自己去大缸边上洗,然后就抱着面具去洗,我和扶玉姐姐在收拾屋内的东西,谁知道没多久就听到有奇怪的咚咚声。”
  “我以为是岁岁叫我,就出来看看,一出来就看到水缸边上小凳子上没有人,脸盆里也没有水。”
  她打了个寒颤:“扶玉姐姐在脸盆里打了水让岁岁坐在边上洗的,岁岁怎么会掉到水缸里呢。”
  因为每年夏天都会因为干燥失火有失火的经历,所以每个院子都放了两口放满水的大缸。
  现在虽然还在暮春,许多不曾住人的院子还不曾蓄水,但宁汝姗院中的大缸原先一直养着鱼,后来宁岁岁又一直说要种莲花,所以水缸里都是满满的水。
  这样深的水缸即使是邹慕卿这样的年纪也只能露出肩膀来,对四岁的宁岁岁而言便是灭顶之高。
  若不是宁岁岁用面具敲水缸,邹慕卿又警觉地出来找她,不然谁也发现不了在水缸中挣扎的宁岁岁。
  她只要这么一想,就觉得一口气喘不上来,心口疼得厉害。
  宁岁岁哭得直打嗝,浑身颤抖,小手抱着宁汝姗的脖子,手指上勾着半个破了的面具都吓得忘记松手。
  邹慕卿看着院中紧张的气氛,小脸雪白,有些无措地站着。
  “我给岁岁换衣服去。”宁汝姗摸着她湿漉漉的衣裙,低声说着。
  宁岁岁满脸恐惧,整张脸都埋在宁汝姗的脖颈间。
  “嗯。”容祈伸手,重重摸了摸宁岁岁湿哒哒的头发,“小心着凉了。”
  “嗝……岁岁……嗝……推下去的……”宁岁岁一边打着嗝,一边抽哒哒地说着,“嗝……踩凳子上,嗝……掉的……嗝……”
  闻言,宁汝姗脸色大变。
  她原本以为只是岁岁贪玩,自己踩凳子上这才不小心摔下去的。
  “今日院中伺候和守门的人都有谁。”容祈声音冰冷,带着煞气,“一个也不许离开。”
  冬青神色大变,握剑的手收紧。
  府中的人和巡防都是他一力负责的。
  “今日府中的人都是原先伺候的人。”同样一身湿漉漉的扶玉惊慌说着。
  “去查。”容祈看着宁岁岁凄惨狼狈的模样,厉声说道,“看来府中也要整顿一二了。”
  “全都带下去。”冬青狠声说着。
  小院一共加上扶玉一共七名丫鬟,门口两个守门的士兵,他除了扶玉,把其他人直接全都带走了。
  宁岁岁哭得声音都哑了,这才缓缓停下来,换好衣服后也抱着宁汝姗不松手,邹慕卿跟在后面捧着糕点和糖果,心疼地哄着。
  宁汝姗摸着她额头上的红肿,一脸心疼。
  “疼吗?”
  “疼。”宁岁岁嘴里塞着糖,可怜兮兮地说着,手中还握着那张一分为二的面具,有些自责,“王叔叔的面具坏了。”
  她嘴巴一瘪,又要哭了。
  宁汝姗叹气,接过她的面具:“没事的,我让人修起来。”
  容祈站在屏风后,见人转了出来,看着宁岁岁红肿的伤口,眉心皱起:“要不要让张大夫来看看。”
  “张叔不知道哪里去了。”
  “老程大夫在门口等着,可要看看。”
  宁汝姗摇头:“其他地方没伤着,就额头应该是不小心磕到了,我已经上过药了。”
  小孩子一向不经吓,她更担心宁岁岁晚上会惊厥发烧。
  宁岁岁难得没有精气神地趴在宁汝姗怀中,连着吃糖都兴致不高,神色萎靡,可见确实受到不少惊吓。
  “我可以抱抱她吗?”容祈看着宁汝姗,认真问道。
  宁汝姗一愣,下意识低头去看宁岁岁。
  宁岁岁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小眉头皱起,看着容祈,犹豫了好一会说道:“可以抱一会会。”
  她怯生生地朝着他伸出手来。
  容祈盯着那双手,伸手,直到把人抱在怀中,这才缓缓收紧。
  四岁的宁岁岁比一般的小孩要小要矮,身子软软的,带着一点小孩特有的滚烫温度。
  她的头发还未完全干,还有一点湿漉漉的水汽,无孔不入的落满他的鼻息,带着一点冰冷,但此刻乖乖依偎在怀中时绵软得如一团雪白的棉花。
  当他看到宁岁岁毫无生机地躺在地上时,只觉得脊背发凉,感受到从不曾有过这样的害怕。
  一团棉花遇了水就散了。
  “没事的,岁岁不怕的。”宁岁岁见他紧紧抱着自己,以为他也害怕,便故作大人模样地拍着他的肩膀,沙哑地说道,“岁岁下次要去学洑水。”
  “这样岁岁就可以自己爬出来了。”她咽了咽口水,故意大声说着。
  “嗯。”容祈低声应着。
  “叔叔不要怕。”宁岁岁蹭了蹭他的脸,乖巧安慰着。
  “嗯。”容祈缓缓吐出一口气。
  “岁岁想要娘抱抱,岁岁想要娘了。”宁岁岁见他抱得还是很不舒服,不由扭头去看宁汝姗,皱眉小声说着。
  “我来吧,世子不如先去处理事情。”宁汝姗伸手去接宁岁岁,嘴角紧抿,难得露出一丝怒气。
  “咦,这里的水怎么红了。”门外,顶替了冬青的袁令惊讶说着,犹豫片刻,伸手在水缸底下掏出半张破了的面具。
  “咦?这个面具的图案是不是变了?”
  袁令惊讶说着。
  宁汝姗抱着宁岁岁扭头去看,突然一愣。
  那个面具原本线条极多,粗细大小各有不同,凌乱而富有美感,可现在这个面具上的线条有几条莫名消失了。
  “有东西。”袁令仔细看着,突然伸手在断裂的细缝中扣出小半张牛皮纸来。
  面具设计得极为精巧,中间竟然还有一个薄如蝉翼的夹层,里面布满透明的白胶,如今碎成两半,又遇水浸泡了不短的时间,里面的胶质才慢慢溶解,露出里面隐藏的一张牛皮纸。
  “好像是一张四分之一的地图。”容祈皱眉说着。
  这张牛皮纸四四方方,按理只是大地图上的一角,上面到处都是弯曲的线条和奇怪的标志,颇像舆图。
  “这不是画嘛?”站在容祈对面的宁汝姗倒看着这张牛皮纸,惊讶说着。
  “画?”容祈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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