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结婚以后[女A男O]——25cm
时间:2021-07-06 09:57:13

  裴珩之眼底闪过一丝茫然:“我配不上你对我这么好……”
  “谁说的?”
  “……”
  “你配得上。”
  傅东倪将他拉近自己,而后在他单薄的肩膀上印下湿漉的吻:“你值得。”
  她目光灼灼,坚定重复:“荔枝,你值得。”
  伴随着这句话落下,两人鼻腔里同时发出一声隐秘的闷哼。
  傅东倪放开握着他腰的手,干脆将所有的主导权交给他,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想让她怎么配合她就怎么配合,她谆谆教导,他大汗淋漓。
  裴珩之低垂眼睫看着她,唇边有咸味闯入。
  不知是眼泪,还是汗水。
  他觉得身体已经累到了极限,可心里却涌上一种被抚慰的感觉。
  从高中起第一次见到傅东倪,裴珩之就知道自己找到光明了,他的人生灰暗,道路狭窄,他愿意为了那束难以触及的光付出所有去追逐。
  但他忘记去想。
  这束光到底需不需要他追逐。
  所以当傅东倪有了别的选择,甚至是更好的选择,他控制不住地开始质疑自己,厌恶自己。
  这种自我怀疑让他觉得痛苦万分,尤其是看到傅东倪或无奈或躲闪地和他解释同白焰之间发生的一切,再待在傅东倪身边,不仅是他自己,也许还会连累傅东倪进入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是他自救的方式。
  也是最坏的方式。
  然而现在傅东倪告诉他,他值得,值得享受她的好,值得享受被她偏爱。
  她为他找到一种他最喜欢的方式。
  “傅一,傅一。”裴珩之喊着她的名字,沉迷而固执地呢喃,“别放弃我……别不要我……”
  “词用错了。”傅东倪翻转过身,掐着他的下颌,好心提醒。
  “哪里错了……”
  “自己想。”
  窗帘摇晃,于是裴珩之开始思考,哪个词用错了。
  “你不能放弃我……不能不要我……”
  “还是错了。”外面疾风骤雨。
  到最后,裴珩之的肩膀狠狠撞在床头上,昏黄的灯光都差点破碎。
  他在傅东倪耐心又滚烫的眼神里,渐渐找到了答案。
  “傅一,”他喊她的名字,凶狠的,决绝的,痛快的,“这辈子你不准放弃我,不准不要我。”
  这次傅东倪稍作停顿,捧着他的脸,指尖拂过他濡湿的睫毛和风干的泪痕,微微勾唇:“好。”
  “你只能喜欢我一个!”
  “好。”傅东倪说,“只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裴珩之被这句话刺.激得泪眼朦胧,她眸中的坚定神色让他的心脏开始疯狂跳动,他在她脖子上留下泄愤似的咬痕:“你不准忘了,我是裴珩之,是裴珩之!”
  傅东倪轻笑着,横着手臂拥紧他,眼神缱绻,低声回答:“我知道,和我做的人,是裴珩之。”
  无礼而强势,包容又脆弱的裴珩之。
  两人竭尽所能地亲吻。
  裴珩之大脑空白,四肢绵软。
  恍惚间,他听见外面暴雨倾盆,冲刷着那些陈旧、腐朽的痕迹,所有的东西都焕然一新,像是为了迎接艳阳普照,崭新开始。
  他听见雨声渐渐停息,落日的余晖从层层阴沉的云缝里挤开,很快挥洒大地。
  他还听见他的Alpha用温柔得一塌糊涂的嗓音在他耳边说:“荔枝,天晴了。”
  ……
  傅东倪抱着人去浴室清洗。
  旧小区,面积本就不大,两个人站在一起,稍微有点挤了。
  裴珩之将傅东倪推了出去。
  他冲洗干净,腿软着关了水,水声刚停,身后却响起开门的声音。
  一截肤色冷白的手臂圈上了裴珩之的腰,傅东倪站在他身后,声音很低地问:“刚才的服务,要不要继续?”
  裴珩之好几秒才明白过来她的话,随即面色爆红。
  虽然他刚才在傅东倪面前挺放肆的,可这会儿平复下来,那种羞涩感就后知后觉地涌上来了。
  他磕磕巴巴地说:“不用的,其、其实你不用……”
  傅东倪掰过他的脸,将他的说话声咽进口中,直到他喘不过气了,她才放开他,再问:“要不要?”
  裴珩之被她吻他晕头转向,干脆心一横,点点头:“要。”
  顿了顿,他话锋一转:“但是不能只你亲我的……”
  傅东倪看见裴珩之转过身来,眼珠亮得像是在水里洗过,他红着脸,青涩又大胆地说:“我也想亲你的……”
  傅东倪被他这的要求弄得怔愣一瞬。
  她刚才那话纯粹是为了安抚他,没想到对方的反应这么出乎意料。
  哑然过后,傅东倪眼神微微发暗,她意味不明地溢出一声低笑,扣着他的五指将他压在浴室冰凉的墙壁上,而后调笑般开口:“那你可要比我辛苦多了。”
  裴珩之睁着水湿的眼睛,轻声反驳:“……又不是没亲过。”
  傅东倪被他纵容的表情弄得心脏怦怦直撞,血液仿佛都在沸腾呼啸,她舔了舔略微干涸的嘴唇,Alpha天生的恶劣因子开始作祟。
  她垂下眸,声音蓦地发哑,手指穿过他发间,微眯了眯眼:“你上次还说,可以尝尝。”
  不是问句。
  裴珩之听出来她的意思。
  他觉得没什么不可以。
  毕竟那也算占有她的一种方式。
  他的眼神告诉了她答案。
  傅东倪看了他几秒,把他抱起来,往卧室的方向走。
  两人各睡一头。
  荔枝香气在小小的空间弥漫。
  裴珩之张开殷红的唇,咸甜的水汽感扑面而来,他有些费力地咬住她,最后喉结滚了滚,吞/下。
  红日西沉,余晖洋洋洒洒。
  恍惚间。
  裴珩之鼻翼酸涨,却无比清楚地确信,自己终于抓住了那束光。
 
 
第56章 暴风05   6.16
  两人胡闹完,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厚朴星不像首都星的繁华,一到晚上,除了飞行器偶尔的轰鸣, 街道上几乎没人, 外面静悄悄的,只有虫鸣的声响格外清晰。
  裴珩之看着窗外明亮的星空发了会儿呆, 等着傅东倪把冷掉的饭菜重新热好。
  这几天他没怎么睡好觉,昨晚还生过病, 本来想直接睡到天明, 但傅东倪不让, 说是他连着好几顿都没吃, 非得让他吃了饭再睡。
  没过几分钟,卧室门被打开了。
  傅东倪径直走进来。
  她的视线落在床沿边的Omega身上, 他的上眼睑很薄,长而直的睫毛映衬在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上,依稀可见浅浅的一片阴影, 在看到她的瞬间,裴珩之呆呆傻傻地眨了眨眼。
  傅东倪眉梢微动, 忍不住将他凌乱的头发揉得更乱:“饭热好了, 起来吃。”
  裴珩之脸还有点红, 他看向傅东倪, 她换了身清爽的迷彩短袖, 眉眼里带着温和的笑意。
  也许是标记期的依赖作祟, 他没吭声, 只是微微撑起来,抱住了她的腰,将脑袋贴在她怀里蹭。
  傅东倪有点怕痒, 尤其是小腹,她稍稍躲开,扣住他的手腕,笑道:“你是小狗么,这么黏。”
  她的手很温暖,是那种可以熨烫到心底深处的温暖,像一团不灭的焰火使人安定。
  裴珩之没否认,弯着眼睛仰头望着她:“很黏吗?那你喜不喜欢?”
  一开口,又觉得声音太哑,于是窘然地抿抿唇。
  傅东倪低着眼笑了一声,顺势低下头,嘴唇在他额头上浅浅扫过,顿了顿,她的声音潮湿得像是要穿透他所有感官:“喜欢,我不介意多黏会儿。”
  裴珩之怔了怔。
  这还是除床上以外,傅东倪第一次如此正经认真地回答他的这种问题。
  没想到这么、这么……
  让人招架不住。
  裴珩之觉得自己有点不争气,但他缓了半天仍是没能缓过来,连耳尖都迅速爬满了薄红。
  傅东倪心情大好,没再逗他,伸手捞起旁边的衣服,往他头顶上罩下去。
  裴珩之很乖,任由她帮他把衣服穿好。
  见他大腿酸软,傅东倪干脆抱着人出了门,在客厅的饭桌椅子上轻轻放下。
  傅东倪吃饭很快,军队有严格规定的用餐时间,超过时间吃不完就不能再吃。
  这么两相对比,裴珩之吃饭的速度倒是可以用龟速来形容了。
  不过傅东倪挺乐意等他,看他慢吞吞又优雅地用餐是一种视觉享受。
  等他吃完饭的间隙,傅东倪见他吃火腿时,咽得有点费劲儿,眉头总是不自觉蹙起来。
  傅东倪心念微动,低声问道:“不喜欢吃火腿吗?”
  裴珩之动作一凝,手指无意识蜷缩了下:“还行。”
  他说完,见傅东倪并没有相信的意思,于是话音稍顿,有点不好意思地诚实回答:“烟熏制品,味道很怪。”
  “那以后就不吃这玩意儿了。”傅东倪说,“这么久以来,都是你给我做喜欢吃的,你有没有自己想吃的?等有空了我给你做。”
  裴珩之睫毛轻眨,诧异道:“你会做饭?”
  傅东倪挑了下眉,好笑地看着他:“我从没说过我不会。”
  裴珩之张了张唇。
  随即猛地想起杨星梧对他说过的话,她说傅东倪刚来厚朴星那段时间,过得很苦。
  旧小区,贫瘠星。
  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副画面,每到过年的时候,傅东倪就窝在这处小小的房子里,一个人孤零零地做饭,孤零零地吃饭。
  如果当初他来厚朴星,并不是只远远看她一眼就好了。
  一想到这儿,裴珩之就止不住地心疼。
  他放下餐具,垂着脑袋抓起傅东倪的手,而后用指腹摁了摁她手上那些薄茧。
  以前念高中时还是没有的。
  这双手还会弹很好听的钢琴,运动会拔河时还会被绳索磨破皮。
  他一点点地滑过去,最后指尖定格在她虎口附近的那圈牙印上。
  “疼吗?”裴珩之轻声问。
  傅东倪没说一点儿也不疼,那纯粹骗人,她用开玩笑的口吻道:“怎么,我要说疼,你打算给我什么补偿吗?”
  裴珩之却点点头,像是真的认真思考了一番,他蓦地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带着她的手隔着衣料碰了碰自己的小腹,声音低低的,呢喃似的问:“傅一,这里,你想进去吗?”
  不待她回答,他又说:“虽然没到发热期,但用信息素诱导发热的话,应该也可以打开吧……”
  一石惊起千层浪。
  这句话蹭过耳畔,酥酥麻麻,傅东倪的心跳都漏掉了一拍。
  理智差点跟着原地炸了。
  偏偏始作俑者毫无所察,用一双水亮的眼睛看着她,满含邀请的意味儿。
  傅东倪和他对视数秒。
  片刻后,她笑着舔了舔嘴唇,顺势将人拉过来,不轻不重地按了下他后颈:“我现在觉得,你妈妈有句话说对了。”
  裴珩之没想到她忽然提起苏岚,疑惑问:“什么话?”
  傅东倪站起身,亲了亲他微红的耳朵,又亲昵地咬着他白皙脖颈上薄薄的皮肤,直到听见他的闷哼声,她才哑着声,带着气音咬牙:“尽他妈折腾我……”
  在诱导发热期做完全标记,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因为突发性的发热周期并不稳定。
  Omega很可能会承受比平常多数倍的痛苦。
  不论裴珩之说那句话是有意还是无意,傅东倪都不可能那样做。
  裴珩之显然也意识到了,他不禁脸一红,眼神游离,头抵着她的颈窝,开始装鸵鸟。
  傅东倪刚想好好细数他的能耐,通讯器突兀地响了起来,她低头看了眼联系人,是晏初发来的信息。
  傅东倪只好松开裴珩之,微眯了眯眼,落下一句“暂时放过你”,转身给晏初拨了过去。
  裴珩之见她有事,心底霎时松了口气,逃也似的跑回了卧室。
  恨不得立刻用被子蒙住自己滚烫的脸。
  有些话在面对她时,不知不觉就脱口而出了,总是被她牵着鼻子就走。
  裴珩之想,大概这个本能一样的反应这辈子是难以纠正了。
  见到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背影,傅东倪没忍住,轻笑出声,正好通讯接通,晏初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傻笑什么?”
  “没什么,”傅东倪轻咳一声,收了笑,一边调出光屏看晏初刚才发来的信息,一边问,“你给我这份军需资料什么意思?”
  “这是你之前让我统计的,席延所管辖军区近一个月新添购的军需用品清单,”晏初说,“我已经仔细核查过了,军需方面并没有任何异常药品,更别说INM527相关。”
  听到这个结论,傅东倪眸中闪过一丝诧异:“怎么可能?”
  席延刚在罗斯跃迁点利用被虫族寄生的人类对她进行大规模袭击。
  如果INM527是每月供应药物,那就代表这个月的补给也依然没有断掉,因为罗斯跃迁点不止有席延的人,还有其余无辜的工作人员。
  这药必定是在她带着谢漾上波尔克号后,才大量应用在那些工作人员身上的。
  “知道你不信,”晏初叹口气,“所以我把资料全发你了,你自己看。”
  傅东倪神情肃然,手指一页页地滑动翻过资料页,她扫过第一遍,确实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所有的新添购用品来源都写得清清楚楚,而旧的军需用品也早被她查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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