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紧急攻略(快穿)——故里安
时间:2021-06-17 09:41:58

  她笑容讥讽:“别总做惹人误会的事了。”
  高斯年被钉在原地,铺天盖地的痛楚漫卷着迟钝而可怜的男人。
  他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解释,可她已经转身离开,言笑晏晏,融入灯火辉煌的酒宴。
  酒过三巡,宾主尽欢,娱乐环节如期而至。
  先是小奖品,诸如珠宝首饰。
  再是中奖品,诸如宝马香车。
  最后轮到大奖时,高斯年宣布,不击鼓传花,要以一种新颖形式,抽出这位得主。
  鞋盒大小抽奖盒搬到台前,没待小少爷讲完规则,大厅右角忽然传出女人尖叫。
  众人望去,居然是孙碧华,她泼妇般,厮打着西装男。
  “那不是杜老板么?”
  苏孚离得近,立刻钳制住孙碧华:“高夫人,高夫人,怎么打起来了?”
  哪知平常还算和颜悦色的孙碧华态度骤变:“别碰我!”顾及高老元帅,她不敢说得更多,仇视向高斯年:“我绝对不会让你们阴谋得逞!”
  想起什么,她小跑到台前,一把将抽奖盒掀翻在地,请柬散落满地,她泄愤踩过:“抽什么奖?不抽!”
  高玉麒忙安抚孙碧华,宴会提前结束。好端端生日宴,虎头蛇尾,众人唏嘘。
  趁乱溜走,苏孚与高斯年同乘。
  准确的说,是高斯年蹭车。
  他蹭车理直气壮:“经过这事,我那车太显眼。”
  苏孚乐得多个司机:“去你那别墅?”
  高斯年踩下油门:“当然。”
  他似乎心情不错,一路话多。
  十里洋场浮华奢靡,静谧远郊星月如灯,仿佛被割裂的两个世界。
  高斯年去沐浴,被兜头泼香槟,洁癖如他,能忍这么长时间不表现出异常已是能耐。
  苏孚在一楼沙发上坐得老老实实,没试图破门,也没用声音骚扰。
  高斯年出浴,手指划过长衫,最终停在雪白浴袍上。
  食色性也,捞起浴袍,看向镜面。
  水雾消散,逐渐显出人影。
  他精于锻炼,肌肉结实。可惜五官过于秀美,皮肤又白,乍一望,并不十分有男人气概。
  试探将浴袍拉下去点,又拽上,高斯年缓缓吐出口气,走出卧室。
  苏孚惊诧道:“怎么穿得这么少?会着凉的。”
  丁点歪心思没有。
  高斯年下楼梯,服过解药,声线清朗:“不会,你要回去么?”
  苏孚:“你就这么送我?”
  高斯年摇头,他喉结滚动,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异样性感与暧昧:“我希望你留下来。”
  “留下来做什么?”
  高斯年已走到她的面前,忐忑不安:“你的谢礼我想好了。”
  “哦?”
  “苏孚,你不是说,喜欢我。”
  “可我也说过,放弃你。”
  他拉住苏孚的手腕:“不要放弃好不好?我之前那么说,是有原因的。有太多秘密,你不知道,现在我告诉你,全都告诉你,好不好?”
  手腕一点点抽出:“不好。高斯年,你当我是什么?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高斯年身心拔凉,精致的眉眼笼着无法言喻的苦痛。
  苏孚还在继续:“秘密?之前不告诉我,现在告诉我?没什么会在原地一直等你。”
  高斯年想吸烟,去拿,颤抖着抽出一支放进嘴里,那支烟被拿走:“说了吸烟有害健康,你看,你不将我放在心上,也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不将你放在心上,从始至终。
  苏孚轻笑:“什么表情?倒像是我欺负你,喂喂喂,千万别哭。我不听,你不会非要告诉么?我放弃,你不会追过来么?”
  高斯年眼眸骤然亮起,苏孚拍他肩膀:“仔细说,说不得我一心软,就答应你的追求了呢。”
 
 
第21章 养兄(10)   这人越长越……
  “苏老爷有个秘密课题,探究纠正行为反射对完美人格构建的影响。我是实验对象,被迫接受全天候监控。”
  “拒绝我因为恨爸爸?”
  高斯年摇头:“没有他,我现在可能已经死去,亦或在街头乞讨。拒绝你是因为”他顿了下:“苏孚,那种环境下,我产生病态地偷窥欲望,不想伤害你。”
  说完,他小心地窥探苏孚情绪。
  苏孚点点头:“偷窥的确不好。”
  高斯年如坠冰窖。
  “实验的事,我会找机会解决。至于补偿……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高斯年艰涩道:“不必谈补偿。我……你会留下来吗?”
  苏孚打趣:“现在舍得伤害我了?”
  高斯年认真解释:“因为才发现,这么离不开你。我会进行治疗。”
  苏孚拥抱他。高斯年鼓起勇气,握住她纤薄的肩膀,再问:“你的决定是什么?”
  苏孚娇笑:“我会陪伴你,直到治疗成功。”
  他苦涩扯扯嘴角,轻柔的吻落在那里。
  “到那时,我们就在一起吧。”
  高斯年本身选修心理学,自治并不困难。
  采用惩罚疗法,记录在案的偷窥次数肉眼可见地下降。
  同时,盘尼西林去羟基实验进展顺利,致敏问题真被解决!SCI论文发表后震惊医药界,高斯年获得欧亚医药峰会邀请。
  自生日宴,高玉麒便被孙碧华明令禁止,严加看管,不许再与苏孚来往。好容易找到机会跑出来,却被告知,苏孚同高斯年同去E国参加峰会,落寞回府,被迫与其他相亲对象相处。
  归国,高斯年在机场被围追堵截。镁光灯照得人睁不开眼。各国记者齐聚于此,采访这位在峰会上大放异彩,有望获得诺贝尔的医药新锐。
  “高先生,请问您接下来的研究方向是什么?”
  “What inspired your research?”
  “听说Erica先生邀请您加入实验室,您会选择移民E国吗?”
  “Vous choisissez le pays dans lequel vous allez poursuivre vos études”
  高斯年停下脚步,他精通八国语言,一一用中文沉稳回答,在最后答道是否移民,坚定道:“不会。”
  E国记者不解:“E国绿卡十分珍贵。”
  “最珍贵的永远是故土。实验交流,我会与Erica先生以其他方式进行。”
  记者追问:“书信?电话?那样不是太麻烦?科学没有国界,您何必拘泥于此?”
  高斯年微微笑道:“科学没有国界,但科学家有。”
  移民意味着资源、便利,也意味着要签保密协议,将科研成果拱手他国。
  科学没有国界,但科学家有。风靡全国,成为无数科研人员座右铭。
  接下来,高斯年又陆续研发改良多种针对伤口感染的特效药物。外媒形容他为:堪比爱因斯坦的天才式科学家。
  在高斯年的带领下,科研团队进步神速,中国在国际声名鹊起,好评如潮。
  人有慕强心理,国家更有。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之前外国合起伙欺负,因为他们固有印象中,中国人贪婪软弱。
  现在他们发现,不是这样的。
  中国人聪明勤奋,傲骨铮铮。
  中国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
  高斯年课堂场场爆满,全是闻信来瞧这传奇人物的。
  其中包括蔡爱颐。趁苏孚不在,找到高斯年:“高老爷子就这两天了?”
  高斯年兴味盎然:“蔡小姐与玉麒婚期定在明年,不耽误。”
  蔡爱颐跺脚:“可我不喜欢他。”
  高斯年勾勾嘴角,这回说得明白:“那就帮我。”
  岁月赋予这个男人更深的魅力,被那双凤眼盯着的感觉,叫人头晕目眩,欲罢不能。
  蔡爱颐捉住他的手臂:“真的?”
  “我为何要骗你?不论高家当家人是谁,但凡有点脑子,都会选择联姻的,不是么?”
  蔡爱颐兴冲冲离开,胡侃之从里屋出来。他还是那副油腔滑调,不靠谱的模样,懒洋洋坐到沙发:“你真要和蔡家联姻?”
  高斯年瞥他:“茉莉那边怎么样了?”
  “放心吧,把高玉麒那小子迷得乐不思蜀,直接住在黄金海滩了。”
  少年的爱心性不定,多得是见异思迁。高斯年讽刺一笑:“孙碧华没拦着?”
  “受她情夫牵连,孙家被打击得不轻,哪里还有闲心思拘儿子。”
  三月初五,高老元帅还剩最后口气,忽然宣布,高家除去高玉麒还有长子,名为高斯年。高家祖宅财产留给高玉麒,但所有兵马武器,全都交给高斯年。没错,就是苏家养子,获得诺贝尔提名的那个高斯年。
  这消息无异于在上流交际圈投了个炸弹,舆论爆炸。
  高斯年跪在病床前,欣然接过荣耀与权利。高老元帅气若游丝,让其他元帅、副官、管家下去,浑浊的眼珠子盯着他:“我选择你,不是因为蔡家。”
  高老元帅道:“玉麒撑不起来高家。”枯瘦的手,费力抓住高斯年:“我知道你恨我,想杀杜曼丽。”他大大喘口气:“是我做错了。”
  他只是恨,因为杜曼丽,情种儿子与他反目。
  高斯年静静看着他,半晌才说:“我会撑起高家的。”
  高老元帅还想说,你会原谅我吗?能叫声爷爷吗?
  话没说出口,心电监护响起尖叫。
  高老元帅死于三月。
  蔡家与高家隐隐对抗在五月。
  黄金海滩,蔡爱勤抓起来高玉麒:“你小子孬,身份地位都成了别人的,只会在女人肚皮上找安慰!”
  高玉麒:“蔡哥?不,你们别动茉莉!”
  时隔半年,苏孚再次收到高玉麒的情信,由助理递来,字字凄切,缠绵悱恻。
  彼时,苏孚正与盛阎通话,见这边停顿,问清情况,盛阎道:“高玉麒在我这包个女人知道吧?叫茉莉,前儿被蔡爱勤点了。”
  苏孚笑道:“盛老板放心,我拎得清,再说您那我常去,哪里不知道这些情况。”
  “有个情况,苏小姐也许不知道。”
  “什么?”
  “茉莉是高斯年派来的,昨儿已经被救走了。”
  苏孚叹气:“猜到了。哪里那么巧,刚出国,就有个与我那么相似的女人出现在高玉麒面前。”
  “不生气?”
  苏孚轻轻笑:“不生气。”
  盛阎失意:“王委员长说想见你。”
  “王委员长?”
  “你不是好奇,我背后的人是谁么?”
  苏孚没有回信,更不会赴高玉麒约。
  将信丢在废纸篓,专心工作,这信不知怎的到了高斯年手里。
  他别扭地将信纸拍在桌面:“这就是你不履行约定的原因?”
  苏孚看文件:“与他无关。”
  她从文件中抬起头:“你如何知道的这封信,得到了这封信,才是原因。”
  高斯年继承高家后不再授课,只偶尔指导研究。此刻戎装,气度肃杀,语气委屈:“你不信任我。”
  苏孚被逗乐。这人越长越回去,悄悄地在时光中学会撒娇,与他严肃高冷,亦或温柔知性的形象十分违和。
  “哥哥,倘若你不借助专业知识伪造量表评分,也许我会更愿意相信你。”
  高斯年紧皱眉毛:“你怎地就判定我伪造数据?”
  因为有改造值。明晃晃的,血淋淋的60,及格线,量表评分怎么会那么完美?
  苏孚无奈站起,拉着他衣领,亲了下那张惯会狡辩的薄唇:“别搞歪门邪道,好好治疗。嗯?”
  西沉的余晖逶迤,在高斯年清隽的脸颊遗下一抹艳丽。
  他蹭蹭苏孚,格外乖顺:“嗯。”
  玻璃窗外灯光闪烁,这刻定格在数不清的娱乐小报。虽说没有血缘关系,毕竟是养兄妹,讨论起来颇有禁忌。苏慎授课完毕,在办公室遇见老友,老友又讨论起高斯年。扬起得意,等待夸耀,哪想到老友戏谑道:“早知道你老小子聪明,居然知道给自己从小教个女婿!”
  苏慎表情渐渐严肃。
  真正的君子,可不会在办公室与养妹私相授受,成为笑柄。
  苏孚收到电话,才知道小报的事情。愁眉苦脸:“爸爸让晚上带你回去,也罢,仅仅脱离苏家不是办法,早晚得直面问题。”
  她问高斯年:“你回去吗?”
  高斯年垂下眼帘:“回去怎么说呢?”
  苏孚翻出自己收集已久的材料,搬出书柜,堆满桌面。
  好奇去看,尽是探讨人性的研究论文。
  苏孚指着其中某段:“人性本来就具有两面性,爸爸从根本上就是错的,违背伦理道德的。”
  高斯年怔愣,目光从密密麻麻的笔记,挪到苏孚脸上。
  “发什么呆?”
  他突然笑了,颇青涩:“我很幸运。”
  爱意值窜到99.999,苏孚毫不谦虚:“要时刻保持这个思想高度。”
  晌午,高斯年回春和堂办事,约定五点回来接苏孚。小轿车没回春和堂,绕道,去十六铺码头。拉货轮船汽笛声呜呜响起靠岸,纤夫货工来来往往。
  蔡爱颐盛妆,等在游轮:“高元帅不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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