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结婚以后[女A男O]——25cm
时间:2021-07-06 09:57:13

  手指沾了水,指纹识别无法生效,她太急迫,往日的冷静也跟着混成了一团浆糊,试过两遍后,她干脆将湿润的手指往自己尚且干燥的小腹上一抹,冷意刺得她皮肤一紧。
  “滴”的一声,门终于开了。
  傅东倪脱了军靴,一边往里走,一边喊裴珩之的名字。
  无人回应。
  她攥着拳,神情带上了一点慌乱,刚要给裴珩之拨通讯,却蓦地看见客厅饭桌上色香俱全的几道菜。
  醋溜木须、蜜汁火腿,还有奶油土豆泥……
  这些都是她曾经向裴珩之提过的想吃的菜。
  傅东倪心神一凝,视线扫过一室一厅的房子,久不住人,即使按时有清洁机器打扫,也理应有点冷清寂寥的意味儿。
  但她一点点看过去,发现这里被人重新收拾过,常用品顺手摆放的位置是裴珩之的习惯。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裴珩之传达给她的,和好的信号。
  脚步声自厨房的方向响起。
  傅东倪猛地回过头。
  裴珩之听到动静便从厨房出来了,一抬眸,和傅东倪有些怔然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她身上裹着外面暴风雨的气息,军服下摆微微打湿,但手中的那束花却没被雨淋到半点,她嘴唇抿得很紧,没有先开口说话。
  裴珩之垂下羽睫,轻声说:“吃饭。”
  傅东倪站着没动,她注视着他,眼睛一眨不眨:“我不吃。”
  裴珩之看着她:“不是你说的,禁止浪费粮食。”
  “我没打算浪费,”傅东倪嘴唇动了动,“我留着晚上吃。”
  裴珩之眼底闪过一丝不解。
  “我害怕以后都吃不到了,”傅东倪说,“所以留着晚上吃,省着点吃。”
  她的声音含着些许沙哑。
  裴珩之穿了一套家居服,棉麻的面料,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衬得他的身形愈发清瘦。
  傅东倪看了他几秒,然后提步走过去,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腕,很重的力道,完全不给他挣脱的机会。
  “如果我说我需要你,离不开你,”傅东倪对上他漂亮而水湿的眼睛,“如果我跟你保证,我和白焰绝没有一丝复燃的可能,也绝不会再将你撇开,如果我送给你喜欢的荔枝……”顿了顿,她摇头否定,“不,是我喜欢的荔枝……”
  傅东倪将手中的荔枝花束递到他面前,喉头微哽,用很低的声音说:“你……能不能不要走?”
  裴珩之眼眶一下红了。
  他接过荔枝花束,清新的香气和他的信息素如出一辙,在傅东倪强势又温柔的攻势面前,他已然一败涂地。
  “傅一,”裴珩之视线被水雾氤氲得几乎模糊不清,但他想起来自己等在这里的原因是什么,于是指了指玄关处那个藏满了五彩斑斓手折星星的玻璃瓶,固执地问,“你为什么留下它呢?”
  傅东倪没想到他的关注点在一个星星瓶上,停顿两秒,她还是回答:“那是好多年前,我还在首都星时,遇到的一个陌生人送的。”
  那时她正处于人生最低迷的状态,晏初和季望为了帮她从痛失双亲又被甩的打击中走出来,带着她去了一家叫做“你好,陌生人”的秘密倾述馆,美曰其名,那些不好和身边人说出口的烦闷与痛苦,可以对着陌生人倾述。
  进去都得穿玩偶服,声音也会处理,随机匹配倾述对象,隔着玻璃墙互相发泄。
  傅东倪原先觉得晏初和季望强推着她买票的行为简直傻逼透顶了,可真当她穿着玩偶服,听着对面人开始对她讲述秘密时,她恍然又觉得这家倾述馆也不是一点儿存在的意义都没有。
  因为不管她在这里怎么失态,怎么痛苦,怎么宣泄,对面的人都不会认识她。
  “我匹配到的那个人,他好像暗恋一个人很久了,但那个人一点儿都不知道,”傅东倪道,“那些星星是他折给他暗恋对象的,说是对她所有美好的祝愿都折在里面了,还说很灵,非要送给我,祈祷能帮我渡过难关。你别说,还真挺管用的。”
  裴珩之灼灼凝视着她:“一个陌生人的东西,你为什么留下来?”
  “人家这么重的情意塞给我,我也不能把人家一片真心随便糟蹋了,当年来厚朴星的时候我什么都没带走,就带走了这玩意儿。”
  傅东倪语气带了些笑:“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还喜不喜欢……”
  “喜欢!”
  裴珩之忽然激动起来,他眼睛亮得逼人,复又喃喃自语:“他一定舍不得放弃……”
  “那你呢?”
  傅东倪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湛蓝色的眼睛里有一种让人无处可躲的压迫感,她望着他笑了一下,炙热耀眼:“荔枝,那你呢,你还喜欢我吗?”
  裴珩之眼睛更红了。
  他喉咙收缩,重重点头,仿佛认命一般,仰头吻上她的唇。
  和他的眼泪一起烙印在她心口上的,还有他带着哭腔的埋怨:“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需要我……”
  “对不起,对不起……”
  他曾经无数次看过她的背影,和她擦肩而过,他循着她的足迹,从附中的教学楼长廊走到学礼楼的林荫路,从首都星的秘密倾述馆走到厚朴要塞的日落小道。
  他不在乎她知不知道他的名字,不在乎总是追逐。
  只要傅东倪说需要他。
  只要她说。
  他就是无坚不摧的。
  傅东倪扣住他的腰,摸着他柔软的银发,回应他:“是我不好,是我做得不够好。”
  裴珩之被她温柔的纵容蛊惑,他的吻不知不觉变成了咬,他咬破她的嘴唇,任由混着她信息素的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
  两个人都感觉到了疼痛。
  可疼痛却让压抑许久的情绪在一瞬间沸腾,他们彼此的眼中都带着隐忍多时的谷欠.望。
  傅东倪抱着裴珩之去卧室,他紧勾着她的腰,搂着她的脖颈,金眸里燃着黑沉沉的火:“傅一,你害怕吗?”
  傅东倪反问:“我有什么怕的?”
  “可我害怕。”
  裴珩之沙哑着声道:“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我会嫉妒好多好多事情,如果你知道了,会讨厌我的。”
  “那你说说看,”傅东倪将他放在床褥上,而后撑在上方,直勾勾盯着他道,“把你心底真正想对我说的,真心的话,都说出来,让我听听,至于讨不讨厌……”
  话音稍顿,她低笑出声:“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裴珩之心跳有些不稳,他犹疑地看她一眼。
  傅东倪抬了抬下颌,用眼神鼓励他,但裴珩之并不配合。
  空气凝滞几秒。
  傅东倪想了想,从他的耳垂朝下一路揉过去,她本意是为了帮裴珩之放松。
  因为每次他激烈的情绪似乎都是在陷进这种情动的状态下爆发出来的。
  然而裴珩之在看到她熟练的动作时,忍不住抿了抿嘴巴,饱含酸涩地问:“你以前和白焰上床时,也是这么帮他的吗?”
  傅东倪的指尖一下顿住。
  她张了张唇,被问得哑然熄火。
  裴珩之将她僵硬的表情尽收眼底,眸子黯了黯,他别过头,有一丝的后悔,但他不想再逃避:“你对我的好,我都忍不住去和白焰比较,我没办法不去想,这些事你和他做没做过,也没办法不去怀疑,做同样的事情时,你会不会突然想起他……”
  傅东倪没说话。
  裴珩之艰难地闭上眼,苦笑:“我就是这样的人,傅一,我就是这么卑劣……”
  “那我现在明确回答你,我不会。”
  傅东倪打断他,掰过他的脸,强迫他和自己直视,而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荔枝,能不能对我有点信心,对你自己有点信心?”
  “……”
  裴珩之咬了咬下唇,睫毛低低垂着。
  见他这样,傅东倪定定看了他一会儿,舔了舔尤带着疼痛的嘴唇,她似笑非笑地啧了一声:“从前还真看不出来,你这么难伺候。”
  裴珩之还以为她真讨厌自己了,肩膀瑟缩两下,眼角红透了。
  然而下一瞬,傅东倪手肘一撑,往下挪了挪。
  她的嘴唇,触感温热。
  裴珩之猛地瞪大眼,条件反射地往后缩,淡金色眸子里的情绪甚至可以称得上惊恐:“傅一,不可以……”
  傅东倪箍着他的腰将人拽回来。
  她稍稍抬头,微卷的乌黑发丝隔着家居服的衣料扫过他小腹,痒痒的,热热的。
  衣摆微微往旁边掀开,裴珩之的皮肤瓷白如雪,腹部肌肉并不那么明显,这会儿被她的手劲儿按出了几道浅色的红印。
  荔枝香在鼻尖下蔓延,傅东倪感觉到裴珩之的身体骤然紧绷,他浑身不受控地颤.栗,神志在一瞬间轰然倒塌,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哼叫,像是被神眷顾。
  “既然你说那些都是我和别人做过的,那我就对你做点从没做过的。”
  傅东倪将嘴唇贴过去,勾了勾长裤的边缘,眼眸雪亮,含含糊糊地说。
  “这样,你满意了吗?”
 
 
第55章 暴风04   6.15
  裴珩之有些僵硬地倚靠在床头, 傅东倪信息素炙热的温度包裹着他,是深海纯净而通透的味道,某些暧.昧的声响穿透他的耳膜, 让他大气都不敢出。
  她的头发很黑。
  极致的黑交错于瓷暖的白, 极具满足感和冲击力的画面在他眼前一幕幕地铭记、印刻。
  傅东倪强势地侵蚀他的意识,从未做过的事在她这里, 由生疏到游刃有余,也不过片刻时间。
  裴珩之像被子弹击中, 脑子都无法再思考, 身体里窜起一阵强烈的电流, 从脚趾尖儿到脊椎, 再到大脑,本就微薄的理智像是已经不属于自己。
  他紧咬着牙齿, 最后依然无法克制,喉咙不断收缩,大张着嘴唇喘气。
  也就是这时, 傅东倪忽然抬起头。
  大拇指不轻不重地摁住。
  裴珩之眼尾发红,胸膛起伏, 喘息剧烈, 他试图平复, 以为傅东倪不想弄月庄, 于是伸出手:“我、我自己来也可以……”
  傅东倪被他这话逗笑, 喉咙里溢出低低笑声:“你看你, 又在乱想。”
  她拂开他的手, 佯怒:“别乱碰。”
  裴珩之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被她这么吊着,有点难受地呼出一口气, 饶是到了这种地步,他依旧不敢开口说任何要求她的话。
  傅东倪让他不要碰,他就真的乖乖垂下手,任为鱼肉。
  傅东倪啧了声,有点恨铁不成钢,看见他隐忍的表情,她居高临下地睨着他,漫不经心地时不时拨弄他两下。
  一旦他表现出任何迹象,她又戛然而止,语气冷肃:“裴珩之,你就这点脾气么?你看,我比你恶劣多了,我不像你,只会闷在心里不说,亦或者只是说说,你惹我生气了,我就要惩罚你,让你长记性。”
  她的声音又低又缓,带着些许蛊惑的意味儿。
  受刺.激过度,裴珩之的眼泪从眼梢淌下来,他的眸子雾蒙蒙一片,偶尔看过来的一眼,都饱含着诸多委屈和埋怨。
  仿佛在无声地央求她,不论是天堂还是地狱,只愿她立刻将他横刀终结,一了百了。
  傅东倪差点就心软了。
  但她深知现在不是时候,她深吸一口气,摸摸他发热的脸颊,软硬兼施,缓缓开口:“你不是气我吗?可就你刚才那点本事,在我看来,那不叫生气,叫勾引。”
  裴珩之死死抓着傅东倪的肩膀,内心深处强烈的渴求和他这么多年来循规蹈矩的惯性疯狂喧嚣,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傅一,我不行,真的不行了……”他哭着求饶。
  但傅东倪比他铁石心肠。
  她要做成一件事,那就一定是要做成的。
  “昨天说要离开我不是挺硬气?”傅东倪盯着他,没有半点虚张声势,“怎么现在就不行了?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她语调无辜。
  裴珩之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不断掉落。
  他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傅东倪逼到这么狼狈的地步。
  也没想过他的妥协反而不被领情。
  他二十五年的人生,做过的那些出格的事,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而每一件事,都和傅东倪有关。
  他害怕傅东倪知道他的真实模样,要是他够听话,她就不会嫌弃他无趣。
  要是他够妥协,她就不会嫌弃他太规矩。
  他把自己放在一个让别人找不到错的位置,就可以掩饰自己不被人需要的事实。
  这件事他自以为一直做得很好。
  可傅东倪现在却告诉他,他做得糟糕透了。
  莫大的委屈和羞恼冲击着他,裴珩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声声地指控:“你就会欺负我,你就会欺负我……”
  傅东倪手臂收紧,忍着下意识去哄他的冲动,依然冷静重复:“我昨天就说过了,我就是要欺负你,有本事你起来咬我。”
  这句话像是某种导.火索,直接引爆了裴珩之所有克制和压抑的情绪。
  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按着她的肩膀,翻身将她压制,而后不管不顾地半跪过去,狠狠一口咬在她那只作恶的手上。
  他见过她爱白焰的样子,那他这点小小的放肆似乎也算不得什么了,他这么安慰自己。
  傅东倪牙关紧咬,愣是没泄露出一声闷哼。
  他没留劲儿,松口时,一圈血珠很快冒出来,看着那点点的红,裴珩之瞳孔微瑟,懊恼之心顿生,对她的心疼霎时让他退缩,他伏下脑袋,喉头一哽:“如果是白焰,他一定不会这么咬你……”
  傅东倪纠正他:“因为是你,我才愿意被这么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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