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复活了(快穿)——挂疏桐
时间:2021-05-27 09:29:27

  “真的假的,不会是你看花了眼吧!”
  “什么叫我看花眼了?明明别人也瞧见了!”
  “你说,是不是因为皇后娘娘回宫了,所以才..……”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之前在皇庙中便是如此,那时是巧合便也罢了,如今娘娘回了宫,便立刻天降异象,这可不是巧合能解释的清的啊。”
  那人话音刚落,天边又再度闪过一道光,这次众人有了准备,只见金红色的雷电将那凤凰的身形描绘的闪耀夺目,凤首似是引颈高歌,那如扇凤尾尽数展开,在宫墙的边缘展翅欲飞,便是目力再不济的人都能看得出鸟形的轮廓。
  众人愣了愣,随即心有灵犀一般齐齐转身,向着主位上的皇帝和皇后山呼万岁。
  “吾皇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凤仙降世,天命于归!”
  “天降吉兆,大齐将兴!”
  元辰自然也看见了那道形状特异的红光,面对着脚下稽首叩拜的臣子,他的面色却有些阴沉。沉默半晌后,他缓缓转头看向身侧的池萤,语气不辨喜怒:“皇后……也看见了?”
  池萤笑得坦然,点点头道:“回陛下,您说的是那道闪电吗?臣妾确实看到了。”
  她岂止是看见了,这本来就是她一手炮制出来的异象,原本只是想趁着人多出其不意的整出点儿动静来,好加深众人对她所谓凤命的信任,但没想到还刚好赶上了一场暴雨,现在看起来,这场异象对于这里的观众似是惊吓居多,不过效果却比她预想中还要好上几分。
  啧,看来封建迷信这种东西确实是建立在恐惧之上的,早知道自己还搞什么以德服人啊,走惊悚路线就完事儿了。
  元辰扯了扯嘴角,眸中却并无半分笑意,“皇后觉得,那当真是凤凰降世么?”
  “唔,这个么..……”池萤侧头沉吟片刻,随即不太确定地摇了摇头,“臣妾愚钝,刚刚也只看了个大概,那电光看上去确实有些像只巨鸟,可这事本就过于离奇,说不准也只是雷电的巧合而已,究竟是不是凤凰,不过也是见仁见智罢了。”
  “见仁见智么?”元辰哂笑了声,“可朕倒是觉得,那确实是凤凰于飞之兆,今日之事就是为了告诉朕和天下人,皇后确实是真凤转世,乃我大齐的福星啊。”
  “陛下谬赞了,臣妾愧不敢当。”池萤似是有些羞赧,垂下眼帘摇了摇头,心中却暗暗嘀咕这人真是阴阳怪气,明明嫉妒的眼睛都快红了,这会儿演什么大度帝王呢。
  “欸?皇后何须如此谦虚,”元辰拉着她起身,向着叩拜的群臣抬手示意,“诸位爱卿平身,今日天降吉兆,乃是我大齐的幸事啊。”
  “谢陛下!谢娘娘!”
  群臣接连起身上前,向着主位上的二人敬酒示意。
  这场突如其来的宫宴,就这样莫名陷入一种异常亢奋的状态,元辰看似心情甚佳,几番推杯换盏之后,终于拉着池萤起身,在众人的叩拜声中一同离席。
  二人共坐一辇,向着元辰的寝殿兴庆宫方向行去。
  身侧的皇帝陛下斜斜倚在她的肩旁,周身氤氲着不小的酒气,池萤屏息强忍着将他推开的冲动,心中顿生起一道不祥的预感,这位大哥该不会是受了刺激,今晚准备“睡服”自己吧?
  她思前想后,终于还是在步辇即将转向前开了口:“陛下,今日您过于疲累,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就不用送臣妾了,臣妾自己步行回宫便可。”
  “萤儿,”元辰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眼帘微掀看向她,眸光中涌动着异样的暗光,“今夜就陪陪朕吧。”
 
 
第68章 皇上的白月光18   你这是来弑君篡位的……
  “陛下,您今日饮得有些高了,还是早些歇下..……”
  池萤干笑了两声刚想婉拒,便只听得元辰在她耳边幽幽道:“萤儿,朕知晓这些日子委屈了你,你此番已回来了两月有余,竟也连娘家人都未曾得见,朕自然是念着你的,故而昨日刚刚将岳父和舅爷接进了宫中,好让你和家人团聚啊。”
  池萤的笑意顿时凝固在嘴边,此前公孙家虽然被元辰褫夺了官位,但却只是将公孙萤的祖父和父亲贬为了庶人,并未收监或流放。公孙萤的祖父年事已高,被贬官后不久,又听得自家孙女难产身亡的消息,早在十年前便离世了。
  如今公孙家只余下了公孙萤的父亲和一名兄长,公孙萤的兄长被元辰下令不得参加科举,公孙家在京中的房产又被罚没充公,父子二人便只能一直蜗居在老家祖宅,靠着一点祖上的薄产,加上平日里给人写写书信字画,日子过得十分清苦。
  她本想着待这边事了,便可将公孙萤的父兄接回京城,却没想到元辰居然还打着这个主意,这哪里是让她和家人团聚,这分明是用至亲之人逼着她就范呐。
  池萤默了默,随即低头应声,“臣妾多谢陛下体恤。”
  “哈哈,皇后客气了,你我本是夫妻,又何必言谢呢。”元辰见她就范,竟是前所未有的乖觉,随即朗声笑开,一副心情甚佳的模样。
  步辇悠悠向着元辰的寝宫行去,池萤的手腕被他牢牢抓住动弹不得,但她的面色倒是依旧沉静如水。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步辇终于缓缓落在了寝宫门前,元辰将池萤环在臂弯之中,不顾她脚步还有些踉跄,直接三步并作两步将她带至了殿内,殿门随即“咯吱”一声应声而闭。
  随侍的宫人皆十分默契地候在殿门外,各个眼观鼻鼻观心的垂首伫立,只当没有看见陛下和皇后之间的龃龉。
  元辰的寝殿之中亦无宫女内侍,虽说殿内灯火通明一派富丽堂皇,却仍显得有些空荡。
  池萤见状倒是松了口气,行,只要没有别人就好办了。
  “萤儿,”元辰搂住她的腰肢,将她箍在自己身前,垂首靠近她的脸侧,在她耳旁低声开口,“朕念你已久了。”
  “是么?臣妾蒲柳之姿,如何担得起陛下这般厚爱。”
  池萤勾了勾嘴角,垂在身侧的指尖瞬间蓄起一层薄薄的力,她刚抬手起势,准备一掌击打在他的颈侧,但还没来得及动手,便只见身前的人一脸难以置信地双目翻白,随即直直向后倒下,竟就这样昏了过去。
  她微蹙了蹙眉,正惊疑与眼前这人突如其来的反常变化,心中暗暗琢磨着难不成是有人在宴席里给他下毒了,这会儿终于毒发了不成?
  若是如此可就不妙了,这屋里现下只有他们二人,那她不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虽说她确实想动手吧,但万一元辰就这样被毒死了那可真就说不清了。
  但眼尖如她,很快便发觉出不对来,元辰的颈侧出现了一个十分细微的红点,似是被细小的针尖扎过一般。池萤侧身比划了下,按照那细针可能出现的方向望去,便只见一道窗旁微开了一道缝隙。
  她正要上前查看,那窗户竟就此被掀开,窗外一人身形灵巧地扶着窗棂轻跃而入,那人一身内侍服制,落地后随手掸了掸衣襟,对着她挑眉一笑,随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池萤:???大哥怎么又是你?
  那人上前来到她身侧,蹲在元辰身边打量了片刻,随即起身冲她点了点头,用气声道:“嘘,小声些,外头的那些人耳朵可尖了。”
  池萤眉心的皱褶更深,一脸狐疑道:“哦……哎不是,你到这儿来干嘛?”
  “这还不是因为担心你么?”
  宴之躬身将元辰扛在了肩上,看上去竟是一副十分轻松的模样,他将昏睡的帝王随意丢在了龙床内侧,接着自己竟也坐到了床上,他一边将床帏放下,一边十分自然道:“来吧,进来说,免得突然有人进来。”
  池萤:???宁这又是什么奇幻操作?
  但也不知怎么的,她竟也觉得宴之的说法有几分道理,真就跟着爬坐到了那龙床之上。殿内的光线被帷帐挡了个七八成,眼前的人只能照出一道模糊的轮廓。
  池萤总觉得这帷帐内气氛有些说不出的暧昧,便不由得向床内退了退,但很快便感到自己碰到了一团温热的物体,正是之前被宴之丢上床的元辰。
  她后退的动作一滞,刚刚的暧昧感倒是被冲了个七零八落,竟平生出几分诡异。
  “你都不怕他,反而还怕我不成?”宴之无奈一笑,随即长臂一伸勾住她的腰,将她捞到自己身侧,离元辰起码半丈远,不过待她坐稳倒是很快收回了手。
  “你想太多了,我谁也不怕,”池萤清了清嗓,皱眉问道,“所以你这是来弑君篡位的?那还是先等我出去再弑吧,免得到时候说不清。”
  宴之笑道:“明明说了是担心你,你难道真不怕他对你做什么?”
  “那他也得有这个本事啊,”池萤转头扫了一眼正昏迷不醒的帝王,唇边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指不定谁吃亏呢。”
  宴之摇头笑了笑,“所以你的打算是什么?这回他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既然都回来了,再继续回庙里也说不过去,既来之则安之呗。”池萤耸了耸肩,满不在乎道。
  “你要留在宫里?”宴之眉心微蹙,似是有些不解。
  池萤点点头,坦然道:“自然,好歹他弄出这么大阵仗来迎接我回宫,总不能拂了他的面子不是。”
  宴之沉吟片刻,随即似是无奈般叹了口气道:“你若是执意如此,那便留下吧。”
  随即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巧的白玉瓶,他将那玉瓶塞在池萤手中,低声交代道:“这就是今日我给他下的药,只需一点便可让他昏睡至少三个时辰,内服外用均可,若是有伤口见效更快,他要是对你图谋不轨,你就立刻给他下药,剂量大点也无妨,不用管后果如何,有我来处理。”
  池萤掂了掂那玉瓶,接着掀起眼帘觑了他一眼,见他满眼真挚不似作伪,淡笑着点点头道:“行,东西我就留下了,你也可以走了。”
  宴之再度叹了口气,无奈笑笑,“哎,对我就这么无情。”
  “这不都已经接受你的好意了么?”池萤推了推他的肩,“行了,你也别矫情,明天上朝的时候给我多说两句好话就行。”
  “上朝?”宴之眯了眯眼,“你这是准备……?”
  池萤笑得高深莫测,“对,我就是准备..……”
  *
  翌日清晨。
  元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总觉头有些莫名涨痛,但却又记不太清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陛下,您醒了?”池萤将床帏拉开,扶着元辰坐起身来,接着十分自然地为他披上了外袍。
  元辰皱了皱眉,“皇后,你……你昨日宿在朕这里?”
  池萤掩面一笑,接着低下头去避开了他的目光,似是有些羞赧道:“陛下,昨夜明明是您……您让臣妾侍寝的。”
  “是么?”远辰努力回忆着前一天晚上的情景,记忆的碎片从四面八方纷涌而至,他记得宫宴上似是天降异象,接着他们一同从宫宴归来,又一同进了寝殿,但是后来不知怎么的,那段又戛然而止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紧接着便是今日头痛欲裂地被唤醒。
  “陛下,您不记得了么?”池萤猛然抬眼,直直看向眼前的帝王。
  元辰被她的声音所感,就这样同她的目光对上,眼前的女子似是有魔力一般,让他不由自主地陷入了一种沉迷又虚无的状态中。
  半晌后,他的脸色渐渐缓和,接着缓缓点了点头,笃定道:“没错,昨日确实是朕让你来侍寝的。”
  池萤笑了笑,继续道:“嗯,陛下还说,今日要带着臣妾一起上朝呢。”
  “朕……说过这话?”元辰的眉头闻言微微蹙起,似是对这个说法仍有些狐疑。
  “当然了,”池萤十分自然地接上,垂在袖中的双手不着痕迹地结了个印,“陛下说昨日天降吉兆,今日便要带着臣妾一同到前朝去接受群臣的恭贺,这也是为了我大齐的国祚考量。”
  元辰似是陷在了她的目光中,眸光微微有些涣散,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接着笃定的点了点头道:“是,昨日天降吉兆,为了我大齐的国祚,皇后确实要同朕一同接受群臣的朝拜才是。”
  “嗯,那臣妾便多谢陛下了。”池萤垂头福了福身,唇边微微勾起了一个细小的弧度。
 
 
第69章 皇上的白月光19   今日本宫来代陛下上……
  “皇上驾到!跪!山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驾到!”
  群臣原本遵循着每日上朝的惯例,正等着陛下宣布免礼平身,却没想到内侍今日居然冷不丁新增了一句,说什么“皇后娘娘驾到”,这儿正上着朝呢,后宫又不得干政,皇后娘娘没事儿跑到前朝来做什么?
  他们心中虽满含疑惑,却也不敢随意抬头窥视天颜,只得跟着内侍的通报继续叩拜山呼:
  “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嗯,众爱卿免礼平身。”元辰点了点头抬手示意。
  群臣皆恭敬谢恩起身,有些胆子稍大些的,在起身的过程中用余光扫了眼高台上的皇位,虽说距离确实有些远,但那龙椅旁新添的一个坐席倒也能看得分明。
  这么看来,似乎还真是皇后娘娘跟着来上朝了,陛下这不是瞎胡闹么,好端端的难不成是要皇后来垂帘听政了?
  最先向元辰发难的,自然还是御史台那帮子头铁的言官。御史大夫上前两步,向着元辰叩拜稽首,恳切道:“陛下,臣有本要奏,皇后娘娘虽为后宫之首,但参与前朝之事确实于理不合,还望陛下三思啊。”
  元辰淡然点了点头,“冯大夫所言甚是,然则今日皇后来前朝却另有他因,不知冯大夫可曾听闻昨日宫宴曾天降吉兆之事。”
  “这..……”御史大夫有些迟疑,他们御史台最是不招人待见,一般这种社交场合为了避嫌也不会参与,所以宫宴自然是没有他的份儿,但昨日傍晚暴雨之时宫城上确实出现了一只火凤,连宫外十余里都能看见,故而在京城中自然早已传得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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