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了傲娇美人世子之后——十方海
时间:2021-05-27 09:27:11

  齐云楚喘息有些紊乱。
  他低头盯着她怀里的女子,眼里的光芒逐渐炽热。
  她柔软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经探到里面,不轻不重的撩拨着他的一颗心,仰头看着他,曾受过伤的嗓子低哑空灵。
  “情哥哥,你想……”
  “我不想!”
  齐云楚一把捉住她的手,喘息越发粗重,“你这样有意思吗?”
  秦姒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为何没有意思?你若无意,白日里一整日的功夫都不来问我要人,偏偏挑在这样的夜……你听,外面下雨了。”
  齐云楚下意识的去听,外面果然响起了稀里哗啦的声音。
  他为何要选在这样的夜?
  也许他存了坏心思,想要瞧瞧她宫殿里是否藏了旁人,那样他就死了心,免得叫他这样痛苦。
  他的手不自觉地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身,掠夺危险的目光在她嫣红饱满的唇上流连忘返。
  秦姒细软的手指摁在他不断上下滑动的喉结之上,抬头咬了一口,心满意足的听他闷哼一声,随即温柔的用指尖在那儿轻轻刮蹭。
  眼前的男人冰凉的手指轻柔的研磨着她侧边的牙齿,微微低下头在她耳侧哑着嗓音道:“你总是这样叫我无可奈何。姒姒,我会疯的……”
  她瞧着眼前动了情越发妖冶美丽的美人面孔,舔了一下略微有些饥渴的唇,声音缠绵悱恻:“我陪情哥哥一起疯啊……”
  齐云楚强忍着心中的悸动,只觉得她身上越发的滚烫,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摸,随即蹙眉。
  她好像烧得越来越严重了。都这样了,还不忘四处点火!
  秦姒本就是想逗一逗他,见他一本正经的不从,在他怀里转过身来,用锦被一块把他裹进去,跨坐在他身上紧紧抱着他的腰与他十指紧扣,听着他的心跳声,不知不觉就有了困意。
  两人就这样抱坐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药好了。
  小连子头也不敢抬,低着头将药放到矮几上立刻退了出去将门关得严严实实。
  他一出去,捂着砰砰直跳的胸口重重吐了一口气。心道还好方才陛下没有听他的骚主意叫那姑墨来的公子过来,否则要是被齐世子瞧见了,不剥了他的皮才怪。
  殿内。
  齐云楚瞧着怀里的女子像是睡着了,轻轻叫醒她起来吃药。
  秦姒撑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遂又闭上了眼,“困了,明日再喝吧……”
  齐云楚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只觉得掌心滚烫。
  这样下去怎么行!
  他心里有些慌,轻轻拍拍她的脸,柔声哄道:“姒姒乖,吃了药再睡。”
  秦姒头重得厉害,身上冷飕飕地,脸贴在他胸口取暖,呼出的热气儿灼人,“明日再喝吧,我冷……”
  齐云楚眼瞧着叫不醒她,只得屏息将那些苦涩无比的药含在口中渡到她口中,强迫她喝下。
  还好她虽不愿意睁开眼睛,吃药却十分乖巧,一会儿的功夫一碗药见了底。
  齐云楚向来最是怕吃药,那碗药有半数进了他肚子里,口中全部都是药味,忍不住想要干呕。
  他将她整个人连同被子一起放到床上,赶紧出去拿水漱了口,灌了几口茶,又在口中含了一颗蜜饯,待酸酸甜甜的味道弥漫整个口腔,才将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压下去。
  他又怕她苦,渡了好些浸泡了蜜饯的茶水与她,见她舒展皱眉,才放下心来,赶紧湿了帕子放在她额头上,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床上的人病中似乎睡得十分的不安稳,将自己缩成一团,抓着他的手贴在脸上,口中不时喊道“小齐哥哥我冷得很”。
  齐云楚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钻进被窝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安抚她。
  她仿佛舒服极了,不再呢喃,脸贴在他胸前,温顺的如同一只小绵羊,将他的一颗心熨烫得服服帖帖。
  齐云楚见她身上烫得厉害,生怕她烧坏了,也不敢睡,隔半个时辰便拿过旁边特别放在那儿的温水,渡了一在她口中。
  如此一两次之后,原本熟睡的小绵羊身上没那么烫了,突然睁开了眼睛,目光灼灼看着他,声音有些嘶哑“小齐哥哥……”
  齐云楚被她亮得吓人的眼眸看得有些不自在,轻轻拍着她的背,“乖,快些睡吧,明日就好了。”
  “我冷……”她吸吸鼻子,如同一只幼兽一样在他颈窝里嗅来嗅去,喷洒着热气儿。
  “我抱着你。”
  “还是冷……”
  她亲亲他的下颌,与他唇贴着唇暧昧。
  齐云楚一把捧住她还是有些滚烫的脸颊,呼吸有些粗重,“你病了……”
  “我知道,你别动,让我亲一亲你……”
  殿外的雨越下越大,雨打芭蕉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持续了半夜,直到天微微透出曦光,雨才停下来。
  晨起宫人们进来伺候,只觉得殿内气息不同于往日,大家相互之间对视了一眼,随即个个低着头看脚尖等候吩咐。
  昨晚好像齐世子歇在陛下殿里了。这还是陛下登基以来第一次留人歇在了紫宸殿,可见齐世子在陛下心中地位超然。
  果然,不多时,隔着重重帷幔,里面传来男子低沉沙哑的嗓音,“送水进来。”
  众人立刻退了出去,一会儿的功夫,宫人抬了水进来,头也未敢抬弯着腰出去了。
  齐云楚瞧着怀里的女子睡得香甜的女子,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随即松了一口气。
  他小心抽回自己的手,替她沐浴完之后,拿细软的棉布替她擦干净,笨手笨脚的替她着好小衣,替她掖好被角,出去洗漱了。
  秦姒早醒了。她昨夜发了汗一身轻松,就是昨夜折腾的久了身子疲乏的厉害,眼皮子都懒得抬。她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有一冰凉的带着薄荷荼靡气息的什物滑入口中与她纠缠。
  秦姒贪凉,舌尖追着那冰凉的薄荷跑。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已经松开了她,眼角洇红,摄人心魂的男子,在他胸前蹭蹭,环住他的腰,低笑,“情哥哥果然包治百病。”
  齐云楚瞪她一眼,比花瓣还要妖艳的唇角却止不住上扬,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油嘴滑舌。”
  两人漆黑如瀑的发丝缠绕在一起。她的指尖在他的喉结上一处红痕处滑过,声音如同带了钩子一样,“你不是尝过……”
  齐云楚眸色一暗,扣住她的后脑勺又堵住了她的唇。
  秦姒眼见着他又要来,一把挣脱出来,气喘吁吁,“我今日还有许多公务要处理,须得起来了。”
  齐云楚看了一眼外面灰蒙蒙的天,“你病才刚好便要去上朝。”
  她抱着他撒娇,“美人多陪陪朕,朕自然身子康健,长命百岁。”
  齐云楚听着她嗓子还有些哑,想起她昨晚哭得有些厉害,顿时心中燥热,心思蠢蠢欲动,却也不敢再折腾她,拿过一旁早就备好的衣裳替她穿戴。
  秦姒见他披着雪白的里衣,被他低着头一脸认真的替自己扣玉带的模样十分勾得怦然心动。柔软的手指细细描摹着他精致的眉眼,只觉得眼前这张脸怎么看都看不够,越瞧心中越喜欢。
  美人误国,有时也不是全无道理。
  齐云楚已经替她扣好了玉带,伸手捉住她不老实的手环在自己腰上,替她将额前的一缕青丝拢到耳后,试图从她脸上寻找一点儿蛛丝马迹。
  “你把南星弄哪儿去了?”
  秦姒一大早的好心情被他这句话给弄没了,伸手摸摸他的喉结,抬眸看着他,弯起嘴角,眼里却半点笑意也无,“怎么,情哥哥昨晚是为了他才牺牲色相吗?”
  齐云楚瞧着她的模样,心中一动,突然道:“如果有一日我要回云都同旁人成亲,你会如何?”
  她甩开他的手,站在那儿看着冷冷看了他一会儿,眼里闪过一抹厉色,与方才妩媚粘人的模样判若两人。
  她沉声道:“朕会亲自去云都杀了你们!”
  她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内殿,坐上轿撵上朝去了。
  齐云楚神色如常的穿好了衣裳出了紫宸殿,似乎没有瞧见外面那些人探究的目光,径直朝着勤政殿的方向上朝去了。
  朝会结束之后,齐云楚并未再见她,而是直接出了皇宫。
  走出宫门口没多久,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碧绿的小瓶,只见里面空空如也。他用力一捏,只觉得手心一疼,有什么刺进了肉。
  他眉头紧蹙,忍着疼将手心里的东西捏成了碎片。再摊开手时,掌心不断溢出鲜红的血,混合着那些齑粉触目惊心。他神情淡然的看着手心的东西,微微侧手,那些东西洋洋洒洒全部落进了泥泞里。
  他回头看了一眼皇宫的方向,随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姒觉得齐云楚自从那晚之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不再去跟她讨论她的后宫去留的问题。每日忙完了手中的事情便会去紫宸殿陪着她。他也不多话,就安安静静坐在榻上看书,或是处理一些公务。闲暇时间不是在逗那只小乌龟玩,就是逗弄总是试图想要舔他的花朵,十分的闲适惬意。
  有时,他瞧见自己一直忙个不停,也会强制性将她从一堆公务里拖出来,拉着她的手在御花园里走一走,散散步。偶尔,还会与她在皇宫里找几个人打马球。
  他似乎心情很好。
  秦姒心中对他的表现觉得十分的诡异。可是他不再闹着叫她在他与云清之间做选择,她心里便松了一口气。
  至于云清,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久不来上朝。她心中担忧,隔三差五去他府里看看他。他又如同从前一般模样待她,绝口不提太傅府那晚的事情,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他不提,秦姒自然也不会主动说起。只是眼见着天气越来越冷,他的身子越发的不好,每每瞧见他苍白如纸的面色,她心里便十分的不好受。
  她有时去看他时,也会问他到底是生了什么病,可是他总是拿一句“陈年旧疾”搪塞过去,其余的便什么也不肯说。
  秦姒无法,只得叫张院判根据他的症状翻翻古迹,看看到底是什么病这么磨人,可有治愈的法子。
  不知不觉就这样过了一个月。
  这日,她才下早朝后不久,天空突然飘起了雪花。
  她坐在榻上看着屋外的雪景,横来的风卷着雪粉四处飘落,很快地,地上便积了薄薄一层雪粉。
  她瞧着园中开得极盛的红梅,心里空落落地,好像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看向一旁正在往白玉花瓶里插红梅的红袖,“姐姐,今日是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
  红袖停了手,楞了一下,随即回道:“今日是兰大人的忌日。”
  秦姒一听,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备马,我要出城!”
 
 
第94章 云溪,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京郊十里城外,苍梧峰半山腰处的一处地处幽静的一处白墙墨瓦的宅院后山。
  山中的雪比城内雪势要大得多。
  秦姒上去的时候,目光所及之处,天地之间白雪皑皑,叫人生出这世间再也没有比此处更加干净的所在。
  她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牌匾,只见上面写着凤舞飞舞的三个描金墨字:清雅居。
  十一想要去开门。秦姒叫住了她。
  她看了一眼这处她已经多年没有踏足的宅子,径直绕道一旁入了后院。
  后院是一片梅林。
  此刻天寒地冻,寒梅凌霜傲雪的绽放,一眼望去,都是艳到极致的红,点缀了整个后山雪景。
  她的靴子踩在厚厚的积雪上,一步一步的顺着里面的一条青石板铺就的羊肠小道往尽头走去。
  道路尽头,是一处孤零零的衣冠冢。
  她的兰景哥哥就躺在那里头。
  她动作轻柔的将上面的雪粉捧到一旁去,很快地,一双手冻得麻木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墓碑上面的雪被清扫的干干净净,露出上面的墓志。
  她描摹这上面的刻痕,一笔一划,都是她亲手刻下的。
  她斟了三杯酒摆在墓碑前面,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轻轻碰了一下摆在旁边的杯子,一饮而尽,“来,我敬你,兰景哥哥。”
  十一与红袖远远瞧着一身万千梅花树下一身火红狐裘的女子清冷孤寂的坐在雪地上,冻得通红的食指轻轻抚摸着墓碑,神色哀伤。
  十一正要说话,不远处的几株较为密集的梅花树突然晃动起来。
  “姐姐待着别动!”她低声嘱咐了一句,立刻疾步追了上去。
  秦姒这时也听到了响动,回过头来,“发生何事?”
  十一这时已经折返,神色凝重,“方才有人。”
  秦姒朝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入眼的只有开得极妍的梅花,与一片白茫茫的雪雾。
  红袖伸手替她轻轻拍落身上积的薄薄一层雪粉:“此处上来极为不便,寻常人不会上来,且眼下还下着雪,是不是你—— ”
  她顿时住了口。
  果然是有人,还十分的熟悉。
  秦姒神情呆滞的瞧着梅林深处背对着她长身鹤立身披雪白狐裘,整个人似是融入了天地之间,却又自成一色,惊艳了万里山河的男子,一时之间,竟是半句话也未能说出来。
  他伸手折了一支梅花,很快地消失在梅林深处。
  直到人不见了,秦姒才回过神来,拔腿追了上去。
  红袖与十一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恐。
  见鬼了!
  秦姒一路跟着那抹影子追过去,可眼前的身影走得飞快,不多时便消失在山间,徒留山野寂寥。
  她不信这世间也鬼,更加不相信自己看错了,一路追到山下拴马的地方,果然瞧见地上积雪上有两排马蹄印。
  她顾不得等十一与红袖,解了缰绳翻身上马顺着马蹄印一路追回了城里。
  一进了城,地上的马蹄印变得杂乱起来。她骑在马上环顾四野,一颗心焦躁跳动,没有半点章法。
  去哪儿了?去哪儿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