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的崽登基了——蓝小岚ya
时间:2021-05-26 10:10:29

  当时崔书宁拍的是城门楼上的这场戏,做金玉音被推下城墙的替身,因为就是个临时被拉来顶包救场的,她就只了解了下在拍的这场戏的大概剧情。
  但是根据她当时读到的剧情,敬武长公主是还有一个同谋也被困在了城里,正在做垂死挣扎。
  当时剧本写的是给叛军提供粮草的人被策反,叛军所食用的米粮中被下毒做了手脚,叛军中很快就会有人陆续毒发,这一场反攻战周朝的军队将以很小的代价取胜收兵。
  从字里行间不难看出,他们手上是有军队的。
  可敬武长公主虽有皇室的头衔,拥有引叛军进城的优势条件,但她毕竟是女子,萧翊又和她从来都不亲厚,是不可能给她掌控军队的,那么她谋逆时候的叛军是从哪里来的?毫无疑问,只能是她同党带来的。
  金玉音,陆星辞,沈砚,赵雪明,敬武长公主……
  这些人物是可以通过各种线索一个一个串联起来的,所以如果推论没错的话,沈砚极有可能才是原剧本里的终极大反派。
  他父母死于周朝皇室之手,他和这些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并且他父亲生前是北境颇具盛名的统帅,死后遗泽便是留了一些军中旧部对他继续效忠,这样的先天条件,是可以支持他号召组建一支叛军出来的。
  他一开始应该是找的赵雪明,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赵雪明没能与他达成合作,后来敬武长公主黑化之后,反而有着共同目标的两个人一拍即合,对周朝皇室展开了报复。
  只是最后终于不过闹剧一场,以他们双双兵败身死而告终。
  就现有的线索和已知人物推断,崔书宁几乎可以断定原剧本里最后那场平叛戏里和长公主一起被杀的反派就是沈砚!
  而现在,虽然因为沈砚被她早早捡回去,事业心好像有所削减,中间剧情未必是按着原来的故事线走了,可是
  沈砚要灭杀周朝皇室复仇的计划没有变!
  过程不管如何曲折,敬武长公主也没能避开对萧翊彻底死心翻脸的命数!
  要是一个不慎他俩现在突然抽风联手起来,那应该立刻就能奔着崔书宁所知的那最后一场戏去了。
  崔书宁一向都有自知之明的,她一个原著里可有可无的炮灰,要把她推到关键剧情卡点去强拉剧情她可没那个自不量力的决心可以胜任,但好在现在长公主还没疯,沈砚看着也没有急功近利到必须要立刻作死的关头。
  就说句有异性没人性的话吧,长公主那里姑且不算,单就是沈砚
  她也无论如何不能看着他硬往南墙上撞的。
  倒也不是怕他出事势必连累到自己,就单纯是一股执念得保他。
  原著里他是怎样的人设,崔书宁其实一点也不在乎,从她第一次见他,并且决定把他带回去好好养大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是一本书里只有名字没有血肉的纸片人了。
  不管眼前的这个世界是真实的,还是只是个虚妄的幻影,对她崔书宁而言……
  沈砚就是她在这世上最在乎的人。
  不能看着他受委屈,不能叫他被人欺负,更不能允许他轻易成了成全别人圆满故事的垫脚石。
  即使她没有撼动皇权的能力,说保下他这样的话显得太可笑……
  可是既然因为这个人的存在而导致立场没的选了,那就哪怕是螳臂当车也好,总归也得竭尽所能的在这条路上跟他一起走下去。
  至于生死
  沈砚可能尚且不能理解她之前所谓的“怕死”二字的含义,她其实上辈子都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一回生两回熟,倒也不觉得这件事本身有什么可怕的,只是心态还算乐观,既然有了在这个世界再重活一次的机会,她也就想珍惜眼前所有的一切,想着好好的再活一次罢了。
  死亡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这件事发生时终将错失并且成为遗憾的那些美好。
  而她和沈砚一路走来,整整四年的陪伴,相处到现在,这会儿大概若是缺了一个沈砚,真的会成为她这一生最大的遗憾。
  她不知道别人概念里的爱情都是什么样子的,她甚至也不太确定她现在对沈砚的究竟能不能算是纯粹的爱情,但那也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心里无比笃定的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沈砚对她很重要,重要到绝对无法割舍的哪一种,因为甚至都不忍心去想若是有一天他突然不在了之后的心情。
  曾经的她有多理智,现在的她就有多想依从自己的本心去追随他。
  只是
  终究她力量有限,能力也有限,少不得也要为了身边的人而患得患失。
  有关沈砚的事,除了她和沈砚对质时候叫桑珠听到的,崔书宁就没有再对桑珠细说了,不是不够信任,而是这些事知道的多了对她反而跟更没有好处。
  桑珠却很是通情达理的,见她面色歉然,就也尽量微笑宽慰:“奴婢不怕。这些年跟着姑娘,您可从来没叫我受过什么委屈,奴婢一直过得很好,就也希望您也能过得好,希望您所有的一切都能得逞所愿。何况小公子跟着咱们这许久,也早就是一家人了,姑娘您既决定了,那奴婢跟着您就是。”
  这世上有许多人永远都贪心不足,也有许多人很容易知足。
  崔书宁也知道她既然都做了决定了,那么对桑珠就是再多歉疚的话也是多说无益,她便也没再矫情。
  至于崔家那里,因为她跟沈砚的事,多多少少是难免要遭人议论指点的,但沈砚和与他相关那么多人的性命,这些和崔家人的名声相比,崔书宁也只能权衡利害了。
  反正最后在外人看来,自从这件事爆发之后就唯有她和沈砚这两个当事人心态最平稳,最无所谓了。
  沈砚是真的无所谓,他甚至巴不得崔书宁被这事儿逼得跟他妥协,直接认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但偏偏崔书宁不肯,她在忙着整理行李好跑路。
  想想,还真不像是她一贯的作风。
  不过沈砚也没管她,他就仍是赖在畅园,崔书宁现在不耐烦见他,他也很克制,尽量少主动往她跟前去凑,正好挤出时间多去做做自己的事。
  这样也就直接导致畅园外院的下人也越发确定
  家里的主子和小公子确实闹掰了,疑似真的是因为血脉问题,小公子要被扫地出门了。
  沈砚这个人平时对他们不热络,但也绝对从来没有主动刁难过,又因为他长得好看,府里的下人倒和外面单纯看笑话的人心态不同,多少是对这个可怜虫一样的少年抱有几分同情。
  只是崔书宁在这个家里有绝对的权威,从头到尾也没人敢到她跟前去多嘴求情的。
  崔舰的冥诞是在二月二十六,崔家的祖籍和祖坟都在三阳县,倒是不远,梁景就是约了崔书宁一道回去祭扫的。
  崔书宁那脚伤养到这会儿正好也利索了,就是额头上淤血的大包虽然消了肿,但是外层后来结了痂还没脱落,那一小片颜色还很突兀。
  二十五那天,沈砚外出回来正遇见出门采买香烛的桑珠在门口卸车,停下来看了会儿,问她:“她明天要回三阳县祭祖?”
  “嗯。”崔书宁演技好,无论心里怎么想的当着沈砚的面还是神态收放自如,想要个什么效果就能演个什么效果,但是桑珠不行,为了防露馅,她就本分的垂下眼眸回避和沈砚眼神接触,话倒是如实回了:“之前就和梁将军约好了。”
  沈砚也不为难她,甚至听到崔书宁将要和梁景同行的消息,都没有像往常一样摆脸色,直接抬脚就走。
  桑珠很是诧异,不由抬头视线追着他的背影看。
  结果沈砚好像是有所感应,走了两步,突然又临时转身折了回来。
  桑珠立刻紧张起来,调整好心态严阵以待,却不想沈砚却只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崔书宁手上……最近缺银子使吗?”
  “啊?”桑珠直接被问断片了。
  沈砚又道:“她最近不愿理我,身边常带着的就你一个靠谱的,多尽心看护着,她有时也容易丢三落四的不周全,看她有缺了什么的不要心疼银子,尽早添置。”
  顺利就把话题绕开了。
  而桑珠觉得这约莫是沈砚来了畅园之后头一次一口气跟自己说了这么多个字,她都惊奇的要忍不住一个个的数过去了,想来也是崔书宁和他冷战导致的,倒也没太往深处想。
  沈砚随后带着欧阳简先进门去了,欧阳简这次又超常发挥,倒是知道沈砚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您要怕三姑娘不肯接您的银子,那就拿几张银票属下去塞给桑珠,让她收着,三姑娘有需要的时候也不耽误。”
  “你还真当崔书宁会缺日常花销的银子么?”话落,依旧是被沈砚当白痴给瞥了一眼。
  欧阳简觉得自己没错:“那位长公主总不会在这种事上刻意撒谎诓您,毕竟撒这么个谎对她也没好处,三姑娘不是缺银子,那干嘛还特意找她去开口?她的银子其实也差不多都被那些田产坐住了吧。”
  沈砚就越是觉得他的智商堪忧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就算手头紧,日常花销能用多少?犯得着丢人现眼去找外人借么?她既是去找萧雅开了口,那所过手的就必然不是小数目。你既然人蠢就把嘴巴闭上,少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欧阳简被他数落的委屈巴巴,但还是忍不住话痨嘴贱:“那属下叫小元给您收拾行李,再备上一些三姑娘可能会需要的东西,可不能叫那个姓梁的给钻空子比下去。”
  沈砚这回就白眼都懒得给他了,冷冷道:“收什么行李,明天我不去。”
  欧阳简这就震惊了
  你不去?我没听错吧?他们孤男寡女要相邀一起出城还回乡祭祖呢,你不去?就不怕人家青梅竹马死活复燃,中间再发生点啥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第237章 情敌求婚
  欧阳简觉得他家少主行为反常,很不对劲,八成是脑子抽风坏掉了,就去找常先生他们碎碎念兼商量对策。
  常先生很有分寸,对人家小年轻的男女关系问题坚决不掺合。
  小元倒是沉不住气立刻跑去找青沫打听了消息:“青沫说,三姑娘交代了一切从简,她快去快回,明天不会在三阳县留宿,办完了事当天就回。”
  欧阳简算了下行程,这样除去扫墓祭奠的时间,好像崔书宁和梁景路上也没多少时间勾搭联络感情了。
  这在沈砚和崔书宁感情好那时候自然不足为惧,但他家少主最近实在是被冷落的厉害……
  两相一对比,还是觉得不稳妥。
  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得还是得去游说沈砚。
  反正都已经不要脸了,这时候反而缩头回来扮什么矜持,干脆死缠烂打到底呗。
  重新又穿好衣裳跑去沈砚那。
  当时已经二更过半,他人刚走到栖迟轩附近,却远远地瞧着沈砚从院里出来了。
  欧阳简以为他是大半夜突然收到什么消息有要紧事去办,想喊一嗓子又觉得夜深人静容易惊动不相干的人,只能尾随,结果发现他却是轻车熟路摸去了栖锦轩。
  撬栓、翻窗,一气呵成。
  嘿!
  欧阳简当时就兴奋了,暗搓搓的搓搓手,蹑手蹑脚的靠过去听墙根。
  皇陵那天夜里他总觉得沈砚和崔书宁之间是该发生了些什么的,可事后看两人的反应又不太像,并且那种事情他就算再好奇也不能向双方任何一个求证,最近吊着胃口可是抓心挠肺的难受。
  这回好不容易撞到案发现场了,当然得努力亲自求证。
  因为沈砚是翻的窗户,他就直接摸过去猫着腰半蹲在门口,耳朵贴上去竖着听。
  崔书宁的作息时间正常是二更熄灯,这会儿已经睡下了,屋子里静悄悄的,没什么动静。
  沈砚进去之后,先是隔着老远原地站了一会儿,后来又走到床边,撩开床帐,坐在了床沿上。
  崔书宁这屋子里的陈设结构他都了若指掌,所以即便夜色浓稠,眼前的万物只见轮廓……崔书宁的样貌,乃至于一个微笑,一个眼神的微表情都已经成为融入他心魂深处的印记了。
  崔书宁睡得沉稳,他缓缓抬起手指,指尖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描摹她面孔的轮廓。
  眉毛,眼睛,鼻子,耳垂,嘴唇……
  指尖所及之处,脑海中立刻就能呈现出她表情生动的模样。
  她笑起来的样子,眉眼清澈,眸光中又鲜明的带着一点儿狡黠的小情绪,他还从来没见谁能把没心没肺和心机算计能毫不矛盾的融合那么完美自然的。
  明明那么大个人,该理智的时候理智,做事果决不拖沓,可是和他吵架置气闹脾气的时候,又更多时候更像是个随性的小姑娘,口无遮拦的跳脚大骂,烦躁的抓头发,躲到角落里踹他不让他碰……
  但是明明前一刻还气到抓狂,一扭脸就又所有的气性都散了。
  和她在一起,他虽然发自内心和本能的想竭力对她好,却又从来都无需费尽心机的讨好,明明是原本规律的生活里生硬挤进来多一个人来,她的存在却如春风化雨,永远不会给你造成任何的负担。
  她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存在,心里有点小阴暗,却又心宽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她总能有法子叫自己过得好,过的心里舒坦无负担,她也连带着用她这种好心态在无形当中影响他。
  沈砚也很难想象他怎么就会变得完全离不开这个不拘小节的女人了,但他确定的是……
  他更难想象,这几年若不是因为遇到了她,自己会是怎么过的。
  虽然在遇到她以前,也没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有多难熬,可是遇到她以后却无比清楚的意识到,以前那样的日子他是一天也没有办法忍受再重新过回去了。
  这世上有她真好,只要有她在,哪怕她现在冷落不理他,他也依旧可以心怀希望,感受到存在于这人世间最真实的美好。
  欧阳简贴在房门外面偷听,耳朵都快粘到门板上了……等了大半个时辰,双腿都发麻开始打颤了也没听到任何预期中的劲爆场面。
  然后……
  就看沈砚又再次开窗,从那个窗口翻出来,就那么半点动静没留的走了……
  他居然就这么走了?!
  那他跑这一趟,刚才在里面都干啥了?
  哪怕是把那三姑娘迷晕了,然后趁人之危把人嗯嗯嗯了,好歹他自己和床板也都多少得折腾出点动静吧?可是完全没有啊!
  于是最后一丝幻想破灭,欧阳简无比笃定沈砚不要脸的半夜翻了这个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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