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玉生香——咬金大美人
时间:2021-06-01 09:37:01

  他瞧着她眼睫上挂着的泪,这次倒是没去手欠揪她的眼睫,而是伸出食指拨了拨,漫不经心的问:“既然你喜欢姬元嘉的势力,本王将他拽下来,换你的人顶上去如何?”
  昭玉一怔,微微睁大眸子。
  陆宴知:“嗯?”
  昭玉忙笑了笑,软声道:“王爷虽说有权有势,可姬元嘉也是颇有势力的,想要将他拉下台并不容易,昭玉不想叫王爷为难。”姬元嘉是瑜儿的人,是友不是敌,真要联合陆宴知对付他,难免寒了他的心。
  而且,她手下暂且也没有能顶上这个位置的能人,就算是有,也不一定做得比姬元嘉好。
  陆宴知嗤了一声,大手放在她仰着的小脸上,微微用力的揉了一把,语气不快:“花言巧语。行了,别一天到晚哄本王,你若真心对本王,本王想要什么,你还不知道?”
  说完话,将昭玉从桌子上拎了下来,眼不见心不烦的道:“赶紧走,杵在这儿碍本王的眼。”
  昭玉戏做的挺足,装作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瞧着她。
  陆宴知斜眼看她:“舍不得本王?那同本王回府如何?”
  昭玉面上一僵:“我、我还未准备好……”
  陆宴知看她就来气,扯了下唇角,露出一口白牙阴森森的警告道:“你今日说的这番话,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本王暂且不追究了,权当是真的,若是你哪天漏了陷,叫本王察觉出是假的……便打断了你的腿。”
  昭玉:……
  -
  回府后,昭玉长吁短叹,一脸愁苦。
  芍药疑惑的问:“主子,您怎么了,可是摄政王为难您了?”
  昭玉摇了摇头,有气无力:“芍药,你说这男子的心,怎么就这般难懂呢?”
  芍药眨巴了一下眼睛;“旁人难不难懂奴婢不知道,可若是您说的是摄政王……他那脸色便跟六月的雨一样,翻脸比翻书都快,那心定然是不大好懂的。”
  昭玉闻言,又是一叹气。
  芍药给她出主意:“主子,若不然将薄柳唤与红荷叫来?她们打小学的便是讨好男子的本事,更是其中翘楚,没准儿比旁人更懂男人心呢。”这二人都是出自扬州的瘦马,模样好本事也好,也就是先前没跟对人,不然定是哪家后宅最受宠的姨娘。
  昭玉眸子微微一亮,道:“有道理,去将薄柳叫来。”
 
 
第21章 颜如玉   女儿家的心思一展无遗。
  很快,薄柳跟红荷就进来了。
  二人先跟昭玉行了个礼,才问:“公主唤奴婢二人过来,可是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
  昭玉看了眼一旁的芍药,有些难以启齿,遂摆了摆手,将芍药打发下去。
  看着芍药离开后,昭玉古怪的神情,红荷薄柳心里愈发的疑惑。
  红荷到底是新来的,不敢贸然问,还是薄柳上前一步,谨慎的问:“殿下,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昭玉点了点头,迟疑片刻,道:“你们二人也别拘束了,先坐吧。”
  “谢殿下。”
  两人坐下后,昭玉目光落在两个人身上,不住的打量着。
  薄柳和红荷皆生的脸蛋秀美,且身条极好。不过如今不是在别人府里头做妾,而是住在公主府里,所以穿的都十分的规矩,但是动作与行走间,还会不经意间露出一股子难言的媚意。
  这不是刻意而为之的,而是从小训练,耳目熏染,久而久之就成了这般。
  昭玉想学的倒不是这个。
  她抿了抿嘴唇,认真的问:“你们平日里,都是如何揣摩男子心意,讨人欢心的?”
  红荷薄柳闻言皆是一愣,随即面面相窥。
  薄柳:“殿下?”
  昭玉:“你们不必紧张,本宫今日唤你们过来,只是有事请教,你们如实说便是了。”
  红荷薄柳连忙站起来道:“公主有用得着奴婢的地方,是奴婢的荣幸。”
  昭玉思索了下,微微叹气,如实道:“本宫近日里,愈发觉着这男子的心事难以捉摸,你们对这些比本宫了解,可知道他们平时心里头都在想些什么?“
  薄柳听后,心中十分诧异。
  她跟了殿下将近一年了,前头殿下在尚府的时候,虽说也整日里跟尚府的那些妾室争风吃醋,但是也从没有问过她如何讨尚大人欢心之类的话,如今破荒天的,竟问起这个来了。
  薄柳笑了笑,道:“性子不同,想法自然也不大相同,殿下您同奴婢说说,您想了解的哪一类型的男子,是木讷些的的还是性子爽朗大气些的?”
  昭玉不假思索的道:“就摄政王那样性子的男子。”
  这话说完,薄柳与红荷面上表情都复杂极了。
  虽说昭玉没有明说,但她们并不傻,也猜到了她说的人就是摄政王本人。
  这些日子,公主府和摄政王府来往频繁,再加上她当初能保住薄柳与红荷的命,就足以说明关系匪浅。
  可是……
  如果殿下说的人是摄政王。
  那她们就真的无能为力了。
  她们若真有揣摩摄政王心思的本事,也就不至于命悬一线被退回来了!
  昭玉问完了,面上还颇为不自在,不过没多久,她就发现,红荷薄柳的表情比她还要古怪。
  “怎么?”
  她问。
  扑通两声,红荷绿柳就都跪在了地上。
  “殿下恕罪!”
  昭玉拧眉不解:“你们这是做什么?”
  红荷两只手紧紧捏着帕子,咬了咬牙,涨红着一张脸,十分羞愧的道:“殿下,若是您说的是摄政王这等的男子,奴婢实在是有心无力,您是知道的,奴婢在王府后宅足有两载,可,可……”
  她话虽没说完,但昭玉也听懂了。
  她柳眉微蹙,扭头看向一旁的薄柳。
  “主子,您别瞧奴婢,红荷姐姐都没办法,奴婢便更没法子了,先前摄政王只瞧了奴婢一眼,就叫人把奴婢轰出来了。”
  薄柳说着话,抬起头红着眼看向昭玉,语气还挺委屈的。
  昭玉捏了捏眉心,没什么好气儿:“看本宫做什么?自己本事不到家,怪得了谁。你们两个,去想一想陆宴知性子为何这么古怪,如果莫名其妙闹了脾气,该怎么哄。要是实在想不出来,赶明儿个就找个七老八十的九品芝麻官将你们送去,左右也没甚大用处了。”
  说完,一只手捏着眉心,一只手有气无力的挥了挥,将二人撵走了。
  昭玉吩咐完的第二日,薄柳跟红荷便来求见了,给了她一本厚厚的书籍,墨水还未干,应当是二人昨日连夜写的。
  上头主要是写了,男子在什么情况下会心生不快,平日里又喜欢些什么,还有就是该如何做较为容易让叫男子日久生情,百般呵护。
  昭玉大致的翻了几页,洋洋洒洒的倒是写了不少,且瞧着有些东西尚能用得上,可见是费了心思的。
  她满意的点了点头,吩咐——
  “芍药,赏。”
  “是。”
  她就不信了,还搞定不了个陆宴知!
  ……
  姬元嘉这些日子有些倒霉。
  下楼时候不小心打滑,磕了个乌眼青,第二日上朝之时,那些看不惯他的老东西们没少偷着乐。
  就连陆宴知也一改之前与尚修明的针锋相对,改成针对他了。
  还是小陛下心善,见他受了伤还慰问了几句。
  “朕瞧着都有些忧心,姬相往后要多加小心。”
  姬元嘉上前一步,举起笏板低头道:“多谢陛下。”
  就在这时,旁边陆宴知不咸不淡的开了口:“姬相这瞧着不像是摔的,倒像是被人打了一拳,难不成是做了什么偷香窃玉的勾当,叫人给抓了?”
  此话一落,周围大臣面上尽是忍俊不禁,看向姬元嘉的表情,也带了几分古怪。
  姬元嘉一噎,随即笑道,“摄政王说笑了,下官一向老实本分,怎会做这等事。”
  若是平常,他这么一笑,自然是风度翩翩,可如今顶着两个乌黑眼圈,瞧着着实就有些滑稽了。
  于是,旁边一位与姬元嘉颇有恩怨的大臣便嗤笑了一声,讥讽道:“老实人可不会弄成姬相这副模样。”
  陆宴知:“陛下,本王认为姬相如今受了伤,且瞧着不太雅观,接待东夷使臣之事还是换人去吧。”
  沈瑜思索了片刻,点头道:“摄政王所言甚是,姬相还是先休养好身体才是。”
  月底,东夷使臣进京,先前定的是由姬元嘉接待。
  结果被陆宴知两句话给搅黄了。
  姬元嘉拧眉看向陆宴知,他平日里与陆宴知无仇无怨,便是在朝堂上也甚少有意见相左之时,这疯狗怎么突然开始朝着他发疯乱咬了起来?
  陆宴知瞧着心情不错,还朝着他破天荒的笑了一下。
  姬元嘉压着心头不快,回以一笑。
  谁料陆宴知却像瞧见了什么难以入目的东西一般,皱着眉嫌恶的收回了目光。
  姬元嘉:……
  他终于得知尚修明为何屡次都想跟他动手了。
  -
  芍药手工不错,这几日听了昭玉吩咐,在绣一只荷包。
  昭玉瞧了她手中绣的东西一眼,赞了句:“绣的不错,等绣好了,本宫重重有赏。”
  她绣的是一对并蒂莲,已经快要完成了,瞧着栩栩如生的,煞是好看。
  昭玉说完,扭回头继续看书。
  芍药问:“主子,这荷包可是您要用?”
  她觉得近日里主子十分的奇怪,平日里也不怎么爱看书,最近却总是捧着一本书看。
  昭玉闻言目光从书上移开:“自然不是,绣完给摄政王送去。”
  芍药急道:“可这是奴婢绣的,奴婢给摄政王绣荷包,会不会不妥……”
  昭玉放下书,瞪了芍药一眼,“从今日起,这东西便是本宫绣的。”
  芍药愣愣的眨了眨眸子:“啊?”
  昭玉警告:“敢说漏嘴,本宫就割了你的舌头。”
  书上说,若想赢得男子的青睐,除了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外,还应当时不时表明下心意,送一些亲手做的荷包或是手帕之类的定情信物,除了显得她心灵手巧外,还能叫他觉得,她一颗心扑在他身上,是肯为了他花心思的。
  只要叫他信了她非他不可了,等时日长了,那人便也就是囊中之物了。
  这点子昭玉先前倒是做了些个,可陆宴知那厮就像是生了火眼金睛一样,不仅不相信,且回回都要怼她两句,叫昭玉心里很不痛快。这上头写的比她先前做的细致多了,倒是可以一试,瞧瞧可有用。
  想着,她吩咐:“对了芍药,叫人去郊外摘些新鲜漂亮的桃花来,做成干花,放进荷包中。”顿了顿,又道:“算了,这干花还是莫要假手于人了,你亲自采摘制作,对外便说是本宫亲手做的,可记住了?”陆宴知喜欢在桃树下喝酒,应当也是喜欢这个的。
  “奴婢晓得了。”
  芍药不光手巧还麻利,没过两日,装着干花,绣着并蒂莲的干花便制作好了。
  昭玉将那荷包拿在手里,左右瞧了瞧,又凑到鼻尖轻轻嗅了嗅,觉着很是喜欢,突然便舍不得送人了。
  但一想到陆宴知那般难缠,还是忍痛割爱了。
  摄政王府。
  季子毅与陆宴知正在书房中谈话,青衣敲门进来。
  陆宴知:“何事?”
  青衣看了看季子毅,欲言又止。
  陆宴知:“无妨,说。”
  青衣叹气,道:“王爷,公主府差人送来了东西。”
  季子毅懵了,啥玩意儿,小殿下给王爷送东西?
  陆宴知点点头:“呈上来。”
  青衣弯着腰,双手呈上一只贵重的锦盒。
  陆宴知接过后,将锦盒放在桌子上打开,然后就看到个绣工精美的荷包。
  荷包上绣着栩栩如生的并蒂莲,还带着淡淡的桃花香,下头是一封粉色的信笺。
  女儿家的心思一展无遗。
  他挑了挑眉,眸中闪过几分兴味。
  季子毅听说是小殿下送来的东西,就一直眼巴巴的盯着这锦盒呢。
  陆宴知打开的时候,还扒着头去瞅,结果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就傻眼了。
 
 
第22章 再游湖   今日陆宴知也有些不识好歹。……
  “王、王爷,这是什么?”
  季子毅指着盒子里头的东西,结结巴巴的问。
  虽说他是个少根筋的大老粗,但锦盒里头的东西太过一目了然,只要不是眼瞎的都能瞧得出来,小殿下对王爷有情。
  陆宴知瞥了他一眼:“你瞎?”
  说罢他收回目光,慢悠悠的将那只绣工精巧的荷包拿了起来,拿到眼前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身旁,季子毅一张黑脸五颜六色的,瞧着憋屈极了,他张了张嘴,苦闷道:“王爷,小殿下怎会送您这些?”
  青衣在旁边捏了把冷汗,心说我的季大将军,您可长点心吧,没瞧见这几日姬尚两位大人都多惨吗,难不成你还想步他们的后尘?咱们摄政王可不会看在你是自己人的面子上就手下留情的。
  到底认识这么久,前头在军营里头也是一起给摄政王办事儿的,关系还算不错。青衣不忍心,于是插嘴道:“季将军,您还瞧不出来吗?这位小殿下,对咱们王爷有意。”
  季子毅膛目结舌的看向一旁的陆宴知,十分难以接受,“当、当真?”
  陆宴知将荷包放下,瞥向他的目光带了几分不耐烦:“季子毅,你很闲?”
  青衣连忙道:“对了,季将军,奴才还有话要问您。”说着话,就把季子毅给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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