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清冷仙尊后,他黑化了——言下之意
时间:2021-07-08 09:55:55

  “宗门里的人已经到了?”
  容泽点点头。
  清妧受伤时他便将信传回了太玄宗,弟子直接从宗门出发,反而比他们从金鼎寺来要近些,几日便到了苇安郡。
  圣绝门虽在灵隐大陆名气不大,但在楚国西南部的势力却不小,分舵遍布,一应善后事宜不少,有了这些弟子接应,他们也好早点赶回车队。
  清妧坐起身,领口下的雪白肌肤上,还隐约可见昨晚疯狂的痕迹。容泽眼中闪过一丝懊恼和疼惜,亲自找来外袍给她穿上。
  清妧像是被轻薄了的小寡妇一样,捂着领口可怜巴巴:“昨晚,你,你怎么可以那样对我?”
  容泽瞥她一眼,将她的手拉开伸进袖子里。
  “我怎么对你了?”
  “你解开人家的衣裳,还……唔唔……”
  容泽捂住清妧的嘴巴,有些脸热地瞪她一眼:“不许胡说。”
  清妧转过身抹抹不存在的眼泪,还在戏里不肯出来:“上天啊,为什么让我遇到这种事情啊……”
  容泽闷笑一声,将人转过来,俯身亲了一口。
  “因为,你是上天赐给我最好的礼物。”
  -
  李东率着庞大的车队,心惊胆战地走了一个月,终于在快到楚都前迎回了容泽与清妧。
  乍一见到两人时,向来稳重的官员也忍不住长松一口气,殷切地将二人请上马车,又将一众随从好生敲打了一遍,这才欢欢喜喜地启程上路。
  马车里,清妧习惯性地窝进容泽怀里,翻了翻他拿出来的经册,又百无聊赖地丢到一边。
  “师叔,你储物袋里什么时候可以放些话本子啊,这样偶尔还可以借我看看。”他的储物袋里像是装了个书库,里面能不时拿出各种各样的书,除了清妧爱看的话本子,其他应有尽有。
  “或者,你为我讲故事也行。”清妧想了想又道。
  容泽道:“我不会讲故事,也没有话本子,但我为你准备了别的。”
  清妧坐直身体,期待地看着他。
  然后,圣洁的仙尊拿出一本《太宗五行》递给她。
  这不是太玄宗最基本的修炼功法?
  见清妧一脸迷茫,容泽道:“你对剑招的领悟要强于他人,但是最基本的功法修炼得仍不到位,如今有时间,刚好带你修炼。”
  清妧:“?”
  刚刚擦着过的干柴烈火独处,你要带我修炼?
  是你之前单身的二十多年没练够吗?
  “不要,”她赖在容泽怀里撒娇,“我有师叔就好了,师叔这么厉害,一定可以保护我。”
  容泽:“起来练。”
  清妧:“不要。”
  她如今也是恃宠而骄,笃定容泽不舍得对她怎么样,便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尤其两人有了更亲密的关系后,容泽分明把她当眼珠子宝贝着,估计马上就要服软,然后亲亲抱抱羞羞哒了。
  容泽果然没有继续说什么,清妧得意地弯弯唇角,正想让对方给自己讲故事,却被对方提着后领子从怀里拽了出来。
  清妧:“?”
  容泽严肃又认真道:“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有他在,他自是不会让清妧受到一丝伤害。可他万事笃定,唯独不敢拿清妧冒一丝险。
  督促她练功,对她百利而无一害。
  清妧:“……?”
  虽然这话很有道理,但这是一个男人该对情人说的话吗?
  她也抬起头很认真地对容泽道:“师叔,这句话让你的男子气概在我心中大打折扣。”
  容泽面无表情,什么都没说,拿着书便开始给她讲功法。
  直到两天后的晚上,他才在客栈里把这句话原原本本还给了清妧。
  修仙之人,必然较真,并不是记仇什么的。
  清妧本以为拿下容泽后,他们俩会过上每天在马车里腻腻歪歪的生活,没想到他们却每天在马车里勤奋修炼。
  感人程度堪比囊萤映雪、悬梁刺股。
  清妧反抗无效,闲暇时间便抱着容小装讲容大装的坏话。
  “小装,你爹好无情好冷酷好无理取闹。”
  容泽:“……”
  “据说富贵人家经常会养一些丫头,白天做活,晚上还要给少爷们暖床,我现在好像那些丫头们啊。”
  容泽:“……”
  清妧撸着肥啾啾的兔子,继续情真意切地感慨:“白天被人拿鞭子逼着修炼,晚上还要给我师叔暖床,暖得第二天腰酸背痛,却还要继续修炼,我真的好可怜!”
  眼见她越说越离谱,容泽无奈地揉揉眉心,收起桌上的书本道:“是我逼你逼得太紧了,以后不逼你了好不好?”
  清妧的眼角眉梢立刻飞扬起来,容泽见状补充道:“但每天都要保证修炼的时间。”
  清妧凑到他的唇边亲了亲:“知道啦!”
  她亲完便跑下马车溜兔子,错过了身后男人宠溺温柔的笑容。
  车队在路边休息了片刻,李东便又来通知上路,清妧把容小装交给一路照顾它的婢女,叫住李东。
  “李大人,之前为我们赶车的蒋护卫去哪了,怎么没再见到他?”
  自从她和容泽回来,她便没有见过蒋也,先前还以为他是不是去赶别的马车了,可一连几天都没见到这只闹腾的小狼妖,清妧便忍不住问了。
  李东心头一凛,面上如常地回复道:“先前蒋护卫去山间寻水,意外摔落悬崖,怕是已经没了。”
  他是在蒋也消失后才发现,这人的名字原来不在护卫名单上,若是追查起来难免要问他的责。可若只是路上摔死个普通护卫,事情就没什么大不了了。
  清妧虽不知李东心中盘算,但也没有多问,反正小狼妖不会真的摔死。
  只可惜路上少了一个玩伴。
  她回到马车里,见容泽正襟危坐,似乎刚做完什么亏心事。
  “师叔刚刚在做什么?”她凑上前问。
  容泽将赤羽冰魄藏进储物袋,然后才理直气壮道:“没什么。”
  这赤羽冰魄是他当年去极域雪原所得,晶莹闪烁,佩戴在身上更是不用催动灵力便可抵御严寒。初冬将至,将其做成玉佩送给清妧正好。
  他现在才雕了个雏形,等做完再送给她,她应该会比较惊喜。
  虽然他此刻的表情无比正经,但清妧本能地觉得对方有事瞒着自己,视线在容泽周围扫了一圈,竟真的看到了一小片雪白。
  她俯身将那片雪白从桌腿下面拿出来,是被人折成一小片的纸。她一边打开一边问:“这是什么?”
  容泽想要阻止时已经晚了。
  清妧打开被折了几折的纸,才发现这竟是蒋也写给她的告别信。
  信上说了一大通,从他是一只有理想有信念的狼妖,说到好狼妖先立业后成家,又说楚都水深,他稍微准备一下再去救她。
  清妧看得云里雾里,觉得狼妖大概中文不怎么好,也就没理会他通篇的词不达意,只举着信向容泽道:“师叔,这叫没什么?”
  容泽放松地靠回车厢:“嗯。”
  确实没什么,没发现他的惊喜就好。
  至于小狼妖的信,垫桌子就垫桌子了。
  ……
  所有的行程都有终点,当楚都的最后一片秋叶落尽时,载着容泽和清妧的马车终于驶进了楚都。
  街道两旁挤满了围观群众,齐齐喊着“恭迎清霄仙尊”、“恭迎清妧公主”,清妧小心掀开窗帘看了一眼,只觉楚王出巡大抵也就这排场。
  她明白自己就是个捎带上的,就算有姓名,也不过是为了加强楚国王室与太玄宗的关系。
  不过这也没什么,总归这热闹她看到了。
  容泽在她身后倚着看书,见她一直趴在窗边向外看,将人拉过来搂进怀里:“入宫后,你想住太后的慈宁宫,还是与我住玄晨宫?”
  玄晨宫是楚国特意为容泽所建,竣工后才派人请封容泽,诚意摆得十足。而清妧因为年幼时养在太后膝下,并没有单独的宫殿,这次回来极有可能被安排在以前的住处。
  规矩森严的太后眼皮底下和由她胡作非为的容泽身边,当然正常人都会选容泽身边。容泽这么问时,已经猜到她的回答,因而颇有几分漫不经心。
  只是没想到清妧竟沉默了。
  容泽有几分意外地抬眼看她。
  清妧纠结片刻,缓缓道:“我还是住慈宁宫吧,太后与我有养育之恩,虽说不算亲厚,总不好太见外。”
  而且住玄晨宫,她要怎么撩楚王?她的下一个小宝贝就在王宫里等着她呢。
  容泽愣了愣,这才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不通人情了。清妧并不像他孑然一身,就算喜欢他,她的世界也不该仅仅围着他转。
  他反省片刻,便摸摸清妧头道:“好。”
  清妧将身体往后靠了靠,仔细地打量容泽的眉眼。
  容泽被她看得有些茫然,不由问:“怎么了?”
  “师叔,你真好看。”
  说着,清妧双手环住容泽,主动送上缠绵一吻。
  外面人声鼎沸,甚至可以听到百姓的呼喊就在马车旁边,马车里的两个人却在交颈亲吻,让人又紧张又刺激。
  容泽任由清妧放肆了片刻,却在两人情动的前一瞬抬头,只将人抱在怀中。
  “不要胡闹。”
  清妧拿手指戳着他胸前花纹,遗憾道:“师叔,你可真是……无趣。”
  容泽当时只以为她在与他玩闹,却在后来才知道——
  原来,她是真的嫌他无趣。
  -
  楚王宫是延续多年的前朝旧宫,巍峨庄严之外,多少可见岁月的痕迹,让这座宫殿更多了几分厚重感。
  容泽是被请封为国师,连“受”字都不用,自是尊贵非常,马车直接驶入内宫门,一直走到皓和殿外才停下。
  清妧跟在容泽身后走下马车,一眼便撞进年轻楚王春日清泉般的目光中。
  紫衣墨发的青年眉眼含笑,率着身着朝服的文武百官,向他们款款而来:“国师,王妹,路上辛苦了。”
  清妧望着优雅从容的君王,想到下凡前在孤辰寡宿的名册上,看到的关于楚王的描述。
  “心似玲珑,长袖善舞,然舞出锦绣盛世,失却人之本心。”
  名册上的青年,华贵而俊美,像一个没有感情的艺术品,一个为山河盛世而生的工具。如今见了本人,却只觉霁月清风,分明是春日河畔最让人心动的朗朗君子。
  若说容泽是雪山之巅最圣洁的雪莲花,那楚王燕晗便是夜空中高贵优雅的一轮明月。
  与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但是,很惊喜。
  燕晗说话不算多,却让人觉得很舒服,可惜清妧在皓和殿只待片刻。她要去面见太后,而容泽则与燕晗商量完任职的问题后,再由燕晗亲自带往玄晨宫。
  两个漂亮的情劫对象站在一起,还相处得客气友好,这画面多么让人心动,然而再心动也要暂别。
  太后早年间对原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她是忠将遗孤,太后自然不会苛待她,可当时太后既要头疼外患,又要帮助年幼的燕晗解决内忧,连自己亲生的富阳公主都照拂不及,哪里还能有多余的心思看顾清妧?
  不过即便如此,对方依然对原主有养育之恩,虽然拜入太玄宗后来往不多,原主依然会定期向太后报平安,有什么珍稀宝物,也会差人给太后送来。
  “儿臣参见母后。”看见迎出来的尊贵妇人,清妧屈身行礼。
  “快起来吧,”楚太后打量着清妧,保养得当的脸上露出一个浅笑,“几年不见,都成大姑娘了。”
  清妧起身虚虚扶住太后胳膊,乖巧道:“托母后的福。”
  太后笑道:“这几年的修炼,倒是让你这张小嘴更会哄人了。”
  “来,给哀家讲讲,这几年在太玄宗,你都过得如何。”
  她们母女虽算不得有多少情分,好在两人当初都尽了应尽的本分,此刻相处起来倒也轻松,加上都有意好好相处,竟有一种母慈女孝、相见恨晚的感觉。
  “让你这张小嘴一讲,怕是斩杀恶兽都能成了趣事,”太后笑着点点清妧鼻子,“富阳整日里说宫里无聊,要是听了这些,怕不是连夜就要收拾东西跟你上山。”
  “富阳妹妹只是说说,哪里能舍得抛下母后。”
  太后无奈地摇摇头:“管不了,不管她。对了,我之前已命人将你住的偏殿收拾出来,但是听李东来信说你与国师感情甚好,怕是不愿分开,便让人给你将东西搬去了玄晨宫。”
  她一脸深意:“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清妧:“……”
  她一路与容泽眉来眼去,从未想过遮掩,此刻会被太后知道不奇怪。
  可是,太后你未免过于善解人意了啊!
  清妧情真意切道:“母后,我觉得我还可以再留留……”
  “不用不好意思,”太后拍着她的手,“哀家知道你们修士之间不讲究那些虚礼,国师大人这样的人可遇不可求,把你交出去,哀家很放心。”
  清妧:“……”
  她懂了,太后其实是乐于见到容泽与她结为道侣的,不就是另一种形式的和亲么。
  还是她这个便宜公主主动拿下了容泽,这种好事谁不喜欢。
  于是清妧就被打包好,带着一堆东西被人一起送往了玄晨宫。
  恰巧,碰到了刚送下容泽出来的燕晗。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君王也可以让人如沐春风,可偏偏燕晗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王妹已经见过母后了?”燕晗道。
  清妧道:“见过了,多谢王兄与母后的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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