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知青丈夫被古代来的将军穿了——骊偃
时间:2021-07-22 09:39:00

  阁楼面积不小,近二十来平,原是放谷子腊肉干菜等物的。结婚前,小姑娘扭不过来,满脸都是不情愿。他战死穿来,爷爷也刚过逝……
  他想守孝,两老想给小姑娘一个缓冲的时间,为此,问过他的意见后,便将原来的东西挪到了楼下,打扫后,拿杉木板,一隔为二,为他在楼上隔开了一个卧室,外面挨着楼梯的地方,放了桌椅和两盆花草,布置得倒有几分小客厅的模样。
  越过小客厅,宋逾推门进屋,将毯子放床上一放,拿起门后的棍子,对准上面的天窗一顶,窗格缓缓打开。
  灰暗的天光立马投射了进来,一起来的还有裹夹了几分凉意的风。
  宋逾舒展了下四肢,将天窗关小了点,拿起桌上的洋火,点亮了煤油灯。
  展开报纸看了起来。
  ……
  李蔓的床是家里最松软的,下面垫了去年的稻草,还连垫了几层。
  稻草上铺了家织的老粗布,布上又垫了床褥子铺了阿奶今年新织的大红洋牡丹花布。
  新织的布有点硬,要经过多次浸泡捶打才能轻软舒适。可这样的布也是最不结实,最不耐用的,一般人家可不舍得这么糟蹋,也就赵金凤疼孙女。
  取出明天要买雨鞋的钱和十来张工业卷、两张布票放进挎包,李蔓踮脚取下竹编衣柜上丢的包裹。
  这是刚来那天,杨玉莲连同通知书一起寄来的。
  出了野猪林的事,这包裹,小金花帮着捡起送来后,就被阿奶嫌弃地丢在衣柜上了。
  李蔓伸手扯下,往地板上一搁,取下腕上的镯子,扯开有刃的一头,割断小金花又重新绑起的绳子,打开。
  一包大白兔奶糖,一瓶麦乳精,一件八成新的布拉吉,一双七·八成新的塑料凉鞋。
  打发叫花子呢!李蔓看得一阵气恼。
  杨玉莲寄旧衣已不是一回两回了,李蔓站起来一把拉开衣柜,大眼一扫,就将她往日寄来的几件衣裤丢了出来。
  随之又开箱,将两件五成新的大衣抽了出来。
  几岁穿的、十来岁穿的,分了下类,李蔓准备明儿一早找女知青或是寨中的大娘问问,看她们谁手里有雨鞋票或是工业卷。
  能若添点钱跟她们换。
  ……
  “滴滴答答……”
  李蔓被雨声吵醒,懒懒地翻了个身又睡了。
  早上起来,地已潮透了。
  来不及洗漱,李蔓穿上草鞋,拿上挎包,挽了挽裤腿,拎起知青能穿的那个包裹,跟赵金凤打了声招呼,撑着油纸伞,就冲出了家门。
  时间还早,知青们刚刚起床洗漱。
  “张知青!”李蔓笑着冲站在厨房门口刷牙的张兰,挥了挥手。
  “李蔓!”张兰惊讶了一瞬,目光扫过她手里拎着的包裹,又带了几分了然,“给何知青送东西呢,要我帮你叫人吗?”也是,下雨天凉,何知青的衣物又没几件厚的。
  对了,那傻叉也住这里,怎么把他忘了。李蔓嘴角的笑敛去了几分,冲她摆了摆手,“我想买两双胶鞋,手头的票不够,想问问你们谁手头有票吗,用钱用衣服营养品换都成。”
  知青最缺什么,营养品了。
  张兰一听就来了兴致:“什么营养品?”
  “大白兔奶糖,麦乳精。”杨玉莲这回寄来的,李蔓一样没留,全带来了。
  “走,进屋说。”张兰扯着肩头的毛巾一抹嘴巴,一手拿着竹杯牙刷,一手拉了李蔓就带进了她们女知青住的谷仓。
  双凤寨先后来了两拨知青,算上宋逾、季墨雅,总共13人,男知青7人,女知青6人。
  男知青一个谷仓分了四个小隔间,女知青这边分了三个,两人一间,张兰拉着李蔓进屋,跟她一个隔间的苏莹莹正在涂雪花膏。
  “这么大一个包裹不只有营养品吧?”张兰放下竹杯,笑着问道。
  “还有几件七·八成新的衣服,我最近长高了,穿着有些小,接一截难看,拆了做别的又有些可惜,就一同拿来了,你们看看,想要呢,就给我寻几张工业卷,不要也没关系,回头让我阿奶改改,看能不能做两件睡裙。”
  不只有衣服,还有两双八成新的半跟皮鞋和刚寄来的塑料凉鞋。
  苏莹莹放下雪花膏,当下就抓了皮鞋,挨个儿试了试。
  一双正好,一双稍稍有点紧,“我要这一双,怎么换?”
  一双新皮鞋,要15张工业卷,6.5元,李蔓没多要:“10张工业卷,3块钱。”
  这价钱,苏莹莹很满意,只是她手里没有那么多工业卷,“袁园,你手里的工业卷多吗?借我三张,下月还你。”
  家里每月给她寄包裹,除了吃用,多少还会稍带几张粮票布票什么的,栽完秧给家里打个电话,说一声,下月不要别的票,要几张工业卷,这个对家里来说,不难。
  “一双破皮鞋,你也稀罕!又不是买不起,”袁园斜晲了李蔓一眼,讥讽道,“能将继姐送进监狱的人,你也敢跟她换,不怕死哦~”
  作者有话要说:明儿入V,日万
  小天使们晚安,好梦!
  预收《返城上学[七零]》
  这是一本沪上知青自立、自强,努力奋斗的故事。
  叶霜穿进一本年代文里,成了痴恋男主,让出工农兵大学名额的苦情女知青。
  为了让男主安心上学,她不顾名声,不顾家人的劝告,一意孤行地跑去他家,帮他照顾瘫痪在床的老娘、年幼的弟妹。
  想到书中,男主一边享受着她的种种付出,一边在学校跟女主爱得缠绵悱恻,他老娘和弟妹更是一边吃着她做的饭菜,穿着她纳的鞋、缝的衣,一边看不起她,让她成全儿子、哥哥的美好爱情。
  叶霜嗤笑一声,拿笔在工农兵大学的报名表上填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倒要看看,没了原身,男主怎么上大学?
  他瘫痪的老娘谁来伺候?
  两个小白眼狼弟妹还能不能吃口热饭?穿身干净的衣裳?无忧无虑地背着书包去上学?
  ***
  京大图书馆后面有间小屋,里面放满了被列为禁·书的中西名著。
  叶霜初入校时,每次偷摸地进去淘书,总能在小屋的一角看到一个身着白衬衣、黑西裤的冷峻青年。
  楚云青被好友拉着去校门口帮忙迎新,一眼就看到了拎着两个硕大藤箱,轻松走来的纤弱少女。
  所有的心动,都是从那一瞥间的好奇开始。
  狡黠小狐狸VS高智白切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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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7章 
  李蔓当下白了她一眼:“找你换啦!”
  “你——”袁园气得抻手一指李蔓,直冲冲了奔了过来。
  咋,想打架!
  李蔓才不怕呢,前世她就长得好,爷奶怕她在外上学受欺负,硬是省吃简用,请了镇上一位早年在少林学过艺的老师傅,教了她几年拳脚。
  而小蔓儿自幼学舞,力气虽弱,却胜在四肢灵活,别说打她一个了,再加两个,李蔓自负也能将人干爬下。遂袖子一挽,“咔吧咔吧”捏了捏拳,冲她招了招手:“来啊,大早上的给你好脸了是吧,上赶着挨揍!”
  袁园瞅着她跃跃欲试的模样,下意识地脚步一顿,气短道:“我怕你啊——”
  住她隔壁的何叶欣忙伸手一拦,将她扯了回去,冷脸喝了句:“闭嘴!闲得慌是吧,行,既然有这劲儿,我看你也别栽秧了,直接跟男知青挑担去吧。”
  “她都将季墨雅弄进监狱了……”
  “你咋不说,季墨雅先是夺了我的工作,又把我推进了野猪窝啊。”
  “你……你又没事。”
  “我命大!可这不是她蓄意谋杀的理由。”
  “不是谋杀,是无意的。”季墨雅出事后,袁园还挺有情意地跑去看了她一回,“她怕你撕了她的招工通知,无意地推了你一把……你,你怎么这么冷血啊,她刚来那会儿吃的用的少给你了。”
  “照你这么说,哪天有人抢了你千辛万苦得来的工作,再将你推进凶险万分的野猪窝,你不但不会怨她,还要感谢她喽~”
  “我、我……”
  李蔓双掌一抚,笑道:“啊!袁知青真是圣母在世,我等甘拜下风。”
  众人“噗嗤”一声全乐了,袁园的心思当谁不知道啊,说什么为季墨雅打报不平,不过是暗恋何绍辉,又不敢表白,便暗擢擢地看不惯以往追着何绍辉跑的李蔓,见面就想刺几句。
  看着袁园涨得通红的一张脸,李蔓不屑地撇了撇唇:“再说我占她便宜这事,没错,她是往我家拎了一瓶麦乳精,一包奶糖,两盒点心,给了我一条红纱巾,呐,红纱巾我也拿来了,想要等会儿算你便宜点。然后咱来算算,”李蔓点着手指道,“她前前后后在我家吃了多少饭,要了我几件衣服,你当我的衣服不值钱啊,我们白族小姑娘的服饰哪件不绣花,知道一套衣服绣下来要做多久吗?少则大半年,多则一两年,和着我阿奶织的布,费的手工不算钱是吧?”
  赵阿奶善织善绣,十里八乡都是有名的,寨子里的姑娘出嫁,常以带了件赵阿奶亲手绣的枕巾、头饰、围腰而自豪。季墨雅刚来,一眼便相中了李蔓身上穿的衣服,硬是央着讨了一套从头到脚完整的服饰,大大小小足有十来件,件件做工有多精致,她们又不是没见过。
  几人看着袁园无语地摇了摇头。
  “那、那也不用判三年吧,送到劳改农场不就行了。”袁园犹自不服道。
  “我没想让她判三年啊,可谁叫她有一个大义灭亲,刚正不阿的副师长爸爸呢!这不,一听事情的经过,季爸爸当下就给镇上的郑局长打电话,要求严判,重判。哦,我说这些你大概也不信,那就出门问问何绍辉,他为季墨雅都快跑断了腿,内里的细节比我都清楚。”
  “何、何绍辉……”袁园震惊地瞪圆了眼,“他、他……”
  李蔓看她这震惊的表情,也有几分意外:“你跟季墨雅小隔间里住了两年,不会不知道他们爱得深沉,难舍难分吧?”
  “墨雅、墨雅说他们两家是世交,她妈跟何绍辉的爸爸早在十几年前就认识了……”
  “啧!”李蔓忍不住咋舌,挺漂亮的一小姑娘,怎么就这么蠢呢,季墨雅说啥就是啥了,“猪脑子!”
  不知道是被李蔓的一句“猪脑子”刺激到了,还是觉得以往被季墨雅骗了,袁园眼圈一红,挣开何叶欣,向外冲道:“我找何绍辉问清楚。”
  苏莹莹跟她是同学,往日玩得虽然不是多好,可也不忍她这么狼狈,遂一把拉住了她:“这有什么好问的,人家谈恋爱还要公布一下,告诉你啊?”
  “我、我……”
  “季墨雅进监狱了,何绍辉等会儿就该去公社体检了,你这会儿找他问,想要个什么答案?人家招惹你了吗?说过喜欢你吗?嚷出去,让人看笑话是吧?”
  “呜……他们骗我……”
  何叶欣是女知青的老大姐,没法,等会儿还要上工呢,只得和苏莹莹耐着性子你一句我一句地哄了起来。
  李蔓拉过张兰的手腕,瞅着表针看了眼,时间不早了:“你们还换吗?不换有票借我几张,回头我拿吃的给你们也行?”
  袁园这么一闹,也不能明着说买卖了,只能变着法的以物易物。
  “换。”张兰飞速拿了塑料凉鞋试了试,很合脚,然后又挑了件布拉吉,一件列宁装外套,“除了工业卷,别的票要吗?”
  “要,什么票都要。”
  张兰立马兴奋地收了衣服、鞋子,打开箱子取了钱票数了数,直接往李蔓手里一塞:“不够了,回头我再补。”
  李蔓瞅了一眼,差不多也就这个价了:“够了够了,回头我请你吃饭。”
  “嘻嘻,那感情好,谁不知道赵阿奶烧得一手好饭菜。”张兰以前只觉得老队长家这姑娘养得娇,不通人情事故,只会一味地追着何绍辉跑,今儿这么一交谈,倒是个好说话的。
  张兰都要了,剩下的也没谁不好意思,觉得买李蔓的旧物掉价了。
  仔细看看,跟新的也差不多,再加上来了两年,也没见李蔓穿用过几次,大家挑着自己需要的各拿了两三件,片刻工夫便被包圆了。
  李蔓凑足了票,团了团包裹皮,拎着油纸伞,高兴地冲大家挥了挥手:“先走了,等会儿上工见。”
  “上工见!”几人笑呵呵地冲她挥挥手,迫不及待地拿起衣服鞋子,又试了试。都是好做工,好料子,算着真是嫌了。
  ……
  “小蔓!”
  不用回头,李蔓一听就是何绍辉的声音,心里暗道了声“晦气”,不由加快了脚步。
  何绍辉理了下雨衣的帽子,加快脚步道:“小蔓,等等我。”
  李蔓懒得理他,出了知青所,脚步一转往寨口的商店走去。
  “小蔓!”何绍辉紧跑了几步,上来想拉李蔓的胳膊。
  丫的,胆肥了!
  李蔓雨伞一丢,反手扭着他的胳膊,抬腿给他来了一脚:“大早上的找事是吧?”
  何绍辉被踢懵了:“你跑到知青所,不是来找我的吗?”
  脸真大!李蔓气得手一松,顺势推了他一把,“呸!谁找你了,没事滚远点,下次再缠上来,”李蔓举了举拳头,“揍你哦!”
  宋逾远远看着,越发觉得这张牙舞爪的模样像极他早年养在府中的猫儿:“不是买雨鞋吗,怎么还在路上磨蹭呢?”
  “找人换票去了。”李蔓捡起伞,看向走近的宋逾道,“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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