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可能的夜晚——金呆了
时间:2021-06-09 09:10:15

  她回忆,“有棵粗壮的大树,上面挂了个秋千。”
  “哦,BigC。”
  “你知道?”
  “那边视野不错,同事带我去过。”
  秦苒看了时间,迟疑问他,“你急着回去吗?”
  他牵起她的手,在工作人员的催促中离开了39号码头,“不急,我们去看落日。”
  他想的是,反正他们顺路,要一起回学校那边的。
  但事情没有那么顺利,路上出了事故,等处理完,已近凌晨,温柏义知道秦苒怕黑,今晚又在慌乱中度过,吊着神经,便打了个语音电话给尔惜,说今天不回去了,有事。
  温柏义说去实验室,尔惜没有怀疑,可他现在又不是临床医生,什么事需要通宵?她百思不得其解。
 
 
第44章 04+05   粉末+长夜
  04粉末
  秦苒说:“刚刚车祸时, 我忽然想到了《外出》。”
  “是吗?”温柏义想了想,“剧情我不记得了。”
  “男女主的伴侣外出偷情出了车祸,失去意识住进医院, 他们被警察通知去照顾伴侣, 然后认识了。”走出剧烈撞击的恐惧,她不禁好笑, “要是我们撞得失去了意识,等再醒来, 所有的问题应该迎刃而解了, 结局肯定写好, 再差我们只要接受就好了。”
  其实结局不可怕, 左不过是曝光,最折磨人的是过程。
  “不会的。”
  “什么不会?”
  “我不会让我们都失去意识的, 我的方向盘有思考,”他在空气做了个朝左打方向盘的姿势,就像刚刚他的选择, 保护副驾,“如果真的发生, 你记得跑路。”
  “我不跑。”她赌气, 搞得她是什么贪生怕死的小人, “死在一起好了。”话音一落, 没迎来他动容的拥抱, 嘴唇被他拇指严肃地摁住, “不要为这种事说死。”
  “你迷信?”说了又不会成真。
  “随随便便说死的人, 不会往生路上努力。”
  秦苒展颜,释然地拥住他,认真点头:“好, 我会努力的。”
  他揉揉她的头,“你努力什么?”
  “我回去跟我老公说。”她面向墙壁,目光坚毅如发誓。
  终于等来她主动说此事,温柏义却没有想象中的轻松,担忧地双眉颦蹙,“要注意安全。”
  秦苒噗嗤一笑,“怎么,怕他家暴我?”
  “会吗?”他盯着她。
  “哈哈,应该不会吧……”她又不是坦白自己出轨,只是把离婚意向告知对方。
  “那就是有可能?”
  “唔……”秦苒有点不自信了都,犹豫后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眼光,已经败坏成这样,不能再突破底线了,“我觉得不会,最多吵架或者冷战。”
  “吵架?什么类型的吵架?比音量还是比道理?”
  “不一定啦,我会看着办的。”秦苒看了眼时间,让他赶紧回去,很晚了,来不及分析徐仑的反应了。
  “我不想回去了。”
  “什么?”
  *
  凌晨班克罗夫酒店,雾色深重,静谧漫流。
  温柏义神色淡淡地切断电话,丢掉手中的棉签棒。
  “怎么说?”秦苒紧张。她不赞成温柏义在此过夜,这样并不妥当。
  简单消毒后,温柏义在医用箱里翻找伤口贴,递到秦苒手上,无所谓道,“反正我回去也是睡沙发,都一样。”
  秦苒撕塑封的动作一僵,“你为什么睡沙发?”
  他不以为意,“不然呢,我们都要离婚了,难道还睡在一起?”
  秦苒不知要作何表情才算妥当,只能凝固嘴角,闷不吭声,眉眼低垂给他贴创口贴,每下手贴前都会细心吹一吹,确认酒精风干。
  滚烫的呼吸拂过去鳞后的伤口,刺痛,又痒人。
  温柏义五指穿入她的发丝,惊扰了她的沉默,“怎么!”
  “没怎么,”他好笑地捏捏她的耳垂,“干嘛这么紧张?”
  “我在想,要怎么跟你说那次门诊的事。”
  “同名同姓吗?”看她欲言又止的表情,似乎是自己认错人了。
  秦苒说:“是和他一起去重庆的他同事拿他医保卡挂的号。”
  温柏义:“抱歉,是我过度紧张了。”
  “没有,第二天他自己也去了医院。”她苦涩地挤挤唇角,丢脸得想哭,夫妻有时是共享一张脸皮的,“我查行车记录查到的。”
  当时徐仑气急败坏,似乎同事拿他医保卡看性病是沦丧道德的大事,气到辗转无眠,结果是心焦自己得病的可能,“男人都这样吗?”她仰起头问他,“你会嫖吗?”
  “不会。”
  “怎么不说尽量不会了?”
  墙上一双影子乐得颤动,“这种时候说‘尽量’太不像话了,”他耸肩,“最多说,‘我会戴套’。”
  “温柏义!”秦苒食指指着他,嘴巴一张一合,堵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
  “玩笑!这是玩笑!”这话怎么会当真呢,“这种事嘴上保证也没用,哪个男人会对老婆说‘我去嫖’?不都否认么,我只是逗逗你。”说着,逗宠物似的挠挠她的下巴,试图缓解她的较真。
  在这件事上,秦苒颇为计较,“那你会吗?”
  他反问:“你觉得我会吗?”
  “你会。”她盯着他,故意这样说。
  “那……”他舔舔唇,别开眼低笑起来。这头秦苒目光镭射灯光一样,眼巴巴等着回答,他只得挑眉舒了口气,一字一顿道,“角色扮演……应该会吧。”
  脸颊转瞬刷上粉漆,秦苒羞愤扑倒温柏义,“天哪,我重新认识你了!”他一把将她揉进怀里,“不然呢,要我保证吗?”
  “不要……”
  “又不要了?”他确认。
  “唔……不要了。”
  “为什么?”
  “不告诉你。”因为温柏义,天然收获人类信任。
  他敛眸低笑,不说他也知道。
  夜已过半,睡眠所剩无几,他们倒在床榻,相拥说话。
  “后来……你婆婆有没有…….”温柏义欲言又止,怕她真的受到拷问。
  “没有。”秦苒心虚地低下声,“我做了些小动作,我婆婆不太高兴,就在一些事情上找我茬。”但她一点都不在意。从某一刻起,秦苒心里便认定,她们不会是长久的婆媳关系。
  “什么小动作?”
  “我……让我老公给我爸妈买了套房子。”
  温柏义迟疑,“转移财产吗?”
  “算吧,”她瞥了他一眼,“我是不是很卑鄙?”
  房间仅亮一盏壁灯,男女横卧床榻,暧昧又缱绻,只是话题越聊越深入,气氛复杂。
  温柏义不知如何接话,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她心气冒高,辩解道,“我和他没有婚前协议,这样做也是防止他把钱转移给哪只鸡了,如果真到了谈财产的那一步,我不会什么都不给他的。”
  温柏义好笑,“你准备给他什么?”
  秦苒自认自己有点小姐包袱,说钱总归是俗气的,不想把这个话题谈得太沉重,使了句玩笑搪塞。“分他几十万碎银子吧。”
  “几十万是碎银子,大户。”
  “要有感恩的心嘛,你看,他虽然染上性病,但积极治疗,且很自觉,没有传给我,这年头婚姻里不祸害对方是很难得的了。”
  她说完吊起气等了会,感受到温柏义的忍笑,不悦推他,“你没有要说的吗?”
  温柏义摸傻瓜一样虎了虎她的卷发,牵唇道,“不用特意说明。”
  秦苒被戳穿,羞恼他为何能够一下听出自己不着痕迹的插入说明,无语地咬牙,“我只是……”奇怪为什么只说话,没有进一步动作。
  “我知道。”温柏义了然地亲亲她,指腹揉弄她的太阳穴,“你累了,又是时差,又是哭,刚刚又遇到车祸,明天还要坐飞机,我不至于这么饥渴。”
  她抱住他的腰,“我不累!”
  “真的?”他不信,“你下午在我肩头呼吸很沉,还打了鼾。”
  “啊?”秦苒羞耻地问,“响吗?”
  温柏义忍俊不禁,眼角漾满温柔,“骗你的,你怎么会打呼呢。”
  “真的吗?”
  “就算打了,我也听不见,码头那么吵。”这么吵也能睡着,可见多累。
  “哦。”她又自己绕了回来,对他说,“我不累。”
  温柏义知道自己憋了多久,也知道面对秦苒,有些事开始了便刹不住车,坚定摇头,“算了,我们聊聊天。”
  多大了,还盖被子聊天。
  见他拒绝,秦苒当他仍然介意。说实话要换作她,也会提高警惕,染上这事儿有太多麻烦的后续和尴尬,“温柏义,我做过检查,而且......我和他后来没有……”
  温柏义失笑打断,“我真的是怕你累!”心知要女孩解释这种事很难堪,他主动............,暗暗压低声音威胁,“一定要我证明自己不介意?不然,要我现在进去证明一下?”
  她捂住脸,软软绵绵地埋怨他不知情趣,“温医生既然觉得我累,那你可以多动动嘛!”
  是怎么可以做到又大胆又娇羞的?“说好,启动了就停不下来了。”
  (删节200字)秦苒勉强在线的一点理智也跟着沉沦,看好戏一样,想知道自己究竟可以疯到什么程度。
  她对自己居然开始好奇了。
  原来,遇见一个人,定量可以转化成变量。
  很久没遇到踏实床,频率也很不稳定,一年多也就寥寥几回,地点惊心动魄,此刻安然的室内环境。
  性是人类丢掉假面,最接近动物本性的时刻。
  以前秦苒也会戴着面具,但在温柏义面前,在这种只有动物性才能开脱掉罪恶感的关系里,她歇斯底里地想要释放,甚至,她永远不会告诉别人——在去往旧金山的飞机上,在他们失联的时刻,身体数度幻想地颠沛失控。
  之前,屋简陋,床老旧,墙掉粉,一切都在摇晃,他们时常控制,(删节300字)
  成年人类退化至需靠juicy peach与fingertip哺喂的哺乳动物。
  猎猎gallop中,旧金山的雾气越发深重。
  温柏义于曲径通幽处窥得sensitive spot的幽微,(删节200字)
  秦苒一颗头颅热得蹿火,却只在顶峰迎来一簇火苗,这种高点跌落的感觉太挫败了。(删节)
  她懊恼地闷喘,贝齿在他肩头咬下一个个陷落。“这是我最接近的一次。”她差点触到了。就像历经艰辛就差一步便要登顶珠峰,距离1km处直升飞机又把她给送下来了。
  “我知道。”他抱着她,好声好气哄,从她(删节)的频率,感觉得出来,“我们下次来。”
  她放空好会,才回过味来,“你(删节)吗?”
  他随意“嗯”了一声。
  她往下探手,被他闪身躲过,随手拽下甩进垃圾桶,“太多了,怕吓到你。”
  秦苒才不信呢,爬到床尾拽垃圾桶,温柏义这才终于承认,(删节)
  “如果一段时间不sexual intercourse,阈值落回原点,会很sensitive,就像我在南澳岛,一挨到就想(删节)。”
  “男人也会演戏!”她冷笑一声。
  “那当然会。”他说,门诊常有男患者表示对糟糠妻无S意,闭着眼睛想一些flowery画面。男女在这种事上实际都在压抑,且认为High点很重要,以至于过程都在忍。
  “你也会吗?”
  “当然不会。”他否认后反应过来,她是问的之前。他又摇了摇头,“还没那个程度。”
  “意思就是再几年,你也和你的门诊病人没差别,闭上眼睛,不看枕边人,需要看片提反应,或者也有可能去嫖?只是年纪没到?”秦苒撑着头,自认是在认真提问。
  温柏义不往圈套里钻,打横抱起她往浴室走,“去洗澡吧,时间不早了。”
  “温柏义!”
  “乖。”
  他还是不习惯去保证,默默做好了。
  *
  温柏义洗得很快,冲一把便结束了,倚着玻璃门回消息。他电话挂的匆忙,尔惜自己找到了玩乐,三小时前发消息给他,【明早我们去看彩虹跑?09点有一场,我们去一趟再走。】
  他问秦苒,“明天你去彩虹跑吗?”
  “要去的,我需要留影。”
  雾气氤氲,淋浴间的美人千般袅娜,煞是勾人。他小腹一缩,偏过头,舒了口气,“尔惜说明天要去。”
  秦苒动作一僵,“啊?会碰上吗?”
  “不会吧,她就现场凑个热闹,来不及跑的。”
  秦苒紧张,“她见过我了。”
  “她见过你?”温柏义目光一瞬凌厉,“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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