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的崽登基了——蓝小岚ya
时间:2021-05-26 10:10:29

  她没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大晚上出去。
  她这是对自己有所隐瞒!
  顾泽顿时心生恼意。
  旁边的灵芝却是脑中灵光一闪,赶忙道:“昨天下午门房小厮送进来一个盒子,说是咱们夫人定做的首饰,店铺的伙计送来的。当时夫人拿到盒子,里面并没有首饰,就只有一张字条……”
  当时盒子是金玉音自己打开看的,看过之后她神情有点古怪,随后就把纸条烧了,盒子也让灵芝扔去小厨房的灶里烧了。
  当时她没说是什么东西,灵芝也很本分的没追问她。
  现在想想,如果真有猫腻,可能就是从那时候起便出了岔子。
  顾泽不在乎金玉音有时候自作聪明的小任性,因为他能一眼看穿的那些小女人心思对他而言反而是情趣,但他绝对容忍不了自己的女人对他存心欺骗。
  他的视线忽的收冷,锐利如刀,又再射在了金玉音脸上。
  金玉音心里本能的一个哆嗦,却硬着头皮不敢叫表情上显得太过心虚了,咬了咬嘴唇断断续续的道:“就是那个纸条约的我叫我四更过半去后街相见的,没有署名,但她威胁我若不去就会对两个孩子不利。”
  话是信口胡诌的。
  当时纸条上只写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因为那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姐姐的字迹,她认识,这是她们姐妹之间的默契。
  陆星辞约她绝不会是为了害她,即便她俩也因为她在顾府的去留问题起了分歧。
  虽然金玉音现在也很糊涂当时街上的打斗是怎么一回事,但她当时清楚看到了冲过去将她打晕的人就是崔书宁的那个便宜弟弟。
  现在她孩子没了,失去了最大的筹码,让他受到顾家人的怀疑还处境岌岌可危。
  也是为了掩藏自己真正的秘密,她便心一横,抬头看看向了顾泽:“是崔氏的弟弟,她带在身边的那个崔家的私生子将我打晕的,我看清楚他的脸了。”
  这话可不得了。
  顾泽还没表态,灵芝已经有了想法,义愤填膺的扑通一声跪下去:“侯爷,这就解释的通了,一定是她写了条子骗的我们夫人出去,将我们夫人打晕又做了手脚。一定是她,除了她……谁会这么恨我们夫人,非要划伤了夫人的脸来泄愤呢?”
  金玉音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外又没有别的人际关系。
  而且划伤一个女人的脸这种手段
  似乎也就只有争风吃醋中的女人才会做的。
  根据现有的证据,顾泽本来是不会做此怀疑的,但是灵芝这么一推断,却仿佛一切都找到了可以解释的通的理由和逻辑。
  他目色微微一沉,转身就推门走了出去。
  金玉音心里慌得很,但随后转念一想确实是沈砚对她动的手,她又不是凭空诬陷,有什么好心虚的?就算她不是被他们设计约出去的,但如果不是沈砚和崔书宁,谁会破她的相还害她未出世的孩子呢?
  越想反而越是理直气壮起来,心中怒意和恨意都跟着涌上来。
  这不是件小事,而顾泽的印象里金玉音一直规矩本分,虽然在他身上会使用各种争宠笼络他的小心思,但那也仅是小女人伎俩,若不是确有其事,她不会有胆量随便编排这样的谎话去构陷崔书宁。
  崔书宁还在顾家,是她的主母时她都没害过,要不是崔书宁真的对她下手了,她没理由现在却反而想到要去构陷崔书宁的。
  他点了一队亲信护卫,什么也没说就气势汹汹的奔了畅园。
  彼时畅园里除了婆子和婢女,其他人从上到下都还睡得四仰八叉,一晚上的硬仗打下来,参战人员都在养精神。
  崔书宁的此时的肠胃比较脆弱,睡了两个时辰左右被饿醒了,起来要东西吃。
  桑珠不在,她披了外衣推门喊看守院子的二等丫头:“有人没,去厨房给我拿点吃得来。”
  耳房里的两个丫头赶紧出来答应着:“是。主子先回屋里呆着别着凉,奴婢们这就去厨房取。”
  两个主子都在睡,厨娘早有准备,饭菜都给备着了,随时等他们取用。
  崔书宁没睡够,回屋又跌回床上眯了不到一刻钟丫鬟就给她送了一些简单的清粥小菜过来。
  她早上吃不了太油腻,这一顿向来吃的都随意。
  崔书宁撑着疲惫的身体爬起来,漱口吃饭。
  她没睡够,胃口也不好,勉强吃了一碗粥,重新漱口刚要去睡,桑珠这时却匆匆跑来了:“姑娘起身了?”
  崔书宁回头看她:“怎么?是出什么事了吗?”
  桑珠的神态很有几分憔悴,又很有些匆忙的样子,明显是有什么事。
  桑珠道:“青沫病了,一大早同屋的丫头发现发了高烧,奴婢刚才在她那。”
  崔书宁这就瞬间又清醒了三分,略一细想就心里有数:“是昨晚受了惊吓?”
  桑珠面色有点难看,点头:“应该是,像是魇着了,发烧睡着的时候还说梦话。姑娘不必担心,已经去抓了退烧药给她喂下去了,也有人守着她。”
  崔书宁点点头,她脑袋发沉,反应也慢半拍,就坐在床沿上发呆。
  桑珠犹豫了一下,又道:“刚才三老爷的亲随来过,报丧。”
  崔书宁一愣,这就彻彻底底的清醒了。
  “报丧?报什么丧?”她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桑珠表情也甚是隐晦:“说是昨夜四房院里走水,四老爷夫妻不幸……他说家里忙着准备后事,三老爷脱不开身,就打发他来传个信。”
  四老爷夫妻死了?
  崔书宁有好一会儿没能回过神来。
  倒不是她觉得那俩人不该死,人家都伸手把毒药洒到她碗里了,她要再同情这样的人那就真成了圣母了,只是昨夜明明说好了要把四房除族赶出京城去的,这前后才几个时辰人就葬身火海了。
  事情发生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不阴谋论一下崔书宁就该怀疑自己的智商有问题了。
  所以这事儿是
  崔航做的?他想来想去觉得四房的人留着是个祸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了?
  毕竟也是两条人命,而且多少和自己有点关系,崔书宁不免就想的多了点,过了好一会儿才定下神来:“哦。那你盯着一点那边的消息,什么时候办后事,我回去吊唁一下。”
  不是她想去,而是她如果不去,别人就真该把这事儿又往她身上阴谋论了,所以做做样子还是要的。
  “是。”桑珠应承下来,见她精神还是不太好就又说道,“姑娘您再睡会儿吧。”
  崔书宁这会儿却是有点不怎么睡得着了:“先去看看青沫吧。”
  她穿戴好了往外走,刚走出院子,迎面就见门房的一个小厮飞奔而来,神情慌张不已:“主子,主子不好……不好了。永信侯府的顾侯爷来了,带着一大帮凶神恶煞的侍卫直接闯进了门,小的……小的们拦不住。”
  “谁?”崔书宁一开始还以为自己耳朵聋了,“顾泽?他脑子有病吧,还找我作甚?”
  这一天天的,都什么破事儿,还能消停不?
  永信侯乃是当朝红人,小厮不敢接她的话茬,就只顾着着急:“看他的样子怕是来者不善,他身边的护卫还嚷嚷要拿小公子,要往后院闯。”
  崔书宁:???
  我就睡了一觉难道错过关键剧情了?这又是什么恩怨情仇,怎么还冲着沈砚去了?
  她也容不得多想,抬脚就往前院走:“我去看看。桑珠你别跟了,发烧不是小事情,你还是去益正堂把朱大夫请来给青沫看看吧。”
  火急火燎的赶过去,隔着老远就看到欧阳简带着自家护院堵在垂花门外的小花园里和顾泽的侍卫干架。
  花卉盆景踩成一地春泥,养水莲的大缸里面一缸一个人在扑腾,就连假山都撞塌了一座。
  崔书宁睡眠不足的太阳穴突突的,冲上前去就把面目冷沉遗世独立站在万军从中装逼的顾泽推了个踉跄:“和离是离假的吗?大白天上门砸场子,你有病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第98章 没踹肚子
  若在平时顾泽不可能发现不了崔书宁靠近,实在是因为欧阳简的身手不俗,崔书宁才离了顾家没几天身边就多出了这样的高手这事情似乎有点不同寻常,他所有心思都用在了观察欧阳简的武功来路上,便疏忽了。
  崔书宁一把将他推了个踉跄。
  双方都傻了。
  崔书宁也是没睡够,被起床气给冲的。
  气急败坏的一声吼,所有人都循声回头,见她居然对着顾泽动起手来还把顾泽推了个踉跄,大家也都跟着傻了。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大环境下,顾泽又是身份尊贵的一等侯爵,居然被个妇人给推搡着骂了,偏这妇人还是他曾经的夫人,他带来的护卫都不好动手维护的,一众人等都恨不能自己没长眼睛,全场都尴尬了,架也不用打了。
  顾泽本来就阴沉的脸色变本加厉,瞬间黑成锅底灰,用一副见鬼一样的表情看着面前的女人:“你刚说什么?”
  毛手毛脚也就算了,她刚说什么?
  砸场子?这是她一个大家闺秀出身的女子该说的话?
  顾泽一个没忍住,直接不可思议的给笑了出来。
  崔书宁也没想到自己会失控动手,用她做演员的职业素养来说这就属于不符合剧本人物性格设定了。
  她心虚了一下,下一刻就不纠结了,摆出一张冷艳高贵脸转头斥责欧阳简那些人:“没事动什么手?是不认识京兆府衙门的大门朝哪儿开吗?有人私闯民宅,直接报官就是。”
  大家压根就谁也没想着去报官是因为她和顾泽曾经是两口子,这个一家人的身份摆在这,谁会想着第一时间就去报官。
  其他人多少还有点忌惮顾泽的身份,欧阳简冷哼一声,骂骂咧咧的就往外走。
  顾泽带来的人哪能真让他去报官,当即就有几个人上前挡住。
  顾泽不会去和一个护卫争执,他只面沉如水,目光阴郁的盯着崔书宁:“你不用在这里虚张声势,报了官的后果你负担不起。既然你还有胆出来见我,那就有话当面说了……”
  他说着,话锋一转,眸色就更多几分冷厉:“把那个小子也叫出来,我有事要与他当面对质。”
  崔书宁确定自打和离之后自己就躲的他远远的,不可能再有招惹。
  但顾泽这人眼瞎归眼瞎,该有的智商还算正常在线,他不会无缘无故的登门,而且还是冲着沈砚。
  她心中确有疑虑,就只能不动声色的暂且让步:“你说崔书砚?你找他什么事?”
  她就站在这院中,还是与和离前一样,态度恶劣又冷硬,恰是顾泽最不喜的。
  但今时今日的她又与以往不同了,气色好了,脸颊也有肉了,再不是曾经那一副面目可憎死气沉沉的模样。
  顾泽是个大男人,大事上不会太小肚鸡肠,但是无可否认在看到崔书宁离开他仅仅个把月的时间就仿佛脱胎换骨,换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仿佛枯木逢春,爆发出生机的那一种……
  他心里本能的就有点不是滋味儿。
  但是这个女人的脾气他始终不喜,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他还是强行忽略那种不适感,集中了精神质问:“昨夜你都做了什么事?”
  崔书宁一愣。
  她昨晚处理了崔四老爷的事,没闲着。
  但是这件事和他顾泽可是没有半点关系的。
  “你有话直说,不要摆出一副颐指气使的架势来。你我早就不是一家人了,我的私事你无权过问。”崔书宁与他针锋相对,面色冷凝。
  顾泽已经是在极力压制脾气了。
  但是崔氏这个女人软硬不吃,他确实也压不住她,只能深吸一口气压下脾气,再度妥协:“叫你的人退下。”
  这是要清场?
  看来是不太见得了人的事。
  崔书宁其实不想理会他,但是她真的也没有把上公堂当成兴趣,有事没事就揪人上衙门去闹。
  沉默片刻,才对欧阳简等人道:“你们先退到前面去。”
  欧阳简觉得自己不能退,要把崔书宁一个人扔这他稍后没法给沈砚交代。
  他杵着不动,还一脸刚硬的表情。
  崔书宁有点头疼:“顾侯爷还不至于那么没品跟我一个女流之辈动手,出去吧。”
  欧阳简无法,这才老大不乐意的走了。
  他虽然不是家丁护院的头目,但谁叫他打架厉害,众人臣服于力量,都默认的唯他马首是瞻,跟着他先退出了这个小院子。
  顾泽的人不需要他多言,自觉的也退了出去。
  顾泽看崔书宁居然宁肯与他站在这个被砸的破破烂烂的院子里说话也不请他去厅上坐下喝杯茶,心里就越发的不舒服。
  他还是极力让自己忽略掉这种感觉,冷着脸道:“金氏小产了。”
  金玉音小产?
  这消息对崔书宁而言确实十分意外。
  随后她却听了笑话一样的扑哧一声给笑了出来:“所以呢?你带人打上门来,难道是要把这件事往我头上算?”
  顾泽见她居然还能轻松的笑得出来,就越发肯定这事儿她应该是不知情的。
  他脑子确实还算够用
  崔书宁在顾家的时候都被金玉音这个妾室骑到头上去了,她都没动金玉音,也没妨碍她生孩子,又岂会在和离了完全没有利益冲突之后反而想到去毁容金玉音又拿孩子下手了?
  他会冲动过来,只是因为他怀疑沈砚!
  就和崔书宁不会动金玉音一样,金玉音也没有理由在这时候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嫁祸给崔书宁,除非真的是沈砚对她下的手,否则她也绝不会胡乱攀扯。
  顾泽暗暗提了口气:“昨天有人传信将她诓骗出府,对她下了毒手,她亲眼所见……是跟着你的那个小子做的。”
  崔书宁的第一反应是这人纯属扯淡!
  昨晚沈砚明明跟着她回崔家闹事去了,差不多天快亮了才回。
  “是金玉音亲口说的?”她问,“什么时候的事。”
  难道是姐妹相认的剧情已经安排上了?金玉音虽和沈砚没什么瓜葛,但陆星辞却对沈砚芥蒂极深,如果说是她们两姐妹合谋编瞎话来借刀杀人了,这是解释的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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