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行瞧着她为难的脸都红了,便有些不忍,拉过她的手,亲自教她。
可沈归荑越坐越生气,这凳子一点也不听话,虽说坐上去算不得太舒服,可却总是来回轻微的乱动,惹得她越发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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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荑背靠在桌案上,江宴行手心护着她的后背,手背便抵在那桌案上,
少女双手抵在江宴行的肩头,脚尖轻点着地面,那舞裙的裙摆压在江宴行的衣摆,裙子摆动时有点在打晋江擦边球。
墨色与绯色之间的玉腿极为漂亮纤细,救命这要我怎么改,我还不能改字数,我还要补全字数,我的天呐,救救孩子。
沈归荑额头已经浮上了一层薄汗,她柳眉微拧,似乎难受到了极点,薄唇也被她轻咬出了一排浅淡的牙印。
腿软的厉害,几乎要站不起来。
她抬眸,看到江宴行掀着眸子看她,一副极为惬意的模样。
沈归荑忽然有些羞恼,她抿住薄唇,撑在他肩头的手便顺势垂了下来,同时搂住了江宴行的脖颈。
而后直接坐回了他的腿上,猛然坐下的不适感让沈归荑情不自禁的“唔”出了声,她脸一红,干脆便环住了江宴行的脖颈,将脑袋埋在了他的颈窝处。
她闷声开口,“我有些累了.....”
第61章 追妻(九) 别动我难受
少女声音软糯, 又带着娇,尾音还参杂着些有气无力的旖旎。
她跨坐在江宴行的腿上,将脸埋在他的颈窝, 双手松垮垮的环着男人的后颈。
沈归荑从未像今日这般,以这种方式做在江宴行的腿上。
是紧紧的贴合。
她不敢动,也累的不想动。
怀中的少女,紧致、温热又柔软, 明明是窝在他的怀里, 却又好似将他紧紧包裹在内。
江宴行抬手掐着她的腰, 将她扶起, 让她坐在了面前的桌案上。
身子的脱离让沈归荑略微蹙起了眉头, 轻咬起了下唇。
那檀木桌案泛着凉意,上面摆着砚台、烛台、笔挂、卷轴、奏折, 还有少女笔直白皙的双腿, 那腿顺着桌沿微微垂下, 被裙子掩在里头。
江宴行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挽起少女的腿弯, 将她横放在桌案上。【真的没有乱摸!没有乱摸!只是抱着她放在了桌子上】
双腿紧并在一起,而后微微弯曲着。【审核大大你仔细看,她只是蜷着腿在桌上坐, 只是坐着!!】
沈归荑双手撑着身下的桌案,支起身子,那腿边岔开的裙摆【裙子分叉,真的只是分叉, 它分叉啊!!】便搭在桌沿上静垂而下。【裙子从桌子边滑下来了,滑下来了,是裙子滑!】
少女靠在桌沿的那双腿被江宴行挽起, 提至在waist侧,另一条腿则半搭在那桌案上。
身子微微侧对着江宴行时,垂眸望去,还能瞧见那方才坐过的地方,在檀木桌案上留下的一道Water stain。
墨色的衣袍作衬,沈归荑的腿便如白玉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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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案上摆放着批改好的奏折,从整齐的叠落在一起的模样已经散成了一团,地上还零星落躺着几本。【无关描写】
少女的一条腿便压在那散乱的奏折之上,脚跟抵在上头,脚心轻轻往下压着,莹白饱满的脚趾微微弓起,似乎是在微微用力。【描写脚】
狼毫挂在笔挂上,微微左右摆动,连带着旁侧架起的烛台,琉璃罩内昏黄色的灯芯也在不停地闪烁,一室的昏黄的和重影,明明灭灭。【无关描写】
沈归荑微微仰着头,眸子半掩着,眼尾泛着些许湿润,她身子微微后倾,一手抵在身后的桌案上,勉强将身子撑起。【真的是扶了个桌子】
江宴行垂额,吻着沈归荑的唇,少女回应他的力道极轻,好似蒲公英一般,让江宴行丝毫不敢用力。【脖子以上】
沈归荑另一手环着江宴行的脖颈,指尖搭在颈侧,纤细如玉脂,指尖还微微泛着粉色。【脖子以上】
她觉得那凳子欺负她,死活不让她坐也就罢了,怎的这身下坐着的檀木桌子也这般过分,硌的让她有些受不住。【无关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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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荑累到浑身发软,再也支不起身子,她用双手环着江宴行的脖颈,恨不得整个人挂在江宴行的身上。【脖子以上】
这般靠的近了,两人的距离也便更近了一些。
她乏得掩起眸子,无力的将脑袋埋在江宴行的颈窝前。【脖子的颈窝】
少女的衣物这个形容词不能写,有些潦草却又轻浮的美感。
江宴行抬手挽少女的腿弯【公主抱的那种挽呜呜】,轻微挪动让沈归荑拧起秀眉,有些不舒服的哼咛出声,那声音端的是柔媚婉转,挠人心肺。
她声音有些委屈,带着微微娇气,“你别动......我难受。”
相比与沈归荑这个形容词不能写的衣裙,江宴行那墨色长袍便极为整齐,除了身前衣摆上层叠的褶皱,便再无丝毫不雅之处。
他垂眸看了一眼安安静静的伏在自己身前的少女,轻声问了一句,“可要洗澡?”
沈归荑累的已经迷糊了,思绪混沌时,江宴行说什么她都没听进去,只是闷着声音乖乖的嗯了一声,便再也没了声音。
江宴行知道她累,便也不再折腾她,便一手揽着少女的腰身,一手托着她的腿侧,将她直接抱起。【只是搂着腰抱起来了】
檀木桌上遮挡没了后,在那昏黄晕晕的烛光下,这地方东西不能写,这个地方被标了好几次了,抱歉给铁汁们带来这么差的阅读体验,呜呜呜但是我真的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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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只觉得被江宴行抱起,用披风裹起出了书房,走动时的难受仍旧让她啊救命啊,为何改文如此难啊,可却难掩那眼皮耸耷的困意。
后来她被温水包裹着后,身子的不适这才散去,只是不过瞬间,便又觉得有些不舒服。
是这样的看文的父老乡亲,这一章当天发出去锁了五次,今天又被锁了五次,恳求你们自力更生幻想一下,好似是在帮她仔细的清洗着身子,她蹙了蹙眉,却始终不曾睁开眼。【审核爸爸没有描写啊555】
直到她终于躺在了榻上,神智越发浑浊,而后沉沉睡去。
沈归荑一般不贪睡,即便是累的厉害,也不会真的睡到第二日晌午,当然,中绮罗香那次是例外。
她醒来后,江宴行已经不在枕边了。
原本想着若是江宴行同她一样还未曾起床,她便不再过多赖床,直接起来,只是这江宴行不在,她便突然有了赖床的想法。
于是沈归荑翻了个身,背对着床沿,靠近床榻里侧,又窝了一会儿,直到江宴行进了屋,她才不得已起床。
瞧江宴行的模样,好似是刚忙完回来用膳,这才进屋要叫她起床。
沈归荑昨儿累了一晚上,也是一早便饿了,便也不拖拉,直接穿好裙子,叫人伺候着盥漱后,才同江宴行坐下用膳。
只是这早膳她不过是刚开始喝了两碗口,便见外头刘平乐匆匆跑过来,脚步落在石砖上叫他踩的啪啪响,拿手里的拂尘都被他跑的要扬飞起。
刚一进屋,他连口气都没敢喘,片刻也不停,只是卷着袖子去沾额头上浮起的薄汗,嘴上也丝毫不敢耽搁。
“殿下,婵贵妃那边方才托人过来,说是萧姑娘今儿一早醒来,却突然不会说话了,只能咿咿呀呀的发出点声来。”
闻言,江宴行立刻便拧起了眉。
他知道萧青音这病不好治,亦或者说是,根本就治不好。
那萧夫人同她是一样的病,先前便是从不会走动,一直演变到浑身都动不了,直至最后连话也说不出来。
江宴行自然是知道萧青音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却不想,竟是来的这般快。
他连忙将筷子搁下,面色极为郑重,“先去请太医,然后立刻派人快马加鞭去江南,将御史中丞召回,此事决计不能耽误,越快越好。”
沈归荑虽不知道萧青音这是什么病,可单单瞧着江宴行和玥嫔纷纷都要为她求平安符,以及御史中丞这当成手心里的宝贝疙瘩一般的态度,自然是觉得这病绝不会简单。
她原本还觉得饿,可一听刘平乐这般禀告,她便突然没了食欲,连带着也将那玉筷搁下,只想着要去繁灵宫去瞧瞧萧青音。
虽说她现在搬到了百花殿,可之前她与萧青音一同住在繁灵宫时,两人经常聊天与互动,早已拉近了不少的关系。
萧青音爱说话,又是字字珠玑,有时同沈归荑讲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两人都能笑上好一会儿。可突然就这般说萧青音病情恶化,莫说是江宴行了,连她也难以接受。
闻言,沈归荑连忙站起身,垂着眸子,“我去繁灵宫看看音姐姐!”
说完,她压根不等江宴行开口,便已经提着裙子跑出了房间。
江宴行连话也没说出来一个字,便见沈归荑人已经消失在了视线内。
瞧着沈归荑这般焦急的跑出了屋子,江宴行便也跟着起身,刚一抬脚,却又顿住,他视线扫过那绣桌上的膳食,拿了三块甜点,这才去跟上沈归荑。
江宴行只吃了一块,余下的两块都被沈归荑吃了。
两人浅填了肚子,便直接去了繁灵宫。
似乎是萧青音也没想到,第二天一早自己便说不出话来了,她躺在榻上,锦被掖在她的下巴上,任阿弄如何说要服侍她起床,她也没有半点反应。
阿弄想要去找许若伶,可她同皇后娘娘请安也没回来,阿弄无措,守在萧青音旁边没一会热便开始呜咽着哭。
直到许若伶来了,她吩咐人通知江宴行,萧青音这才愿意起床。
她因着不能说话,发出的声音也含含糊糊不知道在说什么,嘴巴张开一下也极为的艰难。
许若伶干脆自己亲自掰开萧青音的嘴巴喂给她粥喝。
江宴行和沈归荑一进来瞧见的便是这样,萧青音乖乖的坐在四轮车上,对面许若伶一手拿着汤勺,一手半捏起萧青音的下颌,然后将汤勺里的粥喂给萧青音。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不能说话,连吞咽似乎都变得艰难,许若伶不过是只喂了两勺,那唇角便开始往外溢出粥来了。
她连忙拿着帕子给萧青音沾了沾嘴角,眉头拧起,眼眶瞬间就红了。
萧青音眸色淡然,看向她时眸子里的最后一丝神采也消失了,竟是透出了些许的灰败。
许若伶看的心里一阵酸楚,她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哽了半晌,这才稳了稳声音问了句,“怎么了,可是这粥不和你胃口?”
“若是不喜欢,我吩咐人再给你做新的?”
萧青音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向她,只是轻微摇了摇头,对着她略微弯了弯眸子,以示安抚。
而后,她下颌微动,脖颈呈现吞咽的动作,可那浮动却极其的细微,好似是在尝试将那粥咽下去一般。
可几番轻微的浮动下去后,萧青音眼角便微微泛起了粉色,嘴角又开始往外溢出方才许若伶喂给她的粥。
许若伶连忙拿着帕子给擦拭唇角,只是她刚擦完,帕子还未收回,便见那手边的脸颊上快速的往下滚落一道晶莹的痕迹。
第62章 追妻(十) 哑药毒哑的
沈归荑只看得见萧青音的侧脸, 瞧见那一道泪痕滑下,许若伶又匆忙卷着帕子去擦。
她只当是萧青音说不出话来,却不想竟是连粥都喝不进了。
便连忙提着裙子迈进屋子里, 小跑到了萧青音跟前,刚想开口,但看到了萧青音的表情,却又一哽, 终是没有开口。
她还记得当初许若伶同她说的, 她说萧青音性子要强, 不想别人可怜她。
沈归荑抿了抿唇, 站在许若伶身后, 竟也是不知要作何表现了。
见沈归荑先他一步进了屋子,江宴行也跟了上去, 他刚一走进, 许若伶也跟着站了起来。
江宴行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便要抬手去那许若伶手中的碗。
这动作颇有些顺其自然,因着平平常江宴行有时趁着萧青音来繁灵宫玩儿也跟着过来凑个热闹, 见萧青音不能动时,便会亲自喂她吃东西。
故此许若伶也习以为常,丝毫不觉得不妥, 也抬手作势要将粥碗递给江宴行。
只是江宴行刚一伸手,视线便瞥向了许若伶身后站着的沈归荑,她正垂着眸子,视线落在他伸出作势要接粥碗的手上。
江宴行似乎感觉指尖被那视线戳了一下, 还略有些微微刺痛,只是瞬间,他脑海里快速的闪过一道白光, 而后他连忙收回了手,背在了身后。
许若伶见势微微一愣,眉头蹙起有些不解,但不过一秒,便莞尔抿唇,瞬间了然。
她几乎是在江宴行收回的同时也将手收了回去,她轻呼一声,右手连忙接过左手的碗,而后轻甩着手腕,语气倒似有些埋怨。
“哎呦,太子爷,这手里是拿了针么?怎的这夏天还没到,触碰时都要扎我了。”
这语气听着像是调侃,可沈归荑却知道许若伶是在尴尬的缓解氛围,这夏日哪里来的火,况且他们两人的指尖分明都没碰到。
见许若伶打了个圆场,江宴行倒也没什么表情,只是看着许若伶淡淡的问了句,“什么时候的事?”
许若伶自然知道江宴行问的是什么,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同江宴行对视了两秒,那眸子里好似有些哀叹。
片刻后,她才抿了抿唇,开口道:“具体我不大清楚,我一早儿便去皇后娘娘那里请安了,回来时阿弄已经在焦急的等我。”
“阿弄卯时二刻便起了,她说早上服侍阿音起床,便已经是发不出声了。”
知道许若伶说完,江宴行也没什么表情,他沉吟片刻,又问道:“昨晚可有什么异常?”
许若伶摇了摇头,也蹙起了眉,“昨晚还好好的,我还同阿音在花藤下乘凉,今儿是突然就成了这样的。”
她话语中的疑惑极为明显,她明明记得太医说,萧青音这般状况,因着身子年轻,故此病情并不会恶化的过快,前些日子江宴行出发去南齐时,萧青音方才手不能动。
如今也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病情哪里会这般快,竟是直接连话也不能说了。
江宴行只是问了几句,外头太医便匆匆赶来,他提着木制的药箱,一进到屋里,先是把木箱放在脚边,开始逐个的拱手作礼。
先是许若伶,后是江宴行,完了以后还要再拱手致歉,礼不可废的又说了一句,“老臣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