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回宫可曾告知父皇?”
“不曾。”
“下江南后寄过几封信?”
“一封。”
问完,江宴行面色已经是极为难看,以他所知道的关于永硕帝展现给他的江怀拓,以及如今亲自告知他一切的江怀拓,两人的行为完全大相径庭。
那到底是永硕帝撒了谎,还是江怀拓撒了谎?
江怀拓并不知江宴行这边所知道的一切情况,只是见他眉头微蹙,一副表情不太好的模样。
他自然也知道自打他回来后,江宴行对他态度一落千丈,他只是以为江宴行是因着萧青音的原因才不爱理他,他倒也没当回事。
可如今看来,事情似乎远不及他想象的这般简单。
同江宴行一般默了半晌后,江怀拓却是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便开口道:“六弟,我记得春蒐那时,你说你回宫遇刺,你可还记得那些人可有什么特征?”
闻言,江宴行疑惑的看了过来,便见江怀拓摊开手,是一快撕扯下来的布条,上头用金线绣了个牛角。
他解释道:“我同御史中丞回来时,也遇刺了,这是我在那些刺客袍角发现的图案。”
顿了顿,他笑道:“六弟若是不信,大可去问御史中丞。”
这图案江宴行认得,正上次刺杀他的那波刺客上绣的图案,他自然是信江怀拓的话,但他怕的是,这是江怀拓的自导自演。
送走江怀拓后,江宴行只觉得蹊跷。
自打永硕帝醒来,那矛头便一直指向江怀拓,可偏偏江怀拓的表现的像是正有其事一般,让他不得不怀疑。
比如江怀拓趁着他去南齐时偷偷送药入宫,而后在春蒐时却又坦然应下自己却是送了药,再然后便是被永硕帝亲自派去解决江南盐官之事。
好巧不巧,与那盐商有关联的又正好是他的亲舅舅折松仁,他甚至亲自写了一封信,为折松仁做荐。
这所有的事,都像是江怀拓一手操控的,亦或者说是,展现给他的便是江怀拓才是操控者。
可这些事实又与江怀拓的话完全相悖。
江宴行知道江怀拓并非愚笨之人,相反他极为聪明。如果换成他是江怀拓,他是绝技不会将自己挂在悬崖边上,让自己成为眼中钉。
若是这一切的推动,都是皇帝打着江怀拓的幌子来分散他的注意力,开始暗中作祟,似乎这才更有说服力。
况且,江宴行现在已经很清楚的想明白,那命人给他挑画像散出消息让他听见,恐怕就是故意的。
这样他才会将选秀之事提上日程,交给御史大夫操办,后而永硕帝可以顺理成章的以目中无他之由,将御史大夫贬下,将折松仁提上来。
毕竟那御史大夫,是江宴行的人。
这般一想,似乎一切都说得通的,那永硕帝到底是从什么开始谋划这一切?
方才江怀拓说,最近的一方药,是从上一年霜降送进宫里的,可这药却送的悄无声息无人知道,一直到他去南齐这一个月里,才放出了消息说江怀拓送药过来。
恐怕,永硕帝打上一年霜降开始,便已经恢复了清醒,着手开始策划了一切。
那之后的刺杀,以及种种,江宴行的思路终于开始清晰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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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行这般想明白后,便又是一整日的忙碌,沈归荑这般陪坐,细数下来足有五六天之久,她甚至觉得单单坐着,便浑身乏累,莫说江宴行这般天天批阅奏折,翻阅书籍。
直到第二题傍晚,天色即将要暗下来,沈归荑便想劝江宴行歇一歇。
可他却丝毫没有反应,沈归荑便凑过去钻入他的怀中,坐在了他的腿上,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该歇歇了,你这般用眼会乏的。”
少女窝过来时便带着一阵清淡的馨香,如此被她捂着眼睛,江宴行也觉得好似累了,便拽住她的手腕拉下,将她环在怀里。
垂眸看她,淡淡问道:“那你想做什么?”
沈归荑想了想,还是觉得去玉舜池泡澡解乏,便拉着江宴行同她一起洗澡。
江宴行拗不过她,便由着沈归荑拿好了新衣裳,两人去了玉舜池。
那引入的温泉水自然是有用的,沈归荑不过是泡了一会儿,那浑身的乏力便已经消去了一大半。
两人便在玉舜池多泡了一会儿,这才换上新的衣裳,出去后外头天已经黑了。
沈归荑里衣松垮垮的用丝带系着,外头只裹了一件薄薄的软衫,乍一出来夜间的凉风倒叫她冷的倒吸一口气。
江宴行轻笑了一声,便将自己的外头接下来给她裹上。
两人就这般一前一后回到了寝殿,刚一进来,江宴行瞧见那外间桌案上也摆着一小摞未处理的奏折,便又走过去坐下,翻开奏折。
他只是想着那不过是几本,用个一炷香的时间便能看完。
沈归荑见了便真觉得江宴行疯魔了,好不容易哄着他跑了个澡,歇息了片刻,谁曾想他一回来便是继续批阅奏折。
她看的心里窝火,喊了一声江宴行,便连忙跟上去要拽他,可她觉得拽他又拽不动,用手捂也不太行。
她左看看又看看,便只好解了自己腰间的丝带,平摊开蒙住了江宴行的眼睛。
腰间的里衣没了丝带的束缚,便直接松散的岔开,沈归荑刚蒙住了江宴行眼睛,尚还来不及拢住身前的春色,便被江宴行拉入了怀中。
沈归荑惊呼一声,便半倚着坐在了江宴行的腿上。
那蒙在男人眼上的粉紫色丝带被他拽的解开,另一端垂下落在了少女的脸上,而后滑到她的颈后。
江宴行将那丝带拉下,捏在手里,看着沈归荑还未褪下惊色的眸子,嘴角略微勾起,淡淡的问了一句,“怎么,几本奏折的时间也等不起么?”
沈归荑哪里是这个意思,她不过是不想江宴行再去看奏折,无可奈何才扯下腰间的丝带。
她尚还来不及摆手解释,便觉得身后的手臂微动,那落在自己眼前的丝带被抓住,而后只觉得额头一紧,眼前也跟着暗了下来。
江宴行捏着丝带的一端,轻轻一系,便反手将沈归荑的眼睛蒙了起来。
沈归荑唔了一声,刚想抬手去拽,把耳侧便传来一道热气,耳垂也被咬住。
男人的声音有些喑哑,热气喷洒时让她忍不住的发颤。
“拽什么?之前不总是害羞么,那蒙着眼睛呢?”
第64章 追妻(十二) 可还痒吗吗
沈归荑身子后仰, 就这般斜靠在江宴行的手臂上。
那丝带并不厚,却因为她叠起的原因,将视线混淆的看不出任何东西, 除了一些极为薄弱的亮光,几乎等同于眼前漆黑一片。
她的手在想要抬起摘掉丝带的时候,就已经被江宴行禁锢住了。
因着被江宴行拉进怀里的动作,那原本半敞的衣襟便更加松散, 蒙在眼睛上的丝带倒也影响不了什么, 沈归荑在意着自己的衣裳, 被江宴行拽着手时, 便挣扎了两下。
“你松开我!”沈归荑扯了两下, 奈何江宴行拉的有些用力,像是生怕她挣脱一般, 尤其是在她挣脱时还紧了紧。
这让沈归荑不由得想起了前几日她中药时, 江宴行将她手捆在一起的情景。
那种感觉, 她实在是不想再回忆第二次。
沈归荑便连忙软了声音开口道:“你别拽着我胳膊,我......我裙子还开着呢, 你快松开我。”
少女的眼睛被蒙住,只露了个小巧的鼻尖和饱满的樱唇,额前的发丝有几缕儿被压在了那丝带下头。
江宴行闻言并不接话, 只是轻笑了一声,后才开口,“先别动。”说完,他松开了沈归荑一只手, 抬手,弓起手指,指尖将她被压在丝带的碎发给勾了出来。
沈归荑只觉得眉间一道极为轻浅的拉扯触感, 之后衣领便紧了紧,与此同时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我帮你。”
因为眼前什么也看不见,沈归荑只觉得自己听觉以及感知能力都被无限放大。
原本气息喷洒是微弱的痒意在此番情景下,已经是直接从耳尖传递到腰侧,连带着直接酥了半边身子。
脖颈上衣领轻微拉扯的触感也被无形之中加深,好似轻羽一般挠过,让她身子不由得跟着一颤。
沈归荑坐在江宴行的腿上,她便是躲一下或者轻颤一下,从腿部传来最直接的触感都能让江宴行直接感知得到。
他将搂着沈归荑的腰,将她扶着坐直,这才将下巴抵在沈归荑的肩头。
他的手绕过沈归荑的身后,手指便轻轻压在她的腰侧。
少女微拢的衣领并不严丝合缝,顺着那清瘦凸起的锁骨交叉而下,那掩在里头的肌肤竟是要比那薄衫还要白一些。
桌案上灯台的烛光忽明忽暗,斜着照过来,便能钻入那对襟的衣缝之间,将那隐在里头的景色给照亮。
江宴行垂眸,顺着怀中少女的脖颈一路看下去,眸色稍微暗了些。
他原本替沈归荑压着腰侧的衣边的手动了动,那紧贴着的衣料便微微敞开。江宴行搂着沈归荑的手臂又紧了一些,那指尖便被掩入了衣边里。
因着沈归荑被蒙着眼睛,眼前一片昏暗,对于周遭的事完全处于一个未知的状态,腰间突然触上一点凉意,她便条件反射的一颤,按住了江宴行的指尖。
“你乱动什么?”沈归荑语气有些埋怨。
江宴行只听着她声音哀怨,便只是笑了一声,却不答话。
手被沈归荑紧紧按着,江宴行也不再乱动,他只是揽起沈归荑的腰,另一手绕过她的腿弯,将她横抱起,然后进了内室。
沈归荑只觉得身子一轻,便被江宴行抱起,随着脚步声和珠帘击打的啪嗒声落下后,江宴行弯腰,便将她放在床榻上。
少女半跪着坐在上头,眼睛上蒙着的浅紫色丝带从脑后绕到了跟前,顺着颈侧一路垂下。
她身子略微倾着,手撑着床榻上,指尖动了动,作势要抬手。
江宴行就坐在床沿,见她手指动了动,晓得她要做什么,便抬手去拦,抓住了她的手腕。
沈归荑这般姿势正对着江宴行,身子略微倾下时,那衣襟便敞的更开了,床头泛着清辉的珠光洒下,几乎要将那里衣衬得如薄纱一般。
少女饱满的樱唇微抿,似乎因蒙着眼睛而看不到丝毫东西感到有些紧张,亦或者是对未知的警惕。
他拇指指腹压在沈归荑的手心细细的摩挲着,而后将她慢慢扯到跟前。【拉手】
与此同时,他的手指也一路顺着少女的手背往上,最后停在了她肩头,指尖点着那松垮垮的盖在肩头的衣料,微微一勾,那薄衫便顺着肩头滑了下去。【脖子以上】
江宴行的指尖想一路紧循着薄衫落下的轨迹走,但这毕竟是第四次锁了,他觉得还是不要这么冒险,然后就没敢动。
少女清瘦的蝴蝶谷极为好看,两肩中凹出一道流畅脊沟。
也不知是衣料滑掉的触感宛还是什么,细软的轻羽,若隐若现,朦朦胧胧,带出了一道微弱的痒意。【没动手】
沈归荑想躲,身子便往后靠了一些,可她方有这个意思,便被江宴行揽着腰抱到了跟前。
少女背对着着他,衣料顺着两肩滑下,堆在腰侧。
像是在那蜿蜒而下的雪山,带着流畅的弧度,远远望去如玉一般,干净不染尘泥。
江宴行的手撑在沈归荑的腰侧,薄唇贴在他的后耳轻吻着,“乖,别乱动。”
不过是轻飘飘的四个字,那落入耳中倒像是催眠一般,沈归荑竟也是僵直了身子,不敢乱动丝毫。
感受到少女身子的僵硬,江宴行视线落在那一片无垠的雪地之上,一道深凹下的浅沟嵌入其中。
他扶着少女的腰让她弯下,双手抵在床榻上以此来支撑着身子。
而后,江宴行这才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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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行好似出现了幻觉,他身处在那漫天的大雪下。
一望无际雪色,眼前是一面小巧精致的雪山,雪上平面还有一道凹下的雪沟,泛着晶莹剔透的白。
他慢吞吞的走到雪山跟前,抬手,指尖落在了那雪沟下的末端。
他点的极轻,顺着那凹陷一路滑上,指尖是雪沟传递给他的触感,微凉又顺滑。
江宴行眸子微动,他突然想尝尝,雪是什么味道的。
思及此,他便又将手撑在了那雪山的两侧,而后他微微俯身,垂额。
薄唇落在了雪山根,那纤弱宛如柳枝般的玉山两侧中间。他探出舌尖,细品那雪花在舌尖融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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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荑双手撑在床榻上,肩头微微抬高,腰背向下微折,便呈现出一道如弯月般的弧度。【没动手】
好似是雪花落在了身上,带着些凉意,真的不能写了,我已经被锁第七次了,我快疯掉了,身子稍有些不适的一颤,而后那雪花便融化开,呜呜我的字数怎么办,我还差好多字要补。
这种感知让她头皮发麻,半压着抵在床榻上的手用力握起,轻微的“唔”了一声。【握手】
被锁了第五次后,江宴行的手已经极为老实,连腰也不敢碰了。
凛冬之地的雪山好似因着温度的上升要融化了,那道凹下来的不能描写,一描写就会被审核锁进小黑屋的地方不再是那般呜呜呜形容词也不能用了,用了在打擦边球,雪花融成一道清透的水色。
那力道说重不重,感触极为轻浅,还带着一痒意,可偏生说轻又轻,哪怕是动了一分一毫,沈归荑都能感知的清清楚楚,并且给予充足的反馈。
很痒。
那痒意一路从脊椎蔓延到头皮,再从每一根发丝里宣泄出去,发根还残留着的余痒又聚在一起,顺着血液直接扩散到四肢百骸。【没描写】
随着那温热逐渐上滑,江宴行抬手,对不起家人们,这个真的不能再抬了,抬了就被封第七次了。
他从雪山根处终于爬上了山顶,而后抓了一把堆积的雪花在手里。
雪花松软又滑润,被体温极快的被融化,变成极小的一点团,糅合在一起后,那一点圆就我真的知道错了,什么圆圆方方扁扁的再也不写了。
沈归荑手臂都在发颤,皱着眉头,薄唇紧紧成一线,好似是在强忍着什么。
少女的蝴蝶谷极为漂亮,骨线流畅,清瘦却不会显得过于孱弱。
沈归荑觉得身上每一丝毛孔都被无限放大,每一分每一秒的都是在折磨,她甚至觉得时间流淌的极为缓慢,直到那股不适在她后颈处停下,她才暗暗的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