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大佬想攻略我——斯文天许
时间:2021-07-16 09:07:21

  “走开!我不是你姐!”顾梨笙歇斯底里,用力挥开他的手。
  争执间,施家豪被她的长指甲挠了一爪子,脸上火辣辣出现几道血痕。
  他年轻气盛,脑袋一热,不管不顾吼了出声,“你让我废了施欲腿的时候怎么不说不是我姐?让我想办法让白素兰流产的时候怎么不说不是我姐?”
  雷声轰然劈开乌云,每个人脑子里炸开了巨大的声响。
  直播间的观众、来参加生日宴的朋友、顾家的佣人、老太太、白素兰、顾建邦甚至顾梨笙自己,都愣在了那里。
  “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让他故意……”白素兰唇瓣颤抖,脸色惨白,泪水断了线似的往下淌,震惊哀恸得快要晕过去。
  顾家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顾梨笙跌坐在地上,眼神空荡荡,没有挣扎,没有辩解,因为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我要起诉你们所有人。”顾建邦脑袋紧绷的弦快要断裂,强撑着最后的理智,阴冷绝望的目光扫过施震海、盛华、施娉、顾梨笙、施家豪,声音低哑而坚决,恨入骨髓,“一个都不会放过!”
  “……所以,最倒霉的应该是施欲吧。”一片寂静中,有人出声,“本该属于她的人生被调换,还被这一家颠倒黑白的东西扒着吸血,回到顾家也不是最受宠的,顾梨笙闹个自杀,她就被亲生爸妈往外赶,这得多委屈?”
  他这么一说,唐劭不由自主朝施欲看去。
  施欲低垂着脑袋,靠着Joan的肩膀,侧颜雪白。
  见她伤心难过的样子,唐劭心里不是滋味,下一秒就看见她往嘴里塞了一粒花生米,下巴轻轻动了两下。
  唐劭:???
  这他妈像委屈?
  大刊主编Joan受邀来华国看秀,和施欲是打过几次高尔夫球、谈过两次合作的交情,听说她生日,顺便来参加聚会。
  没想到看上去无坚不摧的施总会有这样一番过往。
  她轻轻抚了抚施欲的脊背,却感觉到一道冷淡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Joan抬起头,对上陆清寒的眼神,微微挑了下眉头。
  看到这一幕,直播间是Joan忠实粉丝的网友发出了一连串的弹幕:
  [啊啊啊我怎么自动变橘了?]
  [烫知识,小J是双,姬圈天菜,欧美人间扳手,交往的每一任女友都是御姐。]
  [她俩好配!我也想和漂亮姐姐贴贴!]
  “大小姐。”
  听到寒叔文雅的声音,施欲从Joan肩上抬起头,看见他正微微笑着注视自己,似乎在提醒她什么。
  施欲看了看旁边帅得当场把人掰弯的短发Joan,又看了看寒叔,心想:寒叔该不会连女人的醋都吃吧?
  她刚冒出这样的想法,就发觉不少人都在看寒叔,尤其是雯雯,眼睛都快粘他脸上了。
  “……下次不带你了。”施欲望着他,咬字清晰,“招蜂引蝶。”
  她无意中转眸,对上顾梨笙怨毒的目光。
  似乎这一切的不可挽回,都是她酿成的。
  “惊喜吗?”施欲笑了下,举起酒杯,遥遥冲她一举,“生日快乐。”
  乱成一锅粥的生日宴无法继续,目睹这场闹剧的朋友不胜唏嘘,纷纷离场。
  老宅门口,施欲同Joan、方总以及几个姐妹告别,转身上车时,听到顾建邦喊住了她的名字。
  “施欲,”顾建邦欲言又止,停了几秒,“要回去了?”
  他目光中隐有期盼,似乎在等她嘴里的一句话。
  “啊,对。”施欲挽住旁边寒叔的手臂,“我要跟我爸爸回家了。有事吗,这位先生?”
 
 
第74章 牢底坐穿。(反派结局,慎买……
  如果世界上存在后悔药, 哪怕是足以让他破产的天价,顾建邦都会毫不犹豫买下来。
  对上女儿冷漠如冰、仿佛看陌生人的眼睛,顾建邦千疮百孔的心再次扎了一刀, 脸色灰败, 想要拼命抓住什么,却是徒劳。
  当初顾梨笙装病闹自杀, 他亲手将施欲赶到病房外, 言语间明显偏向了顾梨笙。
  怕顾梨笙知道了不高兴, 他再也没主动联络过她。
  没有问过哪怕一句, 这个亲生女儿过得好不好, 有没有心里难受, 却一直惦记着带顾梨笙去罗马散心。
  直到顾梨笙生日,他才想起了她这个亲女儿。
  良久, 顾建邦垂下眉眼,语调沧桑而愧疚:“施欲, 爸爸对不起你。”
  “顾先生,不是谁都有资格当父亲。”施欲的目光远远掠过去, 看到顾家老宅门口怆然泪下, 一瞬不瞬望着她的白素兰, 语气毫无波澜,“白女士也一样。”
  看到施欲坐上车走远,顾建邦慢慢转身,在四面八方的目光中走向白素兰,把伤心过度的妻子扶回家。
  “建邦,我失去了儿子,唯一的女儿恨我,我什么都没有了。”白素兰鼻翼泛红, 声音发哑,犹豫几秒,抱着一丝期许,“……施欲还会原谅我吗?”
  “这段日子你先冷静一下,养好身体。打完官司,我会竭尽全力,补救一下。”
  顾建邦搂着她往洋楼里走,余光看见发呆的顾梨笙,胸腔里涌起无数复杂的情感,却唯独没有怜爱与同情。
  ……
  生日宴后,老太太当场辞退保姆,并严厉要求顾梨笙立刻搬出顾家。
  想到要回那个令她窒息的山里,当天下午,她跪在房间里,大颗大颗掉眼泪,苦苦哀求顾建邦和白素兰:“爸,妈,你们不要赶我走,我知错了,给我一次机会吧。”
  “因为你,我们和亲生女儿产生了隔阂,你怎么好意思要求原谅?”白素兰怒容满面,语气毫无转圜余地,“你心思太恶毒,害了我肚子里的孩子,觊觎家里的财产,顾家不可能容得下你。”
  顾梨笙不甘心,转向最疼爱她的顾建邦,拽住他的衣角,带着哭腔晃了晃:“爸爸,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不要赶我走……”
  顾建邦手心颤抖,愤怒和荒唐感涌上心头,抬手掴了她一巴掌。
  “你还叫我爸爸!我没有你这样狠毒的女儿,现在,马上收拾行李,滚出去!”
  第一次被这个男人打,顾梨笙头发散乱,脸上火辣辣的,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僵滞片刻,她捂住了自己发麻的左脸,从地上站了起来,用憎恨和怨毒的目光直视他。
  “滚就滚,顾建邦,你就是一个拎不清的糊涂虫,”知道哀求也没用,顾梨笙毫无顾忌地撕破脸,癫狂地笑了起来,“亲女儿不认你这个父亲,怪谁?只能怪你自己,因为你太愚蠢。哈哈哈哈哈!”
  顾建邦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喘息急促,目眦欲裂,拎起一只珐琅瓶摔她脚边:“滚出去!滚!”
  瓷片碎裂一地,顾梨笙笑得更厉害了,目光扫过白素兰和顾建邦,一个字也没说,转身走了出去。
  账号被冻结,顾梨笙身上身无分文,原本在霍景铭公司行政部的工作,也因为霍景铭被抓,她在几个月前就递交了离职手续。
  拖着行李箱,向曾经的好姐妹求助,却没一个人愿意收留她。
  巴结她的名媛们对她避如蛇蝎,闺蜜情也变成了塑料,电话不接,微信拉黑,圈子里的千金富少各个对她冷嘲热讽,把她当聚会时候的谈资笑料。
  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一下子坠落云端,比落魄的老鼠都不如。
  巨大的落差感让顾梨笙不甘心,却不得不向残酷的现实妥协。
  离开这个繁华的城市前,她去看守所与霍景铭见了一面。
  见到自己的女朋友,还不知道顾家翻天覆地的霍景铭眼睛亮了:“梨笙,你终于来看我了,我快疯掉了,这个地方不是人待的——”
  “霍景铭,你这个畜生,我巴不得你在里面关一辈子。”顾梨笙眼里毫无半点情意,仿佛注视着仇人,“你有多少事瞒着我?安艳又是怎么回事?”
  “梨笙,我跟她只是玩玩,我对你才是真心的啊,我是真想娶你的!等我三年服刑结束,我们就结婚好不好?”霍景铭戴着手铐,隔着探视窗与她相望。
  顾梨笙沉默下来,陷入了对未来的恐惧和茫然之中。
  “我们之间没可能了。我指使施家豪,谋害了白素兰肚子里的孩子,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进铁窗陪你,你出去之后还是霍家的大少爷,会娶我这个被顾家赶出去的施梨笙吗?”
  霍景铭惊讶地望着她,没有回答。
  安静良久,顾梨笙明白了他的答案,目光像尖锐寒冷的毒刺。
  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她冷笑着站起来,结束了探视。
  亲自来到了灰扑扑的大山,见到了照片里低矮的自建房,住到了不足十平米的卧室里,望着空荡荡的墙壁,顾梨笙陷入了持续的崩溃当中。
  她从吃饭都有人端到房间的富家千金,变成了衣服要自己洗、地要自己扫的落魄贫穷女,再也不能随意挥霍百万去奢侈品店扫货,连睡觉的床都硌得她不舒服。
  听说施震海的亲女儿回来了,还在大城市做了二十多年的千金,好奇的村民纷纷来家里串门,探着脑袋往里看。
  一切都让她感到窒息,像溺水之人,拼命要抓住浮木,可四处都是黑暗的深海,一丝天光都看不到。
  在家里呆了一周,顾梨笙始终不愿接受,这是原本属于她的人生。
  她曾经风光无限,出行都是顶级地段,一夜之间一无所有,来到这个闭塞的大山,与同龄人眼界、三观、思维都有壁,找不到共同话题,心高气傲的她怎么受得了?
  “啊——!”顾梨笙歇斯底里地尖叫出声,扬起脖子,捂着脸嚎啕大哭。
  盛华做好了饭,在厨房喊她去吃,听到哭声,喊上施震海一起走进来。
  “哭什么哭?”施震海嘭地推开门,把碗筷放在桌上,“施欲在家的时候,一直是她给我们做饭,我和你妈当祖宗把你供着,床单换了新,睡衣都给你买好了,你还有哪里不满意?”
  顾梨笙呆呆地望着空气中的某个点,没有辩驳,麻木地流着眼泪。
  “你已经不是顾家的小姐了,就收收你的小姐脾气。”盛华走过来数落她,“吃完饭去市里找个工作,你也不小了,总不能天天在家躺着,让我们养你。”
  看到这两人前后不一致的嘴脸,闻到那碗让人毫无食欲的面,顾梨笙感到一阵反胃,推开盛华跑了出去,在院子的南墙边呕吐。
  施家豪蹲在廊檐下抽烟,看到亲姐姐换下光鲜亮丽的高定礼裙,头发乱蓬蓬,穿上臃肿的睡衣弯腰干呕的样子,一丝好感也没有。
  这哪是他亲姐姐,这分明是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还乱发脾气的疯子,没有公主命,得了公主病。
  因为这个顾梨笙,他这辈子都搭进去了。
  人都是对比出来的,他当初怎么就那么诨,没有好好珍惜施欲这个姐姐。
  施家豪捏着手机,想给施欲打电话,想起他对她做的那些混账事,指尖停在屏幕上方,迟迟没拨出那个号码。
  脸上被顾梨笙抓出来的血痕生了疤,说话牵扯着嘴角伤口开裂,施家豪闷声良久,突然扇了自己一巴掌。
  房间里,施震海心情郁结,低声跟老婆聊天:“早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还不如对施欲好点,当亲闺女来养,她心眼好又有能力,也不至于亏待咱们。”
  “别说了,我都后悔死了。”透过老旧的玻璃窗,盛华注视着外面的顾梨笙,“指望这个大小姐带我们飞黄腾达,谁知道她这么没良心,一套房子都不给,还把我当仇人!当初就不该生她!”
  “纠结这个有用吗?施欲把你当亲妈,给你买房,每月给你打钱,你怎么对她的?”
  “你不也一样?”
  夫妻俩争执不休,施震海忽然咳嗽起来,右肋骨间歇性发痛,疼得他弯下了腰。
  “震海,你鼻子怎么出血了?”盛华惊讶地看着丈夫。
  “老毛病了,大概上火。”施震海不当回事,冷不丁想起那位白发男人的预言,脑袋蒙了片刻,不禁渗出一头冷汗,捂着肋骨往外走,“我得去医院查查,快!”
  施欲身边那位气质不俗的管家,曾经告诉他,他会在监狱中死于肝癌。
  肝区那块部位隐隐疼痛,施震海想起他长时间食欲下降、消化不良、犯恶心的老毛病,发起了抖。
  不知何时,死神悄然来到了他的身边。
  窗外施家豪和顾梨笙在争吵,亲姐弟视彼此为仇敌,三句不和,开始演变为厮打。
  “别打了!嫌我死得不够快?”施震海跑出去,大吼一声,肝脏绞痛,力竭地跌坐在地上。
  盛华也崩溃了:“我这是作了什么孽!”
  “这是你们的报应,”顾梨笙笑起来,眼神充满恶意,“当初调换顾家的孩子,觊觎别人家的钱财,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
  ……
  一个月时间不到,施家四口人,加上原先的保姆施娉,作为被告方,被顾建邦以拐卖儿童罪和故意伤害罪起诉,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第75章 霍诀发疯地想回到书里。
  霍诀在自己的别墅里待了一个月。
  桌上摆着没来得及送出去的生日礼物, 他弓身坐在沙发上,撑着额头思索片刻,起身走了几步, 低头拉开抽屉, 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色的宝石配饰。
  这是施欲一年前落在他别墅里的东西。
  捏着那块红宝石,霍诀走到床边坐下, 垂着眼把玩片刻, 想起一个月前做的那个逼真的梦。
  梦里的体验无比真实, 他现在都能回忆起海雾扑在脸上的沁凉感。
  他站在甲板上, 摘下表带, 用力把系统外设抛到了大海里, 意气风发,掌心拢在嘴边, 冲着海风呐喊:“爷自由喽!芜湖~”
  重新恢复自由,心里的喜悦和轻松感不言而喻。
  马上就要回到真实世界, 做回那个受千万粉丝追捧的影帝,霍诀找到了令他厌恶的反派, 故意把内心的真实想法告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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