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紧急攻略(快穿)——故里安
时间:2021-06-17 09:41:58

  他习惯躲藏在无人注意角落,注视她的一切。
  他心中有一头野兽,觊觎她的一切。
  他的手,随着他的目光,触及额头,鼻尖,嘴唇,锁骨,最终停在衣领。
  高斯年恨恨咬上她的嘴唇,眼尾微红,像是被逼到绝境,凶狠又委屈。
 
 
第18章 养兄(7)   高斯年这辈子,……
  唇瓣微凉,往日浅淡而矜贵;贝齿皎洁,从不过分凸显。
  可现在却过分主动地,与她激烈纠缠。
  苏孚闭着眼,怎么也描摹不出高斯年此时的模样。她在心底问系统[男主到底什么想法?]
  系统只能翻出许久不曾变更的爱意值,又将剧情梗概中,与男主心理描写有关的语句一一列出,并无丝毫帮助。
  苏孚横下心,半掀起眼皮,动了动唇。
  高斯年再发狠,也不过单方面蹂搓唇瓣,比起亲吻,更像泄愤。
  她这样一动,事情变质。
  火辣辣的唇瓣被舔了下,微凉,刺痛。被点下暂停键似的,高斯年血液静止,全身只剩心脏在疯狂跳动,胸口发疼。
  刹那心软,飘进房间药剂量少,她过早地醒来了。
  两人唇瓣紧密贴着,依依不舍,高斯年头脑一片空白。他平素冷静理智,足智多谋,唯独面对她,总要跌跟头。
  苏孚眯着眼,喃喃:“哥哥?”
  鼻音浓重,黏黏糊糊,还未完全清醒。
  凉意顺月光渗进屋子里,高斯年极其轻柔地挪开,怕惊扰什么似的。
  柔若无骨的手臂,藤蔓般,缠上他的脖颈,阻止抽离。
  少女仰着头,眼似琉璃,倒映他强装泰然的脸庞,她轻轻贴上来,用唇瓣蹭蹭他的嘴角,喟叹:“又梦见你了啊。”
  被冰冻住的血液复暖,疏通,高斯年顺从她的梦境,谁料少女得寸进尺,吻他,抱他,将他诱到床榻,整个人缩进他的怀中。
  执着地问:“哥哥,你为什么不看我?”
  高斯年俊脸通红,耳垂滴血,急忙握住她作乱的纤细手腕。
  他身上充斥矛盾,疑点斑斑。方才疯狂侵略是他,还没几分钟,羞涩纯情也是他。
  视线一点点,从天花板移到她。
  她眉头紧锁,伤心问:“你为什么远着我?”
  高斯年眸光微闪,像是想要说什么。
  苏孚静静等待着,最终,他什么也没有说。
  高斯年轻手轻脚出去,苏孚同系统吐槽[软硬不吃,难搞。]
  谜团要查,期间还能怎么再诈一诈他呢?
  清晨,阳光透过玻璃,在光秃秃地板上,汇成滩流动金水。
  高斯年换回长衫,撬开方板。
  苏孚扶着他,缓缓走在幽长宁静隧道,好像没有尽头,开玩笑:“若能一直走下去也不错。”
  高斯年疏离道:“快到了。”
  苏孚脚步慢下来。
  高斯年疑问,她用手点嘴唇:“哥哥,你说,今早起来,我嘴唇为什么肿了?”
  高斯年压下心虚,直视她,淡淡道:“没肿。”
  的确没肿,高斯年精通自我管理。就是再失控的时候,也会努力把握好分寸。
  “是么?”苏孚突兀地转移话题:“我昨夜做了场梦。说实话,不是头次做,但那是最真实的一次……”
  高斯年眉心微不可查地压了下:“暗道氧气不够,咱们得……”
  苏孚踮着脚,吻上他的唇。
  他倏地睁大眼眸。
  暗道光线低迷,的确缺氧,他推开苏孚,呼哧呼哧喘气。
  没待斥责,被倒打一耙。
  苏孚抹抹嘴唇,苦笑:“也太过分了。”
  “你知道我喜欢你吧?却对我忽冷忽热,时而百般勾/引,时而爱理不理。”
  “你是在报复我么?报复我四年前引诱你,陷害你?”
  高斯年震惊:“我什么时候……”
  苏孚:“没有?”她咄咄逼人:“白无常是你吧,杜聿明是你吧,前个同我说贾昇风流,后个直接要求我远离贾昇,哥哥,你远着我,还不许我接近别人,不是么?”
  高斯年瞳孔震颤,好半晌,淡泊道:“是,白无常是我,杜聿明也是我。只是让你远离贾昇,因他不是良配,绝无私心。倘若你因此误会,大可不必。仔细想想,确实做错。”他恢复常态,甚至笑了下:“年少情感说不准,不该莽撞横插一脚。这样,你与杜聿明那纸合约就此作废。”
  苏孚沉静地听完解释,注视着他,自嘲:“说得对,大可不必。我真喜欢你,也最后问你,愿不愿意同我在一起?”
  良久缄默,苏孚故作轻快地哦道:“知道了。”
  她再扶起高斯年,高斯年绷紧神经,发现二人保持在礼貌距离。
  她不挂在他臂膀上,也不再故意用气息挑逗他。
  他松口气,怅然若失,倍感欣慰。
  高斯年这辈子,身浸泥沼,心肠黑透,不想伤害的,只剩两人。
  杜曼丽,他生母。
  苏孚,他前女友。
  他没爱过人,起初也分不清对苏孚是不是爱。
  只是在放她走后,午夜梦回,辗转反侧时;在见她与其他男人谈笑自若,心脏揪痛时;在无数次向她伸出触爪,又自行斩断时,恍惚想着,或许是爱。
  既然爱她,纵她不知好歹,他还是决定放过她。
  凭她给他第一个拥抱。
  凭她陪他玩的几天恋爱游戏。
  凭她能那样真诚地说出,我哥哥单纯,你别碰他。
  回苏家后,苏慎虽对二人同时公差表示怀疑,但因二人准备充分,那点怀疑烟消雾散。
  苏母生在江南,烟雨蒙蒙,楚楚可人。苏孚随她,有一副纤弱骨骼,瓷白皮肤,明艳而柔软。然而与真正温婉的江南女子不同,苏孚骨子里随苏慎,烈性执拗。
  说最后,就不藕断丝连,那点情丝斩断得干干净净。
  她放弃自己了。高斯年依旧站在暗处,窥视着一无所知的猎物。死死压抑住,潮水般袭来的失落与刺痛。
  这样很好,于她安全。
  也能让他,更加放松地满足癖好。
  十月,北平战事吃紧,高老元帅年老体衰,应委员长下达文件,高少帅高源、郭将军郭庆带领部队前去支援。
  十月下旬传来消息,高少帅与郭庆战死,五万精兵全灭,北平即将沦陷,高老元帅一口血堵在嗓子眼,差点没抢救过来,勉强维系生命,全身上下插满管道,高家所有资源一股脑传给高少帅幼子高玉麒。
  乱世,得兵马者得天下,权利更迭也意味着阶级突破的机会。
  原本就受人追捧的高玉麒彻底成为香饽饽,全上海滩,有点野心的,没一个不想巴结。
  他谁也不想见,只想躲在书房看书,还有……想到那个女人,小少爷期待地望向窗外,她又会带什么新奇玩意给他?
  高玉麒先天不足,缠绵病榻,犯有气喘,愈演愈烈,没生病时,也不被允许随意出府。
  苏孚晓得那叫哮喘。通过系统搜到现代糖皮质激素的提取方式,提纯药物,发明喷雾,苏孚成功缓解小少爷病情,成为高府贵客。
  她提着药与竹蜻蜓,畅通无阻进入高门大院。
  “今日感觉怎么样?”
  高玉麒展颜:“你那药神,肺管子好受多了!这是什么?”
  “竹蜻蜓。”
  手一转,竹刻得蜻蜓飞出去,在蔚蓝如洗的天空划过。
  苏孚教他,不经意似的:“玉麒,高府是不是和春和堂有合作?”
  高玉麒愣了愣,苏孚:“要是不方便说的话……”
  他想想:“也没什么不方便的,我也是才知道,春和堂居然是爷爷三年前投资的。怎么?杜老板和你抢生意了?”
  “没。随便问问。”
  果然,默默为高斯年保驾护航的是高老元帅,他早就和高斯年搭上线,估计也早知道高斯年的身份。能为杜曼丽留在苏家,高斯年为何不祈求高家帮忙?
  除非,高老元帅不同意,或者,他就是要害杜曼丽,逼得高斯年不得不继续待在苏家的幕后黑手……
  回到办公室,苏孚继续琢磨这事,突然铃声响起,她接起电话。
  是她派去盯着高斯年的侦探:“苏小姐,您说若高斯年有异常,要及时报告您?”
  “嗯。”
  侦探道:“他与贾月如一起进了f大教师公寓……”
  聊完,电话又响,是苏孚派去跟贾月如的侦探:“二人有说有笑走进去,门窗紧闭,实在进不去啊。还有……”
  “还有什么?”
  “贾小姐带了许多,工具。”
  苏孚挂断电话,迅速穿好风衣,开车去f大。
  f大教师楼,302。
  贾月如正襟危坐,将辛苦收集到的,能证明他身份的资料推给他。
  高斯年翻阅,表情宁静,没有一丝激动惶恐。贾月如对他更高看一眼。他合上资料:“贾小姐交给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贾月如兴奋道:“你知道吗?你是高少帅的儿子!现在高少帅战死,高老元帅退位,那高玉麒就是个病秧子,根本撑不起高家。斯年,高家最后一定是你的!”
  高斯年安静地望她,凤眼狭长,缱绻多情。
  贾月如心潮澎湃:“我会帮你。”她忍不住,靠近他,一把抓住他的手,重复道:“我会帮你,蔡委员长也会站在你这面。”
  高斯年清浅笑道:“贾小姐不会白白帮我?”
  贾月如忍不住,解开自己衣扣,癫狂道:“斯年,咱们是一类人,是天生一对。”
  她风衣下未着寸缕,高斯年眼底划过一丝冷光,阻止她,温和道:“我知道,咱们是一类人,不急,先把事情捋捋,我身份这事,你是怎么查出来的?蔡委员长帮的忙?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正值周末,校园无人,三三两两,犹如散星。苏孚泊车后,直奔教师楼。
  302,笃笃敲门:“哥哥,在么?”
  没有声音,好久,门才开。
  高斯年衣着整洁,没不妥:“你怎么来了?”
  苏孚撒谎:“公司压药器不动弹,跟我走一趟。”
  高斯年静默片刻:“明日再去。”
  苏孚瞪他:“知道一日损失多少银子吗?”
  说罢推他:“挡门口做什么。”自顾自倒茶,喝下去,余光晃视,没有贾月如的影子:“有需要带的吗?赶紧收拾收拾。”
  高斯年商量:“你先回去,我过会去。”
  苏孚固执要他现在走,争论间,卧室忽然发出脆响。是玻璃砸在地面,碎裂的声音。
 
 
第19章 养兄(8)   忘了,她放弃他……
  “不去看看怎么回事吗?”
  高斯年看她一眼,慢悠悠推门。
  房间整洁,空荡无人,玻璃杯在桌下死无全尸。他扫走四分五裂碎碴:“按我说的,你先回去,我这边事情处理好立刻过去。”
  一室一厅,除去卧室没能藏人的地方,侦探不会说谎,苏孚倚门思索着:“多久?”
  高斯年在厨房洗手,哗哗水流与他低冽声色糅杂:“最多两个小时。”
  苏孚没回答,安静突如其来,高斯年心头浮上不祥预感。
  卧室里,苏孚坐在皮质转椅,翘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盯向某处。
  美人儿做什么姿态都富有美感,她冲衣柜扬扬下巴:“这就是你说的公司要事?”
  顺她目光望去,鹅黄衣角小尾巴似的,遗留在柜门外,不是他会穿的颜色。
  苏孚:“不让我看看未来嫂嫂么?”
  柜中,贾月如手足无措。她可没忘记,苏孚的威胁!此刻,激越已尽数褪去,铺天盖地的恐慌让她喘不过气。
  “还有,哥哥要不要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转椅轱辘过半间屋,定在高斯年触手可及的地方,高跟鞋伸进床底,脚尖勾出个中等大小女士挎包,鹅黄色,鳄鱼皮,印月亮与羽毛。
  包口大敞,苏孚弯腰,捡起,哗啦啦——,各种奇形怪状,别出心裁的暴露工具纷纷落地。
  高斯年心脏攥紧。是秘密就有暴露的可能。并非没设想有朝一日,癖好公布天下,也为此准备许多说辞。却从未想过,会这样百口莫辩,含冤受屈。他根本没想与贾月如发生什么!不过虚与委蛇套话,再想斩草除根而已。
  证据确凿,无可辩驳,他垂眸,嘶哑道:“用于特殊爱好的工具。”
  高跟鞋敲击在地板,哒哒,落在心头,逐渐走向衣柜:“贾月如,自己出来吧。”
  贾月如死死拉着衣柜门,因为恐惧,牙齿咯咯作响。
  苏孚掏出把小巧手/枪,在手里把玩:“嘭。”
  地板漏了个洞。
  她声音冷一度:“还不出来?”
  贾月如咬牙切齿,硬着头皮,爬出衣柜。
  她是爬出衣柜的,因为双脚双手都被自己捆着,蛆虫般蠕动。大衣扣子没有系好,露出一线春光。
  抢抵在她额头,贾月如求救地望向高斯年,发现他表情管理无懈可击,漠然凉薄。
  纤白手指,按下保险:“咔。”
  贾月如抖若筛糠,涕泗横流:“苏孚,饶我,饶我这次。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声嘶力竭的解释与哭泣没成功叫停动作。
  黑洞洞的枪口,抵在贾月如额头,冰凉,带着死亡的气息,令贾月如崩溃:“求求你,求求你。”
  “嘭——”子弹擦过她的发丝,钻进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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