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天天想孝敬我——何仙咕
时间:2021-07-14 08:43:06

  他今天特别乖,往日里结束后必然要抓着她的手,缠着玩弄一通,今日却分外老实。楚南楠不设防,疲惫应了一声。
  下雨时的她,总是格外好说话。谢风遥擦干净手,翻身上榻,跪到了床尾去,握着她脚腕搭在膝头,“系在这里,好不好。”
  又是一声倦懒的:“嗯。”
  圆润嫩白的小脚被握在掌心,纤细的脚踝上,系了一根红绳,粗粝的指腹细细磨挲,本就蠢蠢欲动的瘙痒自骨血深处绵绵渗出,汇聚在一处。少年呼吸渐渐浊重,手下也不自觉加重了力道。
  楚南楠倏忽惊醒,意识到危险,腿往回抽,却被牢牢的制住,动弹不得。她撑着身子坐起,一抬眼,猝不及防跌进他情.欲弥漫的黑眸,被其中滔天风浪吞噬。
  “帮帮我,好不好,求求你了。”他跪在她脚边,捧着她一双足,低低哀求。
  窗外雨声狂躁,远方隐有闷雷,烛火被窗缝里溜进的风吹得摇曳,帐中人影在墙壁投下模糊的影。
  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炙热,许是她本就不是无情之人,许是心中好奇应该怎么帮,楚南楠鬼使神差点了头。
  她仰面躺着,虽无法因此情动,却还是觉得又新奇又羞.耻。
  居然、居然,还能这样吗,他竟对她的……迷恋至此。
  许久,一声似野兽自喉中发出的低嚎响起,楚南楠哆嗦了一下,如梦初醒。
  大雨还在继续,雨声却明显舒缓了。
  她扯着被子掩住半张脸,偷偷去看他,撞进眼帘的,是此生都无法忘怀的妍靡一幕。巨龙未歇,莲瓣染浊,空气黏黏腻腻,栗子花香弥漫,少年醉眼迷离。
  楚南楠欲起身,再次被握住脚踝,她早已疲累不堪,这时却突然很有精神,音调不自觉扬高,“还来啊!”
  “呜——”少年气息尚且不稳,抓着她脚踝的手用了几分力道,慌忙去捡了自己的中衣,“我给你擦干净。”
  他心慌得不得了,胡乱擦拭着,那本就染粉的莲瓣又添了几道红印。他垂首盯着,就这样双手捧着,好半天没有动静。
  楚南楠奇异在这静默里,读懂了他的渴求。他抬起头,湿漉漉的眸子望向她,欲.望明明白白不加掩饰。
  楚南楠想,这段时间,他真的憋坏了。她不是一个自私的人,自顾着自己快活,不管人家。她侧过脸,把脚往他那边递了递,示意他喜欢就自己弄。
  小少年一下没明白,眼睛眨巴眨巴,懵懵的。
  楚南楠干脆抬腿碰了碰,再次被烫得一激灵,却还是强忍着没有逃跑,嗓子里含糊的嗯嗯两声,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谢风遥脸瞬间爆红。
  “啊——”他抱住脑袋,跪坐在那里,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楚南楠身体僵了一会儿,才默默收回脚。他突然猛地扑过来,抱住她,埋在她的肩窝里,闷闷道:“师尊,对不起,不要嫌弃我!”
  热气扑撒在颈侧,楚南楠后脊骨一阵麻,身子又软了下去。其实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如果他喜欢这样,也很好,至少她不需要太辛苦。
  她一向善解人意,轻抚少年脊背,松松揽住他,无声给予安慰。
  半晌他似不相信地抬起头,追问,“真的不嫌弃?”
  楚南楠想叹气,却又不敢,怕伤了他的自尊,微微颔首,“不嫌弃的。”
  她的声音有点哑,却还是那么低,那么柔,他便又来吻她,与她纠缠,想看到她真实的反应,是不是真的不嫌弃。
  直到楚南楠面色潮红,有些苦恼他如此充沛的精力,她真的有些承受不住,无奈地低叹,“我真的累了,想休息了,我保证不嫌弃你的。”
  打来水为她擦洗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布巾擦拭尽附着在上面的粘稠,又变得干干净净,粉粉嫩嫩。爱不释手把玩就一会儿,谢风遥到底还是没忍住,低头亲了一下她的脚背。
  抬起头,见她已经熟睡,长睫低垂,呼吸均匀,他偷偷地抿着嘴唇笑。
  好快乐,好喜欢。
  虽然已经有过无数次肌肤相贴,但其实两个人真正腻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
  早上见一次,谢风遥便要去寻地方练刀了,中午回来吃个饭,下午继续练,只有晚饭后到睡觉前这一小段时间能呆在她屋里。
  见不到她的时候,分外想念,见到了,又怎么看够看不够。
  这是二人第一次同宿,谢风遥哪舍得睡,他轻手轻脚的爬上床,掀开被子躺进去,手臂慢慢地将她揽进怀里。想亲一亲她的唇,她的脸,咬一咬她的耳朵,终是不敢扰她睡梦,乖乖躺着没乱动。
 
 
第36章 不要随便走后门
  滂沱大雨,家家关门闭户,沉沉夜色下,一队人马向此而来。
  为首身材高大的男子着黑色鲛织雨披,脸藏在宽大的兜帽下,背负黑色长匣。
  旁边一男人落后他半步,抱臂垂首,脸同样藏在兜帽下。
  他二人身后跟了五六个同样穿鲛织雨披的,再往后,是或握剑,或提刀的武修,雨水尚未沾湿他们,已化为白雾蒸腾。
  队伍末端,八个驯兽师,腰间挂兽首铜牌,牵十六只狼犬。
  狼犬四肢均束有兽枷,嘴筒戴黑铁笼套,藏青色的皮毛被雨水打湿。它们身形修长,训练有素,垂首低尾,四肢稳健有力,一路小跑着。
  客栈中,浅眠的谢风遥和正在运功打坐的柳飘飘,同时睁开眼睛。
  柳飘飘嗅到了水汽里的危险讯息,谢风遥则是感觉到了狼犬。
  床帐内,谢风遥轻而慢地抽出手臂,为身边熟睡的人掖好被角,翻身起来快速穿好中衣法袍,从窗户里翻出去,像黑鹰低伏在屋脊。
  他不敢暴露气息,任由雨水浇打在身体,目光牢牢锁定飞檐屋角下那条青石砖道。
  柳飘飘穿好衣裳,负手站在走廊上,闭上眼睛认真感受了一下,对屋顶的谢风遥传音:五个法修,十四个武修,十六只灵犬。回来吧。
  不一会儿,一个黑色的影子从风雨飘摇的窗户里跳进来,甫一落地,身上水汽尽被都内力腾干。
  谢风遥抖抖衣袍走过来,眉峰紧蹙,一言不发。不是灵犬,是狼犬,他感觉到了。
  狼犬不是一般灵犬,它们是由雪山苍狼和谢家灵犬所配,在谢家独一套的灵兽调.教下,它们兼备狼的凶残和犬的忠诚,嗅觉灵敏,咬住敌人便不会松口。
  沈青在啵儿山时,便是被狼犬所咬,若非她是武修,一条胳膊必然会被撕咬下来。
  谢风遥不知道谢鸠有没有来,不知道来抓沈老板的人,只是雇佣了谢家的狼犬,还是找到了他,一同来抓他。
  出神之际,小腿边有柔柔的触感,谢风遥低头,五虎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在他脚边焦急地打转。
  他蹲下身,顺着它的背毛安抚,五虎脑袋顺势拱进他手心,低低呜咽,“害怕。”
  五虎一向没心没肺,很少会有这种情绪。这时候,唯一让它感到害怕的,丢下小母猫回到主人身边的原因,便是谢鸠。
  在五虎还是一只幼崽时,谢鸠喂有毒的熟肉给它吃,那次五虎差点死了,从此对他印象深刻。
  五虎感觉到,谢鸠来了,来抓他们了。
  谢风遥起身,看向柳飘飘,“他们带了狼犬,狼犬寻味追踪,跑不了的。”
  “那便一战吧。”柳飘飘说。
  虽说是一战,柳飘飘心中其实也不确定,如果沈青愿意跟萧蕴走,这一战就可以避免。毕竟他们尚未成婚,名不正言不顺。
  作为跟沈青自幼定亲的未婚夫婿,萧蕴对付他,有充足的理由,甚至杀了他也没关系。如果沈青真的不管他,这世上,连个给他收尸的人都没有。
  柳飘飘一时陷入迷茫,谢风遥却不会坐以待毙,他令五虎去叫醒乌月,自己去叫醒楚南楠。不知道哪来的自信,他万分肯定,师尊一定会帮他,他们是一体。
  萧蕴在客栈前后门和屋顶都布置了一对法武修,防止他们逃跑,狼犬将整栋建筑铁桶一般围了起来。
  谢鸠脱下雨披,并不入内,只坐在客栈大门外的回廊下等。
  谢鸠沉寂了一段时间,并不是因为他找不到谢风遥,而是受伤了。
  上一次,那个跟在谢风遥身边的女法修,将他裹在草叶里从瀑布上丢了下去,他在家里躺了三个月,伤才将将养好。
  作为如今谢家家主谢安唯一的儿子,谢鸠受伤,是天大的事情。虽然找不到那个神秘的法修,谢风遥的线索却到处都是,稍微花点钱就可以弄到。
  是以这一次,谢安将最新培育的这一批狼犬交给了谢鸠。
  谢鸠静静地坐在屋檐下,廊外雨声滴答,两只狼犬警惕立在他身边,随时注意着周围的动向。
  想到那法修漂亮的脸蛋和玲珑的身段,谢鸠体内的兽血已经止不住地躁动起来。
  谢风遥逃走后,每月不能按时取血,兽印沉寂,谢鸠无法再利用兽印调遣灵兽,只能在体内注入兽血。他本就不是心智坚定的人,受兽血影响,更是燥郁。
  这一次,谢鸠势必要将谢风遥带回,再将那貌美的法修一并抓来,好好地折磨她。
  客栈内,二楼栏杆边摆了一张桌子,楚南楠正坐在桌边悠然自得地泡茶,乌月侍奉在侧,谢风遥扛着雁翅刀,蹲在围栏上,警惕注视着下方。
  萧蕴坐在厅堂正中的方桌边,他身后的桌边坐的红衣女子,是他的法修妙灵。另外还有两对法武修,都是花了大价钱雇来的。
  他显然是有备而来,不止要将沈青抓回去,更是对柳飘飘动了杀心。
  萧蕴面前还放了一个长木宝匣,谢风遥便是直直望着那方长匣,里面一定是他的刀,他感觉到了。
  楚南楠的茶泡好了,沈青正打着哈欠从她身边经过,看见茶,她竟也有心思不慌不忙摇过去,接过乌月手里的茶杯一饮而尽。
  柳飘飘紧随其后,楚南楠招手,“你也要喝。”
  柳飘飘脚步一滞,换个方向朝着他们走来,茶中有药味,他却也没犹豫,引颈喝掉,随即在桌边坐了下来。
  沈青整好衣襟,打着哈欠戴好护腕,慢吞吞踩着木梯下楼:“萧蕴,你排场不小啊。”
  萧蕴下巴点了点桌上的宝匣,“我亲自来给你送刀,也是给你朋友赔罪的意思。”他朝着楼上一拱手,“上次多有得罪,还望姑娘海涵。”
  楚南楠并不看他,慢慢悠悠品咂茶水,谢风遥亦是一脸冷漠。
  不管萧蕴是不是诚心道歉,沈青已经趁着他换神功夫,将宝匣打开,验货。
  楼上的谢风遥,眼睛蓦地一亮。
  那真是一把好刀,红碳钢几乎都用在了刀刃上,千锤百炼后,红钢已被锻打得雪白,刀刃森寒,出鞘有锵然轻鸣,余音婉转。
  沈青满意哼笑一声,归刀入鞘,扬手将刀往二楼丢去。
  途中,萧蕴身后的法修手上突然甩出一根长绳,竟是要将刀抢回。
  沈青正待发怒,然而有人手更快,两条绿藤迅猛探出,一条将那绳索绕缠,一条已经捆住长刀往二楼带。
  少年长臂一展,顺利拿到了刀,藤蔓缩回,安静缠绕在木围栏上。
  众人这时才发现,整个客栈不知何时已被细细的绿藤包裹,围栏、梁柱、身侧的桌椅上都绕满。细藤上,缀满了奇异的粉色小花,满厅幽香。
  沈青松了口气的同时,怒而拍桌,“萧蕴,这便是你的诚意?”
  萧蕴理直气壮:“万一待会儿打起来呢,谁会给自己的对手送武器。”
  人们的视线再次被场中二人争执吸引,无人将那小花放在心上。
  萧蕴的法修妙灵,见识过那些看似柔弱的藤蔓,她这时忧心忡忡,提醒身边的火灵法修,“那个木灵法修,很厉害,她并不畏惧火。”
  那火灵法修中年男子模样,一身火纹法袍,朝着楚南楠的方向瞥了一眼,不屑嗤笑,“没有木灵能逃脱老夫的金乌炎火。”
  如此,妙灵不再多言,她也拿不准楚南楠为什么不怕火。毕竟这世上的半妖并不多,知道半妖的人也不多。
  妙灵其实很无所谓。
  沈青回不回来,她都是萧蕴的法修,而且,若是柳飘飘能活着,也是对萧蕴的一种威胁。她是土灵法修,土克水,只要柳飘飘好好的,她便能好好呆在萧蕴身边,不会被丢弃。
  当然沈青于萧蕴,不止是未婚妻那么简单,是两个家族的联姻,是资源的共享,代表了财富和地位。
  沈家势大,萧家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搭上线,让两个孩子从小一块玩起。娶沈青,是萧蕴这辈子最重要的一件事,作为萧家继承人,他从小就被灌输这些理念。
  哪怕他与沈青之间没有情,也要牢牢把她掌控在手中。
  在出这档子之前,萧家自觉已经十拿九稳,沈青往日并不十分通晓情爱一事,嫁给与她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她也没有不情愿,随便长辈安排。
  但柳飘飘不知何时将她唤醒,她某天突然就意识到自己喜欢柳飘飘,一定要跟他在一起。
  平日里胡逛乱窜就算了,萧蕴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悔婚,他是万万不允许的。
  今天来,也是准备先坐下来好好地谈一谈,萧蕴说:“咱们两家,几十年了,不要因为这件事闹得不愉快,事情没有到最后,都还有转圜的余地,阿青,你觉得呢?”
  沈青摊手:“还有什么好转圜的,我又不喜欢你,怎么可能会跟你成婚,倒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挑衅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沈青指着他的鼻子,一点面子不给留,“你刚才说,给我朋友道歉,亲自送刀来,可仍试图抢刀,可见,你这人就是没什么诚信。你对我和柳飘飘不满,我可以理解,可他们只是受雇来帮我的,没有理由受牵连。”
  沈青虽然粗枝大叶,好歹也是沈家的未来家主,她背后有家族势力,腰板硬,也不怕得罪人,“就像你带来的这些人,我何时为难过他们?你居然还放狗咬我?”
  “萧蕴,你就是小肚鸡肠,没格局,还不讲信用,我真瞧不起你。”
  她噼里啪啦骂了一大堆,萧蕴鼻子都快气歪了,当即拍案,“你说我小肚鸡肠?”
  萧蕴指着自己的鼻子尖,“我现在是翡翠脑袋,倍儿绿!你给我戴绿帽子,我还不能生气了?你跟我订了婚,还整天跟着柳飘飘到处乱跑,跑就算了,现在还要为了他跟我退婚,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啊?我不要面子的啊,现在全天下人都看我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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