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与利亚的秘密——春非
时间:2021-07-29 09:11:02

  伽利略沉默良久,试图委婉地拯救一下男主人岌岌可危的恋情:
  “那你也不能半夜让小女孩一个人出门给你买可乐吧?利亚,这外面有这么多恋童癖,李维多小姐走在外面就像一根热狗在闲晃,万一被野狗叼走了呢。”
  “谁说她是一个人?谁说我的目的是可乐?”
  陈利亚合上书,站起来:
  “我不是让你给我统计了一份数据?追求女性的第一要素,叫约会,而约会排行最高的三个关键词,叫逛街、花钱和惊喜。”
  嗯?嗯嗯?嗯嗯嗯?
  伽利略顿时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盲目地追求是低效的,唯有结合统计学基础的科学方法才能精确瞄准问题。”
  果然,陈利亚把书插.回原地,神情带着淡淡的势在必得:
  “第一,白天不是她给我的工作的时间,我无法要求她逛街,那么这个操作只能晚上进行。第二,惊喜的定义是’用来表示在没有事先预知的情况下,突然获得某件心仪的物或是事’,她原本以为自己是去买可乐,忽然发现这是一次有我陪同的逛街,这难道不是惊喜吗?第三,我还亲自带钱包了。”
  还零钱和卡都带了,他根据调查结果完美模拟了约会中可能遇到的问题,零钱用来应付街头买花和电影院购买爆米花的情况,卡用来支付她购物产生的大额账单。
  虽然他对这些场景都没什么兴趣,但如果女方有兴趣的话,他也不是不能偶尔将就一下。
  伽利略:“……”
  它终于知道付账从来由曹品代劳、因为觉得细菌多十指从来不沾钞票的小主人,为什么今天会有钱给狗小费了,这个推断看起来是很科学很有道理没错,但……
  但这是哪门子的势在必得啊摔!
  约会不是凌晨一点带人逛街啊口胡!
  情况十分不妙!主人这个初恋怕是要夭折!!
  伽利略虚弱地试图再抢救一下:
  “等等……”
  可它的主人注意力已经不在它身上了,他招招手,牛顿立刻小跑到他身边,围着他打转:
  “你能闻出她的路线吗?”
  牛顿:“汪汪汪汪!”闻不出来!
  “很好。”
  陈利亚直起身,微微勾起唇:
  “那么现在,带路,我们去追上李可可的脚步。”
  已经无力抢救的伽利略:“……”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写剧情的,但已然忘了剧情是什么,fine:)
  其实从我第一本,最初想设定的维希就是经常逛夜店的性格(后来是生硬改过来了),还有从这本爆想写尿尿的野望里,你们也应该能感受到的吧……双处其实不是我的菜……天知道我憋着各种n*!兽*!乱*!*畜!年!及五十度灰!五十度黑!五十度飞!……有多辛苦嘤嘤嘤嘤嘤嘤……
  但严打的时代局限了我的下限……
 
 
第65章 
  就是说,这大半夜,怎么可能有人卖零度那什么香草橘子可乐?
  今晚微微起了一点风,云被吹散。商业区夜晚寂静,只有几家连锁的24h便利店营业,路边角落处躲躲藏藏摆着几家水煮摊。
  李维多从第十一家便利店出来,仍然一无所获。她脱下高跟鞋,随便在林荫处一条石凳上坐下。旁边有商业区巡夜的老保安,腰上别着随身听,边转悠边听戏,那声音细如散烟,高处颤颤巍巍,像要断气。
  在唱,月色溶溶夜,花阴寂寂春,如何临皓魄,不见月中人?
  她依稀记得这附近还有两家便利店,但在商业区另一边,中间要穿过一条街区小巷。
  说是小巷,但也一路有灯有光有监控。
  她重新蹬上鞋子,朝巷子深处走去。
  巨大的建筑的阴影碎在地上,两边树影沙沙晃动。她走到一半,口袋里手机震动了一下,接起发现是何壬羡的短信,说她买了寿司米和三文鱼,问她明天要不要回家吃饭。
  她想起好久没见的李可可,回了个要。
  这一带有写字楼在翻修,四面寂静荒凉,空无一人。她放下手机时,一只黑猫“咪”一声从她脚边掠过,她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脊背却忽然抵上一个冰凉尖锐的东西。
  李维多慢慢朝地上看去。
  弯道灯光改了方向,一个高壮的身影,正和她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别乱动。”
  身后男人威胁性地往前捅了捅刀,刀尖割破她的上衣。看影子应当是个很胖的男人,几乎有她两倍宽,烟味酒味都呛鼻:
  “手机关机,包扔下。”
  李维多垂下眼,没有任何反抗,把包、手机都扔到一边,背对着男人,举起手。
  男人用脚把她的包勾过来,放在手里掂了掂,才挂在自己身上。又伸出手,海关检查似的,粗粝大掌沿着她的腰,找她身上是否有别的武器。
  李维多抬头看了一眼,这不远处应该有个监控,但她没有看见红点。
  监控被破坏了。
  他比海关检查得仔细。肥硕身躯在她身后,汗味、烟味和酒味在黑夜里发酵。他刀还抵着她,粘腻手心都是汗,令人作呕,从她腰间扯出一把短小匕首来,扔在地上。
  李维多眼睫低垂,没有任何动作。
  他抵着她的锐器颤了颤,手指恶意捏了一下,带着一点神经质的兴奋。她垂眸看见他手臂上有针孔,大约是毒.品,一条血管已经发黑。嘴离得近,口气一阵阵刮过她耳朵,一个星期没刷牙的气味,手指也激动得哆嗦,脏兮兮就要伸进去——
  李维多猛地掰住他的大拇指,向后狠狠一折。
  指骨“咔嚓”一声裂开,男人没料到她忽然发作,惨叫一声,刀尖划过她脊背,李维多趁他吃痛,脱开他掌控,踉跄朝前跑去。
  这条小巷长度1324米,是条直线,基本没有藏匿的死角。
  这一带是最偏远的商务区,这个时间,是个死城。
  李维多踢掉高跟鞋,这辈子从没跑的这么快,快到两旁建筑都成了虚晃而过的影子。
  风声呼啸,肺部炸裂。
  可她跑得再快,也不可能跑过一个一米九的男人。很快,男人脚步声和骂咧声逐渐逼近。
  李维多往旁边施工的工地看了一眼,忽然转道,跑进建筑区。
  当年许尽忱寻找办公地点时,带她走遍了这里每一栋楼。她记得这一带建筑的最初的建设图纸,如果没记错,这里尽头是C座出口,通向另一个街区,有厦门国际银行、兴业银行和招商银行。
  这种股份制商业银行比较变态,现在说不定还有人加班。
  但只要能跑出这栋楼,就算没遇上人,也好歹是在监控区。
  四面是钢筋混泥土的毛坯,一路只有绿莹莹的“安全通道”指示牌。李维多脚踩在碎石上,听见自己的脚步在大厅里回荡,空旷若有音。
  出口的标志就在前方,月光倾泻而下。
  李维多慢慢停下脚步。
  她气息还没喘匀,就站在出口之前,距离安全地带十米,眼看就要逃出地狱。
  可出口处,站了另一个人。
  她朝后看了一眼,彪形大汉已经跟了上来。她终于看清他形貌,头发纠结,衣着落拓,半边袖子卷起,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方才抵着她的,只是一把普通的塑料水果刀。
  堵在出口的是一个瘦高男人,看上去还挺斯文,嘴里叼着烟,此刻“呸”一声,把烟吐在地上。
  千算万算,没算到有两个人。
  李维多站在中间,没有动。
  “这小娘们挺野。”
  彪形大汉从一边装修杂物里拆下一根手臂粗的木棍,神色狰狞地笑了一下,朝她走来,一棍子抽在她腿上,把她抽倒在地:
  “胆子真肥啊,破.鞋,口货,被口口的玩意儿,敢打你大爷?口你妈,啊?我让你打你大爷!”
  他说一句,抽一棍子,李维多蜷缩在地上,棍子一下一下落下来。
  “小娘希匹,差点没把我指头掰断,看老子等会儿怎么收拾你。”
  好一会儿,他终于打累了,确定已经把她打得不再有还手能力,才直起身,朝她身上吐了口痰,用脚狠狠在她手背上碾了几下,从烟盒里拿了根烟出来。
  瘦高男人远远抛出一个打火机,他接住。
  黑暗里火光一闪,猩红色漫溢开来。
  两块钱一个的打火机,塑料壳,男人装回口袋,松开脚,一把拽住她的长发,把她向一层最里面的房间拖去。
  瘦高男人手上抛在一把小刀,慢条斯理地跟在后面。
  他们找的是大堂后面的房间,水门汀的地面林影萧疏,李维多像一块麻布袋一样被扔在地上,大汉解皮带,瘦高男人把她从地面上揪起来。
  布条撕裂声在黑夜中响起。
  他轻而易举地撕开她的裙子,又用匕首割成布条,把她的手捆在身后。
  黑暗空间里,少女弯折在地上,一段纤细脊背,微微颤抖,白得像林下漏出的一段月光。
  大汉连眼睛都红了起来。
  瘦高男人气息也有些不稳,一面把少女拖进自己怀里,一面揪着她的头发,腥臭舌头像野猪滴落口涎,伸到她嘴里吻她。
  大汉已经解开皮带,兴奋得颤抖起来,把少女搂进自己怀里,他朝瘦高男人使了个眼色,瘦高男人立刻秒懂,心有灵犀的模样绝不是第一次作案。瘦高男人放过她的嘴,把她翻了一面,去扯她的裙子。
  黑发覆住了少女的面容。
  她颤抖得更厉害了一些,瘦高男人以为她是害怕,把她头发扯起来,想欣赏她惊慌绝望如羔羊的模样。
  可直到她黑发垂落,半面月光照在她面上,他这才发现,她根本不是在害怕。
  她在笑。
  笑不可抑。
  那双眸子,和他想象的恐惧神色截然不同,黑潭一般,仿佛某种冷血蛇类,或者蜥蜴,反带着某种怜悯,看他的目光,如看猎物,或是尸体。
  月光下,少女笑意盈盈,明明手还被束缚在身后,明明裙子已经被扯破,明明身陷囹圄、危在旦夕。
  “……贱人。”
  他像被毒蛇咬住,彻底激怒,一个巴掌甩在她脸上:
  “贱货。”
  李维多的脸被打偏到一边,半边脸火辣辣,立刻青紫起来,她却似看到了什么很好玩的事,边咳嗽边低低地笑。
  明明是他们在强口她,他却觉得是她在强口他。
  他掰过她的头,被这蔑视目光激得浑身发抖,又是一个巴掌:
  “你这个□□,你笑什么?你有什么好笑?”
  他直起身,扯开正抬起她的大汉,面容被憎恶与愤怒扭曲到狰狞,还有一丝他自己也未曾意识到的恐惧。
  ——你知道杀死一个人,有多容易吗?
  大腿侧边刺一刀,五分钟就会失去意识。广播体操旋转脖颈,一不小心就能高位截瘫。脊椎下刀,一刀就能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像蝴蝶翅膀一样撕开。人脖子上的颈动脉供应大脑所需的九成血液,˙压迫得当,二十秒就能让一个成年男子失去意识,一分钟就能死亡。
  杀鸡时尚且要拔去颈毛,杀人比杀鸡容易。
  小可怜。
  真是小可怜。
  不知道这不是地狱,她才是地狱。
  女人嘴角带血,笑得浑身颤抖。
  男人暴怒,扑上来,把她整个人翻过来,贴上去。她一点挣扎没有,任他胡茬在她脖颈上乱蹭,汗味酒味混作一团,令人作呕,纤细双腿被另一个男人扯过去用力掰开。
  还差一点,就差一点。
  一条动脉,两条动脉。
  他的血管,就在她下巴边。
  李维多垂下眼眸,背在身后的双手,一片薄薄的玻璃,是她被棍子打时摸到的,已经把捆住她的布料割得差不多,手刚抬起——
  “砰”一声巨响。
  小房间扣上的房门被人一脚暴烈踹开,在她身上啃咬的男人还没来得及抬头,就被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拎起,整个飞起,砸在一边墙壁上。
  瘦高男人从墙上滑下来,来人已经揪住男人头发,一下下往墙壁上撞。
  李维多抬起头,看见陈利亚站在他面前。她从未见过他露出这样的表情,眼神暴虐,毫无清醒,像地狱里来的修罗,下一秒就要灭世,或者灭顶。
  一旁彪形大汉什么时候看过这样可怕的人,哆哆嗦嗦地拎起一把破烂椅子,就要往他身上砸,风声过来,他看也不看地向后捏住他的手腕,向后一折,男人惨叫一声,手腕软塌塌地垂下来。
  一个一米九的男人,在他手里像只小鸡仔。
  陈利亚站起来,朝他走去。
  眼神沉黑,看不清一丝光。
  彪形大汉抖着手向后爬,他太怕了,居然尿了一裤子,骚味一下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别杀我,别杀我,不是我干的。”
  他屁滚尿流想逃出这个房间:
  “是有人让我这么做的,我才一直守在这里,真的不是我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陈利亚不知什么时候踩住他腿上关节,一使力,李维多几乎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他废了他一条腿,蹲下,“咔嚓”一声,男人惨叫声中,又折断了他另一条腿和另一只手。
  大汉软趴趴地伏在地上,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可男人还没打算放过他们,他重新走到瘦高男人面前,半跪地上,压住他脖子。不要命似的,一拳一拳打在他脸上。
  男人的脸被打得血肉模糊,眼球牙齿爆出来,看不出人样。
  连哀嚎的声音都出不来,血一股股往他喉咙里灌。
  要被打死了。
  没几秒,门又被人撞开,曹品火急火燎地跑进来,一看陈利亚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这两个男人怕是不好了。
  这种眼神,他有生之年只在他眼里看见过两次。
  他以前炸.掉自家疗养院前,也是这种可怕的表情。
  他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可陈利亚根本拉不住,曹品急得团团转,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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