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法采
时间:2021-08-02 10:06:56

  赵凛早就留了一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阿娴,你去哪?”
  程玉酌根本不敢睁开眼。
  “我、我去拿浴巾、水瓢… …”
  赵凛看了她一眼,低笑着松开了她。
  “那你可要快点,任太医说了,排毒不能耽搁!”
  房外,任太医打了个喷嚏。
  他今天好像说了很多话的样子?
  … …
  程玉酌拿着浴巾回来第一时间横着搭在了桶上。
  视野总算清净了。
  她这才拿起了水瓢,舀了一勺,小心淋在赵凛肩上。
  赵凛的肩上,还有粉红色的伤痕。
  她看过去,注意力也转了过去,她想到了刚与他相遇的时候,这伤口还需要撕开去毒再上药。
  他当时忍得汗都冒了出来。
  程玉酌目露疼惜。
  “太子爷,还疼吗?”
  赵凛早已好了,只剩下这些表面伤疤了。
  他说不疼,“阿娴你可以摸一摸?你一摸,我肯定好得快了!”
  他哄着她,她岂能不懂?
  嗔了他一眼。
  但赵凛已经握了她的手,“试试嘛!”
  程玉酌要收手。
  他能老实药浴吗?
  显然他不能,赵凛非要她试试。
  “难道要我叫你姐姐求你才行?”
  程玉酌又惊又气,要跺脚了。
  “莫要乱叫!”
  赵凛笑得不行,“我又不是静静,怎么会乱叫?”
  他说着,握着她的手探了过来。
  沿着肩下粉色的伤痕细细摩挲。
  程玉酌触摸到那些新长出来的细嫩皮肤,心头软了下来。
  若是正常的皇家,堂堂太子何须受这些苦?
  程玉酌有一时怜惜,赵凛立刻就捕捉到了。
  他牵着她的手继续向下,已经从伤痕的最低端滑了下去,滑向了宽阔的胸膛。
  程玉酌连忙要收手,可已至此境,哪还有收回的余地?
  赵凛将她的手掌按在了他的左胸上。
  他抬起头来看向她,“阿娴,别害怕我,我心头跳动的都是你。”
  程玉酌本紧张不已,这句话却像定心丸一样,让她一瞬间安定了下来。
  赵凛将她的手按在胸膛上,慢慢从药水中站了起来。
  湿透的中裤因水紧贴着精壮的腿,而水又将裤子拉扯下来。
  裤子上边缘露出两条走线,仿佛要在什么地方交汇。
  程玉酌无意间的一瞥,那一点安定就吓没了,她下意识要躲。
  男人却突然搂住了她的腰,紧贴着她手掌的宽阔胸膛抱住了她。
  “还怕吗?”
  程玉酌心跳飞快,却在他强有力的心跳下,渐渐与他保持了同一速度。
  她的变化,赵凛一丝一毫都能感受得到。
  赵凛低声笑了起来,“阿娴是不是不怕我了?”
  程玉酌低着头无措地看向其他地方。
  两人抱得这般紧,可他却没有穿什么衣裳!裤子更是湿透透的!
  真是!
  程玉酌脸烫地堪比桶中冒着热气的药水,赵凛却感觉到药水的热气在一股股向他体内涌来。
  他有个大胆的想法——
  “阿娴,你不若进桶里来帮我吧?!”
  这话一出,程玉酌猛然间惊醒了。
  她脑中已经浮现出鸳鸯浴的情景了!
  程玉酌知道男人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她简直没有一丝犹豫,腾地推开了他,两步三步跑出了门。
  赵凛被她推的脚底打滑了一下,扶着桶边才稳住。
  他目光向下看了过去。
  桶中褐色药水还在蒸腾热气。
  他真的太热了太热了!
  *
  任太医的药浴还是有些效用的。
  晚间皇后娘娘宫里也用了药浴,面色同样有所好转。
  程玉酌这才想起来问赵凛是怎么回事。
  “… …太子爷同皇后娘娘同时中毒,总不能是自己下毒?”
  程玉酌虽然一直在赵凛身边,但是外面发生的事情还是晓得的。
  宫中阴云密布,人人行色匆忙,在查皇后娘娘和太子中毒的原因。
  赵凛捏了桌案上的点心咬了一口,眼中有一闪而过的狠厉。
  “自然是自己下的,不然怎么好控制毒量?”
  程玉酌讶然,这才听赵凛讲起了原委。
  赵凛前两日去了先太子病逝的行宫。
  行宫早就被封禁了。
  赵凛上次去在那遇刺,而想要捉到的行宫跑出来的老太医也不见了。
  赵凛记得襄王的话。
  要想知道行宫里的秘密,还需要当年给先太子治病的人,这位老太医正是!
  赵凛这次终于寻到了此人,此人已经有些糊涂,反覆过问才得知真相。
  当年先太子病未痊愈,皇上说他已经病入膏肓,而且随行众人多发病,这样下去皇城难保安泰。
  这话不错,赵凛却道:
  “… …他说了许多理由,都掩盖不了他的真实目的,事给我皇长兄断药,任皇兄自生自灭!”
  赵凛说及此,手中点心被他捏碎成了粉末。
  程玉酌心下酸胀。
  “我皇长兄也许不用死,可在断药的情况下支撑了不到十天,就没了!”
  赵凛眼中蓄了泪。
  “他没有拿刀杀了皇长兄,却在皇长兄最难的时候,断了援手!”
  赵凛说着笑了起来,笑得凄切。
  “皇长兄难道不是他的骨肉?!他下这样的狠手,不过是因为皇长兄同仁康太子相像,从相貌到性子到满朝文武的期许,都像!”
  赵凛言罢,沉默了几息,看向程玉酌。
  “阿娴,你说他到底为何这么恨仁康太子?人死了要鞭尸,连同仁康太子长得相似的自己的孩子,都想要除去!为什么?!”
  原因程玉酌不得而知。
  可她想到了父亲那封旧书信。
  “仁康太子妃,是程阁老的姐姐吧?”
  赵凛点头,“是,程家一直人才辈出,被朝廷看好… …”
  话没说完,顿住了。
  “仁康太子妃随着仁康太子去了,为何乐平程氏还荣宠不衰?皇上不会介意?”
  程阁老所在的乐平程氏,正是仁康太子的妻族!
  赵凛和程玉酌相互对了个奇怪的眼神。
  半晌,两人才稍稍恢复些神思。
  两人没有继续说下去。
  赵凛道自己得了先太子的死因,回宫正好遇到了皇后娘娘。
  所谓母子连心,皇后娘娘一下就看出了赵凛的不妥。
  赵凛本不想告诉皇后娘娘实情。
  可先太子三年忌日在即,皇后娘娘去同皇上商议为先太子办忌辰的事情,却被皇上冷脸拒了回来。
  皇后娘娘不可思议于皇上对先太子的态度。
  再见赵凛这般情绪,问了几句就联想到了一起。
  “你是不是去你皇兄封禁的行宫了?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是不是同你父皇有关?!”
  赵凛就算不说,也都被她猜了出来。
  皇后娘娘顶不住,直接晕了过去。
  而近来贵妃蠢蠢欲动,赵凛怕皇后这一病,被有心人发现端倪,便干脆将水搅浑,也藉机敲打敲打蠢蠢欲动的人。
  这毒看起来厉害,实则
  没什么损害。
  不过整个皇宫却因为皇后与太子同时中毒乱了起来。
  赵凛手下轻敲着桌案,细细思索。
  程玉酌静默在旁听着。
  风起云涌的皇宫便是波云诡谲的天下。
  宫中从来不曾宁静。
  半晌,赵凛突然转头了过来,目光柔和。
  “阿娴,你这番进宫,我实在没能预料到。”
  事发突然,程玉酌也不知自己怎么就进了宫。
  他将手覆在她手上,“阿娴,既然来了东宫,便不要走了,留我身边。”
  程玉酌赶忙摇摇头,“这等情况,就不要再制造混乱了吧?”
  赵凛说怎么可能是混乱?
  他笑了一声,“宫里进了新人,各处都在调整,我宫里还缺一位司正,你正好坐了这司正位置!”
  “司正?”
  程玉酌惊讶了。
  换职位不可怕,可怕就在于,这司正的主要作用是为了教导宫中奴仆,以及小宫妃们!
  东宫司正,自然是教导太子才人… …
  程玉酌想到自己的身份,尴尬了一时。
  那两位才人到底做错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阿采我定亲去了,更得少了点,明天多更哈~
  么么大家,明晚9点见~
 
 
第82章 
  两位才人早就被太子赵凛吓到了, 哪里敢在太子眼前乱转,此番见到赵凛,也目光闪躲, 再听说太子爷是送了新的宫正过来, 更是不敢动,不敢动。
  两位才人不过十七八岁, 程玉酌瞧着都不忍心说什么。
  只赵凛居高临下看着两人,“你二人日后谨遵程宫正教诲,不许惹得宫正生气, 可记住?!”
  两位吓怕了的才人缩手缩脚地道是。
  程玉酌实在看不下去了,连忙让两人走了。
  两人如蒙大赦, 看都不敢看赵凛一眼, 快步跑没了影。
  她们两人一走,赵凛就抓了程玉酌的手。
  “阿娴莫要因这两人不快, 只管训便是。”
  程玉酌哭笑不得, “好歹是太子才人,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太子爷莫要如此苛待。”
  赵凛瞪她一眼, “那要怎样?你难道让我雨露均沾不成?!”
  程玉酌无话可说,瞥了他一眼。
  赵凛低声笑起来,“我就知道你醋的很!”
  程玉酌呛了一口。
  她不想解释,转身走了,“我要去寻师父, 师父还在等我!”
  赵凛只能放她去了,“你可要早点回来, 我想你!”
  程玉酌红着脸去了崔尚功处,崔尚功不用她做任何解释, 就已经明白。
  崔尚功暗暗叹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拉着程玉酌的手,“有些事由不得人,却又都在于人,玉酌你是聪明孩子,既是到了这番境地,师父相信你能做好。”
  程玉酌道是,“徒儿知道。”
  崔尚功拍了拍她的手,“从前你要出宫,在宫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不一样了,多知道些事,不是坏事。”
  崔尚功让小宫女开了窗子,四处通透,与程玉酌携了手低声说话。
  程玉酌晓得崔尚功要说要紧事了,凝神聆听。
  “你入了东宫,第一桩便是要明晰皇后娘娘的为人。”
  程玉酌神思一凛,皇后娘娘属意的太子妃可是魏丹菱而不是她。
  崔尚功问她,“皇后娘娘与贵妃不睦许多年,你可晓得原因?”
  皇后与贵妃的不和可以追溯到二十年前了,而程玉酌二十年前还是个五岁的小姑娘。
  她将最要紧的说了,“徒儿听闻贵妃之子夭折与皇后娘娘有关。”
  襄王选择贵妃戚氏联姻,不就是因为贵妃无子,且儿子多半夭折在皇后娘娘手里?
  可程玉酌这么说了,崔尚功又问,“这说法,你以为真假?”
  程玉酌闻言,好生思量了一番。
  半晌才道,“看贵妃的做派,像是对准了皇后娘娘的,但皇后娘娘… …徒儿总觉得约莫不是?”
  “是与不是,我亦是不知。”
  崔尚功看了程玉酌一眼,“但你要对自己的感觉有所相信,尤其
  你如今看皇后,非是一个小宫女看皇后,而是通过太子爷看皇后。太子爷的品行你应该了解了,皇后娘娘爱子,两位皇子都是娘娘亲手带大,品行相差不会太远。”
  程玉酌点了点头。
  崔尚功又问她,“那你可知道贵妃其人如何?”
  程玉酌想了想答道。
  “徒儿倒是晓得戚家那位王妃,她不过是被利用罢了。贵妃到了如今这般位置,只怕争也得争,不争也得争了,贵妃娘娘是有几分心气的,却也不顾的太多。”
  不然不至于助力反王。
  崔尚功看了她一眼,“到底是在宫中多年,还算你有些眼力,有些人,多半是被别人架在火上烤的,贵妃如何先不说,架她的人你却要留意。总有人躲在暗处。”
  程玉酌神色凝重。
  崔尚功晓得她的性子,走这条路对她而言并不容易。
  不过以太子那等性子,约莫也不会让她太为难。
  崔尚功说完,留了她一人在窗前思索,去了房中拿来一只匣子。
  “是你出宫前存于师父这里的东西,拿回去吧。”
  程玉酌连忙接了过来,是些金玉玩意和留作想念的物件,当时因为要为照看太子替身,不便带走太多,便留了下来。
  程玉酌翻开看了看,大多是旧物,还有当年她与于姑娘刚进宫的时候的旧物。
  时过境迁,斯人已逝,她出宫回宫已是一个来回。
  崔尚功不再多留她,不多时便让她去了。
  不过半路上,程玉酌遇上了一人。
  “四公主殿下。”
  程玉酌要行礼,立刻被赵心瑜拦住了。
  “程姑姑不用行礼!我没这么多规矩!”
  赵心瑜歪着头打量程玉酌。
  她和程获长得有几分相像,但程获约莫是在襄王处被做替身的缘故,又不是特别像。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