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春厌
时间:2021-06-24 09:38:55

  如今突然认了父亲,身份还不低。他便带着人回去将曾欺-辱过他的人一一报复。
  思绪又转到燕攸宁身上,不自觉惦念起那些相处的温-情。
  “公子长璆,府外有一男一女来打听过您。”
  忽而来了一名府上的家丁,在假山下向他禀报。长璆回过神,一男一女?
  “如何长相?”
  “听闻惊似天上人。”
  长璆想到燕攸宁,心情激动地从假山上跳下,带了人离府。
  城中食肆里,燕攸宁与伏缉熙尚未离开,打算歇一晚再赶路。
  忽一群人来了此处角落,长璆见着燕攸宁欣喜地跑上前要扑到她怀中,“姐姐!”
  伏缉熙瞬间便将燕攸宁拉到怀里,沉着脸色看向他。
  长璆眼里一瞬阴郁,看向燕攸宁脸上又装满了委屈,“姐姐,留在我身边好不好?我好想和姐姐在一起。”
  他话落,身后的家丁便包围了食肆里的燕攸宁与伏缉熙,又指着伏缉熙,“将他除掉。”
  “长璆要这样报答我吗?”燕攸宁抬眸,目色含霜。
  “可我好想拥有姐姐,让姐姐在我身边。”长璆泫然欲泣,“没有他的时候,姐姐对我那样好。”
  他想公主身边只有他,但这不可能。那他就只能想办法独占。
  本他还只是有些想念,闻她竟会来找他,当即生出了拥有她的念头。
  “我不会属于任何人。长璆看来一点都不了解我。”燕攸宁冷笑,几分嘲讽。
  燕壹、燕贰得了指示当即与长璆的人交手。两人是精挑细选出的武士,与一群家丁交手丝毫不落下风。
  伏缉熙看着长璆装作可怜的样子,想起在燕宫里时燕攸宁似一直很吃他这套。垂眼眸光动了动,犹豫后站起身,故意让一旁的家丁抓住,刀伤了胳膊,而后慌张跌倒扑进燕攸宁怀里。
  脸颊心虚羞赧得一片红深埋在她怀里不抬起,心脏也扑通扑通直跳,“公主,我受伤了,好痛。”
  闷声闷气地说完,脸更烫了。心虚又害怕燕攸宁会察觉,也觉这种事不适合他,如此的令人羞愧。
  “姐姐。”长璆满目渴求得希望燕攸宁能答应他。
  燕攸宁只瞥了他一眼,“不必如此妄想。”
  垂头见伏缉熙手臂流血的伤口染红了一片衣袖,心疼了。可人还在打斗也无法。
  一直到燕壹、燕贰将拦堵的人都解决后,燕攸宁扶起伏缉熙,他颊上还泛着红,抬眸看向她的目光里也有些含水,还有些躲避。
  像是心虚似的,遂产生几分怀疑。
  长璆还是想要拦住燕攸宁,“姐姐,你带我回宫也可以。”
  燕攸宁看他,伏缉熙当即倚到她身上,“公主,我流了好多血。”
  燕攸宁要说的话未再说,燕壹、燕贰将长璆拦住,他便只能阴郁地看着两人离开。
  伏缉熙印象里从不曾这样干过,羞-耻至极,可侧眸见燕攸宁脸上的担忧又觉还挺不错的。
  回到旅宿,要了伤药,两人坐在案后,燕攸宁要给他看伤,伏缉熙脸颊微红地脱了衣裳。
  “阿玉都在想孩子了,脱个上衣还羞呢?”
  他脸色更红,脸颊都侧了过去。
  燕攸宁本想问他可是故意在那时站起被伤到的,见此作罢未问。
  片刻,他又挪回视线落到燕攸宁脸上,她正在往他的伤口抹药,“公主,疼。”
  “这么点就疼了?”她抬眼凉凉瞥他一眼。他眼里委屈又有些哀伤,垂下了眼帘。
  燕攸宁正替他缠纱布,未瞧见,只道:“以往不都很能忍吗?”
  伏缉熙意会她话里的意思,纱布缠好便去抱住了燕攸宁,“忍着也是疼的,很疼的。”
  “公主。”
  燕攸宁虽让他说得心疼,却还是蹙了蹙眉。这糖粘牙了。
  阿玉越来越黏了。
 
 
第74章 ……
  她也抬手抱着他,揉了揉他的头发,“好好上药很快就能好了,以后这种情况,莫再莽莽撞撞的。”
  伏缉熙着实尝到了甜头,“嗯。”
  长璆并未放弃,寻到了旅宿来,只是这次并未带人跟随身侧,独身要进屋去见燕攸宁。
  让燕壹、燕贰冷漠地拦在外头。
  “我要见姐姐!”他含怒道。
  屋中,燕攸宁听见了他的声音看向屋门,伏缉熙敛眸沉默地抓住了她的手。
  “我要见姐姐,让我进去!”
  长璆还在门外与燕壹、燕贰争执。燕攸宁眉眼间冷漠,伏缉熙握在她左手上的手,让她右手覆于其上缓缓摩挲,似思忖着见或不见。
  伏缉熙目光落在她沉思的侧脸上。
  “让人进来吧。”燕攸宁出声看向屋门,就这样纠缠着也不行。
  她话落,便见一人影扑在门上拉开了木门。长璆进了屋里就直奔她面前眼眶通红于她身侧跪下,“姐姐。我只是想在姐姐身边,姐姐生气了吗?”
  长璆觉得他很执着于燕攸宁,他不知这是什么情绪,只知在她身侧让她在意是件十分温暖的事。
  他不见了,她甚至还来找他,这是他怎么都未想到的。
  “姐姐。”见燕攸宁看着他并不说话,长璆红着的眼眶里掉下泪珠子,“姐姐生气了吗?我错了,我不该想独占姐姐的。”
  他泪似断珠,在过分白皙的脸上瞧着梨花带雨,该是惹人心疼的很。
  燕攸宁是觉有些许心怜,却并不及见伏缉熙时的怜爱。她回头,见伏缉熙看着她,伸手在他颊上揉了揉,他本忧虑的神色,颊上粉了些。
  阿玉哭的时候,更让人觉伤心与可怜呢。就像让他哭的人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似的。
  抬起他的下颌来捏到近处,在他唇上轻轻吻了吻,又压他躺在地上,指腹摩挲在他的眼角。
  想蹂-躏哭。
  伏缉熙还愣在这突如其来的一切里,长璆亦是,望着伏缉熙的视线能将他五马分尸。
  果然如他所想,这人谪仙之貌将姐姐勾得神魂颠倒。他才不见姐姐几日!
  他想将姐姐带回府里,往后余生都只是他一个人的。只对他好,只对他温柔。
  他想要伸手去拉燕攸宁,燕攸宁却已起了身,神色淡然看向他,“不过都是消遣,何必当真。”
  或许相处时是有那么些真心,但长璆显然并非在燕宫里时那般乖巧无害,“长璆待我并不真心,你只以我为过活的主子,既如此,如今你又恢复了身份,刚好可以一拍两散,不再牵扯。”
  “姐姐……”
  长璆眼里含着的泪珠都凝住了,想不到她会这样说。可就算是消遣,他也愿继续被消遣,她给的温暖太真诚,想要留住。
  “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就到此为止吧。”
  燕攸宁无情。
  她本还打算歇一日明日再离开,这会儿话落就拉起了还躺在地上看着她有些呆愣的伏缉熙,站起离开。
  长璆拉住了她的衣角,仰头看她,细密的睫毛长长翘起,让泪意濡湿,“姐姐,真的不要我了吗?姐姐。”
  伏缉熙觉不该在此时落井下石,可私心让他无法克制。
  “公主,他方才还想杀我。”他垂着眼帘,几分委屈道。
  长璆甚是想要杀掉伏缉熙,可他不能再在燕攸宁面前做这种的事,只揪着她的衣角不愿放开。
  “姐姐。”
  燕攸宁自然不会留着危险在身侧,长璆已然不在所能控制的范围之内,他的心已经养大了,捏了捏手掌里握着的伏缉熙的手。
  “到此为止,纠缠无益。”
  长璆心思深沉,已很明显不是个乖巧的。阿玉呢,逃而复返,是为了什么?
  燕攸宁带人离开,两人出了旅宿燕攸宁便松开了手。伏缉熙看她,“公主。”
  他如今乖巧地让人都不忍去怀疑他是否有什么心思。然逃而复返加之异常乖巧听话,又怎会没有问题。
  “阿玉会是什么别有用心呢?”
  伏缉熙一怔,隐约觉心口有些泛疼,她还是不相信他。可他又有什么能让她相信的?
  他连待在她身边都还有时间的约束。若他不是伏国王族,他可是就能让她相信了。
  “我不会伤害公主的。”
  ……
  两人坐上马车,早早地离开了此地。
  燕攸宁又想起伏缉熙哭得一脸泪痕的样子,忽得将他按在车厢上,险些两人的鼻尖都要撞在一起。
  过近的距离伏缉熙心脏乱跳却又无处可退。
  “公主?”
  她指腹又到他眼角下轻轻摩挲,磨得微微的红,“阿玉泪落如雨的时候,可怜又可爱。”
  他倏然脸红,想到那次又还能记起当时的心痛。燕攸宁蓦地就让他抱住了。
  “喜欢公主,一会儿见不到公主都会很想念。若能重来一次,还是想要遇见公主。”
  燕攸宁怔怔的,“阿玉从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若是可以重来,我一定会这样说的。”
  燕攸宁低笑,侧过头,唇擦过了他脸颊看着他。
  他羞羞涩涩地凑上前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脸颊微红。
  马车连夜出城,第二日上午在晋袁县落脚歇息。
  两人下了马车打算在城中四处走走,游览观光。
  在此处躲藏居住的燕卉虞却是瞧见了他们。
  “姑娘,你在看什么?”蓝珠随她身后出了巷子,见她在发呆。
  两人身着平民的衣裳,梳着妇人发髻,不见点缀。
  燕卉虞像是并未听见蓝珠的话,只目光盯在燕攸宁身上,恨不能盯出两个洞来。
  她东躲西藏,日子过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燕攸宁却仍旧还是那样高高在上。
  若不是她那祸水的样貌,桂国又怎会去攻打燕国,燕国又怎会联合桂国灭了苍梧。
  使她如今夫国灭,母国难回,如丧家之犬,在外受人欺凌。
  若非是她故意隐瞒柏芝玉她的名字,她又怎会落得如今这样。
  燕攸宁怎么能毫无愧疚的还在苍梧这片土地上游玩。
  又至傍晚时,燕卉虞打听到了燕攸宁的落脚之处,袖中藏一柄锋利的匕首寻了过去。
  旅宿里,她向小二询问可有一男一女带着两个侍卫居住于此,她是那个姑娘的妹妹,来此相见。
  小二领着她到后院客房,燕卉虞便见着了燕壹、燕贰,守在门外。
  她眼里阴狠又收敛起,燕壹、燕贰已是瞧见了她。
  “阿姐怎么来了这里?”她走上前,一脸欣喜地询问。
  “公主卉虞?”在此见到燕卉虞,燕壹、燕贰都是惊讶的。又回答道:“公主有事来此。”
  “我可以见阿姐吗?”她问。
  燕贰遂进屋禀报,而后让她进屋。
  燕攸宁与伏缉熙正用晚膳,见人进来皆抬头。
  燕卉虞瞧见伏缉熙,眸里依旧是惊艳与喜欢,然如今已无心肖想。又看向燕攸宁,含笑,“阿姐,你是来找我的吗?”
  燕攸宁根本不知她身在何处,又怎可能是来寻她的,不过既然遇见了自然要带她回燕宫。
  “阿妹用膳了吗?坐下一起吧。”见她衣着朴素,身无缀物,想必在外过得艰难,“你未与苍梧太子芝玉在一块儿吗?”
  提起此,燕卉虞心中恨意更浓,太子芝玉携嬖姬逃走,却留她这个夫人在宫中毫不知情。
  若非燕攸宁,怎会有这一切,她根本不会嫁于这太子。
  伏缉熙手臂受了剑伤,这会儿放在身侧,单手拿着木箸吃米饭着实不方便,虽然他的手臂并非不能动,可瞧着燕攸宁,他就是想要她……喂。
  正要开口就见燕卉虞已走到了案前,不打算理会她,欲说,却忽见她从袖里取出利刃向燕攸宁刺去,“公主!”
  燕攸宁倏见她抽刀当即便躲,却让伏缉熙压倒在地,也算是躲过了,只他痛苦地哼了一声。
  知他未被伤到,是手臂的伤被牵动了,忧心,“阿玉。”
  燕卉虞一击不中怎可能死心,绕过摆满菜肴佳酿的小案就要再次伤人。伏缉熙翻了个身,抬脚踢向她小腿。
  人当即要栽倒,可她手中乱舞的匕首还是要伤到燕攸宁,燕攸宁亦是翻了个身又压在了一侧伏缉熙身上,抱着他滚到了一侧。
  看他眼里微微泪花,看着她,“公主,好痛。”
  燕攸宁知晓是又压着他的伤了,坐起身。燕壹、燕贰闻动静进了屋,眨眼将燕卉虞制住,夺走了匕首压跪在地上。
  燕攸宁扶起了伏缉熙,他趴她肩上,“公主,又流了好多血,好痛。”
  她心疼,先未管在一旁破口大骂的燕卉虞,让燕贰去取伤药。
  她要脱伏缉熙的衣裳,他却压住了她的手,红了耳尖垂头含羞,“不能让别人看的。”
  燕攸宁这才想起到,还有个燕卉虞在屋里。而燕卉虞见她的动作,又是骂了一声,“不知廉耻!”
  “那就把她的眼睛蒙起来,看不见阿玉了。只给我看。”他昨日的新伤,这会儿折腾得严重,血已又将衣袖染红。
  燕贰取药回来,燕攸宁便吩咐他蒙上燕卉虞的眼睛,堵住嘴,手脚都绑起来,先就丢在屋里。
  两人按吩咐做完一切后退下,燕攸宁便脱去伏缉熙的衣裳,看他白皙的手臂上血顺着流下。
  “公主。”他看着自己的伤。
  “嗯,知道你疼。”燕攸宁道,凑近到他唇上吻了吻,他便不再说话了。
  “还想要公主。”好一会儿,又有声音道。
  “嗯?想要什么?”燕攸宁问。
  燕卉虞被绑着倒在地上使劲挣扎着却毫无用处,口中呜呜呜眼前黑乎乎一片,听着两人那些暧-昧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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