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法采
时间:2021-08-02 10:06:56

  贵妃连忙问是什么好差事,皇上道,“那厌真生的事扑朔迷离,让你兄长去查明正好!”
  贵妃闻言,脸上闪过尴尬。
  这叫好差事?
  皇上不过是找人挡枪罢了!
  贵妃暗暗叫苦,还不如让戚之礼在家闲着。
  但她转念一想,突然来了主意。
  “皇上可真是为难了家兄,家兄虽然也是读书人,可天下读书人多半只识得几位阁老,尤其魏阁老那般德高望重之人,如今魏阁老要替厌真生说话,家兄再去查问,只怕要被天下读书人说嘴了!”
  话音一落,皇上斜了她一眼。
  “你不想让你兄长领这个差事?”
  “不不不!”贵妃连忙摇头,“臣妾的意思,是好歹让魏阁老说两句,家兄也好行事不是?”
  这话更让皇上皱了眉。
  “怎么?!朕说话不管用了?要魏阁老开口,才能让天下读书人信服?!”
  “哎呀!”贵妃吓得连忙跪下。
  “臣妾说错话了!臣妾万万没有此意呀!臣妾不是觉得魏阁老是天下读书人之首吗?他身为阁老,孙女又是准太子妃,必然得人信重!臣妾蠢笨,不懂又乱说!皇上切莫生气,气坏了身子!”
  皇上垂眼看着地上的贵妃,想到魏阁老两次领众臣与他对立,心下越发不快。
  贵妃说的不是没有道理,魏阁老已经占了读书人之首,又是朝堂重臣,再联姻皇室,果真是如日中天。
  他本是没看中这门亲事的,如今越发看不中了!
  皇上想到自己让人试探了给太子退婚的事,是有几声附和的,心下不由思量了一番。
  贵妃还在地上叩头认错,皇上哼了一声。
  “这家国天下事,你懂得几样?信口胡说,难道不知祸从口出?!”
  “臣妾蠢笨!臣妾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日后最多操心公主亲事,旁的事可不敢管了!”
  皇上见她梨花带雨,一副可怜模样,便让她起了身。
  “你这次说对了,你也就能操心一番公主亲事。”
  皇上看了她一眼,“朕想着宫中有些时日没有喜事了,正好该给心瑜选驸。”
  贵妃自然在意这事,立刻推荐了几个自家看重的儿郎。
  皇上听了可有可无,正此时,赵心瑜来了。
  皇上宣了她进来。
  “朕正同你母妃说为你选驸的事情。”
  赵心瑜一听,
  整个人怔住了。
  “父皇,母妃,为儿臣选了谁?!儿臣还年幼呀!太子都还没成亲!”
  皇上板了脸,“怎么又说太子?太子若是退亲再另行选妃,你也排在他后面等着?!”
  这话让贵妃眨了眨眼,心下一阵暗喜。
  她嘴上却不提,只拉了赵心瑜,“你父皇说的是!你可不能等!女儿家哪有等来等去的?”
  赵心瑜攥紧了手,“选驸也行,心瑜有一人选!”
  皇上惊讶看了他一眼,又笑了出来。
  “怎么?朕的四公主竟自己看好驸马了?这可是稀罕事!”
  贵妃却笑不出来了,扯着着赵心瑜的袖子让她别乱说,“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
  可赵心瑜根本不理会她,她攥紧了拳头。
  “父皇,女儿要程获!我要程获做我的驸马!”
  干清宫陡然一静。
  贵妃气得打了赵心瑜一下。
  皇上看了过去,“你打她做什么?”
  贵妃连忙低了头。
  皇上又问,“程获?是襄王替身那个?”
  赵心瑜挺胸抬头,“是!女儿中意他做驸马!”
  皇上看着赵心瑜,默了一默。
  贵妃却急了,“皇上,莫要听小孩子胡言乱语!她不过是被人蛊惑罢了!她懂什么?!那程获是反王替身,长得可能颇有几分俊美,三言两语就把公主笼住了!这样的人怎么当得驸马?!”
  皇上倒是没有贵妃这般着急,问赵心瑜,“是这样?”
  赵心瑜摇头,她想到在戚家的省亲别院,程获对戚婧温柔极了的样子。
  “女儿喜欢他温柔的样子。”
  贵妃要气炸了。
  “皇上不可!这程获绝对不行!”
  皇上问,“为何?公主这么喜欢,此人身份也勉强够得上。”
  贵妃却直接说道。
  “皇上不是说,反是文字狱定罪的人不能翻案吗?这程获是当年那因文字狱被贬官的程谦之子!太子就算因功让他做了将军,皇上又怎么能抬举他做驸马?!岂不是换了个法子为程谦翻了案?!”
  贵妃把话说了,干清宫的气氛忽然压了下来。
  赵心瑜不知所措,“母妃你说这个做什么… …”
  “你闭嘴!”
  贵妃跪在皇上身前,又说了一句。
  “那程谦一家已经很有体面了!其子程获做了将军,长女程玉酌也在东宫做女官呢!”
  干清宫静的吓人。
  赵心瑜急着去拉贵妃的衣袖,被贵妃挥开了。
  皇上眯了眯眼睛,好像想到了什么。
  “东宫女官… …程谦之女… …程谦啊!”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祈雨回来还有媳妇吗?
  晚安,算了算,距离正文完结不远了呢!
  明晚9点继续约!
  明天有个网文断更节,是网文作家们追求著作权利、对抗资本吸血的节日,阿采我心有支持,毕竟我也是全职作者,也要恰饭,争夺话语权的事应该参加,但之前已经答应编辑节假日不断更了,这次就不参加了,所以咱们还是明
 
 
第84章 
  景阳宫。
  程玉酌随着崔尚功进了皇后娘娘寝宫。
  皇后刚从皇上处回来, 倒也不觉得碰了满鼻子灰,反正也是见不到的,她不过去点个卯罢了。
  夫妻不和多年, 早已习惯,只要她儿子稳稳坐在太子之位便好。
  皇后看着崔尚功和程玉酌, 叫了师徒两人起身。
  “都是自己人, 也不必如此行礼。”
  皇后让人赏了崔尚功座, 上下打量了一番程玉酌。
  “你倒比从前未出宫的时候,更显得水灵了,全然看不出是二十五的姑娘。”
  程玉酌连忙低下了头去,崔尚功在旁替她说道, “找到了弟弟妹妹, 看来是心中舒畅了。”
  兄弟姐妹失散多年再团聚,皇后娘娘也道不易, 看了程玉酌一眼。
  “你是个好的。”
  程玉酌道不敢,皇后却又开了口。
  “太子也疼你吧?”
  这话一出, 程玉酌心下一紧。
  崔尚功也不便说话了。
  室内静默无声,只有院中似有鸟鸣。
  如此静了几息, 皇后叫了程玉酌。
  “你过来。”
  程玉酌只好向前走了几步, 离着皇后还有一步的距离站定了。
  皇后轻笑一声,“你怕什么?太子不许你近本宫的身?”
  程玉酌道没有, 眼角扫了一眼崔尚功,崔尚功给她使了个眼神。
  程玉酌又向前走了两步。
  她面前的人可是一国之母, 是皇后,她说不怕怎么可能?
  而且皇后对她的态度不明。
  程玉酌略一向前, 皇后便抓了她的手,程玉酌连忙跪了下去。
  皇后却笑了。
  “怎么还这般胆小?也不知太子为何喜欢你这样的?”
  程玉酌愣了一下。
  崔尚功在旁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
  皇后让程玉酌抬起头来。
  “本宫自己的儿子, 本宫能不知道吗?他本就找了你五年,这次,终于是找到了吧?藏在东宫,以为本宫瞧不出来?”
  程玉酌见皇后眼明心亮,只能低头道是。
  皇后轻叹一气,同崔尚功道,“你说,这是不是命中的姻缘?”
  崔尚功笑了笑,“是太子爷垂怜她。”
  崔尚功不敢乱说话。
  皇后也不为难程玉酌,让人给她也搬了凳子。
  “太子同你如何说?要封你做太子才人?为何稀里糊涂弄了个宫正当上了?”
  程玉酌这下可不敢说实话了。
  她半低着头,“回娘娘,太子爷只是让奴婢照管才人们,并没说旁的。”
  “真的?”
  皇后看了她一眼。
  “太子不会是想让你做太子妃吧?!”
  这话将程玉酌惊得又从凳子上下来
  ,跪在了地上。
  崔尚功当然晓得厉害,连忙道,“娘娘真是说笑了,她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做太子妃?!况太子妃已经定了,太子爷让她做了宫正,老奴都觉得是高看了她。”
  程玉酌低着头不敢说话。
  皇后却想到了赵凛在朝堂里面提到的退婚的事。
  “太子真没说让你当太子妃的话?”
  皇后神情严肃了起来,“不许骗本宫。”
  昨儿赵凛已经同程玉酌说好了,皇后娘娘问不要理会,就说太子没说过便罢了,皇后娘娘也不会如何。
  但程玉酌还是被皇后后面这一句,震得心下快跳了一下。
  她深吸口气,正要开口,突然外面来了人。
  宫女进来回话,“娘娘,是皇上身边的人来了。”
  皇后惊讶挑眉,皇上的人无事不登三宝殿。
  皇后顾不得程玉酌了,程玉酌和崔尚功皆松了口气。
  就在程玉酌以为逃过一劫的时候,皇上身边的太监传了话。
  “娘娘,听闻东宫司正程姑姑在娘娘处,皇上传程姑姑过去呢!”
  皇上传她?!
  程玉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
  皇后娘娘也回头看了她一眼,“那正好,本宫也要去看看皇上,一起走吧。”
  *
  干清宫。
  贵妃和赵心瑜已经走了。
  程玉酌跪在泛着凉意的地板上,不敢出声。
  皇后同皇上客气询问了两句。
  皇上捂着头,不耐回应,“朕无事,只是总有人让朕不顺心罢了!”
  他说完,直接叫了程玉酌,“抬起头来!”
  跪在地上的人缓慢将头抬了起来,皇上一眼看过去,怔了一下。
  “你是程谦之女?”
  “回皇上,是。”
  这话语声又让皇上怔了怔。
  “你在宫中十二年?”
  “是。”
  皇上没有继续问下去,端起茶盅,轻撩着茶叶喝了一口。
  只是他眼角仍旧扫着跪在下方的人。
  她身上那娴静的感觉同那人却有几分相像。
  皇上有一刻出神,仿佛觉得那人还没走远,还在东宫。
  她将东宫布置得如同寻常人家一样,处处透着安静而顺意的做派,不像阴沉着在暗中藏污纳垢的皇宫。
  他在宫中长大,从未见过那样的宫那样的人… …
  “皇上?”皇后出声叫了他。
  皇上回了神。
  “皇后何事?”
  “臣妾方才正与程宫正在景阳宫说话,皇上叫了她过来,不知所为何事呀?这程宫正在宫中十多年,倒是个稳妥的。”
  “稳妥… …”皇上看了程玉酌一眼,“皇后可知她父亲是谁,便说稳妥?”
  皇上也不等皇后回答,立
  时道,“她可是胡言乱语被朕贬官的程谦之女,如何在东宫做了女官?”
  皇上说到此处,又幽幽补了一句。
  “太子看重她,只怕她日后不止东宫女官这么简单吧!”
  这话让程玉酌一阵头晕。
  皇后也默了一默。
  “皇上以为她身份不妥?她倒也到了出宫的年纪,撤了她的官衔,仍旧放出宫去吧。”
  程玉酌低下了头。
  皇后娘娘是在保她。
  然而皇上却摇了头,“皇后未免过于心慈,这程家已经出了一位将军,如何能继续向上攀爬?倒让世人以为朕说的话都不作数!这罪臣之女留下是个隐患,朕看,让她出宫倒是恩惠了,不若让她剃了头做姑子吧!”
  话一出,皇后讶然,程玉酌更是耳边一阵轰鸣。
  皇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程玉酌,见她面上闪过惊吓之色,眼皮又是一跳。
  这般神情,更像那人了。
  尤其那天夜里,他进了她的寝殿,她穿着一身孝衣,见他一步步走过来,眼中就是这般惊吓。
  她当时便要在孝期之后,遁入空门做个姑子,为她死了的夫君守一辈子。
  他怎么能舍得?
  他劝她别去,“你留在我身边,我会亏待你吗?我也很快就是太子了!”
  她却白着脸连连后退,失手打掉了桌上的茶盅。
  没有人进来。
  “你看,这皇宫已是我的,你也该听我的,我会对你好的。”
  她却拾起地上的瓷碗碎片,“滚开!”
  他一阵惊讶,不敢再靠近了,心里却一阵阵翻腾。
  “你好好想想,我真不会亏待了你!”
  她没有说话。
  他因为她能想通。毕竟她是那等聪慧的人。
  可那日夜里,她跳了湖!
  他不敢相信,她宁愿跳湖自尽,也不给他分毫机会?!
  他从那时起便患了头风,卧床十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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