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黑糖茉莉奶茶
时间:2021-05-11 08:37:13

  “官家这个态度不对。”户部尚书李弥担忧说着。
  宴清笑了笑:“可太对了,不必担忧这些事情,我们本就没打算借着此事拿下曹忠。”
  “官家现在连紧急防卫金州不愿意了。”龙渊忧心忡忡地说着,“容同知也回不来,难道要一直守着金州。”
  “年前一定会来的。”宴清咳嗽一声,温和说道,“不急。”
  “那曹忠难道真的能全身而退?”出宫门前,谏议大夫李朝谊不甘心地问着。
  宴清看着他微微一笑:“雷声都来了,大雨还会久吗?”
  李朝谊看着他难得的笑,却是一愣,背后冒出一点寒颤,只能傻傻地看着他上了马车。
  一掀开帘子,只看到马车上坐着一个容貌美艳的妇人。
  “你怎么来了?”宴清上了马车,这才让自己咳了出来,一张脸通红,唯有唇色雪白,看上去有些骇人。
  “信阳说你昨夜发烧了。”容宓上前把人扶到椅子上做好,这才伸手探了探额头,发现额头还是滚烫,忍不住蹙眉,“最近书房熄灯都很晚,你是不是又没好好休息。”
  宴清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伸手握住她的手,喘着气说道:“怎么不与我生气了。”
  “我与你生气做什么?”容宓想要抽回手,却被人死死握着。
  “你是不是有事求我,才这么主动来找我。”宴清闭上眼,整个人泛着虚弱的白意,低声说道,“你说吧。”
  “我就不能无事来找你。”容宓挑眉问道。
  宴清睁开眼盯着面前艳丽姝色,眸色冷静,手指却是不断收紧,在她纤细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一道红痕:“你第一次主动找我,是为了让我救容祈,答应你的婚事。”
  “第二次主动找我,是为了回临安主动照顾容祈。”
  “第三次主动找我,还是为了容祈的事情。”
  “这次是你第四次。”
  他把容宓的手指放在唇边,冰冷的唇感受到指尖的温热,就像是在天寒地冻中走路的人握着一捧火炉,几乎要把人揉进血肉里才是。
  “还是为你的弟弟吗?”宴清的视线落在容宓身上,虽然病弱但已经具有很强的侵略性,带出一丝叹息,“你若是能对我这样,我便是把我的心剖出来都是愿意的。”
  容宓皱眉,挣扎着抽回手:“疼。”
  “不疼,阿宓。”宴清松开了力道,却没放开她的手,只是缓缓吻了吻她的手指。
  “阿姗没死,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容宓被人抱在怀中,柔声说道,“但是我怕她不安全。”
  “想要宴家护着她?”宴清皱眉,淡淡说道,“不用你说,宴家也该如此。”
  宁汝姗不仅是韩铮遗孤,养父宁翌海更是为了宴家家主宴景池而死,于情于理,宁汝姗今后都该是宴家一力保护。
  “就是与我说这个?”宴清不解。
  容宓趴在他怀中,不耐说道:“不信就算了,祖母来信说今年可能来临安过年,怎么好端端突然要来临安。”
  “因为临安要发生大事了。”
  宴清对外一向是高冷禁欲的贵公子矜贵的模样,但对容宓,却是恨不得一直把人抱在怀中。
  他一边说着,一边吻着容宓的耳朵。
  “你和容祈是不是……嘶……”
  “我不想听到你弟弟的名字。”宴清咬了下她耳朵,不悦说道,“这几日你不要出门,让小崽子也不要出门,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对外都挂病。”
  容宓皱眉,眼皮子突然跳了跳。
  她一直知道容祈和宴清再干一件大事,但被人联手掩盖着,一点风声也探不出来。
  “阿宓。”宴清把人抱在怀中,冰冷的手落在她脸上,“我送你一个大礼,你可不可以……”
  “也疼我一点。”
  话音刚落,宴清的手把她鬓间的发簪,青丝落了一地,两人的唇齿叠加在一起,马车悠悠晃晃,带出一点暧昧的情愫。
  金州
  宁岁岁过生日,宁汝姗一大早就为她做了一碗长寿面,张春送了她一盒子的玉制品,冬青和袁令都送了礼物,程星卿送了一个草药香囊,便连邹慕卿也亲自打了一个红线络送给岁岁。
  “这个玉比岁岁的脸还大。”宁岁岁举着张春送的一个玉环,咯咯地笑着。
  “冬青叔叔送了岁岁一把小铁剑呢。”她捧着铁剑拖在地上,高兴地眼睛都亮了起来。
  “不重吗?”宁汝姗之前也颠过这把不曾开锋的小铁剑,颇有重量,不曾想岁岁还能拖着它到处跑。
  宁岁岁在院子跑了一圈,这才灰仆仆地走了回来:“不重啊。”
  “为什么容叔叔没送我东西啊。”岁岁盯着一屋子的礼物,突然忧愁说道,“他不喜欢岁岁嘛。”
  “世子太忙了,想必忘记了。”宁汝姗正在给她收尾今年的新衣服,贴在她身上比划了一下,“岁岁比之前高了点呢。”
  “嗯,等岁岁长大了,就可以保护娘。”宁岁岁挺胸骄傲说着。
  “我想找邹姐姐去玩可以吗?”她在屋内跑了好大一群,这才忸怩说着。
  “自然可以,让小春姐姐带你去。”
  小春是容祈送来的侍卫,沉默寡言,但看样子也是会武功的。
  “嗯。小春姐姐抱抱。”宁岁岁抱着剑,笑眯眯地说着。
  只是宁汝姗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回来,便让门口的侍卫去打听。
  没多久,回来的却是容祈的亲卫,那人一身狼狈,连着袖子都是皱着的,低声说道:“夫人,小姑娘请您过去。”
  宁汝姗以为是宁岁岁出事了,连忙放下针线朝外走去。
  “怎么了?是岁岁惹事了吗?”她担忧问着。
  “不是的不是的。”亲卫连连摇头,脸色变得艰难起来,吞吞吐吐说道,“夫人去看看便知道了。”
  宁汝姗原本以为是去邹慕卿的小院子,后来才发现是朝着容祈的书房走去了。
  她还为走近,就听到书房内格外热闹,宁岁岁大声嚷嚷的声音,但又听不清具体说什么。
  容祈也没想到事情能到这一步,皱着眉站在角落里,看着院中鸡飞狗跳的一幕。
  当真是鸡飞狗跳。
  宁岁岁追着一只大白鹅,嘴里絮絮叨叨地念着。
  大白鹅大概也才几个月,但翅膀已经贼能飞了,在院中把两个小孩逗得来回跑着。
  “鹅鹅。”岁岁伸手去抓它。
  “大胖鹅。”邹慕卿张手去拦她。
  两人外围又都是紧张围着她们的侍卫丫鬟,整个院子混乱成一片。
  宁汝姗一进院子,就被一根鹅毛扫了脸,不由皱眉。
  “你怎么来了?”容祈一瞬间就看到拱门处站着的人,惊讶问道。
  身后的侍卫低头。
  “是我让人来找岁岁的。”宁汝姗温柔解围着,看着混乱的院大吃一惊,“哪来的大白鹅。”
  容祈抿唇,不说话。
  “是世子给岁岁的生日礼物。”身后传来冬青虚弱的声音。
  “冬青。”宁汝姗扭头,看着他微微一笑,“你好了啊。”
  “多谢夫人救命之恩。”冬青一见她也跟着笑了起来,一如既往地开朗。
  “是你自己想活下来。”她谦虚着,随后目光一转,落在容祈身上,“世子给岁岁的生日礼物是这个?”
  容祈干脆扭头。
  “嗯,特意寻的大白鹅,年纪小,脾气好,不叨人,性子闹一点,世子原本打算让人训一下再给岁岁的。”冬青笑着解释着。
  “今日刚送过来,本来关在笼子里好好的,岁岁和邹姑娘偷偷来院子找世子,看到这个笼子就把大白鹅放出来了,这下就……”
  他握拳,放在唇边咳嗽一声:“鸡飞狗跳了。”
  院中,大白鹅虽然不叨人,却也不准人碰,被追得鹅毛乱飞,岁岁和邹慕卿一左一右,小小的个子一直撵着大白鹅。
  这是容祈的院子,一向安静地近乎没有人烟,今日确实热闹坏了。
  宁汝姗见状,噗呲一声笑了起来。
  身侧的容祈的耳朵不由泛上红意。
  “岁岁,不要吓着人家了。”宁汝姗站在廊檐下对着宁岁岁招招手,“慕卿来宁姨这边。”
  院中两个小孩对视一眼,这才垂头丧气地朝着宁汝姗走去。
  宁汝姗看着乖乖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小姑娘:“怎么来世子院中胡闹了。”
  “是我来的。”邹慕卿主动开口背锅,“我和岁岁说我看到世子院中好像有一只大白鹅。”
  “是我来的,不怪姐姐的。”宁岁岁睁大眼睛,可怜兮兮说着,“我以为是鹅鹅回来了,就拉着姐姐来看看的。”
  她瘪了瘪嘴:“不是鹅鹅,鹅鹅才不会对我叫呢。”
  “是鹅鹅的,和鹅鹅长得一模一样。”一侧的邹慕卿小大人一样安慰着,“大概是忘记了吧。”
  宁汝姗看着台阶下两个小孩相互安慰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是鹅……鹅。”一直沉默的容祈皱了皱眉,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我让人过几天送给你。”
  岁岁眼睛一亮,高兴说道:“真的是鹅鹅啊。”
  宁汝姗扭头去看容祈。
  容祈神色冷静,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嗯。”
  “啊,是鹅鹅,是鹅鹅回来了。”她拉着邹慕卿的手连连转圈,丝毫不掩喜悦之色。
  “小春,带两个姑娘先回的院子。”宁汝姗对着小春说着。
  “我屋中有两件衣服,大点的是慕卿的,小的是岁岁的,等会自己穿起来看看有哪里不合适。记下来和我说知道吗。”
  邹慕卿抬头,捏着手指,颇有惊讶又不好意思地确认道:“我……我也有吗。”
  “自然有。听说你生日是夏日,之前我们太忙错过了,自然要补上的,去吧,新衣服不要玩脏了。”宁汝姗温柔嘱咐着。
  “谢谢宁姨。”台阶下的邹慕卿仰头看着宁汝姗,红了眼眶,认真说道。
  “去吧。”宁汝姗笑着点点托,示意小春把人带走。
  等院中安静了,那只大白鹅竟然自己走回笼子,用翅膀把竹藤小门关起来。
  “好聪明啊。”宁汝姗惊叹。
  “特意选的。”容祈低声说着,“之前总是看岁岁念叨着,就让人选了一只。”
  “多谢世子。”宁汝姗笑脸盈盈地道谢着,皱了皱鼻子,“世子病了吗?好重的药味。”
  容祈看着她,随后收回视线,淡淡说着:“着凉了而已,不碍事。”
  这是那夜之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容祈实在太忙了,加上宁汝姗有意避开,两人之前要不就是远远见一面,要不就是中间隔了许多人,不曾多说一句。
  “我听说你们晚上吃锅子。”容祈问道。
  “嗯,世子来吗?”宁汝姗随口开口邀请道。
  容祈眼睛一亮。
  “岁岁一大早就安排好座位了,还说你答应带她晚上去逛街。”宁汝姗无奈说着。
  听说是宁岁岁的要求,容祈心中颇为失落,但还是很快又平复着心绪,点头应下:“来。”
  交代完此事,宁汝姗也不多留,行礼离开。
  容祈目送她离开。
  “我怎么几天不见,感觉您和夫人有点说法啊。”冬青身体好了,一颗心也八卦起来了,摸着下巴小声说着。
  容祈斜了他一眼,回到书房,重新拿起折子看着。
  “药。”冬青指了指案桌早已冷下来的药,“那钉子还会发作吗?”
  “习惯了。”容祈平静地端起药来,一饮而尽,一直尝不出味道的舌头在今日竟然感到一丝苦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下次那点蜜饯来。”他放下药碗,低声说道。
  冬青嗯了一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嗯?世子尝得出味道了?”
  容祈斜了他一眼。
  “把我紫色的那件衣服拿出来。”
  “嗯?”冬青越发震惊,“世子不是嫌那件衣服太花哨了嘛……啊啊,懂了懂了。”
  冬青在容祈恼羞成怒前,笑嘻嘻地端着药碗出去了。
  只是等到了晚上他到了宁汝姗的院子,突然咬了咬牙。
  院子里开了两桌,而他被宁岁岁安排在第二桌,根本和宁汝姗不再同一桌。
  “哎哎,小孩子懂什么。”冬青和袁令一左一右架着容祈,一人一句,连忙给人消气。
  “还有晚上逛街呢,逛街呢,有花灯糖葫芦什么的,岁岁最喜欢这些了。”
  “就是就是,一定是世子最近太忙了,小姑娘嘛,都这种记性,没几天就忘了谁是最好的。”
  容祈仰头喝下一杯酒,阴沉着不说话。
  ——宁岁岁的朋友够多啊!
  他盯着宁岁岁开开心心的侧脸,气得咬了咬牙,突然看到宁汝姗和一侧的邹慕卿说好话,抬眸正好和他的视线撞上。
  她弯眉笑了笑,眸底带了点幸灾乐祸,在昏黄的灯光下明艳动人。
  容祈原本的不甘心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若是她能开心……
  一顿饭在容祈的食不滋味下完成了,饭后,宁岁岁开始嚷着去外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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