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法采
时间:2021-08-02 10:06:56

  赵心瑜想到这里,问程玉酌,“姑姑怎么进宫来了?程将军如何说?”
  程玉酌便道自己年纪大了,在家清闲着不如找点事做,承蒙太子看得起之类的话,最后才道,“已于家弟沟通,家弟向来好说话,也是理解的。”
  赵心瑜闻言眨巴眨巴眼睛。
  “他、他很好说话吗?”
  程玉酌不知道这话从何问起,“家弟性情尚算温和,公主殿下是有什么事吗?”
  赵心瑜没有理会她的问题,仍旧好奇着问,“心瑜晓得姑姑温柔和善,程将军也同姑姑这样吗?”
  程玉酌看了她一眼,“是,家弟与奴婢性子相仿。”
  赵心瑜立刻露出了思索的表情,回过神来,又连忙朝着谨慎看着她的程玉酌摆手。
  “姑姑不用同心瑜这么重的规矩,心瑜也是温柔和善的!”
  程玉酌没留神笑了出来。
  “殿下说的是。”
  赵心瑜也笑了两声,这便要拉了程玉酌去她宫里。
  “姑姑,去我宫里吃茶吧!是江南贡上来的花茶,姑姑肯定喜欢喝!”
  程玉酌被这位小公主的跳跃思路弄得有些懵。
  连忙推辞,却推辞不过,刚被赵心瑜拉着走了几步,忽然有人从后面叫住了他们。
  竟是太子。
  赵凛两步走上前来。
  众人皆行礼。
  赵凛目光从程玉酌身上,落在赵心瑜抓她的手腕上。
  赵心瑜感受到他压迫的目光,不得不松开了程玉酌。
  赵凛一眼便看见,程玉酌的手腕好像被她攥红了。
  他一瞪眼。
  “公主这是做什么?怪不得东宫总缺了人!”
  “啊?”
  赵心瑜被他一顶大帽子扣蒙了,“太子皇兄是说心瑜去你宫里偷人吗?!”
  赵凛冷哼一声。
  “不是吗?那公主这是做什么?!”
  赵心瑜太委屈了。
  “心瑜就是喜欢程姑姑,想要邀程姑姑去我宫里吃茶,不行吗?!”
  赵凛直接就告诉了她答案。
  “不行!”
  赵心瑜简直气哭了。
  “太子皇兄怎么能这样?!程姑姑又不是伺候你的宫女,她是宫正!”
  赵凛面无表情,开口就要训她,被程玉酌连忙拦住了。
  “太子爷,公主只是请奴婢去吃茶而已!东宫若有急事,奴婢这便回去!”
  赵凛见她打了圆场,当然不能不给她面子。
  “哼!”
  也不再搭理赵心瑜,转身回东宫去了。
  赵心瑜眼圈气红了,忍着眼泪给程玉酌道歉。
  “姑姑对不住,太子不喜我,惹得姑姑也被连累了!”
  程玉酌心想,这可是弄错了,是她连累了公主。
  当下连忙劝了公主两句,说太子心情不好,才目送了公主,自己追着赵凛回了东宫。
  刚一到东宫,赵凛就把她拉进了寝殿来。
  “赵心瑜她想做什么?!把你的手腕都抓红了!”
  程玉酌只好解释是两人推拉的缘故。
  就算这样,赵凛也没个好脸色。
  “她竟说喜欢你,真个奇怪,上次追着我问程获,这次又喜欢上你了!她到底打什么主意?!”
  赵凛这么一说,程玉酌挑了挑眉。
  公主喜欢她未必,想问程获才是真吧?
  *
  宫外,程家山庄后山。
  下晌下了雨,地面有些湿,衣冠冢前被雨打落了不少落叶。
  程获脱了外面的罩衫,将四周的落叶扫了个一干二净。
  后山静静的,只有程获打扫落叶的声音。
  两人都不是多话多语的人,程获在此静坐到天黑离去,便总像是与她说了话一样。
  只是落叶扫到一半的时候,有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脚步声时断时续
  ,要想怕被人发现一样。
  程获动作一停下,脚步便停下来,程获有了动静,便有人靠近。
  程获干脆放下了扫帚。
  “阁下不必躲躲藏藏,露面吧。”
  这话落了音,才有人从树丛里探着脑袋走了出来。
  赵心瑜看看程获,又看了看不远处的衣冠冢。
  “你在这做什么… …这是谁的衣冠冢呀?”
  程获只给她行了礼,“这里不是公主殿下该来的地方,殿下快请回宫吧。”
  赵心瑜皱眉又噘嘴。
  “我专门从宫里出来看你,你居然让我回去!”
  她说着向衣冠冢走了过去,“这到底是谁… …”
  她看到碑上字,愣了一下。
  “吾爱阿婧?”
  程获脸色已经完全冷了下来,挡在了赵心瑜面前。
  “公主到底来此做什么?!”
  他语气严肃极了,好似秋风刮过,带着凉意,脸色更是冷得厉害,赵心瑜吓得向后退了一步。
  两个侍卫立刻跳了出来。
  “不得对公主殿下不敬!”
  程获闻言,深吸了一口气,稍作平复。
  “公主殿下,此处荒山野岭,不是殿下该来的地方,请回宫吧!”
  他说完,行礼走到了一旁,拿起扫帚继续扫地。
  赵心瑜看看他冷漠的背影,又看看那块表述不明的墓碑。
  挥手让两个侍卫退下,她走到了程获身旁。
  “是戚婧姨母吧?”
  程获手下一顿,又继续扫地并不理会。
  赵心瑜噘嘴,又轻声问他,“所以,我上次在省亲别院见的人就是你,对吗?”
  程获直接掠过她走到了另一边,继续扫了起来。
  赵心瑜追了过去。
  “你为什么之前不承认?为什么骗我?!”
  程获不理。
  赵心瑜叫了他。
  “程获!我在跟你说话!”
  程获不能不理了。
  “公主殿下说的话,恕臣一句都没听懂。”
  “你!”赵心瑜气得指着衣冠冢,“事到如今,你怎么还不承认?!还骗我?!”
  程获顺着她的指尖看过去。
  清风吹起坟前落叶。
  “公主殿下若以为那是旧人,是长辈,就不要用手去指,是对长辈不敬。”
  他的声音很缓慢,赵心瑜连忙将手收了回来。
  程获不再多言,将最后的落叶拢到了一旁的土坑里,准备下山。
  赵心瑜见他面无表情甚至不看自己一眼,心里酸酸的,眼泪在眼眶里打了转。
  “程获,你怎么对我如此不待见?!”
  程获暗暗叹气。
  “公主是君,程获是臣,没有待不待见的说法。臣要下山回家了
  ,公主殿下自便。”
  可赵心瑜根本不让他走,一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你还说你不是不待见我!你都不看我一眼!你姐姐都说你是那样温柔和善的人,你做什么偏偏对我冷言冷语?!我哪里得罪你了?!”
  赵心瑜又气又委屈,可程获并不想同她有任何纠缠,尤其在衣冠冢前。
  他将胳膊收了回来。
  “公主殿下请自重,臣要走了。”
  程获说完,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赵心瑜不甘心,但到底只是红着眼气得跺了脚,没有追上去。
  程获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树林中。
  赵心瑜落下了泪来,她回头看向戚婧的衣冠冢,眼泪哗啦啦停不住了。
  “姨母… …”
  赵心瑜面色复杂地在坟前站了半晌,哭着离开了。
  两个侍卫为难得不得了。
  “殿下,程获以下犯上,殿下可以治他得罪!”
  赵心瑜瞪到了他们脸上。
  “谁说要治罪了?!”
  两个侍卫立刻闭嘴了,赵心瑜哭得更厉害了。
  回宫的时候,两只眼睛还是肿的。
  贵妃不多时就闻讯赶来。
  “这是怎么了?今日不是出宫玩去了?!怎么有刁民要害你?!”
  赵心瑜不想说,眉眼垂着,“母妃,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贵妃惊奇,想到昨儿赵心瑜好像又同太子遇上了,但昨日没哭,今日出宫回来哭了。
  她将赵心瑜送回寝殿,出去将两个侍卫叫了过来。
  一问之下,赵心瑜竟然是在戚婧的衣冠冢前见到了程获。
  贵妃不明白。
  那小堂妹去了之后,她也觉得愧疚了一回,亲自在宫里冒着风险替小堂妹烧了一回纸。
  她以为人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被赵心瑜以这种方式遇上了。
  那程获她晓得,莫不是从前在襄阳的时候,与戚婧有些关系?
  可这又是怎么惹了赵心瑜哭起来?
  难道是因为程获跟赵心瑜说了什么关于戚婧的事?
  贵妃思虑了半晌,想到了突然回宫的程玉酌。
  程玉酌的弟弟已是将军,她又做什么回了宫?
  这程家姐弟也是古怪。
  贵妃想着古怪的程家姐弟,当晚便做了个关于程家姐弟的梦,梦里还有戚婧。
  程家姐弟同戚婧竟然将赵心瑜抓了起来,要将赵心瑜推下山崖。
  赵心瑜拚命挣扎喊着“母妃救我”,可抵不住那些人拽着她往山崖去。
  “心瑜!我的孩子!”她大喊着去抓。
  戚婧突然挡住了她,“堂姐,我要走了,你让心瑜陪我去吧!”
  贵妃惊恐,戚婧同她淡淡笑笑,“我的路都是你选的,现在你女儿的路我来帮她选,这不是很好吗?”
  “不好不好!”
  贵妃大叫,可赵心瑜
  已经被带到了崖边。
  程家姐弟回过头也笑了,笑得狰狞,然后当着她的面轻轻一推。
  心瑜倏然落崖。
  “心瑜——”
  贵妃腾地坐了起来。
  烛火燃到了末尾,守夜的宫女急急忙忙跑了进来。
  “娘娘!”
  贵妃听见喊声浑身一松。
  原来是做梦。
  … …
  贵妃照常请了黄尚服解梦。
  贵妃模糊着说了两句梦里的状况,黄尚服听了便道:“给娘娘解梦这许多年,娘娘还是第一次梦见山崖。”
  贵妃说确实,“本宫根本没见过山崖,怎么会梦见这劳什子!是个什么说法?”
  黄尚服犹豫了一下,贵妃让她但说无妨。
  “回娘娘,周公有云,见悬崖,主有不吉。”
  贵妃立时皱了眉。
  “这般不吉吗?”
  黄尚服看了贵妃一眼,“不过这也不好讲,娘娘也知道,便是再坏的梦境,若是逢上了特定之物,说不定便逢凶化吉,甚至变成吉兆。娘娘若是信得过,可说紧要的字与奴婢,让奴婢算一算。”
  贵妃晓得黄尚服略通八卦,略略一想,说了一字。
  “程,前程的程。”
  黄尚服点了点头,沾着杯中水点化了一下。
  半晌,黄尚服开口。
  “奴婢以为,这程字,未必是前程的程,倒有可能是姓程的程!”
  贵妃正经看了她一眼。
  黄尚服也看了过去。
  目光交错之间,香炉烟云缭绕。
  贵妃端了茶碗,轻声问黄尚服,“尚服觉得此字可有转机?”
  黄尚服低头笑笑,“有无转机并不好讲,看天意还要看人意,不过奴婢有个小徒儿近来刚回了宫,她约莫能为娘娘解惑。”
  “哦?哪位?”
  “秦玉紫。”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谢谢大家的祝福~同喜同喜呀~
  祝大家三次元也都顺顺利利,甜甜蜜蜜!
  明晚9点见!
 
 
第83章 
  景仁宫。
  秦玉紫将太子与程家姐弟的关系悉数告诉了贵妃。
  她跪在贵妃面前。
  “娘娘救救奴婢!先前太子的人便险些又将奴婢抓去, 要不是师父庇佑,奴婢已死,如何说出这些事情?!那程家姐弟三人都是狐狸精转世, 娘娘万万让公主离着他们远些!”
  贵妃听完秦玉紫的话, 额头出了一层细汗。
  “狐狸精?本宫看是太子让那程获勾引我家心瑜吧?!”
  秦玉紫连忙道是,“是是是,奴婢眼皮子浅, 还是娘娘看得真切!”
  贵妃没有搭理她, 想到了自己的女儿从宫外回来垂眉耷眼的可怜模样,想到那个吓人的梦, 已经认定是真的了!
  秦玉紫与一旁她师父黄尚服对了个眼色。
  贵妃在宫里许多年, 安排人手不在话下, 几句话的工夫,就在景仁宫里给秦玉紫找了差事, 秦玉紫大松了口气,拜谢贵妃, 又去谢了她师父。
  黄尚服道,“我早就说,你须得今岁成亲, 不然没有好事,果然还是出了事了… …便在此处与我通信吧, 莫要想着出宫嫁人了,以后为师慢慢提拔你, 在宫里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
  秦玉紫心里打翻了五味瓶一样。
  她从前见着师父门下其他师姐都出宫高嫁,成了官家夫人, 自己急的不行,可如今, 她竟只能老死宫中!
  秦玉紫如打断牙活血吞,谢了她师父,送她师父回去,心里却想着,不能让东宫顺顺利利,不然自己往后几十年的日子又如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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