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对你动心——有厌
时间:2021-05-15 09:37:16

  苏戈:【第九年的工作安排,我听软糖们的。这条评论区下宝贝们积极发言哈,经纪人会看(*▽*)】池彻有些意外苏戈的决定。
  不过想了想,正是因为做决定的是苏戈,好像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不必太过惊讶。
  她永远都是那个自在随性、不拘于时的宝藏女孩。
  评论区大家畅所欲言,没有控评,各抒己见。
  【宝,参加恋爱综艺叭,麻麻想看你谈恋爱。今天生日会第一个露脸的小哥哥颜值就不错!(手动狗头。求事业粉女友粉男友粉轻打)】【不打不打,我也想看老公谈恋爱。】
  【我今晚上直接哭惨了。只要糖糖每天开开心心,本事业粉就一本满足。】【糖糖放心飞,出事自己背。】
  池彻在评论区看到cue自己的那条,满意地退出去了。
 
 
第22章 诊室
  “苏戈,你团队这审美真是越来越差了。”国内顶尖时尚杂志SUOON主编冬绥无时无刻不在散发她挑剔毒舌的审美。
  在厨房的油烟机运作声中,苏戈听到冬绥的吐槽,随口接道:“哪条?”
  “就特丑的那条。”冬绥形容的非常直接。
  “……”苏戈在冬绥抬手晃动时看清了她拿的是池彻送她的翡翠项链,“你懂什么。这是传家宝。”
  “额。”冬绥颇为意外,组织了一下语言,“那苏家的家族奋斗史挺励志的。”
  “有眼无珠。”苏戈不乐意听这话,“寒碜的就是你,还给我。”
  苏戈从厨房里出来,擦干净手,才将项链拿起来,心情愉悦地端详片刻,才小心翼翼地收到盒子里。
  她脸上洋溢着幸福,整个人看上去气色特别好:“这是阿彻母亲的项链,是一套。除了项链还有戒指和手镯。”
  冬绥吃惊地张张嘴,惊呼:“苏戈你现在的样子好像是个痴汉,竟然学会了偷东西。”
  “什么偷,这是阿彻送我的。”苏戈两手捧着首饰盒,紧紧地抱在怀里。
  冬绥瘪瘪嘴,不停地在梳妆台上瞟:“那戒指和手镯呢,让我看看是不是一样的土。”
  “你才土呢。”苏戈哼了声,嘟囔,“戒指当然要等一个更重要的场合送给我啊,比如求婚什么的。”
  冬绥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不想和傻子计较。
  她耸了耸鼻子,闻着香味往厨房走:“你这汤煮了多久了,我快饿死了。”
  “停!”苏戈扬声制止住苏戈的动作,连忙跑过去护住,“这是我要带去医院的,没你的份。”
  “这一整锅呢。”撑不死他丫的。
  苏戈记仇:“那也没你的份,谁让你说那项链丑呢。”
  “……”
  苏戈特意从裴敬颂打听了池彻的值班表,赶在午饭前拎着鲫鱼豆腐汤跨进了央协的大门。
  医院里,池医生经过护士站,听到两个小护士在八卦。
  “苏戈真的确定要参加那个模特和设计师的综艺吗?一想到先前有女星在参加这档综艺被封杀我就心里慌慌的。”
  “粉丝建议的,苏戈经纪人说已经在对接这件事情了。毕竟生日会上江问渠为苏戈设计的那八套衣服太深入人心了,所以粉丝强烈建议两人参加这档综艺。”
  “苏戈说接下来一年的工作安排听粉丝的,果真照做了。苏戈和软糖间的双箭头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
  “是啊。如果能跟江问渠一起参加,这档节目的质量总不至于太令人担心。而且郎才女貌,我已经做好了嗑cp的准备啦。”
  直到两人说话声音渐渐压低,池彻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停了脚步。
  “池医生……”两个小护士忐忑地搓着衣角。
  近来整个胸外科都知道,池医生的心情似乎不好。人冷漠了,话也少了,为数不多的温柔仅仅留给了患者。
  孙医生还笑着开玩笑说,你这是成了大网红开始端架子了。但池彻对此并不觉得好笑。
  “池医生,有人找。”好在孙医生及时出现,挽救了上班时间聊八卦的小护士未知的命运。
  池彻从护士站方向收回视线,看到孙医生神秘兮兮地朝办公室方向指了指,将手遮在嘴边,悄声道,“是苏戈哦。”
  “……”
  彼时,苏戈满心欢喜地推开诊室半掩的门,敷衍地在门板上敲了敲,露头,却意外地又一次在池彻的地方见到了陈雪砚。
  “?”
  陈雪砚对上苏戈的视线,立马抬手不停摆:“你别误会别误会,我和池医生清清白白。池医生临时被院长叫去了,我在这帮他看一会。”
  从护士站到诊室这条路池彻走过无数遍,今天却异常艰难。
  他步伐沉而稳,廊顶嵌入式灯盏倾洒下的暖光投在他冷静肃穆的脸上。
  他在想事情,相关的记忆电影画面般一帧帧变化。
  “那就是苏鹤清的女儿?”高中时江问渠来学校找池彻时见到苏戈,隔着一条热闹的小吃街遥遥地在人群中看到她的身影。
  池彻不愿意让他接触,随即改口答应了方才一直强势拒绝的事情:“我这周末去你那。”
  江问渠颇为意外却又意料之中地瞧着少年青涩脸庞上刚毅的神色,嘴角挑高,神色莫测,爽快地答应:“好啊。”
  池彻刚要说“我答应了,那你可以离开了”,便见江问渠兴趣浓厚地朝苏戈的方向望了眼,自然道:“你不把小姑娘喊过来介绍一下吗?她长的真漂亮。”
  江问渠笑吟吟地看向池彻,追问道:“你觉得她像不像你小时候养的第一只波斯猫?”
  那只被江问渠用来当作教学范本,无数次在池彻午夜梦回惊醒时回忆起的猫咪。
  池彻震惊地听着江问渠的发言,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攥着,青筋凸起。他不止一次地觉得江问渠恐怖,但从这一刻起,池彻觉得他令人无比憎恨。
  池彻的沉重心思被突然爆发的尖叫声打破。
  紧跟着响起的是苏戈的声音:“您别冲动!”
  从值班的诊室的方向传来。
  池彻浑浊的眼神逐渐聚焦,眸色冰冷,顾不得其他,疾步边往那走。
  即便面对再棘手疑难杂症都沉着冷静的男人,罕见地在人前乱了分寸。
  诊室里,苏戈在被陈雪砚夸赞过和池彻好般配后,顺便向她打听起池彻在医院的情况,谁知刚强调完“重点讲讲追求者的部分”,便被突然冲进来的人吓到了。
  是上次在住院部大厅医闹的男人。
  此刻他似乎又沧桑了许多,醉醺醺地带着一身酒气,活脱脱一个流浪汉。
  流浪汉进门便把从怀里掏出的酒瓶往桌沿上一摔,伸直胳膊将尖锐锋利的切口朝着屋里的人比划:“你们就是个骗子医院!每个人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做的都是坑蒙拐骗的事情!你们怎么不去死!”
  苏戈始终记得池彻给她讲过的这户人家的情况,妻子病逝后,丈夫接受不了现实变得颓废而狼狈。
  男人用尽力气说话时,酒劲冲上头,脸前有了虚影。
  不知看到了什么画面,只见突然脸色一紧,方才愤怒的愠色登时收住,急速变成了愧疚自责的一脸愁容,刚毅的眸子里涌上了泪光。
  他憔悴地喃喃道:“余静,你来了……我好想你。儿子很好,我也很好,你回来好不好?”
  苏戈紧张地看着他这古怪的变化,眼看着他悲伤地连步朝陈雪砚的方向走去。
  他醉的实在是太厉害了,晃晃悠悠的脚步虚浮,猝不及防地左右脚绊在一起,险些要栽倒。
  陈雪砚面色煞白,肩膀直发抖,手紧紧按在一本厚厚的医学词典上时刻准备拿起来充当防御的武器。
  她不敢动作,也不敢躲开,生怕自己过激的反应会刺激到患者家属敏感而崩溃的精神状态。
  她故作镇定让自己冷静下来,嘴角上扬,勉强地让自己放松,并柔声安慰道:“赵先生,您先冷静,先把东西放下。”
  一句“赵先生”把男人从酒醉的幻想中拉出来。
  男人随即清醒:“你不是余静。你骗我!”
  “……”
  还不等陈雪砚有所动作,便见男人愤愤地扬起手臂,高举起地酒瓶的切口淬着一圈骇人的冷光。
  “赵先生,您别冲动!逝者已逝……”苏戈突然抬高的声音有效地吸引了他的注意。
  苏戈看着男人朝自己转过头来,毫不掩饰地露出鄙夷与不屑的眼神,只觉心里一凉。他可能是听了太多这样不痛不痒的安慰话,觉着好笑而无语。
  苏戈抿唇,很快换了劝导的思路。
  “您动手前能让我先来吗?”苏戈作为专业演员,很快把自己投入到一个同样对这家医院怀有怨恨的人设当中。
  见赵先生紧绷的表情有所松动,苏戈再接再厉:“这家医院把我男朋友抢走了。”说着苏戈垂下头,表情隐忍却痛苦,说话点到为止却给人留下十足的联想和脑补空间,“我们都快结婚了,本来能有幸福的家庭,说不准一两年后能有一个孩子。我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但是这家医院——”
  苏戈猛地抬头,“把我男人抢走了!”
  一腔“肺腑”感慨完,苏戈心里没底地盯着男人,不确定自己这一思路是否合适。
  好在苏戈赌对了。
  赵先生难得找到同类,对于这个女孩诉说的感情能够感同身受,心疼地放低声音,问:“你男朋友也是被这家医院医死的吗?”
  苏戈适才吸了吸鼻子,紧紧地抿唇,眼底蓄着泪花,沉重而悲痛地点点头:“就是这家医院。”
  它霸占着我男朋友。
  陈雪砚在苏戈吸引对方注意力时,已经非常机警地联系了医院的安保人员,此刻全神贯注地盯着苏戈,感慨不愧是专业演员,连她都快相信了。
  不过比安保人员先出现的池彻。
  池彻突然的破门而入,打破了诊室内用谎言营造出的短暂和谐。
  “你没事吧?”池彻大步流星地直奔苏戈身边,抓着她的胳膊,焦急地关心。
  苏戈轻轻摇头。
  随即池彻转身:“赵先生,您先冷静一下,把东西放下。”
  赵先生被酒精麻痹后迟钝地反应过来:“你在骗我!”
  苏戈刚要露头挽回,被池彻抓着小臂挡在了身后。
  赵先生瞧着这形势,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怀疑,哈哈笑着,挥着酒瓶捅向了自己的腹部。
  “好啊,好啊,你们合起伙来骗我。”
  男人跪在地上,逐渐脱力栽倒。
  嫣红的血顺着明亮的地板缓缓蔓延,艳丽而刺眼。
  “去拿止血绷带,通知手术室准备。”
  池彻示意看傻眼的陈雪砚,自己则冷静地过去查看病患的情况。
  陈雪砚刚抬步去照做时,却盯着池彻的背后,一脸惊慌:“苏小姐!”
  池彻扭头,在苏戈摔到地上前,极迅速地接住了她轻飘飘的身子。
  作者有话要说:    跪地!红包奉上!
 
 
第23章 餐厅
  苏戈醒来时,眼前刺白的光亮让她微微蹙眉。
  白花花的天花板依旧没能填补她残缺的印象,倒是不容忽视的消毒水味道让她意识到自己在晕倒前在医院经历了场医闹。
  好在鼻息间的血腥味已经不见,她眯着眼适应了光亮,眉头逐渐舒展开。
  隔着手指间隙,看清了坐在病床不远处的池彻。
  “醒了。”池彻声音带着令人放松的舒适感,“你刚刚晕血昏倒了。现在还觉得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随着抬头的动作,池彻将手机页面关掉,因为看到粉丝无限脑补江问渠和苏戈的关系甚至无休止地拉郎配而铁青的脸色,在听到苏戈声音的那瞬间,尽数敛走,冰凉深不可测的眸底逐渐有了暖意。
  苏戈嫣红的唇瓣微动,刚要说没事,却因为池彻的“变脸”而感到陌生与错愕,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看似迟钝冷漠、不易近人的池彻从小便比寻常人要敏感些。
  “好像头有点疼。”
  精神抖擞没什么事的苏戈做作地哎哟声,苦着张脸,歪头用手揉了下太阳穴,用余光瞥他。
  注意到池彻竟相信,苏戈表演的更加卖力。
  池彻起身过来,周身干净疏离的气息将她包裹:“哪里。”
  说着他已经抬手靠近她,两手大拇指慢慢地揉着太阳穴的位置,由轻到重。
  不知是因为他的手法专业,还是因为他这个人让苏戈有安全感。
  酸胀的感觉让她逐渐放松下来,近来奔波的疲惫感扫而光。
  室和谐的静谧中,她半合着眼皮,低声问:“阿彻,你刚刚是因为担心我吗?”
  按摩的动作停了。
  苏戈睁眼,掀起眼皮仰脸看向池彻。
  两人距离过于近,她坐在床上,他抬手为她按摩的动作刚好让两人的看上去像拥抱在起。
  池彻垂眸便和她四目相对,女孩清澈的眼底根本藏不住情绪。
  “不是吗?”她遗憾地撇嘴,“我还以为粉丝担心偶像是很正常的件事情。”
  池彻拍拍她的头顶,似乎不想展开这个话题:“不头疼了就起来,我送你回家。”苏戈瘪嘴,又听他补充完后半句,“以后少来医院。”
  非常随意的句话。
  苏戈却从他异样的语气中听出了别的什么情绪。
  “怎么了?你在医院藏着别的秘密。”苏戈嬉皮笑脸地开玩笑。
  但池彻眸色深沉,表情凝重,并没有被她逗笑。
  “医院人来人往不安全,你碰了伤了我不好和叔叔阿姨交代。”
  苏戈嘴角的笑变淡,陌生地着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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