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嫁给了皇帝——情系若痴
时间:2021-06-24 09:43:11

  因有她在,寝殿的地龙柳烧得火热,慕晚晚眉蹙着,全然没在意他的动作,一心只想着柳涵菡的事。
  李胤抬了她的下巴,问她,“柳涵菡与你无亲无故,你为何要这么帮她?”
  慕晚晚也说不清为什么,或许她想让魏辙来,不想让柳涵菡失望,不想让她的一片痴心错付。
  李胤低头,慕晚晚自然而然地被他亲着,道“臣女想看看魏辙的真心。”
  李胤稍稍放开她,“那他真心试探到了,命若没了怎么办?”
  慕晚晚喘息了下,“如果他对柳涵菡是一片真情,那又怎会骗她?岂不是徒增柳涵菡的厌恶。”
  李胤笑着揉了揉她的腰,“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无情?如果朕就是对你一片真心,却又骗了你呢?”
  慕晚晚眼睛看他,“您不一直都是这样吗!”
  她说的是李胤一直都在骗她。
  但李胤没多问他的“一直都是这样”是什么意思。反正现在人在他手里,是跑不了的。
  李胤靠近她,呼吸灼热,屋中温度逐渐升高。忽听外面的传话声,“皇上,有人去劫狱了。”
  李胤刚探进去的手猛地顿住,脸色顿时黑了,又看看怀中女人得意的笑意,当即忍不住,想逗弄她,指腹进了幽泉。慕晚晚双手虽在推拒却软绵无力,身子猛颤后,李胤才放开她。
  他擦了擦手,站在她面前,神色淡淡,“走吧。”
  慕晚晚现在哪还有力气,这个坏种,真实坏死了。
  魏辙在三日后来劫了狱,他武功高强,即便李胤早有准备,他依旧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里面。
  魏辙从袖口里拿出银针,把锁解了开,道“涵菡,你随我走。”
  柳涵菡见他来,心里百味杂陈,她就坐在里面,仰头看他,“魏辙,或许是我错了。”
  魏辙一瞬怔然。
  然后柳涵菡一手拿起地上的食盒砸到墙上,“砰”地一声响,外面一瞬就进来许多甲兵。魏辙再逃脱不掉,当场被人压住。
  他并不怪柳涵菡,反而笑着对里面的女人说,“若我死了,你想嫁给别人,这个孩子是个累赘,也别留着了。”
  魏辙来时,身上是挂着伤的。三日前他就听到柳涵菡入狱的消息,即便他猜出这或许是个陷阱,孤身前去,将一去不复返,但魏辙当时毫不犹豫,准备片刻就要劫狱时,却没想到遇到了许沅沅,那个当初答应他能帮他和柳涵菡在一起,最后却给大昭报信的中原女人。
  她命人囚禁了自己,魏辙好不容易挣脱开铁链来见她,却果真中了圈套,铁链是由铁钉钉在他手掌里,他现在两手被钉贯穿,剧痛无比。不过这样也好,他想,他来换她,这样她就不用再在这牢狱中受罪了。
  这是魏辙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柳涵菡怔然地看着他,看他被押着快要离开,突然开口大喊,“魏辙,我不会留下这个孩子,我一定会嫁人的。”
  她仿佛看到魏辙那素来高大的身形颤了颤,耳边又似是听到他从未有过的无奈和苦涩道了句,“好。”
  他以前总是这样,不论她提什么无理取闹的要求,他都会回答好。可他倒底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那三年,柳涵菡这三年等得真的好苦。
  柳涵菡从牢狱里很快被释放出来。慕晚晚得知这个消息依旧还在宫里,李胤硬是缠着她不放,叫慕晚晚好一顿头疼。终于哄着人放自己回府,去探望柳涵菡,没想到他一时兴起,竟又要作起了画。还一本正经,冠冕堂皇,“既然你已经学了画,现在作一幅也无妨。”
  慕晚晚很单纯地以为他只是单纯地作画,直到他拿出那件几乎穿了等于没穿的衣服。
  慕晚晚顿时目瞪口呆。
  李胤道“这是朕亲自为你让尚衣局做得衣裳,你穿上试试。”
  慕晚晚心想,我穿了这个还不如不穿。这件衣裳竟然是他亲自下令做的,可见这个男人…慕晚晚想不出词形容。果然老男人就是不如年轻子弟清纯,当年裴泫可没这么折腾她。
  虽然不情不愿,但慕晚晚还是换上了。她双手环胸,如何都不肯放下来。被李胤指尖一挑,慕晚晚羞赦地扭开脸,任由面前的男人观摩品评。
  李胤指腹落在那片滑腻之上,慢慢向下,然后慕晚晚回府的事就挪到了后午。
  她去见了柳涵菡。
  柳涵菡坐在书房里,提笔出神。
  慕晚晚进屋后先向她告了罪,“此事是我自作主张,请先生勿怪。”
  柳涵菡眼提不起精神,摆摆手让她坐下,“我不怪二小姐,是我一时情急,被情爱冲昏头脑,险些成了大昭的罪人,二小姐此举处理妥当。”
  两人心照不宣,谁都没提慕晚晚为何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把她找个由头打入牢狱,又能指使羽林军抓了魏辙。
  慕晚晚又道“先生请放心,魏辙不会有性命之忧。”
  话虽如此,意思便是除了丢掉命,其他的惩罚就不知道了。
  得她亲口保证,柳涵菡安下心,“多谢二小姐。”
  慕晚晚笑着回应。两人一时无话。
  柳涵菡突然开口,“二小姐后面的人是不是那位?”
  那位是谁,二人都心知肚明。但柳涵菡向来不是个多话的人,此时和她说这事,慕晚晚先是微微诧异,随后静默不语,算是默认了。
  柳涵菡又道“二小姐今后可有打算?”
  慕晚晚明白她口中的打算是什么,无非是她进宫做了宫里的娘娘,可若是这样,她与李胤从前那些女人有何不同。陆凤仪这个皇后如同摆设,他后宫不可能只有自己一个女人,后来还会有其他比她更年轻漂亮的女子进宫,届时她人老珠黄,身子也难以受孕,最后只能落得个晚景凄凉的下场。
  念此,慕晚晚道“自然是有打算的,如今父亲和长姐都在漠北,我也想去漠北看上一看。”
  柳涵菡被她这句话惊讶道“可是那位怎会让您去?”
  慕晚晚道“事在人为,他今日之喜又怎会知他日无厌?”
  柳涵菡心里有些佩服她。
  慕晚晚又问,“先生日后打算如何?”
  柳涵菡摸了摸稍稍隆起的小腹,笑意温和,“我想找个地方把他生下来,长安不能容他,早晚有一个地方可以容得下他。”
  她那时对魏辙放的狠话也是希望他不要顾忌自己,断了这层关系对两人都好。把这个孩子瞒住,平安降生,也不会让他再受人非议。
  慕晚晚回了府。柳涵菡这事让她一时百感交集,说不上是为什么,总觉得心里失落落的,好似缺了一块东西一样。
  她也曾试想过若是自己有了孩子该怎么办,现在她被李胤管得这么严,依着他这种法子,自己真的有可能会受孕。若是她真有了孩子,慕晚晚想,即便这个孩子留了下来,她恐怕也不会愿意留在宫里。李胤的女人不会只有她这一个,孩子也不会。
  魏辙被压进了牢狱,已经整整严刑拷打了五日,而他依旧是一句话都没说。即便提到他的亲人,他心爱的女人,他也只是迟钝一下,不说一句话。
  魏辙再次被推入牢里,浑身都是鞭打,刑拷的痕迹。他头发散乱地坐着,眼睛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耳边传来一道声音,他耳朵被打得出了血,以为是幻听,直到人声渐进,他才缓缓抬了头,看到门外身穿斗篷,容色素淡的女人。
  魏辙扯扯嘴角,笑了一下,声音异常的沙哑,“你怎么来了。”
  柳涵菡摘了斗篷,面色淡淡,“我要离开长安了。”
  魏辙嘴角的笑意僵住,两腿盘坐看她,“这样也好。”
  他一手撑地起身,左腿被打得失去知觉,只能一手托着到她面前,“涵菡,我还有一件东西要给你。”
  柳涵菡站在远处,离他不远不近,斗篷下的手早已攥紧,可面上容色寡淡,好似昨日惊恐之人不是她一般。
  魏辙道“我在长安这么多年,存了不少私产,你…”
  柳涵菡听明白他的意思,打断他,“你的孩子昨日我已经亲手杀了,你是想把这些私产做我的嫁妆吗?”
  “魏辙,我今日来,就是想和你一刀两断,你我从此以后再无瓜葛。”柳涵菡话落,转身抬步走了出去。
  柳涵菡离开那日,只有慕晚晚一人来送她。慕晚晚在她手心里塞了一张字条,柳涵菡接过,眼波微动,慕晚晚道“一路平安。”
  李胤说她心硬,慕晚晚反而觉得自己心很软。她真做不到见死不救。
  事情处理完,因着蛮夷细作和刺杀皇帝的事,叫西南又多上了不少的朝贡。慕晚晚怀疑李胤是有意狠狠敲诈西南一笔。
  李胤处理完政事,夜里去见她,慕晚晚正睡着,不情不愿地被他吵醒。李胤含着她的唇瓣,掌下灼热,算算二人已经许久未见。
  慕晚晚眼里迷蒙一瞬,听他道“朕听你的,把魏辙放了。”
  慕晚晚撇撇嘴,“什么叫听臣女的,明明是您早就算计好,逼迫得魏辙无路可走,才到今天这般地步。”
  “您不也是早就查好了,他从未在大昭害过人,也从未出卖过大昭的秘辛给西南。要不是这样,您早就把他给剐了,再明面上对臣女说您放了他。”
  慕晚晚像崩豆子一样把心里话都说出来,说完才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顿时后悔不已。
  李胤看着她笑,“这么了解朕,看来朕必要让你入宫不可了。”
  事后,李胤手搭在她的腰上,屋里热,两人满身粘腻地贴着,慕晚晚很是不适。
  他道“现在事情处理差不多,明夜你入宫,朕与你洞房花烛。”
 
 
第71章 
  慕晚晚与裴泫大婚之时, 因知裴泫出身寒门,家境不好,是以一切从简。裴泫拿出手的聘礼都不及她嫁妆的十分之一。
  当时慕晚晚并未在意, 她以为只要她和裴泫两人相爱,这些都不是阻碍。但事实给她打了个响亮的巴掌,裴泫不爱她,亦不会给她多少聘礼,他想要的,不过是慕晚晚的家世和她手里的大把嫁妆。
  当时长姐就给她来时传信, 告诉她裴泫不是良人, 慕晚晚看到那封信还暗自伤心好久。父亲也气得差点把她家法处置。她与裴泫这段姻缘不受家人祝福,最终如长姐信中所说, 没得善终。
  如今想想, 长姐说的都对, 是她自作自受,才落的今日下场。她自幼就受父亲和长姐庇护,性子执拗惯了,若是没遭这般打击,恐怕还会依着从前那样活下去。一身大小姐脾气, 那个令人厌烦的慕晚晚。
  当初她与裴泫婚配长姐都不会同意, 而今她又与那个高位之人有了关系, 长姐定然也是不会同意,恐怕还会气得把她的腿直接打断了。
  与李胤的这段关系慕晚晚心里已经有了结果, 怕是一样不能善了。然则现在李胤好似对她宠溺得紧,甚至竟还要与她做一回民间夫妻。慕晚晚心里五味杂陈, 李胤越是这样对她,慕晚晚就越是想逃离, 她宁愿李胤和以前一样对她不冷不淡,隐忍克制。她也能像以前一样对他,看似乖巧温顺,实则远距千里。
  慕晚晚望着小窗外兀自想着,眼睛再落到妆镜旁的账册上,又是一阵苦恼。
  李胤不久前在她院子里堆了一堆的东西,慕晚晚以为这已经够多的了,哪知当他又把一物交于她手中时,慕晚晚心里可谓是惊诧形容。
  他竟然把他所有皇庄都给了自己。
  慕晚晚手里拿着那叠厚厚的账册,有些烫手。心里除了惊异,还有点小小的疑惑。李胤他…是不是以为自己很缺钱。
  长安近些年雪都很多,也很大,一下上就能落一夜,厚厚的一层,如一层银霜铺了长安满地,放眼望去,尽是皑皑一片,美极,艳极。清纯至极则为妖,长安城是大昭最为繁盛之地,街头无一乞儿,满城繁华之景,令外州人都心驰神往。
  因着不久前刚刚下过雪,如今雪化,正是最冷的时候,今夜还有风,将这冬日夜里的冷意又增添了几分。
  夜里,一辆马车缓缓驶进了皇宫。慕晚晚到了乾坤殿,李胤已把奏折批好,坐在案后等她。见到她来,起身过了去。
  周边还有不少服侍的宫人,李胤没顾及那些人,过去就把慕晚晚拉到了怀里。柳香立即垂了头,当作自己不存在。周边的宫人也都垂头悄声退下,柳香跟着出了去。
  慕晚晚顺从地被他拉着又坐到之前的榻上,她眼眨了下,看到案上摆了不少尚未合起的奏折,上面写着许多朝中机密要事,慕晚晚只扫了眼,很快收回来。
  李胤注意到,笑了声,“不必回避,在朕这你想知道什么都行。”
  慕晚晚看他一眼,没说什么,倒底还是把视线收了回来。
  李胤也没在意,又从案上翻找出一张大红色的帖子,交到慕晚晚手里,慕晚晚狐疑地接过,翻开看了眼。
  他道“这是朕的聘帖。”
  “时间仓促,你又有诸多顾虑,朕不想为难你,也做不到其他太多,这已经是朕依照民间大婚习俗能给你的全部。”
  聘帖的字是他亲手写的,一字一句,笔锋苍劲工整,可见是用了心。慕晚晚指腹摸在上面,金色的字迹一点一点入了她的眼。
  她拿着那张聘帖,心想,李胤能对她让步到这样,是不是对所有他宠爱的女人都如此做,是不是以前也对鹂瑶这样过?
  慕晚晚轻轻开口,“其实您不必这样的。”不必这样用心,她从来就没想过和李胤做夫妻,和他相守偕老。她没想过,也不相信李胤身为一个君王,能一直会有她一个女人。这段关系本就脆弱,撕裂开来,里面只有不堪。他算计,她亦在算计。
  李胤并没听到她小声的话,走到里间去找了那块令牌,回来时一手拿着令牌,另一手勾住她的腰,让她贴近自己,嘴角弯起弧度,“这也是给你的。”
  慕晚晚接了过来,看到是那块熟悉都令牌,惊异了下,“您不是说只许臣女用一次?”
  李胤道“从现在开始,它就是你的了,想用多少次都可。”
  慕晚晚目光落到手里,心下百味杂陈。
  李胤道“都收着吧,朕看你收下才放心。”
  慕晚晚抬眼看他,把想要拒绝的话咽了回去。抬手把这两物都放到了怀中,道“臣女谢过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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