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明日冉冉——咸鱼努力翻身
时间:2021-05-13 09:10:52

  男人这次没再墨迹,竹筒倒豆子般的把自己穿越的事儿交代了,末了大概是觉得这经历太过离奇,唯恐胤禛不相信,“您要是不信可以仔细看一看那项链,不管是切割还是抛光,这工艺都不是现在能有的。”
  胤禛心内大震,脸上却有如古井无波,“这项链不是你的吧?”
  “哈,”男子一哂说道:“王爷何苦自欺欺人,那链子上悬的分明是二、四福晋的芳名吧,又怎么会是我的呢?”
  胤禛闭了闭眼,几乎想脱口而出问那是不是证明她也本不是这段时光中的人,最终却没再开口,大概是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有听着男人断断续续讲着他娘是如何见财起意拿了主人家的链子,又因为他对这链子反映过大而一时吓到还了回去,还有他这些年又是如何一直在找这东西的。
  那项链在他家的那段日子里,他反反复复试了好几次,只要把这项链握在手里就能听到那边的声音,所以他认为这东西能帮他们回去。
  大概明冉也是这么想的吧,胤禛长长叹了一口,心里不知为何竟有些放松,他想这样至少证明那丫头并不是打一开始就抱着别的目的接近自己的,至少那些朝夕相处的岁月还是有几分真实的。
  至于后来嘛,那就只能说明这个世界或者说自己还不够让她留恋吧。
  也不尽然,想起苏培盛描绘的明冉风尘噗噗赶来的狼狈样,算她还有点良心,至少走之前还知道来看自己一眼。
  胤禛将那项链小心地放在手心上,轻轻摩挲着那个“冉”字,许久之后,他叫人将那男人重新押了下去,又下定决心般地握紧了手里的项链。
  金属字折角尖锐铬疼了他的手掌,可他却似无所觉般地越攥越紧。
  “这果子都温了,再去拿到井里去拔一拔。”明冉拿起个桃子又放回果盘吩咐道。
  待小丫头走后,才自嘲地笑了下,自己这心态还真好,都快死到临头了还敢挑三拣四的。
  一开始听说胤禛不肯见她时,明冉只觉得一瞬间明白了疼彻心扉的感觉,原来她越过千山万水赶来想见的人,却连让她再看一眼都不愿意了。
  她没再追问为什么,除了自己在京中的小动作被胤禛知道了以外,完全不用在做他想。
  她没吵也没闹,乖乖在苏培盛给她安排的院子里住下了,日日好吃好喝好像一个无知无觉的傻子一样,只是每每在苏培盛前来时总要问上一句:“贝勒爷身子如何了?”
  “一切如常。”
  回回都是这一句,明冉自然知道这话不可能是苏培盛自己想出来的,也不敢再深问。
  她想还能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还能跟自己生气,至少没病糊涂不是。
  但今天几近日落,却还迟迟没见到苏公公的身影。
 
 
第53章 骗子
  “福晋!”清早才用过早膳, 苏培盛便匆匆赶来了,一进门就直接跪在了地上,膝盖磕在青石板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苏培盛这种在主子面前有头有脸的太监,即使面对福晋轻易也不必行此大礼, 明冉吓了一跳, 几步上前:“苏公公快请起, 这是做什么?”
  “福晋!贝勒爷醒了!听说您来了,正等着见您呢!”苏培盛从善如流地站了起来, 一脸喜色地对明冉道。
  “啊?”明冉一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醒了?合着之前一直昏迷着?那又是怎么下令不见自己的?
  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一点没耽误脚下的步子, 开封宅邸不比贝勒府,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 太监丫头一大堆, 她也不必时刻拿着福晋的架子, 大白天的穿了双绣鞋就往外跑。
  苏培盛几乎要小跑着才能撵上明冉, “四哥如何了?太医怎么说?太医!叫太医了吗?”
  “哎呦,主子您慢点, 当心脚下!”胤禛出的是公差, 不好叫人大肆修整宅院,主人的屋子装的还算精心, 花园回廊等地就没那么细致了。
  明冉险些被小路上的石子绊倒,踉跄了下后又丝毫不受影响的往正屋跑。
  苏培盛跟在后边微微撇嘴, 心说自家主子忒能折腾人, 早先非绷着不见,现下见是见了,还要骗福晋是刚苏醒。
  倒是福晋, 给个棒槌就认针,主子爷说什么信什么,一点也不带琢磨的。
  明冉还真没想到别的,大抵是在京城的时候听了太多胤禛病重的消息,即使过这边后面对他闭门不见的命令,有些猜测他是早已大好,洞察一切了。
  但今日一听说,他这才将醒的消息,早就顾不上那些疑虑了,还是关心则乱,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他的安危,哪有闲心去深究苏培盛那些话的不合理啊。
  至于之后会不会想起,胤禛想自己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
  “四哥...四哥...”
  胤禛半靠在床上,身后垫着软枕,明冉扎在他怀里,嗫喏地叫着,声音很低带着浓浓的鼻音,掩不住的哭腔像是小猫爪子,一下一下勾在心上。
  就像她这个人一样,看似柔软无害,却在不经意间,就能把人的心抓的血肉模糊。
  那又如何,纵然她有千般算计万般心思,自己一介帝王难不成还拿不住一个小丫头了。
  就算真是只野猫,他也得把这爪子给她磨平了。
  胤禛这样想着,执起明冉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她圆润整齐的指甲。
  半晌后小姑娘终于哭累了,讷讷地抬头,扬起小脸仔细瞧他。
  “不是已经看过了吗?”胤禛无奈地问道“那太医都让你给吓怕了,这一通审,知道的说是给皇子看诊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里通外国了呢。”
  明冉还趴在他胸口,撅了撅嘴,“四哥,好没良心”,嘴里埋怨着手上还是不自觉地去试胤禛的脑门。
  胤禛笑着低头配合,待她触到他额头后,突然伸手捉住她的小手,轻轻待到唇边落下一个似有若无的吻。
  明冉的小脸迅速烧了起来,瞧了眼一旁低头盯鞋尖的奴才们,窘迫的要命,但她却没有抽回手,即使“大病初愈”的胤禛手上并无多少力气,只是虚环着罢了。
  “怎么?冉冉不愿意?”可就算这样,胤禛还不打算放过她,说话间热气喷在她的指尖,那种酥麻感,从指尖到手臂再带得她半个身子都软了。
  女孩红着脸,手指尖微微打着颤,目光丝毫不见躲闪,澄澈又直接地望着他,“没有不愿意,特别、特别愿意的...”
  明明都紧张得开始结巴了,话语却大胆地惊人,也是胤禛这个古人“没见过世面”,竟也跟着红了脸。
  大抵是男人在这方面都有些奇奇怪怪的虚荣心,喜欢轻易就挑起对方的情绪,却不愿意让人看得自己的心情起伏,胤禛松在握着明冉的,伸手一拽将她重新拢在自己怀里,瞧不见自己的脸色变化。
  明冉不懂他这些弯弯绕,颇为甜蜜地在他怀里扭了扭,满意地发出一声喟叹。
  苏培盛偷眼瞧着里面的动静,隔着纱幔看不十分真切,但那两情缱绻的氛围却是瞎子聋子都能感受的到的。
  早这样对多好,非得兜这么大个圈子,他在心里默默抱怨着,又想起当初骗福晋时的情景,心里有些发虚。
  又愧疚又有些后怕,万一让福晋知道贝勒爷打一开始就没病,想到这儿不由打了个冷颤,没有万一!就福晋那个说什么信什么的性子,哪儿斗得过自家主子。
  天色拉晚,明冉才从胤禛房里离开,她现在搬到了胤禛院子里,只是住在侧房,被褥都是新晒的,明冉在上面满足地滚了一圈,似又想到了什么,害羞地把脸埋进被子,一个人闷在那儿傻笑。
  我恋爱了,这是在谈恋爱吧?明冉这样想着,伸手揪了揪头上古香古色的发髻,自己也觉得违和。
  但更违和的还在后面呢,人前严肃冷淡的四皇子、历史上刻板无情的雍正帝,之于她,却是世间最甜蜜那个词——初恋。
  拍了拍发红的脸蛋,飞快躺好,她明天还要早起呢,可不能再胡思乱想下去了。
  胤禛刚苏醒不过月余,还需好好将养着,她还要照顾他呢,明冉这样想着,闭上双眼想让自己快点入眠,殊不知自己嘴角还挂着弧度呢。
  另一头,明冉眼看着入睡的胤禛,却正负手立于窗前,身后跪了个一身黑衣的男人。
  “福晋回房就把伺候的下人都打发出去了,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便熄灯了。奴才等人仔细盯了每一个和福晋接触过的人,都没发现异常,也不曾夹带信件...”
  暗卫回禀着,心里却暗暗叫苦,他们就是干这个的,暗中盯人的活儿干过太多了,可没有一件像这次这么累的。
  那不是别人,主子爷的嫡福晋,他们既要盯着又要时刻小心不能看见什么不该看的,福晋闺房那是禁地中禁地,多看一眼都要不得,那就只能盯着进出的丫鬟们了。
  可这丫鬟、太监再加上粗使婆子,人也不少了,要全看住了也要花不少的心思。
  而最让他崩溃的就是,这工作太没成就感了!几个月下来,除了知道张婆子的汉子偷人,丫鬟翠云暗恋外头的侍卫长以外,是一点有用的也没发现。
  福晋整日挂心最多的就是眼前这位爷的身体,今儿这拉着太医问推拿排毒,明儿个又拉着厨娘学煮粥炖汤,饶是心硬如他,也不得不感叹,这位福晋倒是个难得的有心人呐。
  又瞥了眼胤禛挺直的背影,丝毫不见白日里的病弱之气,暗暗摇头,可惜就是金子般的真心捧到这位爷这儿那也得用火验,面对发妻也毫不心软。
  胤禛静静地听完,挥了挥手让暗卫下午,依旧立于窗台旁,沉默地看着天边夜色,那一轮冰凉如水的月色打在他脸上,显得五官更为深邃,照的整个人身上找不见半分烟火气,比那入了定的和尚还要清净上几分。
  那日他假装刚转醒,初见到明冉时,小姑娘的担心焦急在与太医确认他已平安无事后渐渐褪去,面对他时拘谨害怕的紧。
  胤禛不知道她是因为长时间与自己分隔两地陌生了还是怕自己发现她那些小动作而心虚,但这种被疏远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他看着眼前的少女,一别半年有余,她又正是在抽条的时候,变化大得他几乎快要认不出来了,大概是车马劳顿,脸上身上都不再是肉乎乎的了,反而有些过瘦了。
  他想像以前一样掐掐她脸蛋,但女孩忍不住躲闪的动作的让他意识到,相比较外表,内里大概也变了很多吧。
  这让胤禛想起上一世他养的一只百福狗,是佟额娘宫里的一只黑白花卷毛狗下的崽,小狗们眼皮还没还睁开的时候,他一眼就相中了这一只,养在身边。
  吃的是太监准备好他再亲自喂过去,夜里就睡在他床边的脚踏上,宫里养狗没人是照他这样的,都是专门养狗的太监伺候着,主子只在来了兴致的时候逗会玩会罢了。
  可佟额娘疼他,不愿意让那些规矩拘了他,也不管他,他是皇贵妃养子,娘娘不说话自然也没别人敢多嘴。
  这样养出来的狗还真就跟别人的不一样,老三老五也有小宠,可他们的狗都更亲那些太监,若不是早就备好了肉感,那些畜生恐怕连理都不会理他们。
  但他的白福狗不同,不管他身上有没有吃的,都要腻在他脚边转悠,他打外面回来,离得老远就能听见里面焦急的吠声。
  可惜后来佟额娘去了,后事守孝诸多事情要他去做,也没了逗弄宠物的心思,白福狗另有了专人伺候。
  等一切尘埃落定,他也懂得了,现在的皇宫不比当初了,该守的规矩一点也不能错,自然不会再任性地亲自养狗了。
  后来老九老十长起来了,有一次在御花园里瞧见他们俩追着两只狗子跑得高兴,又想起自己的狗。
  让人把百福抱来,侍弄他的太监一撒手,他便明显不安起来,看着胤禛的眼神害怕的紧,即使后来他拿了肉条逗他,他也是再三犹豫,才怯怯地靠近,等能够到的时候一口叼走,躲到太监身边才开始吃。
  胤禛说不上当时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直接让人把狗抱下去,赏了那太监后来却再没召见过他们了。
  女孩乌溜溜的大眼睛像极了当初那只小奶狗,他却不再是当初那个无能为力的小阿哥了。
  他放柔声音,叫明冉到床边来,轻轻一句:“这些日子委屈冉冉了?”便勾得女孩忍不住再次红了眼眶。
  此后温柔种种不提,他虽不像太子、老九他们那样风流,但哄骗个对自己早有些轻易的小姑娘还是信手拈来的。
 
 
第54章 福晋打过来了
  这边四阿哥夫妇径自谈着一场剃头挑子一头热的恋爱, 京城里十四阿哥府可是乱了套了。
  “爷,你可要为弘春做主啊!要是再晚些,只怕...只怕都见不到他了啊,我可怜的儿啊...”侧福晋舒舒觉罗氏倚在胤禵肩头, 哭声哀切, 泪眼迷蒙的样子却十分动人。
  不过胤禵此时无心欣赏美人垂泪, 他又不是真傻,舒舒觉罗氏嫁给他数年, 彼此之间还是有些了解的,他知道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定会叫自己十分为难。
  “爷...”舒舒觉罗氏见胤禵不接话,放软了声调喊道, “弘春他才这么小,福晋就已经容不下我们母子了吗?自福晋进门以来, 我一直小心伺候着, 就怕惹恼了她带累了春儿, 妾身宁可作践自己也要护住我们的孩子, 可...可福晋居然还不肯放过春儿,难道是要我的命吗?”
  说着舒舒觉罗氏已经跪在了胤禵脚边, 抽抽搭搭地说道:“她若是要我的命, 直说就好了呀!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什么都肯的, 只要她能保证不再对弘春不利,就是要妾身一条白绫落得干净, 我也愿意的啊!”
  “胡说什么!”胤禵不耐道, “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玩闹哪有你说的这么邪乎,多大点事儿啊,生啊死的, 也不怕犯了忌讳。”
  自己的儿子还躺在床上,才两岁的孩子发热一整夜不退,刚刚才稍有好转,现在他的阿玛居然说这只是小事。
  舒舒觉罗氏气得眼前发黑,却没有同十四理论,只是侧过头去,用虚弱的气声说道:“嗯...我知道,爷是厌了我了,妾身不敢求您怜悯,可是弘春他可是您的亲生骨肉啊,难道爷也不要他了吗?”
  十四烦的直皱眉:“爷什么时候说不管你们了!这不是已经请太医了吗?你还要怎么样!”
  请太医?请太医难道不是应该的吗?这就完了?
  舒舒觉罗氏现在恨不得冲上去咬他一块肉下来才解气,面上却丝毫不显,柔若无骨地歪在十四身上,噙着泪哽咽道:“妾身、妾身就要一个说法,福晋害我孩儿,不能就这么算了,还有、还有四爷家元寿阿哥,他也是害我孩儿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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