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贵妃[清穿+红楼]——然君O
时间:2021-07-20 09:05:40

  更何况那拉氏身为王府嫡福晋,被人暗杀皇上都会介入调查,一旦查到她头上那才叫得不偿失呢,侧福晋谋害福晋可是大罪,最轻也是贬为庶人,成为侍妾,她可不想为了她后半辈子受苦!
  至于那拉氏算计她,如今她是好好的,皇上和四爷都不方便处置那拉氏。
  如果她当时也死了,那拉氏一旦被查出来也不会轻了去,怕是能成为本朝史上第一个被休的嫡福晋,只是有大阿哥这个护身符在,事情倒也没个一定,四爷一定会看在大阿哥的面上保住那拉氏的,这一想,瑾瑶觉得没意思透了!
  “说起来,嬷嬷,我这刚生了宁楚格不过半年就怀上了,会不会不大好啊?还有我都一直没有来葵水,怎么就怀上了呢,不是说生完后没那么快怀第二个么?”
  “姐儿怀的是挺快的,极少人会这样容易怀上,想来姐儿是易孕的体质。至于隔半年倒不用担心,姐儿身子一直将养得不错,怀这个应该不会比怀二格格时更艰难。”
  “还不艰难?在宫里我都吐了,怀宁楚格时可没有。”
  “那姐儿可还有想吐的感觉?”
  “没有了。”
  “那就好,过两天再瞧瞧,如果还想吐就做些小零嘴压制,不怕的。”
  瑾瑶点头,怀都怀上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想办法将他顺利地生下来,平安养大。
  “不管如何,和那拉氏已经结了死仇了,她想害我是事实,一次不成谁也不知道有没有第二次,要想清静些,还需想个办法才行!”
  她也不想怀着孩子还整天活在心惊胆颤中。只是该想个什么办法好呢?
  又叫了玉铃和珠铃着重强调:
  “不能将我怀上的消息传给四爷,眼下不是好时机,消息传出去我们就被动了!”
  二人忙点头:
  “奴才晓得轻重的!”
  “王爷本就是将我们二人交给主子的,自然是主子的人了,主子尽管放心,您说不让做的我们不会做的!”
  瑾瑶放心地点点头:“我自是相信你们,不过白嘱咐一回。”
  随即瑾瑶自己都觉得好笑:
  “我竟然是易孕体质么?”
  “是的,姐儿属于易孕体质。”
  “那肯定会有人骂我是猪了,能生!”
  孙嬷嬷冷笑:
  “那是旁人嫉妒姐儿,能生总比那不能生的要强,再说了,在本朝成婚女人的最大优势就是要能生才好,你这体质一暴露出来看哪个夫人不羡慕!”
  瑾瑶想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
  想想二嫂这些年为了孩子的事愁的,和二哥感情那么好还不踏实呢,如果有了孩子肯定是不同的。这一想倒是开心不少。
  即使回府了也不能真正的清静下来,贾府如今败了,老太太病倒在床上已经起不来好些天了,之前被赶出荣国公府时是求助无门,如今人都回来了,可不是挨个的叫过去,诉苦求援手。
  之前瑾瑶一回来就进宫了她没得到机会,知道如今回府了,立马派了王夫人和鸳鸯过来相请。
  王夫人和鸳鸯不是第一次来王府,却是第一次觉得这么窘迫,连打赏引路太监都觉得拿不出手。
  终是厚着脸皮见到了瑾瑶。
  瑾瑶也没起身,靠坐在床上,一脸没精神:
  “有劳二舅母过来探望,未能起身相迎瑾瑶失礼了!”
  王夫人一见这情形心里就“咯噔”一下,显然原本打算请瑾瑶过去瞧老太太是不现实的了。
  便提也没提,竟只当成自己来瞧她,嘘寒问暖地关心着。
  过了会儿孙嬷嬷端着碗药过来:
  “姐儿该用药了,要老奴说姐儿就是太外道了,舅太太又不是外人,姐儿病了只管躺着就是,难不成她还会挑你不成?瞧这如今难受的,舅太太岂不心疼!”
  王夫人忙道:
  “倒是我的不是,没想到这点,外甥女只管歇自己的……”看了眼鸳鸯:
  “我这人也瞧过了,就回去了,外甥女好好将养着,早些好了再过去瞧瞧老太太和我们的新屋子,认个门。”
  “好,有劳舅母跑了一趟,也不知道家里日子过得如何,乔迁时我人在蒙古也没过去,银铃,拿两千两银票给舅母,只当是贺礼了!”
  王夫人一喜,眼下她们家可不正缺银钱,两千两也能应应急了,只是来了一回倒成了打秋风的了,让她有些不自在。
  孙嬷嬷会说话,将人面子圆了回去,叫人好生送了出去。
  翡铃冷笑:
  “这贾家还真是不死心,莫不是不想让主子去给老太太请安不成?如今主子‘病了’德妃娘娘都不敢让去侍疾了,倒是有的人脸皮够厚的。”
  金铃迟疑道:
  “主子,您给了二太太银票,下次她们还会不会再上门啊?听说他们家如今债都没还清呢,欠着薛家好大一笔银子,薛姨妈都翻脸了。”
  如今贾府倒了,何况宝钗靠上九阿哥,薛家也不用看贾家脸色了,自然就硬气了。
  “些许小钱,我也不可能次次都给,再说给东西也不好看,是人都知道贾家败了,她要从我院子里出去抱着大包小包的,府里人怎么看?
  我还嫌丢脸呢,他们的事不急,总有办法的,只是如今也撕罗不开,只能慢慢来了。倒是说起薛宝钗我想起来了,她是不是也快生了?”
 
 
第97章 
  薛宝钗脸色腊黄地躺在床上。
  身上、心里虽痛, 人却冷静无比。
  到底还是不够谨慎,在以为都快生了,很稳妥可以放心了, 没想到竟还是着了道。
  这也是她第一次清醒地认识到, 原来皇子的后院这么危险、肮脏, 丫环放错了药?这种笑话竟然也能拿出来说给她听,真真是可笑无比。
  或者说平常人家的后宅也是如此,只因自己家人口简单她才没见识过。
  这时薛宝钗想到了瑾瑶,想到她顺利产下的二格格,此时她才明白, 自己和瑾瑶的差距有多大,不止身份、家世的差距, 也有心计手段的差别。
  就她那样的身子骨都能平安到足月生产, 而自己这么壮实却……
  她不敢想自己孩子的模样,她只见了一眼, 浑身发黑, 眼睛紧闭, 哭都哭不出来的样子, 一想到这里她都想要发狂。
  那丫头被活活打死了,盛怒的九爷眼睁睁看到自己好不容易盼来的儿子就这样被害了, 哪里会放过相关的人, 她这院子门口的血腥味都比她房间里重, 两个得宠侍妾,十几个丫头、太监, 可这有什么用呢,他们的死换不回来自己的孩子!
  “姑娘,我回来了, 太太说明日过府来瞧你!”莺儿红着眼睛轻声道。
  薛宝钗只点点头没有说话的欲望。
  这时门外新调来的丫头通报:
  “九爷来了!”
  九阿哥红肿着双眼大步进来,坐到床边的凳子上握住薛宝钗的手:
  “别起来,好好养着,你是会生儿子的,没了这个,咱们再生下一个!”
  “爷~”薛宝钗这时方才依偎在九爷怀里哭了起来,两个真正伤心的人抱在一起舐伤。
  宫里宜妃听说了九爷好容易有了个儿子被人算计没生下来,这愤怒是止不住的,也不用问了,敢在他府里作妖的多,可真正敢做这等大事的除了董鄂氏再没人敢的,只将九福晋叫进宫,也不见她的面,懒得和她多说,让其跪在翊坤宫门口听训,派了嬷嬷监督并替她宣读《女诫》。
  来往宫女太监都忍不住瞧上一瞧,九福晋臊得直想钻进地缝里。
  这么大的事,宫里其他人自然都得到了消息。
  躺在床上养病的德妃听到后叹了句:
  “宜妃还真是舍得下脸面!”也不怕丢人,人家都是胳膊肘折了往袖子里藏,她倒好,直接宣扬出来。
  康熙知道后叹息地摇了摇头,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前有四福晋,今有九福晋,这不知道的还不知道有多少个呢,看来哪个嫡福晋也都不是表面上那么好相与的。
  而终于不用进宫侍疾的四福晋接到了一个晴天霹雳。
  “爷、爷在说什么?”
  “从今日起你不用管家里的事了,只安心照顾好弘晖的饮食起居就好!”
  那拉氏怒容闪过,随即又变得温婉,柔声道:
  “爷,是妾身管家哪里做的不够好么?是不是李妹妹又和爷抱怨妾身苛扣了她和二阿哥、三阿哥的用度了?还是年妹妹那里有什么不足的地方,爷说了妾身也好知道错在哪了!”
  四爷冷冷地看着她:
  “你当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么?”
  那拉氏心“咯噔”一下,这段时间太忙竟忘了之前安排的许多事,不知道四爷说的是哪件。
  “还请爷指教!”
  “行,那爷就给提个醒,冯侍卫!”
  那拉氏脸上不自然了一瞬,即使只有一瞬间也被四爷捕捉到了,心里无不失望。
  他何尝愿意相信发妻是这样狠毒,又多面孔的人,问之前是心存侥幸的,可现实告诉他,其实是他将人想得太过良善了。
  那拉氏强作镇定道:
  “冯侍卫?是我们府里的那个么,他怎么了?”
  “他死了!”
  “啊?怎么死的啊,需要妾身发放抚慰银给他家属么?”
  四爷看着那拉氏觉得分外陌生,这人是从什么时候变的呢,还是说她原本就这性情,这些看来他一直没看出来过?
  “被爷下令乱棒打死的,敢谋害主子,万死难辞!至于他的家属,想来福晋之前给他的银两足够他一家老小生活了,无需再费银两了。”
  “爷、爷这话说的妾身不明白了,怎么就是妾身给他银子了?”
  看着到如今还镇定自如,极力否认的那拉氏,四爷突然想笑,自己也真是傻了,和她讲什么道理呢。
  转身抬脚便走:
  “这事不是你不承认就算完的,皇阿玛第一时间就已经介入查探,早就知晓了一切,苏培盛,将福晋那里的印信收回来,暂且放你那里。”
  “是,福晋……”苏培盛为难地看向那拉氏。
  那拉氏慌了,连忙追上去:
  “爷你听妾身解释,妾身真的不是有心想要年妹妹如何的,妾身只是不愤她总是压制妾身一头,便想给她点苦头尝尝得个教训,并没有想要她的命的!
  而且那会儿给冯侍卫说完妾身便后悔了,只是当时爷和年妹妹已经动身了,想追回冯侍卫已经晚了,爷不知道,看到年妹妹平安回来,妾身有多庆幸,爷,妾身只是一时的糊涂,请你看在大阿哥的份上饶过妾身这一回吧!”
  四爷爷望天叹气,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你现在想起弘晖来了,在做事之前为什么没想过他?没想到事情败露后他会如何自处?有你这样狠毒的亲娘,你让他往后如何抬得起头来?
  还有,你考虑过爷和我们王府么?
  年羹尧在西南屡立战功,年遐龄在江南守着皇上的钱袋子,今年江南运进京的税收比往年高了三倍不止,这都是他的功绩!
  还有年顺尧,他改良的几项农具都用于农事上,为全天下的百姓贡献不小,被皇上褒奖了几次,虽没有官身却赏了三等伯的世袭爵位!
  而你在这个时候算计年氏,如果年氏遇到不幸你想过那三人会如何对付爷和王府么?
  不要说什么爷是皇子,他是奴才,理应受着、忍着,你不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应该知道重臣的作用有多大,如果不是年氏福大躲过一劫,仅凭这一项皇上就能将爷之前的全部功绩抹去,撸成光头阿哥!”
  这话不完全是忽悠那拉氏,重臣在皇上心里的地位,肯定比一般的皇子要强上许多的,尤其这父子二人都在重要位置上,且都在短时间内做出了成绩来,更得皇上重视。
  康熙不止一次地在他面前感慨兼自夸。
  果然是屋里女人有本事不缺钱用,男人在外头就不会总想着捞钱,年遐龄不差钱,自然就不会和谁同流合污,税收一点没做假收上来直接就封箱派军押运回京了,看到这数额康熙都惊呆了,这样算下来,往年那些官员得贪了多少啊?
  此时后悔没有全部抄家,只罢官免职真是太便宜他们了!
  那拉氏再顾不得形象,哭得脸上的粉都冲开了:
  “爷,妾身知道错了,真的知错了,往后再也不会这样小心眼了,妾身心里哪能没有爷,如果没有爷就不会嫉妒李妹妹和年妹妹了,爷就原谅妾身这一次吧!”
  这次看起来是真心话,四爷神情软化了不少:
  “只罚了管家差事已经是看在弘晖的面上了,不要再不知足了,真有改过之心,往后看你的表现再说吧!”
  说完人就离开去了西院瑾瑶那里。
  四爷拥着瑾瑶把玩着她散开来的秀发,说着对那拉氏的处罚结果。
  瑾瑶无所谓地听着,并没什么表示。
  这世道就是如此,自己没伤着人也活着,那这事就不算大,能在过了这么久还能给自己一个交待,已经是看在自己父兄的份上了,她有什么好不平的。
  四爷显然也明白这事对瑾瑶的不公,歉意地抱紧她:
  “瑾儿,有时我真的觉得后悔,尤其在你受了委屈又没办法帮你报仇的时候,不止一次地想过,兴许将你许给一个平常人家,会过得更舒心些!可是……”
  “瑾儿,我舍不得!一想到你属于别人,我的心里很不舒服,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可对你,我放不开……”
  瑾瑶别过脸,没让他瞧见自己的表情,顾作淡然道:“说的这么感性做什么?如今我就是你的侧福晋,说再多的‘兴许’都是无用的,人就该面对现实才对。”
  “还是我的瑾儿通透!这次将管家权利自那拉那里收了回来,交你保管如何?”
  瑾瑶冷笑道:
  “爷又不是不知道我性子最是散漫,自己的事情也一大摊子,哪还想操劳这些?李侧福晋不是一直想要么,不如给她吧!”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