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遥开始琢磨,他长大以后,要做个什么营生才能赚很多钱给她呢?
却不知,他的师尊,本不爱财,纯粹是想体验这种当富婆,包养男人挥金如土时的快感。
从沈青的房间出来,楚南楠立即被黏上了,谢风遥拉着她回屋,等关上门才腼腆地提出要求,“昨天太忙太乱了,师尊还没好好见过我的宝贝吧。”
楚南楠眉峰一挑,想到出事前,他用她的脚做那事……
楚南楠挣脱他,坐在床边,面有难色,“你知道的,我刚为柳飘飘治伤,耗费了许多灵力,已经有点累了。”
谢风遥欢喜地在她身边坐下,央求她,“不打紧的,很快的,就为它起个名字就好啦!然后我给你捏捏按按好不好?”
“啊?还要起名字!”这是什么情.趣,楚南楠震惊。她不禁开始胡思乱想,他怎么这么多花招啊。
白日睡眠,楚南楠迷蒙中醒来过一次,摸到枕边空空,那时她还迷糊着责怪他,给他机会同自己睡觉,结果又不知道忙活什么去了。
这时想起,他好像快一整天都没休息了,居然还这样精神、亢奋,缠着她玩情.趣,给他的宝贝取名字。
楚南楠忧心,他精力如此旺盛,不知疲倦,以后二人若真到了临门一脚不得不发时,她的老胳膊老腿是否禁得起他折腾?
她兀自出神乱想,手心里突然被递了一个硬硬的棍状物体。
“啊——”楚南楠猛地缩回了手,惊得跳起。
谢风遥也被吓到,忙低头抓了她手来检查,奇怪道:“是刀鞘有刺吗?弄伤你了吗?”可是他明明记得,刀鞘打磨得非常光滑,也没有多余的装饰。
他翻来覆去看,手上也没有伤口啊。
楚南楠低头,看到那柄粗细与某物大小等同的刀,心中一时无言,随后感到羞.耻、惭愧。
有毒!
强按下心神,楚南楠低语:“原来是这个宝贝。”也怪他,说得模棱两可,叫人误会。
谢风遥一下滑倒,趴在她膝头,他极爱这样仰头看她,“师尊,给我的刀起个名字吧!这等厉害法宝,我已经用血认过主了,只差一个名字了。”
楚南楠拔刀出鞘,刀见血则意森寒,她指腹抚过刀脊,谢风遥小声提醒:“师尊小心呀,不可以用手摸的,刀气会伤了你。”
楚南楠连忙放下手,谢风遥却突然脸红。
此等宝刀,自铸成后都有自己的意识,认主后,外人是拔不出来的。
可是刚才,她一下就拔.出来了,就像握寻常刀剑那般握在手中,宝刀小心藏锋,并没有将她割伤。
有时,如刀剑这般死物,比人更忠诚,更能使人看透内心。
他仰头看着她,看着她神色小心地将刀归鞘,垂着纤浓的睫羽,认认真真打量、研究着这把刀,拧紧了眉毛,绞尽脑汁为它想一个名字。
谢风遥恍恍惚惚,迷迷瞪瞪。每这样蹲在她身下,他便不受控制饮酒般发醉发梦。
谢风遥心想,他一定爱极了她,不然,他的刀,怎会在她手中那么听话,乖巧的收敛锋芒。
楚南楠认真以拇指到中指的距离丈量这把漂亮的长刀,谢风遥痴痴望着她,听见她语气严肃又认真:“一共有八咫长,就叫八咫吧,怎么样?”
少年挺直脊背,瞬间精神了,“哈哈,八咫好啊,就叫八咫!”
他们真不愧是师徒,尤其在起名这点。
他跪在她脚边,趴在她膝头,也伸手在刀上丈量,不禁感慨,“我只有五咫,师尊的手好小啊。”这么说的时候,他已经将她小小的手包裹在掌心。
楚南楠歪头:“那你想叫八咫,还是五咫?”
“就叫八咫。”谢风遥望着她。
她睫毛如蝶翼扇动,盈盈望来,少年脊背微弓,突然往前一蹿,将她扑倒。刀掉在地上,他与她十指相扣,居高俯视她,眼中的炽热那么浓烈,烫红她的脸。
楚南楠偏头不看他,“你又不听话。”
谢风遥凑近她,吐息喷洒:“我要亲。”
楚南楠:“我不信你没趁我睡着偷亲。”
他顿时惊讶,马上又否认,“没有!”
楚南楠理直气壮:“那我嘴怎么是肿的?”
“哪儿呢?哪儿呢?”他声音含糊着用唇瓣去贴近她,戏耍着,惹得她嬉笑着,不住地偏头躲闪,“不要闹!”
他越来越过分,楚南楠忍不住要教训他的时候,他却突然起身,规规矩矩跪坐在一边,“我不闹了。”
小少年正儿八经地跪在那,“我知道师尊累了,我只是想同师尊亲近亲近,我不会做很过分的事情的。”他伸出双手,是个大灰狼抓小白兔的姿势,“我给师尊捏一捏,按一按,放松放松。”
楚南楠狐疑地歪头打量他,“当真?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谢风遥顿时叫屈,故意大声嚷嚷,“我什么时候不听话了!我一向很听话的!师尊怎凭空诬赖我!”
她怔住,仔细回想,好像确实如此,他一向都听话的,唯一越矩,也只是趁下雨她发病时勾.引她沦陷。但她心里并不排斥那样。
“好吧。”楚南楠还记着自己冷落人家的事,心虚,于是乖乖在榻上趴好,叮嘱他,“我不吃力,稍微轻点。”
知道,当然知道你不吃力。
少年垂目,缓慢拨开她后背披散的长发,手指按在她脊骨,由上至下,到腰椎处,手掌从两侧腰部紧紧相贴,心中惊叹她腰之纤细,皮肉之软嫩。
滚烫大手慰贴,带来恰到好处的力道,楚南楠闭上眼睛,脸颊陷入被褥里,不时发出细小舒服的哼吟。
少年动作缓而慢,人后却不再掩饰眼中贪婪欲.望。他听见她们在柳飘飘房里讨论的事了,他心里有了一个计划,他笃定那一定是他的机会。
长发随动作在肩头荡起,谢风遥危险眯眼,在心中默默盘算着:以后这个小窝要如何地吮,那处纤细要如何地咬;这块怎么吃、那块怎么吃。
怎么吃,才最美味……
第40章 原来真的没感觉
柳飘飘外伤渐愈,偶尔会醒来,沈青一直在他身边陪伴,整理账本和一直以来收集到的她后娘与萧家关系的证据。
沈青忧心柳飘飘的伤势,楚南楠亦有自己的烦恼。
在飞舟上,谢风遥没办法练刀,他无所事事,便从早到晚缠着她,黏人得不得了。
他总是想着为她推拿按跷,捏手捏脚,楚南楠也不是常常都那么累,“我耗费的是灵气,捏是捏不回来的。”
她十分笃定:“你就是想摸我。”
“哈?”谢风遥似是不可置信,“师尊怎这般想我!”他这样说的时候,还抓着她的胳膊不放,捏她手臂内侧软乎乎的肉。
楚南楠斜倚在榻上,垂眼,扇柄敲了敲他手背,“还说不是?”
他懒懒靠在床头,跪坐在她身边,笑嘻嘻:“真的不怪我,是师尊太软太好捏了,我太喜欢了。”
楚南楠被他的直白闹得脸红,“整天没个正经。”
“不信你自己捏捏。”他扔了她手里的扇子,抓着她手去捏胳膊肉,握着她的指尖用力。
楚南楠笑:“还真是。”她整天有一半的时间都躺在床上、榻上、椅子上,不爱动弹,一身的懒肉,不软才怪了。
包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他忽而抿唇,俯身在她耳边,手往下探寻,在腿内侧,轻轻捏了一把,“这里也是,里面也是。”
楚南楠浑身一激灵,脊椎发麻。她咬紧唇,调整呼吸,内心警告自己,还得为柳飘飘治伤,不可乱来,落入这坏小子的陷阱。
“谢风遥!”
在她即将发怒的边缘,坏小子收回手,软着声气哄,“是我少见多怪,我自己就不是的呀!不信你捏。”
他抓她的手按在小腹,楚南楠随即感受到那份结实和热度。他拿捏着她,知道她最喜欢什么,总这样来勾.引她。
已经没再下雨,秋日的天高而远,越往东,天倒越热,楚南楠却比下雨时更加苦恼。
下雨时,她可以说服自己,是受蛊蛇元神影响,失去了自控能力。可现在……大白天的,她便脸红耳热,呼吸不稳。
她隐隐觉得,这个小徒弟,是在暗示她,给她下套,想让她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只对雨夜存在执念。他试图用行动来教她,直面对性的渴望。
只是每次他撩拨完便不管了,找借口离开。若是真的离开倒还好,他却也不走远,就在桌边坐着,像模像样的看书,打坐。
口气正儿八经的:“我要好好修炼心法了。”
楚南楠是腼腆羞涩的,到底是没脸求他,也不好意思开口说要。但次数一多,楚南楠不是蠢的,她也会反击,会报复。
这时,她便迅猛地一把抓住,另一只手扯着他衣领,翻身压制,在上方得逞笑:“确实是很石更呢。”谢风遥大惊!热血上头,脸爆红。他气息微颤,被人拿捏住命门:“师,师尊……”
楚南楠有心惩治他,眯着眼睛坏笑,“好玩吗?”他一把抱住她,将她的腰按向自己,气息在瞬间变得危险,哑声唤她,“师尊,师尊!”
楚南楠指尖微动,不知从何处来的藤蔓瞬间束缚了他的双手双脚,将他呈大字型捆在四方床柱。
楚南楠因此脱困,松开了手,明明是隔着好几层布料,那热度却无法散去,她手紧张在衣上乱蹭。
手脚张开,谢风遥迷茫地眨眨眼,这一幕唤醒他旧时记忆。楚南楠也忽然不动弹了,她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便是这样的场景。在床上,她捆着他,抓着他。
最后,她吓跑了。
对视的瞬间,两人脑海中的画面重叠。他唇微启,面滚烫,手脚发抖,内心有一种隐秘羞.耻的兴奋。楚南楠也不知哪来的恶趣味,摸了一把他的脸,“你待着这里,好好反省反复。”
“别走!”他晃动手脚,大声哀求,“不要走啊,求求你!师尊!不要走啊!”
楚南楠有瞬间的心软,又想起他平日的张狂样子,不满地哼了一声,“你也是这样对我的!你就呆在这里吧!”
少年偏脸,见她背影踉跄,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唤她不来,谢风遥倒也不挣扎了,上下看了看,那藤蔓依旧捆着,索性闭上眼睛睡觉。他心想: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
待他睡饱,晚上再来折腾她。
“砰——”
门关上,楚南楠后背贴着门板,不住地拍着胸脯顺气。好险好险,她差一点就控制不住罪恶的双手。
心虚地东张西望,趴在地上睡觉的五虎懒洋洋跟她打招呼,楚南楠抱起五虎,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五虎,你太笨了!我要训练你!”
五虎好惨,人家只是偶尔迟钝,以及认知障碍。咬合力、爪力、以及敏捷和速度都是顶尖。且五虎自认为,它的脑子并不笨。
五虎委屈,却拗不过楚南楠,被逼着像训狗那样,要求坐下、转圈、打滚、握手一系列后,还被要求做算数。
楚南楠问它:“五虎,两根牛肉干加上三根牛肉干,是几根牛肉干?”
五虎:“……五根。”
虽然很不情愿,但五虎还是勉为其难配合——这都是主人的命令,它绝不是为了牛肉干!
一整个下午,在楚南楠的耐心教学下,五虎竟然已经能背出一首五言绝句。
楚南楠惊叹,抱着它去为沈青表演,恰逢柳飘飘醒来,大家都夸五虎聪明。
如此,五虎终于通过实力证明,自己的智商也没有问题。但楚南楠并不关心它的想法。
直到金乌西垂,鳞云散去,勾月东升,天完全黑了下来。
楚南楠终于不得不面对,自己那放置了一下午的小徒弟。
窗户里黑黢黢的,她轻轻推开门,外间无光,只有内室床头宝珠,从门边投射出的一斜暖黄。
她轻手轻脚入内,慢慢走进,掀开竹帘,遥见半掩的纱帐内,少年细长冷白的脚踝被绿藤高挂。他赤着足,宽松的黑绸裤滑到膝盖,小腿笔直、肌肉感恰到好处,线条流畅。
楚南楠轻咳一声,偏头去看,没有动静。
睡着了吗?
少年脸藏在黑暗中,缓缓睁开了眼睛,映着透过纱帐而来的珠光,黑眸如坠星子。他嘴角勾起戏谑一笑,闭上眼睛,面目恢复沉静,装作不知。
楚南楠提着裙摆行至床榻边,轻轻地坐下,倾身贴近他观察,想试试他是不是在装睡。
谢风遥艰难抵抗她香甜的气息、若有似无擦过腮畔的唇。
楚南楠学着他,在他耳边小声说话:“真的睡着了?睡着你应我一声,我就不吵你了。”
谢风遥险些憋不住笑,面上却恰到好处地蹙眉,似乎即将被唤醒,片刻后,眉心再次舒展开,呼吸沉稳。
真的睡着了。
楚南楠担心吵醒了他,抬手托住他脚踝,弹指撤去藤蔓。可他的骨头、肌肉,那么沉,她抱住他双腿,被瞬间下坠的力道拖得往下倒,砸在床板上,嘴唇也猝不及防贴在他脚踝上。
谢风遥仰面躺着,忍不住,极细微的一声噗笑溢出齿关。幸好她自顾不暇,没听见。
楚南楠狼狈擦了擦唇角,再转身来解他的双手。
几乎是脱困的瞬间,适才还闭目深睡的少年展臂捞她入怀,灵巧地翻身便制住了她。
谢风遥握住她的手腕,黑直的发尾在肩头垂下,俯视她,“师尊把我锁在这里,整整两个半时辰。”
楚南楠惊疑不定地望着他:“你装睡?”
“你来了我才醒的。”他笑:“我真的睡着了,我睡饱了,晚上也不用睡了。”
“师尊晚上也不要睡了。”他补充。
下意识的,楚南楠傻傻问:“为什么?”谢风遥大胆说:“因为我要睡你。”这么说着的时候,他指腹已挑开她腰间绦带,手腕灵活地从中剥开。
楚南楠立即抗拒,“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