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霸总变成黏人哭包[穿书]——脆桃卡里
时间:2021-05-24 06:08:37

  越是平时看起来美好的东西,就越是想让它毁掉一次试试看。
  “你说什么。”时安沁听到时笛这样说,眼神闪了下。
  她拿了时笛的项链,当然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来应对时笛跟她讨要项链的情况。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时笛竟然有这个胆子,二话不说直接上手抢,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
  豪门姐妹最忌争斗,尤其时安沁身份尴尬,她绝对不能被当成小偷。
  一时之间,时安沁甚至来不及顾及自己被弄伤的事,反而是强笑着,试图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圆:“姐姐,你……”
  话音未落,时安沁的脸被打偏。
  极清脆的一声巴掌,响彻了宴厅。
  乌海倒抽一口冷气。
  周围的其他人也紧紧捂住了嘴。
  时笛,抽了时安沁一巴掌。然后捂着被打痛的手心,真心实意地抱怨道:“还挺厚。喏,这就是打人。现在你可以说,我打你。”
  “你、你打我……”时安沁气疯了,她翻来覆去重复着这句话,没发现自己像个提线木偶,做着时笛让她做的事,场面愚蠢至极。
  时笛耸耸肩,却没继续搭理她,转向了一旁的宋华娟。
  时笛拎起那串项链,展示给宋华娟看。
  “宋阿姨,时安沁偷了我的东西,你说,怎么办呢?”
  宋华娟脸色铁青,她与过分低估时笛的时安沁不同,从时笛发作的那一刻开始,宋华娟就知道这事不能善了。
  她咬了咬牙,说:“小笛,你这是什么话?这项链是家里的财产,也是你父亲拿给安沁戴的,怎么能说偷?”
  时笛微笑了下。
  她接着说:“宋阿姨,时家的珠宝,都是你在打理吧?时彦秋可不识货的,拿什么礼品送什么人,都得先问过你。可不好撒谎的,周围这么多人,随便哪个都能见证。”
  这话没错,不仅是家里长住的阿姨知道这事,就是在场的宾客,也听过宋华娟本人炫耀此事,将这件事作为宋华娟在时家有掌权地位的一个重要依据。
  时笛晃了晃项链,继续说:“宋阿姨,前妻葬礼一个月,后脚你就进了门,现在你又把前妻结婚时的项链送给你的亲生女儿,吃相是不是太难看了?”
  宋华娟之前穷的时候,正想着钱,哪管面子。
  现在日子好了,在各路人中间攀比,就变成了只要面子。
  她怎么能承认这个项链是经她手给时安沁的,这会被别人不知道戳多久脊梁骨。
  宋华娟紧咬腮帮,说:“我刚刚仔细看了下,这条项链,我没见过的,是安沁不知从哪里拿的吧。”
  时安沁震惊:“妈?”
  宋华娟又补了一句:“这家里的东西,既然你知道,都是我在收,那这些归置,也应该由我处理,或许什么时候漏放了,也是有可能的,这也都是你父亲的资产置办的,怎么被你妹妹戴一下,你就这么计较呢。”
  时笛摇摇头:“别跟我说那么多。就一句话,这东西,是你拿的,还是时安沁拿的。”
  宋华娟不能再推翻自己的话,只能重复道:“是安沁。”
  “是她拿的,那就是偷。她偷东西,该打吗?”
  宋华娟心里一痛。
  她宝贝的女儿,刚刚被时笛扇了一巴掌,时笛还要设局来问她该不该打?!
  可宋华娟不敢再和她掰扯,谁知道再说下去,时笛还会有什么花招,还会抖露出什么?时笛这是根本就不顾时家的脸面了!
  宋华娟在心里对自己不断地劝着:时笛现在发疯,嚣张得很,等会儿彦秋会收拾她的。
  想着这个,宋华娟忍了下来,点点头,做足了贵妇通情达理的样子:“该。”
  时笛朝时安沁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宋华娟脸彻底黑了:“你什么意思?”
  时笛这是要她亲手打自己女儿!
  时笛随手拿起一旁桌上用来剪蟹壳的剪子,一下一下,把项链剪得稀碎,原本一条完整的项链,很快变成了碎钻、和很多断掉的链条。
  剪完了,时笛扬起双眼:“不打?那还是觉得不该打。”
  时笛走到宋华娟面前,把那把碎钻拍在了宋华娟脸上。
  坚硬的钻粒和链条,刮着宋华娟的脸皮,稀稀拉拉地掉进她V领的胸口。
  “宋阿姨,你这么想要,我送给你啊。”
  -
  酒店上一层,是个人工建造的小花园。
  流水潺潺,假山林立,傅博远站在池边,跟傅翎说话。
  “小翎啊,最近身体还好吗。”
  身体?傅翎警惕道:“很好。”
  傅博远也没在意他的回答,声音压得更低了些。
  “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傅翎木然地凝视着对方。
  他并不知道是什么事。
  不过笛笛嘱咐过他。
  如果被问到不知道的事情,就不说话。
  傅博远焦虑地等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傅翎开口,忍不住抬起头,就看见傅翎幽深黑沉的双眸盯着自己。
  傅博远吓了一跳,几乎以为自己的目的被傅翎看透了。
  傅博远左思右想,忍不住提前找补了两句。
  “小翎,你知道二伯的,没什么大志向,就想挣点小钱。你那个药,吃了这么多年了,没看到什么副作用,你就放出一点,让二伯生产啊!我这边很多朋友,都等着要呢。”
  傅翎质疑:“我没有吃药。”
  他并不记得自己有吃什么药。
  傅博远懵了一下,但他觉得这是傅翎拒绝的话术,怒容微现,又压抑了下去。
  他也是没有办法了,其它的产业都不景气,要还赌债,他只能把念头打到傅翎一直藏着的秘药身上。
  那种药,吃了可以让人神清目明,据说是能开发大脑智力,可以直接将一个人的本事拔高数倍。
  这样的药,不仅民间想要,哪怕是科研机构和官方,都会想要。
  但傅翎一直紧紧攥在手里,哪怕每年耗资巨大,来养着一个专供的保密制药厂,也从未用这种药换过钱。
  傅翎有整个傅家,他不需要钱,可别人需要啊!
  这是上一辈留下来的秘药,只不过是傅翎运气好,恰巧在他手里成型了而已,傅翎凭什么独自占着。
  傅博远焦急起来,可又拿傅翎没有办法。
  傅翎想回去找时笛了。
  刚刚跟这人过来,也只是因为看出来时笛无法应付。
  他才懒得和这个叫二伯的男的多说话。
  傅翎毫不犹豫地走开,落在傅博远眼中,便成了断然的拒绝。
  傅博远恨恨地咬了咬牙。
  都是傅家人,凭什么傅翎过得那么好,他就要为了几千万欠债每天急得睡不着觉?
  -
  傅翎回到时笛那里,就按看见时彦秋举起巴掌,像是想要对时笛动手。
  傅翎迅速冲了过去,直接伸手推了时彦秋一下。
  就是三岁小孩打架那种推,不过他力气很大,时彦秋被推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宋华娟身上。
  时彦秋正值气得吹胡子瞪眼,结果反倒连自己也被人打了。
  一看,好家伙,还是傅家那个女婿。
  时彦秋是要巴结傅家没错。
  所以他这时也不敢对傅翎说什么重话,可是也下不来台。只能瞪着眼睛,装作被气得受不住的样子,等着时笛给他认错。
  时笛每次都会主动向他低头的。
  尤其这一次,本来就是时笛犯错在先。
  他还没开始教训呢,就丢了个脸。
  这下时笛要是不道歉,怎么都过不去了。
  时彦秋正想着,却看见时笛根本没有理睬他。
  时笛转头,自然而然地跟傅翎说话:“回来啦?”
  傅翎点点头。
  “那我们就回去!”
  时笛心情大好。
  她打了人,毁了项链,该做的都做了——
  哦,还差一样。
  时笛转头,对众人笑眯眯的。
  “我跟时家再无瓜葛,从此以后,大家见到我,就当不认识好啦~”
  她语气轻快俏皮,好似在说一件极其开心的事似的。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之中,时笛被傅翎揽着离开。
  -
  傅翎来的时候,是让程伍送来的。
  两人都没开车,这时倒也不急着叫车。
  沿着夜晚时分的绿化带,并肩慢慢走着。
  晚风,自由的晚风。
  时笛伸手,张开五指,感受着指缝间溜过的柔风。
  傅翎双手插兜,长腿跟在时笛身边走得很轻松,他看似没什么表情,目光却一直注视着时笛的表情。
  上一次时笛去了时家之后,回来就哭了。
  刚刚那个老男人还想打她,笛笛一定被吓到了,会不会又要哭了。
  傅翎插在裤兜里的双手忍不住动了动,随时准备模拟着冲上去抱住时笛。
  但这一次时笛脸上只有笑容。
  越来越灿烂的笑容。
  她深吸一口气,在马路上蹦了一下,转过身。
  眼睛晶亮得像是第一次恶作剧成功的孩子。
  “我!”时笛对傅翎大声地说。
  “嗯嗯。”傅翎紧张地点头,表示自己对时笛要说的话全神贯注地聆听。
  “我饿了!”时笛大声地宣布。
  她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本来就是晚饭时分,结果光顾着按剧本演戏,根本没吃什么东西。
  好在,她的“演出”很成功!
  这会儿心神放松下来,身体上的饥饿一下子就显出来了。
  傅翎眼中都是暖融融的笑意。
  他觉得今晚的笛笛好可爱。
  是会跟他分享情绪的可爱,是会在所有人面前转身跟他走的可爱。
  他好想把这样的笛笛含在嘴里。
  像含着一根棉花糖。
  她要什么,他都可以给她。
  傅翎走到近前,跟时笛的距离只差几厘米。
  他自信地说:“我来让笛笛饱饱的!”
  时笛立刻就表示了怀疑。
  “你又不会做饭。”
  傅翎:“……”
  确实,做饭好难。
  他想了想:“我可以买,我有钱!”
  时笛嘁了一声。
  她也有钱。
  又被质疑了!
  傅翎决定立刻不动声色地证明自己。
  两人散着步,直到走累了,才打车回家。
  到家门口时,刚好一辆外卖车也在门口停下。
  外卖员下车,对着机器疑惑地一再检查门牌号,来回看了几遍。
  时笛出声:“请问有什么事吗?”
  外卖员看见有人过来,求助地把单子递给时笛看:“请问,这个地址是这里吗?”
  “是的。”出声的是傅翎。
  他看见时笛点过几次外送,早就对这个颜色的车子很熟悉了。
  所以看到外卖员,他也就知道,是他点的东西来了。
  外卖员松了口气,还好有人,不然他还真担心是恶作剧呢。
  毕竟这么大的单,一看就不是正常人点的。
  要是没人接收,他还真不知道能把这些东西放哪去。
  外卖员收起机器,对两人挥了挥手:“您的外卖到了,请查收。麻烦两位等我一下,我卸个货!”
  外卖?卸货?
  时笛听懵了。
  什么外卖要卸货啊?
  然后,她就眼睁睁看着外卖员从后面的车厢里一手一个提出红色的箱子。
  然后又是两个。
  又双叒是两个。
  最后几乎占满了时笛门前花坛边的那个阶梯。
  外卖员又朝他们敬了个礼:“送到!我走嘞,您慢用!”
  时笛总算回过神来:“等等、这是……”
  外卖员已经开着小车车,忙不迭地一溜烟掉头跑了。
  “这是什么??”时笛转头问一旁的傅翎。
  她手里拿着外卖员最后塞在她手里的单子。
  上面写着,收货人:傅大鸟先生。
  一看就是傅翎干的好事。
  傅翎低头看了一眼那个名字。
  他很满意:“男人就是要大。”
  说完,他像是怕时笛听不懂,小声强调了一遍:“我很大。”
  时笛:“……”
  她指着阶梯上散发着热腾腾香味的箱子们:“我是说,这是什么!!”
  傅翎呆呆道:“炸鸡。笛笛爱吃的。”
  “我确实爱吃……可是我没有一次吃这么多!”
  时笛抓狂了。
  她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炸鸡箱子。
  九十九只!天哪!
  傅翎戳了戳手指,小声嘟囔:“男人就是要给得多。”
  要不是那个点单界面只能点到99的上限,他还能买更多。
  钱,他很有。
  必须让笛笛承认这一点!
  时笛深吸一口气,再一口气。
  她不能跟笨蛋计较。
  虽然这片住处很幽静,但是这么多外卖箱子放在这里,还是很显眼,已经有好几个夜跑的人路过,被香味勾着,朝这边看过来,好奇地打量。
  时笛根本不可能把这些东西搬进屋里去。
  她自暴自弃地就着台阶坐下来,顺手拉着傅翎也一起坐下来。
  拆开一个箱子,从里面拿出两盒炸鸡。
  一盒递给傅翎,一盒自己端着。
  “吃!”
  说实话,炸鸡很香,炸鸡无罪。
  但是吃了大半只,时笛就实在吃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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