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清冷仙尊后,他黑化了——言下之意
时间:2021-07-08 09:55:55

  太后试了一□□服,说累了想早点休息;燕晗在前朝设宴接待各国使节,都不会召见她。除了他们俩,其他人都不敢轻易来玄晨宫打扰。
  清妧的目光扫向那两瓶酒,内心跃跃欲试。
  她自己在这殿中偷偷喝,喝醉了也没人知道,更不会吐露什么秘密。
  那就来点?
  清妧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浅尝一口,入口清甜绵长,还有淡淡的回甘。
  确实是好酒。
  清妧喝了一杯,忍不住再来一杯。
  她打开殿中的窗户,对着窗外的明月喝。
  “干杯,明月送我酒,我便敬明月!”
  喝了两杯,她又觉得离明月有点远,便从窗户翻出去,来到院中,想要与月亮更近些。
  夜色微凉,月光莹莹洒在地上。
  清妧心情很好,索性扔了酒杯,抱着酒壶与院中一草一木对话,后退时却突然一个趔趄,撞进了一个冷硬的怀抱。
  清妧抬头。
  月光下,容泽俊美的脸庞散发着莹白光辉,月余不见,他竟又好看了一些,气质也比以前更胜,整个人清冷凌厉,像是能把身边的人割伤。
  清妧却一点也不怕,反而直接伸手环住他劲瘦的腰。
  “花花回来啦。”
  容泽凝视她片刻,抓着她的手腕,一把将人从怀里扯出来:“什么花,你又在搞什么?”
  “嗯?雪莲花啊……”清妧迷迷糊糊看着他,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哦,我们结束了。”
  容泽眸色沉沉,没什么表情地看她在原地感慨惋惜。
  “可惜……还没回去呢……”
  他不知道清妧在惋惜些什么,明明她在抛下他的时候,走得很洒脱。
  驻足原地的,只有他一个。
  因为她的一场游戏,他挣扎痛苦,纠结沉沦。
  又因为她轻飘飘几句话,他彻底毒发,险些走火入魔,不得不狼狈远走。
  而今他修为突破明耀境三重,成为世间唯一一个明臻大圆满,还要感谢她的刺激。
  他打量着清妧迷茫的样子,倏忽间又笑了。
  他真是不长进,她的想法有什么重要的,反正他从没看清过她的心。
  他只要……把她这个人囚禁起来就好了。
  让她只能看得到他,只能听得到他,再也无法离开他。
  是她先来招惹他的。
  容泽垂下眸,对如今的自己充满厌弃。
  想着如此不入流的勾当,却还要为自己找尽借口,与平氏那个疯子有什么两样。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如何都不会有人爱他。
  他反手将清妧搂进怀里,大步流星将她带入主殿。
  清妧听话又顺从,乖乖趴在他怀里不出声,只左手小心地护住自己的酒壶,不让里面的美酒撒出来。
  “你说你为什么不愿意与我继续在一起呢,那样我们就可以多快活一段日子了。”
  她靠在容泽胸口,娇声抱怨。
  容泽以为自己早就认清现实,却依然觉得心口血气翻涌:“与你继续在一起,然后你一边追逐燕晗,一边喜欢我?”
  清妧不以为意:“那有什么关系,我们相处得开心就好了。”
  容泽嗤笑一声,先前有些迟疑的手,毫不留情地将捆仙锁捆到清妧身上。
  “我就不该怜惜你,你这个人,根本没有心。”
  捆仙锁细细一根,缠在她腰间后很快隐形,清妧惊奇地在自己腰间摸了又摸,发现没了后可惜地摇摇头,又想起自己话还没说完。
  “谁说我没有心!我也是很难过的……可是你的情劫任务完成了,我总不能、总不能放着另外两个任务不管啊,只能先抛弃你。”
  “而且燕晗也比较有新鲜感。”她认真地补上一句。
  容泽没顾上这句,只捉着她的手问:“情劫,什么情劫?”
  “就……”
  清妧打了个酒嗝。
  “你们这些孤辰寡宿的情劫嘛,你们为凡间做了这么多,我们这些做神仙的,总不好看着你们世世孤寡。”
  “神仙?”
  容泽目光深沉地看着清妧,分明觉得她在说胡话,却又因她话中逻辑而产生几分动摇。
  “是呀,想不到吧。我的原身可是一条红线,是天上最后一个集天地灵气而生的自然神!”
  她说到这里停下,期待地看向容泽。
  容泽唇角勾起一个冷笑,却还是捧场地说了一句:“不错。”
  “什么不错,是很厉害。你知道凡间为什么没有修士飞升了吗?因为仙界的仙位满啦!你们上去也没有地方了。所以,你再怎么修炼也成不了神仙,而我,天生就是神仙!”
  她这话骄傲又有优越感,对上容泽的眼神却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然后乖乖窝回他怀里噤了声。
  容泽摸着她柔软的发丝,垂眸思量片刻,轻声道:“继续,既是神仙,你为何下凡。”
  他一问,清妧又立马从他怀里坐直,兴奋地讲:“凡间有很多孤辰寡宿,可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世世孤独,但是又为凡间做了许多贡献,月老便让我下凡,为你们制造情劫。”
  容泽开口:“你说喜欢我,对我好,都是因为情劫?”
  他的声音太轻,以致于清妧觉得他在温柔呢喃。
  她嘻嘻笑道:“是呀,这番情劫过后,你就与其他人一样生出姻缘线,下一世我就可以为你牵线啦。”
  “呵……”容泽觉得荒谬,“燕晗也是?”
  “是啊,而且燕晗也开始喜欢我了,你看!”清妧拿出落情簪,向他展示那一片开始变粉的花瓣。
  容泽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到这支簪子时,簪顶的三片花瓣都洁白澄澈,而今一片已经如桃花般嫣红,一片也有了淡淡的绯色。
  从颜色判别感情深厚程度么?
  他没有再多看那支簪子,只捏起清妧的下巴问:“所以,你有三个情劫对象,等燕晗如我一般陷落,你便再抛弃他,投入另一人怀抱?”
  清妧点点头,反应片刻又摇摇头。
  她挣开容泽的手,把落情簪小心放好才道:“燕晗有后宫三千,应该不会像你这么小气。我可以同时喜欢他们两个。”
  她瞥了容泽一眼,似有埋怨:“其实我可以同时喜欢你们三个的。”
  容泽静默半晌,再开口时,话里没有半点情绪:“你是红线所化,还如此玩弄他人情意?”
  “我没有玩弄啊,是你们都不懂!爱情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感情,你们不该拿世俗的条条框框去框住它,享受爱情的快乐,才是对这种美好最大的尊重。”
  清妧抓着他的手,认真捍卫着自己的理念:“爱情不是枷锁。”
  容泽轻蔑一笑。
  “你只是单纯的自私罢了。”
  清妧还要与他分辨,他却又抛出一个问题。
  “若是没有月老的任务,你会喜欢我……和另外两个人吗?”
  清妧小鸡啄米点头,“会呀,你们三个都是我亲自挑的。”她狡黠一笑,“挑得最好看的三个。”
  “如果这种方法可行,其他孤辰寡宿也是要拯救的……虽然他们没你长得好看,但我也要尽到红线仙的责任,总不能让月老这个糟老头子去……”
  清妧开始说起月老宫的差事,说着说着,又说到很期待另一个孤辰寡宿……
  容泽静静听着,终于知道了所有真相。种种悲凉、黑暗、晦涩的情绪互相交缠,最终包裹着他残破的心,一起沉了下去。
  为他们生出红线?
  明明是她享受着一切快乐,还冷眼旁观他们的沉沦。
  世上哪有这种好事。
  他收回捆仙锁,像是不曾有过囚禁她的念头般,食指轻轻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我是谁?”容泽紧紧盯住她,让她无所遁形。
  清妧看不出他眼中的危险,只沉迷于他水墨画般美丽的容颜。
  “雪莲花。”
  容泽:“雪莲花?”
  “嗯,”清妧重重点头,“容泽,雪莲花。”
  很好,知道他是谁就好。
  他拿起她一直藏在怀里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口,然后捏住清妧的下巴,俯身给了她一个霸道却缠绵的吻。
  清妧被吻得情动,身体发软,双手却紧紧搂上容泽脖子。
  容泽感觉出她身体变化,呼吸微沉,动作越加温柔缠绵。
  他扣住她的手,轻吻她的耳尖。
  “想要吗?”
  嗓音低哑,如同魔鬼在轻声引诱。
  清妧果然上钩,抬起头将唇主动送到容泽唇边:“要……”
  容泽唇角勾出一个冰冷的弧度,将她打横抱起,径直走向床榻。
 
 
第30章 这种好事
  初冬的晨光温暖和煦,照在人脸上只让人更加慵懒,越发离不开舒适的床榻。
  清妧迷迷糊糊向窗外看了一眼,转过身又往身后的怀抱里凑了凑。
  好像有哪里不对?
  她猛地睁开眼,看着面前已有月余未见的人。
  容泽的睡颜沐浴在阳光中,显得分外闲适恬静。浓黑的长睫在眼尾投下淡淡的阴影,少了平日里的清冷,多了份柔和与美丽。
  然而视线再往下,便是他凌乱的衣襟与白瓷般的胸膛,上面布满了一些令人遐想的痕迹,看得人脸红心跳。
  清妧下意识掀被子看了看自己,白白嫩嫩,除了肌肉有些酸软,什么变化都没有。
  谁比较狂热一目了然。
  虽然,但是……
  容泽武力值这么高,总不可能被自己强了吧。
  清妧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努力想从自己空白的脑海中,记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此时,容泽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双眼。
  清妧莫名有些慌乱,连忙扯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
  “你醒啦。”
  容泽睁开眼,柔和恬淡的感觉全部散去,整个人又仿佛染上了一层冰霜。配上这副“雨打娇花”的形容,竟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然而清妧此时却不敢沉溺这吸引力,因为容泽看都没看她一眼,冷着脸坐起身,便开始一言不发地穿衣服。
  十分受害者了。
  这场景委实尴尬,清妧躺在被窝里看了半晌,只好也起来穿衣服。
  容泽很快穿好了衣服,转身就要下床。
  清妧连忙拉住他:“师叔,我们……”
  容泽身体微僵,然后冷冷拂开她的手,讥讽道:“昨晚还不够么,你还想怎么样?”
  清妧:!!!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昨晚难道真是我强了你么?!
  清妧看着容泽的背影,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她一个明光境的小虾米,容泽一根手指就能弄死,哪能受自己所迫。
  虽然容泽为人清冷端方,但怎么也是男人,大概自己投怀送抱,他没能忍住吧。
  清妧有些害羞地想,唇角勾起一个弧度,感慨着男人的装模作样。
  下一刻,她便看到男人身形晃了晃,将手撑在桌上,咳出一口鲜血。
  “师叔!”
  她飞快下床跑到容泽身边,看着男人苍白的唇和唇角的鲜血,匆忙掏出手帕为他擦拭。
  “师叔,你怎么了?”她有些慌忙地问。
  容泽挡住她的手,轻轻拂去唇边的血迹。
  “与你无关。”
  “你是不是受伤了?”清妧继续问道。
  容泽站直身体,扯出一个苍白的笑:“你不是都知道么,何必还来惺惺作态?”
  清妧:我到底知道什么?
  看容泽的样子,费多少劲都不一定能问出什么有用的,她也没再问。只对容泽说了句“你等一下”,便转身往殿外跑去。
  这身繁复的宫装配了不少饰品,环佩叮当,可唯独没有修士们带在身边的储物袋。她的回元丹都在储物袋里,只能先回偏殿取储物袋。
  容泽没有拦她,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望着她跑出去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幽暗。
  他不会再为清妧付出了。
  从今往后,他只会索取。
  然后一点点将清妧囚禁。
  容泽冷冷一笑,坐到软塌上调息。
  体内血气依然在翻涌,他刚刚以修为将余毒强行逼出体外,还需平复片刻。
  明臻大圆满,其实已经不受这毒影响了。可这件事,不能让清妧知道。
  毕竟他那个没看过他几次的爹,只教会他一个道理——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
  清妧急匆匆拿着储物袋回到主殿,却发现幼林也来了。
  他端了一杯茶水奉给容泽,似是同时问了什么。
  容泽接过茶杯,淡淡道:“常年积毒,不碍事。”
  常年积毒?
  清妧想到容泽身体的特殊性,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伤为什么总好得那么慢。
  幼时服下的毒素长年累月侵蚀着他的身体,给他痛苦的同时,也改变了他的体质。
  她走上前道:“师叔,我拿了回元丹来,你服一颗吧。”
  容泽还未说什么,幼林便冷冰冰道:“回元丹对尊者没用,清妧师姐连这都不知道吗?”
  一句话同时戳到了两个人。
  清妧瞥了容泽一眼,而对方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又看了幼林一眼,这个忠诚的小童此刻像是护崽的老母鸡,保护他家仙尊不再受她侵扰。
  可她和容泽还有昨晚的帐没有捋清。
  如果她先甩了容泽,又垂涎人家的美色,趁人家毒发强了他,那着实是有点禽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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