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大佬想攻略我——斯文天许
时间:2021-07-16 09:07:21

  管家眨了眨眼睛,轻轻抬起手,握住领带的一端,牵着她往室内走。
  “寒叔寒叔,我晚上睡觉怎么办?我还要上厕所!”施欲站在喷泉池边,肩膀后仰,耍赖似的,怎么也不肯走了,“你绑着我,我怎么洗澡?”
  管家顿住脚步,微侧着脸,漆黑雪亮的眸底浮现似笑非笑的柔光:“那我解开?”
  施欲隐约觉得,寒叔好像窥见了她内心的想法,又好像是她脑补过度。
  她捆着手,往前走了一步,来到管家跟前,突然踮起脚尖,手臂套住他的后颈,往自己面前一压。
  管家猝不及防往前倾身,两人距离拉近,鼻尖相抵,能清晰看到彼此的睫毛。
 
 
第58章 大小姐喜欢野的?
  “大小姐, ”寒叔头微微后仰,喉结突显在她眼前,嘴角微翘, 语气仍旧斯文, “您这是在做什么?”
  “陆清寒,我可是你的女主人, 你居然捆着我, ”施欲两只手并在一起, 几乎攀在了他肩上, 扬眉, “说, 想干什么?”
  管家身高挺拔,后颈到脊背的线条流畅优美, 哪怕是狼狈如现在,他高雅的气度也丝毫不减, 鼻梁挺直如刀,鼻尖却秀美柔和, 长相偏美艳, 眉宇一蹙, 立刻显出几分雄性的冷锐和压迫感。
  “我只是按照大小姐的吩咐,把你绑起来。”管家笑笑,“我做错了么?”
  鼻息里是管家身上特有的淡淡雪松味道,本着近水楼台先得月、有美男便宜不占王八蛋的信条,施欲厚着脸皮,命令他:“抱我上去。”
  管家眉梢轻轻一扬,应了声好,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平静而缓慢地往楼上走。
  卧室门紧闭,管家抱着施欲来到门前,两手腾不开,低眼望着她,暗示的意味很明显——大小姐,该下来了。
  施欲转头,脚一勾,把门把手往下踩,再一踢,门无声划开一道缝。
  管家无奈地叹了口气,抱着她进了屋,动作温柔地放在床上,而后蹲在她面前,手指落在她手腕上,低头帮她解开领带。
  ……别别别解开啊,寒叔你懂不懂情趣?
  施欲定定看着他的眼睛:“管家,你也太听我的话了吧。”
  管家轻抬眼睫,似是而非笑了笑,“大小姐喜欢野的?”
  “怎么不喜欢?”施欲随口回答,“之前我喜欢的那位刑老师,就挺野。”
  管家如墨的眼眸静静望着她,眸底漫着不易察觉的讶然,又似乎带着几分受伤的哀恸。
  只是瞬息之间,他恢复了平静,仿佛无意中流露出的情态只是施欲的错觉。
  “寒叔……你不高兴啊?”直女施欲迟钝地反应过来。
  “没有。”
  管家把领带收好,有条不紊地开了壁灯,调好洗澡水的温度,提醒她不要熬夜,随后,淡淡与她道了晚安,带上门走了出去。
  回想起刚才寒叔的眼神,施欲隐约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
  周末下午,施欲接到了一通电话。
  “我是霍景铭,”对方的语气很冷淡,但仍克制着没泻出半点私人情绪,“我弟弟出车祸,在家躺了两周,状况很不好,现在他很想见你。”
  施欲沉默少顷,问:“过去见他最后一面?”
  “……你怎么这么恶毒?”霍景铭看了一眼轮椅上脸色苍白的霍诀,“他只是骨折,生命没有大碍,看在他这么喜欢你的份上,你有时间就来霍家一趟。”
  他把霍家老宅的地址发到了施欲的手机。
  施欲把玩着手机,想起霍诀上辈子恢复自由时,兴奋地把系统外设抛到大海里的场景,低笑一声,决定去看看他。
  赶到霍家已经是三小时之后。
  身穿休闲装的霍景铭站在前坪,手里一根雪茄,朝她看了过来:“怎么这么慢?坐地铁来的?”
  “是啊。”施欲坦然承认,“低碳环保。”
  上次不要命的飙车之后,寒叔把所有车钥匙都锁了起来。
  大奎老婆生孩子,请了假,不想麻烦管家送她见霍诀,她自己悠闲走过来的。
  霍景铭还记着她在温泉酒店给自己一拳的事,冷冷看她一眼,偏了偏头:“我弟在别苑。”
  绕过他的肩膀,施欲拎着包走进去,环视一圈,霍诀正坐在轮椅上,右腿打着石膏,身后是大片盛开的白色杏花。
  少年身处绿意盎然的草地上,肤色苍白,下巴瘦尖,比原先清减一圈,眼睛显得更大,倒是有几分病美人的气质。
  “姐姐。”霍诀抬起头,笑起来露出尖尖的犬牙。
  身后的女佣推着他走到施欲跟前。
  他握住她的手,仰起漂亮的脸蛋,很酷地哼一声:“今天你对我爱答不理,明天我继续找你,就知道你早晚会来见我的。”
  施欲噗嗤笑了,摸了摸他乌黑柔软的狗头:“小傻瓜,怎么回事?腿看起来好严重。”
  “别人把我撞了。”霍诀言简意赅地带过这个话题,似乎并不关心自己的伤,“姐姐,你最近有没有喜欢的东西,我买下来送给你,要越贵越好。”
  别苑外的山茶花下,听到霍诀这句舔狗发言,霍景铭凶猛地抽了一口雪茄:“败家子。”
  “真的吗?”施欲做了一个手势,让女佣离开,自己推着霍诀慢慢在草地上走。
  “当然,姐姐,你看上什么东西我不给你买?”
  霍诀在这方面一向很大方,身为老天爷追着喂饭吃的年轻影帝,他在现实世界早习惯了挥金如土的生活。
  施欲推着轮椅,在花园内的石桌旁停了下来,绕到他面前,坐在低矮的石凳上,目光扫过他瘦削苍白的手腕:“这块表好漂亮,能让姐姐看一眼吗?”
  霍诀顺着她的视线低下头,脸上灿烂的笑淡了些,目光迟疑:“你要这个?”
  这可是系统外设,刚穿到书里的世界第一天,他就试图把这块表扯下来,结果遭受了一次惨痛的电击。
  那种痛苦,他至今刻骨铭心,洗澡都必须戴着。
  这块表在四个攻略者身上才能起作用,对施欲或是其他人来说,只是一块普通的手表,毫无价值。
  “我给你买个更好看的。”霍诀不动声色地拿衣袖掩住表盘,想起什么,不高兴地嘟囔,“我年前相中一块限量宇舶腕表,结果被别人订走了。”
  施欲轻轻啊了一声。
  那个“别人”就是她自己,把表送给了寒叔作为新年礼物。
  “我在沈妄,裴池玉,温时修身上看到过一模一样的手表。”施欲把包搁在石桌上,笑意柔和,“你们四个是不是一起买的?”
  霍诀心虚地低了低头,含糊唔了一声:“大概,巧合吧。”
  他委婉地带过这一话题,温声软语撒娇:“姐姐,我的腿都骨折了,你怎么也不心疼我?”
  “自行车能把劳斯莱斯里的你撞骨折?”施欲懒笑着扫过他的腿,“包扎这么厚,不闷吗?”
  霍诀一瞬间襟了声,施欲怎么知道?
  “姐姐,说什么呢,我真骨折。”霍诀埋怨地看她。
  忽然听见施欲惊讶地喊一声:“蟑螂。”
  “啊!啊啊——在哪里?!”霍诀一下跳上了轮椅,嗓音发颤,面色惊恐,打着石膏的腿弯曲自如。
  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霍诀心里淦了一声,把绷带石膏什么的全都拆掉,可爱的脸庞阴沉滴水:“有你这么当姐姐的吗?你吓我?”
  顿了顿,他神色狐疑,坐回轮椅上,光着一只脚:“你怎么知道我怕蟑螂?”
  “我不但知道你怕蟑螂,还知道你对芒果过敏,”施欲站了起来,慈爱地望着他,“还知道你往脸上涂了粉,伪装生病,对吗臭弟弟?”
  霍诀满脸不可思议的神色。
  半晌,他呜呜抱住施欲的腰,内心感动到了极点:“姐姐,你果然很爱我,连我妈都不知道我芒果过敏!”
  施欲:“………”
  别苑外传来一声压着脾气的怒骂,霍景铭走过来:“你联合医生一起骗家里人半个月,就是为了让施欲来看你?”
  “是啊,有问题?”亲弟弟理直气壮回答他,“我是想让姐姐心疼我,你懂个毛。”
  霍景铭气了半天,腮帮子抖了抖,指着鼻子骂他:“你给我回伦敦念书去,不许再见她!真是冥顽不灵!纨绔不化!知道别人背后怎么笑话我们霍家吗?”
  “我管别人怎么想,姐姐喜欢就行。”霍诀森冷地看他一眼,转向施欲时,眸底的阴霾一扫而光,笑得灿烂无比,风骚无比,头顶仿佛“噗”地一下开出小花来,“姐姐,等我爸退休,我再长大几岁,霍家的一切都是你的。”
  霍景铭:“???”真是让家人们哄堂大孝。
  施欲扫一眼他的腕表,意有所指:“那你愿意一辈子和我在一起吗?一起生活在……这个世界。”
  霍诀不假思索要答应,冷不丁想起回家的目标,愣了好几秒。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回家的念头没那么强烈了。
  但他潜意识里,还是很排斥这个地方的。
  “我当然愿意。”霍诀心虚地说。
  他让佣人把鞋拿过来,穿好,卷起的裤脚放下,掩住细长的小腿。
  看到霍诀满眼都是施欲,霍景铭意识到,想要让纨绔弟弟有所改变,得从施欲这里下手。
  给多少钱都无法让她离开,只能用些不光彩的手段了。
  临走时,霍景铭主动提议:“施小姐,我送你回家吧。”
  霍诀立刻表示自己去送,霍景铭把他拉到一边,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女孩子不喜欢太缠人的男生,你对她太好,她反而不会珍惜你。”
  “真的?”霍诀将信将疑。
  “我是你哥,我还会骗你?”霍景铭拍拍她的肩,朝别苑入口的施欲走过去,“我弟弟车技不好,我送你吧。”
  施欲深深看了他一眼,眼神富有穿透力,让霍景铭呼吸一窒,几乎要以为他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回去的车上,施欲回想着上辈子的画面。
  前世霍景铭找了两个人,想要强.奸她,让她在顾家颜面扫地,这一次是计划亲自动手?
  暮色四合,霍景铭把车停在了一处废弃的仓库旁。
  四周野草丛生,灰鸽几声咕咕叫,前后马路半点人影都看不到。
  霍景铭点了一支烟,转头看她,似乎在奇怪她怎么一点都不怕。
  “心真大,不怕我对你干点什么?”霍景铭弹了弹烟灰,单手由上至下解开三颗纽扣,露出貔貅形状的锁骨项链。
  他夹着烟的手转了向,猩红烟蒂对准施欲如花似玉的脸庞,星点烟灰洒在她细腻的肩部肌肤,微烫。
  “知道什么意思么?”霍景铭的目光放肆在她身上流连,如实质般慢慢滑过她的咽喉,锁骨,一路往下,他笑了笑,嘴唇有点干。
  “你不怕我报警?”施欲镇定地问。
  “说实话,怕。”
  霍景铭在赌,赌她作为一个社会上有脸面的女性,最害怕的就是外界的流言蜚语,以及别人异样的目光,所以,她大概率不会报警。
  更何况,他长得也不差,比不上霍诀秀气,倒也不失男人味,如果是你情我愿的事,又是另一种性质。
  “施欲,其实我挺欣赏你的。”霍景铭收回了夹着烟的手,“但你不该招惹我弟。”
  如果施欲和他这个哥哥有暧昧,霍诀一定不会再想着她。
  “你野心太大,图我们霍家的财产,我不会答应的。”霍景铭手一弹,把烟头从窗缝丢出去,唇缝徐徐呼出淡白色的烟雾。
  他从收纳盒里捻出一个铝箔方块,“想好了吗?”
  “说起来,你好像比裴狗还渣点。”施欲低下头,拉开包,摸到一个硬邦邦的冰冷物件。
  霍景铭眯了眯眼,耐心等待她的动作。
  他看到她从包里掏出了一把黑色的枪。
  漆黑的洞口抵上他的太阳穴,霍景铭冷汗唰一下冒出来,缓缓抬起手:“你怎么会有这个?你知道这是违法的吗?”
  “三,二,一。永别了,霍景铭。”
  优雅低磁的嗓音在车厢内响起,女人细长的食指扣动了扳机。
  霍景铭那一瞬几乎吓得尿裤子,他也的确感到了湿意,那是水枪喷射出来的水花,从他鬓角流到了衣服和裤子上。
  “——你耍我?!”霍景铭的脸色尤为铁青难看,劈手去夺她手里的仿真玩具,施欲手一抬,避开他的手腕,猛地用力砸向了他的后脑勺。
  阵阵令人窒息的眩晕将他裹挟,霍景铭眼前发黑发蓝,闭了闭眼,慢慢倒在方向盘上。
  后脑是最脆弱的位置,施欲怕砸出人命把自己赔进去,留了手劲,确保他没有还手之力,又不至于彻底晕死过去。
  把霍景铭的衬衫扯到手臂上,单手把他的皮带掰开,她抬起高跟鞋踹上去。
  看来撸铁挺有好处,力气比前世大许多。
  施欲边掏手机边思索。
  拨打了霍诀的视频电话,施欲冷漠的眼眸在接通的前一秒慢慢红了,从容切换成戏精状态。
  “姐姐,”霍诀漂亮的脸出现在屏幕上,错愕道,“还没回家吗?你哭什么?”
  施欲啜泣几声,眼泪啪嗒滚落,哭了十几秒,把霍诀急得快疯了,才慢慢将镜头对准驾驶座上衣衫不整的霍景铭:“你哥哥他……呜呜……”
  霍诀在那头足足沉默了两分钟,目眦欲裂,眼眶发红,抓着手机恨不得直接身穿到现场:“这个畜生!!”
  “小诀,我把位置发给你,你来接我好吗?”施欲流了几滴鳄鱼的眼泪,楚楚可怜泪眼朦胧地望着霍诀,把他的心都看碎了,才慢慢嘤一声,“我害怕,你哥刚才拿烟头烫我,我打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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