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少女为何如此——许姑娘
时间:2021-07-29 09:14:59

  段峥明被他气得当即瞪眼!
  “他弄死了程恩,害得我们如今线索尽失、功亏一篑,你都亲眼看到了,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
  张百里却有他自己的道理:“那是因为他当时不是我们自己人。如果他是,他肯定就帮着我们了!”
  段峥明竟然被他说的歪理噎了一下。
  不等段峥明继续,张百里真的跑去问了晏鹭词。
  “你想不想加入我们山谷?管吃管住,还有好多座山可以到处玩。”
  看着眼前天真到可笑的傻子,晏鹭词的嘴角微微扬起,轻轻说道:“想啊。”
  “你听!”
  张百里向着段峥明得意洋洋。
  “他都亲口说想了!”
  “不过……我有条件。“
  晏鹭词余光瞥了眼陆秧秧,随后看向段峥明。
  “我要在他的脸上也划上一道。”
  说的是脸,他的眼神却锋利地落在了段峥明的脖子上。
  知道他被伤到了脸,陆秧秧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可一听到这个大胡子受伤,陆秧秧紧张得一刻都等不了,马上就跑去看他的“伤势”……
  他盯着段峥明的眼神越发阴沉,后牙咬起,嘴角却露着笑。
  他要把他的头彻底拧掉,让陆秧秧以后再也不会把目光落到别人身上……
  张百里却完全没有察觉出这屋子里的暗流涌动,还兴高采烈地跟晏鹭词建议:“划脸有什么意思?他满脸不是头发就是胡子,你划上一道也看不出来,不如我们联手把他的胡子点了吧?我看你的火相当厉害……”
  陆秧秧厉声:“张百里!”
  她看出了晏鹭词的不对劲,强烈的不安让她心中颤栗,抬手握紧化出的黑斧横向一斩,将将把晏鹭词突然割向段峥明喉咙的的邪气拦了下来!
  看着满天飞起的尘土草屑,陆秧秧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在正后怕地发抖。
  要是再晚一秒,就一秒,段峥明的命都未必能保得住。
  薛盈再厉害,要是人头整个的飞出去,她也不可能救得了!
  “这样才对。”
  晏鹭词扬起脖颈,歪了歪头。
  “你把我抓了,就该亲自看好我。”
  他冷冷地挑衅,笑着,眼神中却只有阴沉的傲慢。
  “你带着的一群废物什么都做不了,只会拖累你。”
  她的几个峰主,无论到哪里都足以让人闻风丧胆,在他的嘴里,竟然成了废物……
  陆秧秧咬了咬牙,却没能说出反驳的话。
  晏鹭词盯着她的眼睛,笑得更加愉悦了。
  “你在我身边看着我,我就不会妄动,但你要是从我眼前离开,你在意的这些人,我就全杀了。”
  说着,像是想到了不错的事情。他终于露出了他的小尖牙。
  “他们都死了,你是不是就可以跟我走了?”
  这个人无可救药了。
  但他是真的能做出来。
  陆秧秧一直微微动着的手指猛然收紧!
  同一瞬间,在晏鹭词的脚边,八道金光拔地而起,顷刻间弯曲交织拱成鸟笼,将他牢牢困在其中!
  “你用灵力做了困囚笼?”
  段峥明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转而惊喜出声,“秧秧,你可以完全掌控你的灵力了?”
  困囚笼是西南山谷传下来的秘咒。
  被困在这笼子里的囚犯,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在笼子里施展,没有一丝一毫的力量可以穿出笼子。
  在如今的山谷中,只有陆秧秧的灵力能够充沛得支撑这个秘咒的实现,可之前的她对灵力的掌控太差了,根本就完成不了这种精细的咒术。
  但婚宴中的那几次攻击给了她信心,因此她从听到晏鹭词还有邪气的那一刻就开始尝试。
  终于,被她做成了。
  但发现自己被囚,晏鹭词的脸上却一点慌张都没有。
  他坐到地上,懒懒地歪着头对陆秧秧笑。
  “魔教教主,名不虚传。”
  他的语气恶劣极了,说着赞扬的词,却一丁点儿的真心都没有,完全变回了最初的那个放浪形骸、无所顾忌的晏鹭词。
  “可是,西南山谷的困囚笼再厉害,做出这笼子的人要是离远了,它也就没用了。做了这么多,你还不是得跟我捆在一起,哪儿也去不了。”
  看着他肆意晃着的小尖牙,陆秧秧清楚地感受到了晏鹭词对她的恶意。
  可在她离开前,他明明还不是这。
  就是因为段峥明伤到了他的脸吗?
  她看着晏鹭词。
  他讥笑着随意仰坐在笼子里,紧紧地盯着她,也不再用兜帽盖着脸了。
  黑色斗篷的兜帽随意地垂在后脑,完整地露出着一张仍旧没有半分血色的漂亮的脸。
  那道重重的划伤落在剔透的皮肤上,相当刺眼。
  陆秧秧的嘴又抿起来了。
  要不跟阿盈要点药膏给他抹上算了,省得她老是忍不住在意他的那道伤。
  真的,烦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的沙发小天使是我真的喜欢帅哥!
  感谢在2020-06-29 06:21:59~2020-07-01 23:45: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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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3章 
  83
  不想再为这事心烦,陆秧秧果断抬起头,决定去找薛盈要药。
  至于把药膏扔给他以后他要不要用,那就不干她的事了。
  她只是要告诉他,他们西南山谷就算打架也是冲着胳膊和腿去,从不做划人脸的事!
  ……
  等等。
  阿盈呢?
  陆秧秧忽然意识到,她自回来后,还没有去问一问薛盈的情况。
  她甚至都没留意薛盈在哪。
  这太不正常了。
  陆秧秧马上开始张望,很快在草屋的角落看到了薛盈。
  她正抱着手臂站着,明明毫发无损,脸色却阴到了极点,一副随时都要爆发的样子,让跟她相处了十几年的陆秧秧感到心惊胆战。
  陆秧秧顿时顾不上别的,小心翼翼地朝着薛盈走去。
  ”阿、阿盈?“
  薛盈的脸实在太过阴沉,陆秧秧越走越害怕,走到半路就不敢再走了,拉住为止的袍子半躲在他身后,向着薛盈伸头:”你还好吗?”
  薛盈终于抬头睨了她一眼。
  那眼神里密布的阴云把陆秧秧彻底吓回去了。
  也就是这时,陆秧秧的目光落到了薛盈的脚边。
  薛盈的妆奁盒子整个儿地翻倒在那,里面的东西全撒了出来,瓷瓶个个摔得粉碎,珠粉飞了一地,盖子没了的口脂上滚满了草屑,画眉的黛块断成了好几截,那盒靖娘子新送给她的胭脂饼更是碎成了末,拼都拼不回去……
  你疯了吗!
  陆秧秧惊恐地看向晏鹭词。
  她就算是不小心弄倒了薛盈妆奁盒子里的一个小瓶,都会被她提着耳朵训好久,你居然把她的妆粉全弄碎了!
  全弄碎了!!!
  薛盈:“陆秧秧。”
  “我在!”
  听到薛盈问话,陆秧秧马上转回头看着薛盈,站得笔笔挺挺的,乖巧到不行。
  晏鹭词已经被关进困囚笼了,没有威胁,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不让阿盈生气!
  薛盈冷着语调:“你找我,什么事?”
  “有……”
  想起她这是在给谁要东西,陆秧秧顿时心虚,期期艾艾的,都不敢大声,“有药膏吗?去脸上的划伤……”
  “药膏?”
  不等陆秧秧把话说完,薛盈就挑着眉出了声。
  “药膏我这倒还真剩下了几瓶。”
  她用细葱般的指尖拨弄了一下随身的袋子,捏出两个墨蓝的瓷瓶。
  “你是要这瓶涂上去脸皮瞬间溃烂流脓的,还是这瓶涂上去脸上长满红疹、一辈子去不掉的?”
  恶恶毒毒地说完,薛盈松开手指,让瓷瓶掉回袋子。
  “要是都不满意,多的我可就没有了。毕竟,”她的语气凉飕飕,“这里可是刚被大闹过一场呢。”
  “阿盈……”
  陆秧秧讨好地喊了她一声,笑嘻嘻地晃到了她跟前,两只手一起扯住她的袖子,摇来摇去。
  “对不起,都是我没看好他。我回头肯定狠狠地训他。”
  薛盈用这样冷哼的语气说话,反而让陆秧秧没那么怕了。
  果然,薛盈嫌弃地想把她的手甩掉,但甩了两次没能甩开,再看看陆秧秧软乎乎的笑脸,她也就懒得跟她计较了。
  从袋子里重新拿出瓶鱼肚白的瓷瓶,她不耐烦地塞给陆秧秧:“赶紧拿走,别在我这烦我。”
  刀子嘴豆腐心,说得就是阿盈了。
  拿好药膏,陆秧秧马上积极表现。
  “这些!”
  她指了指地上的妆奁盒子,拍拍胸脯打包票,“我全给你买新的!给你买更好的!靖娘子那边也由我去说,求她帮你做新的胭脂,你喜欢什么样的,你跟我说,我都帮你弄来!”
  “所以,”她忽闪着眼睛,仰头看着薛盈央求她,“阿盈你就别生气啦……”
  薛盈被她缠得受不了。
  “那就赶紧走,别让我再在这个屋子看它们。”
  “好!很快!”
  陆秧秧立刻转头向其他人吩咐。
  “张百里,去弄辆大点的马车,要大到我们和那个笼子都能进去。”
  “段叔,到此为止,我们把行李重新整理好搬出去,等张百里一回来,我们马上启程!”
  一场大仗过后,遭殃的当然不止是薛盈的妆奁盒,他们的好多东西都掉在了地上,需要重新收拢。
  因此张百里得令出了门后,屋子里的大家也当即忙了起来。
  抽出空,陆秧秧把给薛盈要来的药膏丢进了困着晏鹭词的笼子。
  “阿盈的药很管用,你在伤口上多抹几次,肯定不会有伤痕留下来。”
  晏鹭词看着落在他腿上的药瓶,没伸手。
  过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盯着陆秧秧。
  “你不是不管我的死活吗?”
  他好像更生气了,气得眼尾又浅浅得晕红成了一片。
  “你既然不在意我,还去为我要药干什么?”
  “谁管你的死活?”
  陆秧秧昂着头嗤笑。
  “我只是不想让人觉得我们西南山谷会做毁人脸皮这种事。”
  此时,路过的薛盈发出了一声洞察人心的哼笑。
  听到她的笑,口是心非的陆秧秧顿时感到了羞臊。
  “爱用不用!”
  她冲着晏鹭词喊了一嗓子,然后转身走出屋子,再也不理他了。
  没多久,张百里麻利地买回了马车,陆秧秧用灵力将关着晏鹭词的笼子抬进车厢后,几个人也坐了进去,随后马匹便在陆秧秧御兽咒的驭使下抬蹄向着西南山谷跑去。
  颠簸中,疲惫了一天的陆秧秧靠着笼子睡着了。
  不知为何,许久都没有继续做的那场梦忽然又一次出现。
  再度进入这个幻境,陆秧秧恍如隔世,在半空中游荡了半天才回过神,开始俯瞰着下面。
  最先被她看到的自然是少年河川,他蹲在一个客栈的后院,用泥巴认真地捏着小人偶。
  捏好后,他对着小人偶说了句什么,然后给它贴上了一张傀儡符。
  成了傀儡的小人偶开始蹦蹦跳跳离开了后院,一脚一脚地迈上了客栈的墙。
  很快地,它停在一扇窗户前,用头撞了撞,撞得窗沿“咚咚”响。
  几声后,窗户被里面的阿桃打开了,小泥人马上卖力蹦了进去。
  陆秧秧没来得及从窗户进去,于是飘到了客栈的门口,刚探头进去,就看见阿桃下了楼,急匆匆的脚步把木头楼梯踩得一个劲儿地响,满头的细辫拆了一半也顾不上重新编回去,卷蓬蓬地散在身后,显得整个人都更可爱了。
  但一跑到后院的门前,阿桃马上就放缓了步子,慢悠悠地走进后院,到河川叉起腰:“大晚上的找我做什么?神秘兮兮的,我都要睡了。”
  水墨描绘的少年河川已经在院子里给自己打了好久的气了,连头顶总是翘起来的小呆毛都被他使劲按了下去。
  见到阿桃,他郑重地从背后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锦盒。
  “送给你。”
  阿桃显然是认出了这个锦盒的铺子。
  “那天你不是说,你进玉器店是为了给你妹妹买礼物吗?”
  “也给小宁买了。但这个,是给你的生辰礼。”
  少年期待又忐忑,把锦盒又朝她递了递:”你打开看一看?”
  “原来你记得啊,害得我白天……”
  “白天怎么了?”
  “没什么!”
  阿桃不准他提。
  她伸手把锦盒接了过来,低着头慢慢打开。
  陆秧秧也忍不住飘着凑过去看。
  至于白天怎么了,她都能猜到,肯定是阿桃以为河川把她的生日忘了,一整个白天都心神不宁,特别生气。
  不过,少年时的河川先生会给喜欢的女孩送什么生辰礼,这可真是太让人好奇了!
  陆秧秧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要不是声音不能被他们听到,她都想催着阿桃快点打开了。
  但在锦盒彻底被打开的瞬间,陆秧秧却愣住了。接着,她马上看向了自己的右手腕,然后又看回了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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