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凭吐槽实力上位——花日绯
时间:2021-05-19 09:53:02

  【嚯,凭美貌在瓦舍那种地方出名,不就意味着……】
  【高玥这孩子的经历比我想象的还要丰富啊。】
  谢郬往高瑨看去一眼,果然看见高瑨听到探子这些话后脸色就变了。
  她站在门边,尽量离高瑨远远的。
  如果不是着急听高玥的境况,她现在根本不想出现在高瑨面前,毕竟她还没从心声能被听见的打击中走出,能避就避吧。
  “那小殿下岂非……”老张倒吸一口凉气,显然也想到了那方面,没敢继续往下说。
  一屋子的人神情各异,苏别鹤、周放和苏临期都不敢去看高瑨的表情。
  不过探子很快就打断了他们的思维,说道:
  “不是的不是的,属下还没说完。那焉离是个姑娘,应该不是咱们要找的小殿下……”
  【姑娘啊?】
  【这人说话大喘气,真是的!我还以为……】
  谢郬的话被高瑨瞪来的一记目光给吓住了,果断收敛心神不继续深想。
  其他人也都跟着松了口气。
  “焉离是个姑娘的话,那小殿下的近侍怎么会告诉我们这个名字?”周放把大伙儿心里的疑惑给说了出来。
  “这姑娘现在何处?”高瑨对探子问。
  探子说:“这姑娘半个月前刚刚凭一首霓裳舞得了花魁,被舞阳居定下,今晚舞阳居有她的台子,好些人为了看她的舞一掷千金,舞阳居的最上等的坐席名额几乎炒到了一客三千两。”
  谢郬咋舌:
  【三千两就为买张靠前点的门票?】
  【洛神再世吗?】
  “三千两就为了进去看她一眼?家里什么条件才看得起?”老张感慨,战场上死个军人,安家费最多也就八十两。
  探子回道:“佥事问着了。话说这位焉离姑娘厉害就厉害在,她被大定府中好几个了不得的人同时瞧上了。”
  “安西部落首领之子阿石莽;北辽第一铁器大王忽尔德乐;还有北辽的三王爷拓跋丈,他是北辽大王的亲叔叔,今年七十多了,好色成性,极其喜欢年轻女子;有这三个人撑场面兜底,再贵的坐席他们也抢得起。”
  谢郬不禁咋舌:
  【哇,小姑娘挺厉害啊。】
  【这三个在北辽绝对算得上是人物,她是怎么做到让这三位同时为她倾心的?】
  “不管怎么样,今晚去一趟舞阳居。”高瑨发话:“不能错过今晚的机会。”
  今晚那个叫焉离的人还在舞阳居,今晚过后就未必了。
  那三位人物,不管谁抢到了这位焉离姑娘,都不会再让她抛头露面,等到她被金屋藏娇后,他们想再见她问高玥之事就难上加难。
  这个道理老张能想明白,他只是觉得这个重大的决定不该由高瑨说,应该由他这个行动总指挥来说,不能每回都让姓高的那个纨绔子弟牵着鼻子走。
  “那个……我觉得啊……”
  老张试图找找存在感,然而其他人的态度却让他心碎。
  “好,那我们这就去部署一下。”茶行掌柜对高瑨应声。
  “还得计划计划,不能所有人都去。”苏临期说。
  “高校尉肯定要去的吧?那我要跟去保护他。”苏别鹤说。
  “小苏去,我也去。”周放说。
  “既然你们都去,那我也要去见识见识。”谢郬说完,问出最关键的:
  “对了,咱们今晚去舞阳居的这笔开销谁出?”
  从刚才开始就被无视的老张忽然就被这群不懂得尊老爱幼的人包围……
  意见没人问他,要钱倒都知道找他!
  老张这心里——苦哇。
 
 
第122章 
  从老张手里抠下银子可不容易。
  谢郬没指望老张能给他们买离舞台最近的三千两坐席, 但至少也是一楼后边点的坐席,谁知老张打听过价格后,果断给他们在三楼买了一张桌子, 这个位置不按人头按桌子算钱, 送八大样瓜果和两壶茶,一晚上才十两。
  老张美其名曰, 坐的高,看得远, 纵观全局……然而他们到了现场, 发现如果不带千里眼的话, 可能连舞台上的焉离姑娘的脸都看不清。
  谢郬刚到位置上坐下, 高瑨便自动坐在她身旁,谢郬往他看去一眼, 心上一紧,识相换位,到对面和苏别鹤坐一处去了。
  苏别鹤的目光在谢郬和高瑨之间转了转, 悄悄问谢郬:
  “你和他怎么了?”
  谢郬抓了一把瓜子,闻言回道:“没怎么啊。”
  【才不要跟那个妖怪坐一起!】
  对面的‘妖怪’抬眼往谢郬看了看, 将面前的几样瓜果往谢郬那边推了推, 他这以德报怨的做法让谢郬都不好意思再骂他。
  “瞧着三层楼上下人山人海的样子, 我还从没见过京城哪家青楼有这阵仗规模呢。可见这焉离姑娘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 今晚可有眼福了。”
  小赵便是茶行掌柜派到瓦舍的探子, 在大定府待了有一年多, 他们决定今晚夜探舞阳居, 老张便让小赵同行带路。
  周放闻言,不禁纠正小赵:“那是你去的少了。京城的楼子多,客人都给分散了, 什么怡红院、翠香楼,哦对了,春风阁总听过吧,比这菜市般的地方可雅致多了。”
  小赵不是京城人,对京城的楼子自然不如周放如数家珍,闻言连连点头,心中暗暗发愿,等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他说的这些地方见识见识。
  苏别鹤打趣周放:“你知道的倒多,没少去吧。”
  周放年轻的脸庞上顿时泛红,谦虚摆手:“没有没有,我大多数也是听闻,哈哈,听闻。”
  谢郬坐在栏杆旁,听着左右聊天,不知不觉手里瓜子就吃完了,环顾一圈,目光落在一盘带壳的核桃和一盘蜜饯上。
  她倒是有点想吃核桃,就是懒得剥,便伸手去拿蜜饯。
  蜜饯摆放在苏临期面前,苏临期见她要吃,便将蜜饯的盘子与她面前瓜子的盘子换了换,还主动从盘子里拿了一片递到谢郬面前。
  谢郬没客气,接过这片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瓜果干放进口中,虽然觉得有点太甜了,但还是坚持小口小口的吃着。
  对面高瑨拿了几颗核桃,不知怎么同时放在在手心中一捏,几颗核桃坚硬的外壳便碎了好几瓣,他修长的手指在核桃碎片中翻找,很快把果肉挑了出来,汇成一小把送到谢郬面前。
  谢郬看着那些核桃肉,又看看桌上其他人纷纷递来的目光,她试图用心声逼退高瑨:
  【他们都在看,别给我了。】
  【拿回去!】
  高瑨却仿若未闻,拿起一颗核桃就送到谢郬嘴边,冷酷道:“吃。”
  谢郬被这人突然发疯弄得很尴尬,核桃就在嘴边,吃或不吃好像没什么区别。
  她无奈,伸手去接:“我自己吃。”
  高瑨却闪开谢郬的手,飞快将手中核桃肉塞到谢郬嘴里,剩下的送到她手上,昨晚这一系列动作后,高瑨还特地往苏临期的方向看去一眼,挑衅两个字几乎写在脸上。
  苏临期大概没被人当众这么挑衅过,居然也来了脾气,像是回应高瑨的挑衅般,拿起一块蜜饯,当着高瑨的面送给谢郬:
  “不想吃核桃,就吃这个。”
  高瑨随即警告:“她想吃核桃,不想吃蜜饯。拿开!”
  “你怎知道?”
  “我就是知道。”
  “你是她肚里的蛔虫吗?”
  “我比她肚里的蛔虫还知道她想吃什么。”
  “你怎知道?”
  “我就是知道啊!”
  “……”
  两人不合时宜的针锋相对让谢郬既尴尬又头疼,因为她已经听见邻桌有人在议论——
  哎?那俩男的怎么为了个男的争风吃醋?
  哟,那仨怕不是……啧啧啧。
  谢郬低头看了下自己的男人装扮,心里把两人骂了个遍,呃,是高瑨单方面被骂。
  “行了行了,我都吃。”谢郬赶鸭子上架打圆场。
  “不行!”高瑨强势拒绝:“只能吃核桃。”
  谢郬:……
  苏临期被高瑨的霸道举动给逗得冷笑起来,刚要跟他进行第二轮反驳,就听一直关注着楼下情况的苏别鹤突然发声:
  “别吵了,看楼下谁来了。”
  几人调转目光往楼下看去,就看见楼下的三个方向,同时簇拥进来好些人。
  三个方向,三拨人,看阵仗居然谁也不输谁。
  小赵调查过,对他们熟悉,于是小声对众人解说:
  “那个膀大腰圆的就是安西部落首领之子,叫阿石莽;中间走路带风的中年男人,就是北辽第一铁器大王忽尔德乐;最边上那个被俩小丫鬟扶着的白头发老头,自然就是三王爷拓跋丈了。”
  这三人正是今晚舞阳居里的重点招呼对象了,每一个都大有来头。
  “那个三王爷都老成那样了,还要过来抢女人,看他旁边伺候的,全是丫鬟,老家伙吃得消吗?”周放疑惑不解的评价。
  谢郬随口回道:
  “男人至死是少年,十八岁和八十岁的爱好都差不多的,你别歧视老年人行不行。”
  周放:……
  三位大咖到场也就意味着今晚的初夜竞投就要开始了。
  果然,没多会儿就听见一阵大珠小珠落玉盘的琵琶弹奏声,音乐的响起让楼上楼下的杂音慢慢减弱,大家纷纷翘首以盼,想看看琵琶声从哪里传来。
  而就在大家寻找琵琶声的时候,舞台上升起一架两人长半径的圆鼓,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自鼓面站起身,尽显曼妙身材。
  在获得全场如雷般的掌声后,女子便以脚尖点鼓,像是在配合背后的琵琶声般,鼓声比琵琶的声音更有气势,也更能震动人心。
  简单的开场之后,丝竹弹琴这才正式响起,悦耳的乐声几乎盖不过满楼的喝彩声。
  谢郬趴在栏杆上,努力看清在舞台上旋转跳跃的焉离姑娘,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如传闻中那般天姿国色,倾国倾城。
  忽然周放发出一声疑惑:“咦?”
  小赵问他:“怎么了?”
  周放低声说:“她跳的好像是我们的宫廷舞……”
  谢郬回头看向高瑨,眨巴眼睛问他:
  【是宫廷舞吗?】
  高瑨颔首:“很像,但又不全是。”
  苏别鹤在宫里做了几年侍卫统领,自然也见过宫廷舞的跳法,细细看着也看出了些端倪。
  可这个女子又不是礼朝宫廷出身,她如何会跳礼朝的宫廷舞呢?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一个人——高玥。
  如果焉离姑娘的舞是高玥教的话,那一切好像就合理了。
  并且单单从这一点来看,狗舍的近侍让他们找焉离姑娘并不是胡乱指路。
  他们有预感,这个焉离姑娘定然是找到高玥的最重要的线索。
  舞台上的舞已经跳完,焉离姑娘也返回内场更衣,此起彼伏的叫好喝彩声从楼上楼下的男人们口中传出,不少直接往舞台上扔花扔牌子的,更有甚者还有扔钱袋子的,场面极度热闹。
  舞阳居的老鸨走上台来,说了一通谢谢惠顾的话,才缓缓拉开了今天的重头戏。
  焉离姑娘的初夜竞拍正式开始,先前在舞台上步步生莲的美丽少女,此时已经被重新打扮好了,如一朵枝头开放得最艳丽的花般被簇拥在纱帐之中。
  若即若离,若隐若现的身影惹人遐想,处处彰显着‘只要钱到位,她今晚便任君采摘’的极致诱惑。
  在开始一阵小鸡啄米般的出价后,铁器大王忽尔德乐开出了今晚的第一个天价:
  “一万两。”
  短短三个字,就把刚才几两几两加得不亦乐乎,最终数额还没过两千两的所有人都比了下去。
  一万两对于普通人家而言可不是小数目,对手直接被打下去九成,还剩一成垂死挣扎:
  “一万一百两。”
  铁器大王觉得受到了侮辱,再次振臂高呼:“十万两。”
  舞阳居上下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就连谢郬这一桌都忍不住为这个数额惊讶。
  【十万……】
  【铁器大王牛掰啊!】
  【万金一掷为红颜,啧啧啧,痴情种子!】
  谢郬忍不住在心里评价着,然后出于本能,开始眯着眼睛想努力看清楚出价如此清奇的铁器大王长什么模样,要是个帅的就更妙了,堪称一段萝莉大叔的佳话。
  谁知谢郬还没看出什么头绪,眼睛就被从她身后环到身前的手掌给遮住了。
  某人警告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
  “看什么看?才十万两。”
  谢郬没好气将高瑨的手给拉下来,嫌弃的甩开。
  楼下竞价仍在继续,在铁器大王一骑绝尘,没有对手之后,七十岁的‘少年’三王爷拓跋丈也出价了:
  “十五万两。”
  他这边一动,安格部落的阿石莽也动了,振臂高呼:
  “我出三千头羚羊。”
  他年轻力壮,声音嘹亮。
  不过在他喊出他的‘价格’以后,整个舞阳居就传来震耳欲聋的哄笑声,几乎要把房顶给笑塌下来。
  拓跋丈有一颗年轻的心,也跟着大伙儿笑得是红光满面,指着阿石莽说:
  “小子,拿不出钱就少在这里丢人现眼。”
  安格部落的人骁勇善战,牛羊数以万计,要多少有多少,等到正式入冬以后,他们部落的羊就会成为其他几个部落过冬购买的食材,可以说管着北辽五大部落人民的胃,还是相当厉害的。
  但牛羊多,并不意味着他们一时之间能拿出那么多真金白银给阿石莽来挥霍,自己的短板被人当面指出,阿石莽顿时面红耳赤,恨得捏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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